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從照顧嫂嫂開始修行正文卷二六三陳墨引起的忌憚蕭芸汐作為江南女子,身上帶著一種古典美人的優雅,且她的出身及所嫁的人,讓她的身上透著一股讓常人勿近的高貴。


    生活的優越,讓她即便三十多歲了,也生了孩子,身材也沒有走形,歲月未在她的臉上留下一道痕跡。


    她的肌膚如同嬰兒般細膩,身材如同柳條般柔軟,曲線曼妙,即便是抱著孩子欠身一禮,也不失優雅,如同一幅優美的畫卷:


    “王爺這是哪的話,王爺為國事分憂,為陛下操勞,是妾身心中的大英雄。”


    “正兒,快叫父王。”說著,蕭芸汐看了眼繈褓中已經醒來的孩子,玉容含笑的把孩子遞給了淮王。


    淮王剛抱上,迴答的卻是孩子的哇哇大哭,淮王怎麽哄都沒用,直到蕭芸汐重新抱過來後,孩子才不哭了。


    淮王看到這一幕,對蕭芸汐更加愧疚了。


    因所修功法的緣故,使得蕭芸汐從小就有宮寒,怕冷,嫁給淮王十幾年來,一直沒有誕下子嗣。


    前年的時候才找到一個法子,蕭芸汐停止了修煉,一直喝藥調養,去年年初才好不容易懷上,生孩子的時候蕭芸汐還在鬼門關走過一遭,然後就是淮王聯盟勤王。


    總之這近兩年來,蕭芸汐受得罪不少,所以她格外的疼愛繈褓中的孩子。


    淮王也一樣,他兒子不少,但都是側室所生,全是庶出,沒有當世子的資格,隻有這一歲不到的孩子才有。


    “姐姐。”淮王的三個側妃上來給蕭芸汐行禮,三女的臉上雖然含著笑,可是看著蕭芸汐懷中的孩子,心中卻是嫉妒到了極點。


    若是沒有這個叫楚正的孩子,世子之位肯定是在她們底下的孩子中選出的,可是現在有了這個孩子,一切都沒有質疑了。


    “大娘,我能抱抱弟弟嗎?”這時,一道輕甜的聲音響起。


    這是一名身穿靛青色宮裳長裙,身形高挑,容顏俏麗的少女。


    少女害熱,穿得輕薄,雪膚玉顏的臉蛋兒上紅暈浮起,五官帶著稚麗、寧靜之色,眼中閃爍著幾絲精明。


    少女是淮王所納第一個側妃慧夫人所生的二女兒,名楚娟,因為天生聰慧,在淮王府還是頗受寵愛的。


    “娟兒.”慧夫人輕斥了一下少女。


    “妹妹,無礙。”蕭芸汐把孩子遞給了楚娟抱了抱。


    “咯咯,父王、大娘,弟弟真乖”楚娟逗了嬰兒幾下後,笑道。


    嗯,楚娟抱著的時候,孩子也沒哭。


    這讓淮王有躍躍欲試了起來,剛從楚娟的手裏接過,本來還安靜的楚正,再次哇哇大哭了起來。


    等蕭芸汐抱過去後,孩子又不哭了。


    現場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了起來。


    一旁的慧夫人趕緊開口:“都說上了戰場的人,身上會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煞氣,而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身上會帶著一股最純淨的先天靈氣,這兩股氣會衝撞,從而嚇到孩子。


    加之王爺與孩子分別多日,孩子認生是正常的,多相處一段時間就好了。”


    “慧姐姐說的對。”旁邊的妃子也是附和道。


    淮王是聰明人,當即輕喝一聲:“都怪那天師反賊,早晚本王要滅了他們。”


    將孩子哄好後,蕭芸汐道:“王爺,我們別站著了,進去吧。”


    ……


    一行人迴到後院大廳。


    蕭芸汐對這個孩子可是愛護的很,淮王想讓蕭芸汐騰出手來休息一會,讓下人來照顧,蕭芸汐都不肯,生怕下人照顧的不仔細,非要自己親力親為。


    幾人簡單的嘮了會嗑後,慧夫人說道:“王爺,溶兒他跟妾身說,想為王爺分憂,到龍策軍中謀個差事。”


    龍策軍,是淮王麾下軍隊的名字。


    而慧夫人口中的溶兒,是她的大兒子,也是淮王的長子,早已成年,在外立府了。


    慧夫人不甘心淮王府以後就落入這繈褓嬰兒的手中,還是想爭一爭的。


    淮王又不傻,怎不知道慧夫人心中的小九九。


    楚溶作為他的長子,從去年開始,便遭到了他的冷落,這不是他無情,而是這王位立嫡不立長,為了以後王府不同室操戈,也為了蕭家的支持。


    楚溶,隻能被邊緣化。


    “溶兒這同知當得好好的,為何要進軍,在露坊,一樣可以為本王分憂。”淮王婉拒了。


    慧夫人聽出了,但還是想爭取,道:“溶兒他說向往軍中,這同知,讓文人來當就行了,他說自己不適合。”


    “本王看他就是閑的,一個同知的工作都做不好,還想在軍中謀差,讓他多練練再說。”淮王道。


    慧夫人還想再說,可淮王直接抬手,說此事不得再提了。


    這時,一名管家模樣的男子來到了廳外,沒有進來,低著頭呈上信件,輕聲道:“王爺,前方急報。”


    廳中有專門的奴婢走了過來,接過管家手中的信件,然後交給了淮王。


    淮王看完後,眉頭頓時緊皺了起來,沒有和蕭芸汐他們說什麽,起身便走出了大廳,對管家道:“讓所有人到本王書房議事。”


    淮王府很大,淮王很重視人才,門下幕僚都住在淮王府,因此沒多久,所有幕僚都集合在淮王的書房裏。


    淮王掃視了一圈自己的智囊和武將,道:“天師賊陳墨部與八月十五奇襲了麟州,麟州知府於二十五棄城投降,麟州現已落入賊軍之手。”


    說著,淮王指著書桌上的輿圖道:“麟州和淮州隻隔著淮河,賊軍不西向進攻隴右,威逼河西,反而攻下了麟州,天師賊主力又在脛縣齊聚,他們很有可能是衝淮州來的,這群賊子依然還賊心不死,還惦記著本王的淮州。”


    淮王臉色有些難看。


    此話一出,書房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虞州的賊軍打下麟州了?


    在他們看來,虞州的兵力在朔肥縣集結,又調去了糧草和輜重,甚至討賊檄文都發了,如此正式,肯定是攻打隴右無疑了。


    可現在你告訴我,他奇襲麟州了,而且還拿下了麟州。


    這聽上去,除了震驚外,還有些兒戲。


    畢竟這討賊檄文,不是說發就發的。


    自古以來,發布討賊檄文的勢力,可都是按照檄文去照做的,成不成功先不說,這都是大家都默認的。


    可是現在你給我玩這套?


    “這種事,的確是賊軍的行事風格。”淮王的大將楚策道。


    “王爺說的不錯,既然陳賊不衝隴右去,而是拿下了麟州,說明天師賊目的是淮州,不是河西之地。”一名幕僚說道。


    淮州和麟州就隻隔了一條河,陳軍的動向,又很難不讓人這樣認為。


    “如此,那我們需早些防備,應增派人馬駐守鎮守楷縣等地。”又有一名幕僚上前來,指著離淮河最近的幾縣道。


    就在眾人都覺得陳墨要衝淮州而來的時候,一名和書房中眾幕僚比起來顯得有些邋遢的青年道:“非也非也。”


    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但多數人都皺了皺眉,捂著鼻子自覺離青年遠一些,隻因青年開口時,從嘴裏唿出來的酒味太濃了。


    “浮生,你有何良策?”淮王眼前微亮,對青年還是比較看重了。


    青年的祖先第五孝先乃輔佐太祖皇帝建立大宋的大功臣,更是有著神算子之稱,使得第五家一躍成為了當時的世家大族之首。


    但第五家有著一種怪病,還會遺傳,每一代活不到四十便會短命,導致後代人丁稀落,加之各種原因,這讓第五家已經衰落,沒有世家大族的影子了。


    但龍生龍,鳳生鳳,對於那樣一位奇才的後代,當權者認為他們身上多少會有一些祖先身上的才能。


    青年第五浮生手上拿著一個酒葫蘆,喝了口酒後走上前來,指著書上的輿圖,開口後發出的卻是一個酒嗝,讓淮王忍不住的抬手掩鼻。


    “王爺莫怪罪。”第五浮生對淮王拱了拱手,道:“屬下通過上次王爺調查的關於陳墨的信息分析,發現此人和別的天師賊軍不同。


    此人會與民生息,又有著嚴格的軍紀,善經營,青州清亭、平庭縣兩縣更是一片欣欣向榮,光兩縣一年就能給他提供最少五十萬石糧食。他擁有青虞兩州,現在又占下麟州,三州在手,近兩百萬人口,足夠讓他偏安一隅,待將來局勢有變,逐鹿天下。”


    “嗬。”話音剛落,頓時惹得一名幕僚發出嗤笑。


    淮王幕僚眾多,為了獲得淮王的重視,大家都想展示自己的才能,讓淮王聽自己的。


    所以彼此間屬於競爭關係,加之第五俘生又是屬於那種獨來獨往的,自然不招人喜歡。


    “那以伱的意思,難道這小賊還想自立不成?”


    “占據一隅之地,有自己的軍隊,近兩百萬人口,後勤不缺,有何不可?”第五浮生反問。


    “笑話,區區數萬人馬,天師賊軍都尚是烏合之眾,就他一毛頭小子,就這點人,也想自立?到時不用我們動手,羅廣就能夠收拾他。”那名幕僚道,


    “鼠目寸光。”聞言,第五浮生輕吐一聲:“如今的局勢,爾等難道還看不來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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