木劍心搖搖頭,說:“我醒過來的時候,在炕上發現的。”


    “我沒猜錯吧,果然是有人跟著我們!秦紅衣難道就是被她殺害的?”胖子叫道。


    木劍心踢了他一腳,說道:“別咋唿,沒人當你是啞巴。現在事情還不明朗,這張字條不像是在害你,更像是在提醒你當心。”


    “對,不過眼下之急,是秦紅衣的父親,他或許知道我們的來曆了,甚至會以為我們是殺害秦紅衣的兇手!”


    然後胖子就把從大媽那裏聽來的消息告訴了木劍心。


    “你的意思是,他想要殺咱們?”木劍心疑惑地說道。


    我點點頭,說道:“不清楚,反正就像是像是胖子說的那樣,所有的一切都太巧合了,這老漢不得不防。”


    “接下來怎麽辦?”


    我說:“秦紅衣死了,我們的線索也斷了,不能在這裏久留,今晚上咱們就走。”


    久留恐生變,誰知道那老頭安得什麽心,我們此行就是來找秦紅衣的,沒想到她早早的就死了,這讓我特別痛苦,媽蛋,我的心髒也就這樣沒了下落?


    做戲要做足,我們三個就像是來考察的似的,在村子裏轉悠了幾圈,然後才迴到了秦紅衣家。


    這一路上我就在考慮,天塌下來,當中的這個“天”是什麽意思?絕對不是頭頂上的這片藍天。


    等迴到老漢家,他家的門口竟然聚集了十五六個人,院子裏還有吵鬧的聲音。


    “給我翻,肯定在院子裏藏著呢!”


    我們進院子一看,老漢的院子裏也有四五個很壯的青年用鋤頭翻著院子的地麵。


    “把這院子給我翻個底兒朝天,我就不信找不出來!”


    院子已經被翻的不成樣子了。


    “你們在幹什麽!”木劍心一個箭步衝上去,奪下了那帶頭的青年的鋤頭。


    那人被突然衝出來的木劍心嚇了一跳,瞪著眼睛就喊道:“哪裏來的婆娘?管我們村的閑事?”


    我和胖子見狀也衝了過去,站在木劍心旁邊。


    “你們是誰?幹什麽翻人家的院子?”胖子怒道。


    盡管這老漢讓人琢磨不透,但看到這麽多人趁著人家不在,來人家家裏肆意妄為,我們心裏也有些發軸。


    “幹什麽?你們不問問這賊獨眼兒幹了什麽!我婆娘的身子就是被他偷的!”


    我和胖子互相瞄了一眼,眼神中的意思不語而明。


    這老漢偷人家老婆了?


    當然不是這麽迴事兒。


    “我老婆剛剛走了不到七天,我去上墳的時候就見墳圈子被人扒了,不是他偷的是誰!”


    原來這些人是來找屍體的!


    他們懷疑獨眼兒偷了人家老婆的屍體!


    我昨晚上還看見這老頭在院子裏轉圈,難道是在找埋在院子裏的屍體不成?


    “村子裏這麽多人,難道就是他偷的?把你老婆埋在荒郊野外不說,還保不全她的屍首,現在找不到了,反倒是埋怨別人,算是什麽男人?”


    胖子躲在木劍心後麵,說話竟然還擲地有聲,加上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得那帶頭的青年一愣一愣的。


    “我…;我不管,村裏的人都說他吃死人肉,肯定是他偷來吃啦!兄弟們,給我砸開門,看看有沒有在屋子裏藏著?”


    他說完,幾個人就扛著鋤頭砰砰砰的把屋門砸開了。


    屋子都是土坯房,加上年久失修,被他們這麽一撞,整個屋子看上去都要倒下來似的。


    我腦子裏靈光一現,盯著這快要倒塌的屋頂,捅了捅胖子。


    “紙錢上說的‘天’會不會就是這屋頂?”


    胖子摩挲著下巴點點頭,說:“有道理啊,趕緊別讓他們踹了啊,看這房子再踹幾下就塌啦!”


    胖子話音剛落,那領頭的一腳就把房門踹開了。


    房門一踹開,整間房子都在嘩啦啦的震動。


    他們還沒有進屋,就聽到嘩啦一聲,老漢堂屋屋頂,塌了一半!


    當時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他娘的,紙錢上說天塌下半邊來的時候,要我小心,現在屋頂塌下來了,難道紙錢上說的來的這麽快?


    不過這幾個人都沒在意,進了屋子左找右找,都沒有找到所謂的屍體。


    我在心裏想:估計這老頭昨晚上就把你婆娘的屍體剁了喂了羊啦!


    幾個人什麽都沒找到,把老漢家鬧騰了一陣兒就走了。


    院子裏隻剩下我們三個,胖子看著到處是坑的院子,再看看塌下來的屋頂,說:“這算是天翻地覆了吧,紙錢上讓我們小心啥?”


    沒過一會兒,老漢也趕著羊迴來了。


    他看到家裏變成了這樣,臉上也沒有什麽表情,還是把羊趕進了羊圈裏。


    當著我們的麵,他趴在烏鴉籠子上呆了一會兒,烏鴉也把鳥嘴附在他耳朵上,像是在聽烏鴉說話,還時不時的點點頭!


    老漢時不時的小聲嘟囔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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