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以質疑老板的決策,但不能質疑老板的能力。”江晚慈的語氣帶上了幾分冷意,“我能不能帶領仕尚走得更好,現在說得再天花亂墜,都沒有任何意義,以後你們自然會看到。”


    江晚慈緩緩環視眼前表情各異的眾位高管,在她眼神的逼視之下,一些人不自覺地移開了視線。


    “對公司的未來沒有信心的,大可以另謀高就。你們手上的股份,想拋售套現的,我不介意照單全收。”江晚慈沒有停頓,隻是稍微歪了下腦袋,用一種仿佛討論天氣般的淡然語氣道,“多的就不說了,十幾個億還是出得起的。”


    全場無聲。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聽在眾人的耳中卻無異於一記驚雷。


    很多人之前猜到江晚慈爲了樹立威信,會表現得態度強硬。但沒人想到她會這麽強硬,而且一開口就是十幾個億。


    這是真拿錢不當錢了?


    上迴有人口氣這麽大,還是量子集團聲稱要拿出五十個億爲集團進軍影視行業開路。


    可說這話的人是喻商衡!


    五十個億雖然多,但對於量子集團這個龐大的商業帝國來說,爲開拓一項前景不錯的新業務砸個幾十億,隻能算是基本操作。大家驚訝一下也就接受了,最多再感慨一下有錢就是這麽任性。


    可江晚慈憑什麽這麽說?


    仕尚隻是一個小公司,屬於行業內的第三梯隊。


    第一梯隊的公司市值動輒百億往上,比如陳家的“靈越傳媒”,頂峯時期市值一度突破千億,現在則在五百億上下徘徊。第二梯隊的公司市值在三十億到一百億之間,仕尚娛樂所在的第三梯隊,則在十億到三十億之間。


    現如今仕尚所有高管手上的股票加起來,價值也不過隻有幾個億而已!


    而江晚慈說的十幾個億,已經足夠把高管們的臉按在地上摩擦了。


    “江總好大的口氣!”


    有人把眾人的心聲說了出來。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出聲的人,卻發現說話的人並非是高管,而是公司廣告部的經理汪雯。


    頂著眾人瞬間集中過來的目光,汪雯瞬間有點兒後悔了。槍打出頭鳥,這道理誰都懂。但她實在憋不住。


    經過早上那麽一出,汪雯原本對空降ceo單純的不滿,又多了一絲怨恨、嫉妒和不甘。


    人比人氣死人,同樣是女人,江晚慈比她年輕,比她漂亮,江二少更是比前ceo那個地中海男高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同樣都是巴著男人上位,她的升職泡湯了,江晚慈卻直接成了ceo!


    她何德何能!


    反正都已經把人給得罪了,再得罪狠一點也沒什麽。


    這麽想著,汪雯的那點兒後悔很快就消失了,反而覺得自己像個英雄。別人想說卻不敢說的,她汪雯說出來了!


    心裏油然而生一股“爲民請命”的自豪感,汪雯挺了挺胸,又繼續道:“我並不懷疑您能拿得出這十幾個億,畢竟咱們都知道您前夫是誰。喻總一向大方,給您的補償想必不少。但公司可不是僅靠一個人就能撐起來的!各位高管勞苦功高,你一來就要卸磨殺驢,會不會做得太過了?”


    全體員工都震驚了!


    就連一眾高管,看向汪雯的眼神都帶著一絲佩服。沒看出來呀,汪經理竟然這麽勇!


    不過也有人覺得她自不量力。一個中層管理,敢槓ceo?這是不想幹了嗎?


    一片肅然的寂靜中,江晚慈一笑。


    這一笑和她之前那種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淡然不同,反而有股風情萬種的味道。


    然而她說出來的話,卻跟風情二字毫不沾邊,反而帶著一絲隱隱的殺意。


    “總有人覺得我離婚拿了喻商衡的錢。雖然這是我的私事,沒必要跟外人解釋。”江晚慈盯著汪雯的臉,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上一個當我麵這麽造謠我的,已經進去吃牢飯了。”


    譁——


    會議室裏爆發了一陣無聲的譁然。


    雖然眾人不知道江晚慈說的是誰,但這話聽起來不像是假的。


    汪雯的臉色憋得很難看。


    “汪經理說我要卸磨殺驢,這是不了解我的爲人。”江晚慈把視線從汪雯身上收迴來,沒再管她,重新看向全場的員工,“在來仕尚之前,江氏的總裁建議過我把公司的高層管理換一批,從集團抽調幾個人手過來填補空缺。但我的迴答是,沒有必要。”


    全場寂靜無聲。


    江晚慈掃視眾人,又道:“我不否認各位高管,乃至每一位員工對仕尚做過的貢獻,所以我不會輕易放棄任何一個人。就像汪經理,即便她剛才出言冒犯了我,但隻要工作幹得出色,我也會認可她的能力。”


    汪雯一張臉漲得通紅,尷尬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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