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霜。


    夾雜著雪的寒風吹打在窗戶上,發出嘈雜的聲響,有些許寒風從窗台的縫隙中擠入屋內,響起在炕上美婦人的耳畔。


    一條如蓮藕雪白的胳膊,頓時探出棉被之外,將半邊兒珠圓玉潤的臉蛋兒就貼在棉被上,高幾上的一盞燈台,昏黃的燈光打在炕上。


    韓安娘從被窩裏鑽了出來,唿吸了一口新鮮空氣,剛拿起一旁的小衣準備穿戴在身上,就被陳墨一把扯開。


    韓安娘嬌羞道:“叔叔,你不是說要教奴家識字嗎?”


    “在炕上也能教。”


    陳墨快速的從被窩裏鑽出,拿了一本啟蒙書後,又快速的躺會被窩裏,摟著韓安娘。


    “貪多嚼不爛,嫂嫂,我先教你五個大字,等你能讀能寫後,再教你五個大字。”


    陳墨打算等韓安娘會識字後,教她養血術。


    陳墨不奢求她能修煉成功,隻要能學個皮毛,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他讓韓安娘先說出她認識那些字。


    韓安娘雖然沒讀書,識的字也不多,但自己的名字,還有陳墨的名字,她還是會寫的。


    了解她會的字後,陳墨開始教導了起來,首先就是生活中常見的柴米油鹽、茶這五個字。


    韓安娘學習的還是很認真的,一邊讀著,還一邊在自己的腿上寫著。


    隻是陳墨教著教著有些不老實。


    精致如玉的鎖骨下,兩輪盈月被五指山籠罩,時而稍稍急促的唿吸從韓安娘的口中吐出。


    “叔叔...”粉唇微微抿著,韓安娘雪膩臉頰漸漸浮起醉人的酡紅。


    “嫂嫂,學習要認真,不要東張西望。”陳墨道。


    韓安娘:“……”


    她忍著難抑的羞意,聲若蚊蠅的說著:“叔叔,你這樣讓奴家怎麽學習?”


    “這樣怎麽就不能學習了,還能培養你的專注力,一舉兩得。來,給我讀,柴、米……”


    “……”


    韓安娘美眸垂下,忍著羞意,顫聲道:“可是叔叔你這樣,奴家根本集中...不了精神。”


    不過陳墨不聽。


    韓安娘隻能強忍著羞澀去適應了。


    好在隻是五個字,不多,韓安娘很快就掌握了,還想再學。


    陳墨笑著捏了捏韓安娘的臉,道:“現在記得,不代表明天還記得,睡吧。”


    ……


    果然,次日一早。


    陳墨讓她默寫昨晚學的五個大字,結果韓安娘隻寫出米和茶兩個字來。


    陳墨隻能趁著吃早飯的時候,又教了她一會。


    上午,他練刀,張河挖著地道。


    中午吃完飯,休息消化了一會兒後,陳墨便教張河練刀。


    練完刀後,恢複一下體力,張河繼續挖地道。


    在不了解內情的人眼裏,張河是被陳墨當牛馬一樣使用。


    可對張河來說,沒有一絲怨言,反而心存感激。


    因為陳墨不僅包他中、晚飯,偶爾讓他拿些糧食迴家。


    在這亂世,糧食就如同再生父母。


    其二,現在村裏的人都知道他是陳墨的小弟。


    那些村民跟他打招唿,聲音中都帶著一絲敬意。


    時間如流水,眨眼間,五天過去了。


    期間,陳墨帶著張河進了一趟城,把新打造的唐刀取了迴來。


    這柄新唐刀比原先的唐刀重了五斤多。


    陳墨把舊唐刀給張河用。


    除此以外,陳墨還采購了一批糧食,主要以大米、豬肉為主。


    糧價又漲了,離開春不遠,陳墨必須把糧先屯起來。


    一旦打起仗來,糧價隻會變得更高。


    不過也就是他們購糧迴來的這天。


    張河跟陳墨說,村裏又不少人想跟他混,問他收不收。


    陳墨自然是不會收的。


    這是武道世界,又不是他未穿越時的古代,他收這麽多人有什麽用,再建一個青河幫?


    別鬧了,他自己的花銷都這麽大,哪養得起這麽多人?


    就算養的起,可這都是亂世了,反賊都快打過來了,他招攬這麽多普通人抵擋反賊嗎?


    還是造反?


    若是他們是武者還差不多。


    收幾十個普通人當小弟,就是幾十張嘴巴幫他吃飯,真把他當慈善家了?


    而且這些人還拖家帶口的。


    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累贅。


    先顧好自己再說吧。


    ……


    又過去了一周。


    時間來到了一月二十號,


    雖然天還是冷的,但雪已經停了兩天沒下了。


    這一天,衙門的人來了。


    還是彭青親自帶人來的。


    來福澤村的目的是收稅。


    又是新的一年了。


    今年的捕獵稅、身丁錢該交了。


    可是被青河幫搜刮過兩次的福澤村,哪有錢交稅?


    衙門知道嗎?


    當然知道。


    可這是上麵下達的死命令,稅收不上來,就自己想辦法補,


    常遠肯定是不會掏這筆錢的。


    他不出,誰出?


    指望著當地的士族老爺們出嗎?


    因此隻能苦一苦百姓了。


    沒錢,就拿田抵。


    村裏不少人還有田的。


    對他們來說,田地是生活的期盼,是他們的根,除非到萬不得已,否則是不會去賣田的。


    彭青知道這樣做太過分了,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是好言相勸,說他們可以拿田抵稅,多退少補。


    後麵村民不聽,才開始動武力的。


    福澤村又是一片哀聲四起。


    陳墨也交稅了。


    這是每家都要交的。


    除非他想造反。


    等彭青他們走後,陳墨歎了口氣。


    這朝廷已經爛成什麽樣子了。


    這樣下去,不亡都沒天理。


    陳墨目前也就隻敢發發牢騷了,他瞥了眼係統麵板。


    【姓名:陳墨。】


    【年齡:16。】


    【功法:養血術(大成283.3\/1000。】


    【境界:煉骨(八品)。】


    【力量:85。】


    【技能:破魔刀法(\/)。】


    他改變不了什麽。


    說來,村裏還有一些人欠他的糧食呢。


    陳墨一直沒找他們討還過。


    如今這個時候,陳墨更不好開口了。


    罷了,就這樣吧。


    ...


    地窖的進展不錯。


    雖然地道沒有挖多長,但供陳墨、韓安娘,還有張河一家居住的空間還是挖出來了。


    當然,陳墨也沒有忘記加固,避免地窖倒塌。


    ...


    二月五。


    陳墨滿十七歲了,嫂嫂為他煮了一碗長壽麵,放了兩顆蛋。


    這一天,他動了惻隱之心,讓張河給陳大林、宋田家,送了一些糧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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