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讓和呂家並無往來瓜葛,貿然前往拜訪,恐怕呂慈不會搭理他。


    出發前,他找到風正豪,商議此事。


    經曆王家事件後,風正豪對陳讓是百般信賴。


    借助陳讓的力量,使他終於得報大仇,並開始逐步蠶食王家的產業。


    他深知風家和陳讓已經綁在同一艘船上。


    以陳讓目前展現的潛力來看, 或許將來他才是接班天下會的最佳人選。


    風莎燕畢竟是個女孩子,相夫教子還差不多。


    讓她帶領天下會與十佬會、哪都通這些老謀深算的老家夥周旋,多少有些難為她。


    恰好趕上天下集團成立十周年,風正豪大筆一揮,以他的名義寫了幾張請柬交給陳讓。


    雖然他並不清楚陳讓借故去呂家的原因。


    謝過風正豪,陳讓踏上津門機場,乘坐飛機趕往呂家村。


    半日後。


    一個人口不足數千,偏僻而又隱蔽的村莊外。


    一道身影從路的盡頭緩緩走來。


    時近黃昏,村莊內炊煙嫋嫋,遠處不時傳來幾聲犬吠。


    道路上,偶爾有數名小童嘻嘻哈哈跑過。


    看到陳讓時,紛紛停止腳步,嘴裏叼著手指,仰起好奇的腦袋瓜。


    “外來人……他是誰啊?”


    “沒見過哦,快去報告太爺爺……”


    這就是呂家村。


    一個在呂慈絕對掌控下,族規森嚴的小村落。


    在這裏, 呂慈就是當仁不讓說一不二的土皇帝。


    呂家,沒人敢違背他的意思。


    呂家村的規矩, 男可外娶,女不外嫁。


    所有被呂家招贅上門的女婿,地位甚至連古代的下人都不如。


    他們就是呂家用來傳宗接代乃至繼承呂家血脈的工具。


    當初,和王並一同死在陳讓手中的唐門弟子唐求,其父便曾在呂家入贅。


    後難以忍受族規,冒著被呂家追殺的兇險逃了出去。


    站在村子唯一的入口處,陳讓深吸一口氣,吐字如雷,聲若洪鍾。


    “天下會陳讓,拜見呂老爺子……”


    他是打著風正豪舉辦天下集團十周年慶典的幌子過來的,自然不好再用武當弟子的名號。


    這一嗓子,蘊含著霸道無匹的神霄雷法奧義,如驚濤拍岸,聲波層層遞進,仿佛晴空暴起霹靂。


    呂家村內。


    呂慈端坐大堂,臉色陰沉。


    旁邊站著呂恭和呂良的大爺、二娘等老人。


    “太爺,呂良他……”


    呂恭小心翼翼觀察著呂慈的臉色,欲言又止。


    兩天前。


    他親眼看到呂良被心狠手辣的呂慈斷去四肢,割掉舌頭,成了名符其實的人棍。


    死亡,距離呂良隻有一線之隔。


    盡管痛恨呂良害死呂家不世出的奇才呂歡, 可他畢竟是自己的弟弟。


    想到呂良所遭遇的血腥待遇,呂恭不禁有些遍體生寒。


    呂慈麵無表情,誰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外麵突然響起一陣匆忙淩亂的腳步聲。


    呂慈抬起頭,眉頭深鎖,滿臉不悅。


    這是他心情最糟糕的時候,不希望任何人觸他黴頭。


    “太爺爺……外麵……村子外麵來了一個……陌生……”


    幾名幼童氣喘籲籲的闖進院子,七嘴八舌說起自己的見聞。


    “村子外麵……”呂慈正要詢問。


    耳旁倏然炸起一道驚雷,震的耳膜嗡嗡作響。


    “天下會陳讓,拜見呂老爺子……”


    “這是……”


    呂慈眼中掠過兩道精光,流露出一絲難以置信的神情。


    “陳讓……哪個陳讓?”


    這聲音,猶如一支利劍,從村口破空而至,落在呂家大堂。


    其餘四人包括呂恭在內,個個大驚失色。


    被人打上門了嗎?


    正常拜訪無論如何都不該是這個樣子。


    這番情景,難免讓人浮想聯翩。


    “走,跟我出去看看,究竟是誰!”


    呂慈起身,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旋即搖頭。


    不可能!這不科學!


    哪怕那小子當初在龍虎山上獨鬥自己和王藹兩人,這麽短的時間內,他絕不可能達到如此實力。


    這個所謂——天下會陳讓,他會是誰?


    帶著滿腹狐疑,呂慈在呂忠、呂二娘、呂翔以及呂恭的陪同下,緩步來到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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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年輕的身影正穩穩矗立在道路中央。


    “是你?!”


    呂慈眉頭一跳,脫口說道。


    陳讓迎上前,微笑著抱拳問候。


    “陳讓見過呂老爺子。”


    “你來幹什麽?”


    呂慈一邊驚疑不定地打量著陳讓,一邊用眼角餘光快速的朝四周瞟了一圈,沒發現其他人在場。


    難道,剛才那把聲音,真是這小子發出的?


    陳讓不慌不忙把請柬遞過去。


    呂慈接手,看到落款署名風正豪三個字,以及天下集團十周年慶典的字樣,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風正豪派你來的,跟我來吧。”


    盡管不喜歡讓外人隨便進入村子,但風正豪畢竟是十佬之一,且天下會崛起勢頭正猛,呂慈好歹要給他一點麵子。


    更何況,陳讓背後還有武當派這層背景。


    如今天色已晚,且留他一晚,明早馬上送客。


    呂慈領著陳讓迴到呂家大堂。


    指示呂恭去給陳讓安排一間住宿的客房。


    兩人一邊喝茶一邊閑聊了半小時。


    在此期間,呂慈不斷旁敲側擊,試探著陳讓的真正實力。


    陳讓深得武當太極精髓,四兩撥千斤,始終顧左右而言他。


    弄的呂慈在內心破口大罵。


    “他媽的……狡猾的小狐狸……周蒙和雲龍道長的脾氣沒繼承,倒是把風正豪那套學了個爐火純青。”


    雖然遠來是客,但呂慈並不打算設宴款待陳讓。


    晚上隻是讓呂恭給陳讓送去普普通通的四菜一湯。


    陳讓不以為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反正他的真正目標是呂良。


    隻是不知道,那小子眼下被關在什麽地方。


    等到皓月當空,夜深人靜,呂家村萬簌俱寂。


    陳讓悄悄開始行動。


    考慮到呂慈貴為八品高手,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可能驚動他。


    陳讓選擇用地行仙潛入地底深處探查。


    半小時後。


    關押呂良的密室內。


    隨著地麵一陣蠕動,一條帶著鬼臉麵具的黑影,緩緩站了起來。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湧入他鼻腔。


    密室地上,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血紅色。


    黏稠的血液在地麵上幾乎幹涸凝固。


    幾截殘肢斷臂仿佛無人要的垃圾,隨意丟棄在密室角落。


    一具瘦小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匍匐在冰冷的地上,昏迷不醒。


    赫然便是失去雙手雙腿和舌頭的呂良。


    “嘖……怎麽弄成了這副模樣……”麵對這慘不忍睹的血腥場麵,陳讓藏在麵具後的臉孔看不出表情,咂舌道,“呂慈那老家夥,真是夠狠的啊……簡直不幹人事……”


    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呂良仍在昏死階段,尚未覺醒雙全手。


    陳讓摸出一顆仙豆,沉吟不語。


    倘若呂良在仙豆的效用下斷肢重生,複活過來,他還能覺醒雙全手嗎?


    PS:感謝還沒有放棄的為數不多的各位書友。


    我也沒有放棄治療,更沒打算進宮伺候皇後,開始恢複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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