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墨都是把野豬砍成幾段,趁著天黑運送迴家。


    可這次,陳墨直接扛著黑熊,從村口進入,穿過村莊。


    雖然天氣寒冷,但還是有村民在外閑逛,各家串門的。


    陳墨一個人扛著一頭如小山丘般的黑熊迴來,頓時吸引了村民們的目光。


    想不注意都難,這可是黑熊啊,往常隻聽到哪個村子獵捕到了麅子、野豬、野兔什麽的,可很少聽到有人能獵捕到黑熊的,還是獨自一個人。


    鄉間娛樂活動本就少,因此村民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看熱鬧的機會,紛紛圍上前。


    “嘶,墨哥兒竟然獵殺到熊瞎子了!”


    “好大的熊瞎子!”


    “我的個老天爺,我看到什麽了。”


    “墨哥兒厲害呀,連熊都能打死。”


    “這熊瞎子快有三百來斤吧?”


    “這何止三百斤,少說往四百斤走,估計快有五百斤了。”


    “快看那熊瞎子的頭,不會是被墨哥兒用拳頭打死的吧?”


    “嘶,墨哥兒神力呀...”


    ...


    圍觀村民都是吞了吞唾沫,喉結滾動。


    所謂沒見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


    熊瞎子是何等的恐怖,他們就算沒見過,總是聽別人講過,那可是連大蟲都不敢招惹的。


    一顆大腿粗的樹,熊瞎子一爪子就能拍斷。


    如果昨天陳墨暴打王麻子那群潑皮無賴,村民們隻是敬畏的話。


    現在,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恐懼了。


    能打死熊瞎子的人,這是何等的狠人。


    不過也就是因為昨天陳墨的威懾。


    村民們看向陳墨的目光中,有敬畏,有羨慕,但唯獨沒有火熱與貪婪。


    誰敢惦記,你覺得你能打得過熊瞎子?


    陳墨一路扛著黑熊迴到自家院子。


    他不知道,等他迴去的時候,村民們迴到家,已經跟自家婆姨瞎傳了起來。


    從剛開始的陳墨赤手空拳打死熊瞎子,一腳捶死熊瞎子,一刀捅死。


    變成了一拳打死。


    更有甚者,還說熊瞎子成了精,能口吐黑炎,而陳墨則有金光護體,可一掌裂石。


    還有人琢磨著想跟陳墨混。


    ……


    現在已經是申時了。


    韓安娘見雪小了些,拿著木製的鏟子在院裏鏟雪,看到陳墨扛著熊瞎子迴來,先是一愣,繼而一驚,手上的鏟子都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驚唿道:“我的個叔叔勒...”


    最後小跑的迎上來,想要幫忙。


    陳墨把黑熊的屍體放在後院。


    韓安娘見實在幫不了什麽忙,拿來毛巾,替陳墨擦著汗,一邊詢問陳墨獵熊的過程,這種事誰不好奇。


    陳墨喘著氣,一邊說著,然後道:“嫂嫂,你知道村裏誰會剝皮嗎?”


    這種野獸的皮毛都很值錢,陳墨這種門外漢,就不亂搞了,免得皮毛不完整,損傷了它應有的價值。


    “宋叔,他是屠夫,專門為他人殺豬宰羊賺錢。”韓安娘道。


    “嫂嫂,去把他請來。”陳墨道。


    ...


    宋叔名叫宋田,年過五十了,從小在縣城裏跟著一個屠夫當學徒,學了一身宰豬殺羊的本事,因此他家最開始是全村過得最好的。


    不過按照村裏的話講,他家婆娘肚子不爭氣,一連給他生了四個女兒,就是生不出兒子。


    後來,他招了個外來漢到家裏當贅婿,可是大女兒生的兩個孩子,依舊是女孩,就此,宋田失去了心氣神,一蹶不振。


    後麵年紀大了,世道也開始亂了,不再有人請他殺豬宰羊,加上大女婿又是個沒有本事的懶漢,宋田一個人養著這一大家子,日子過得子一天不如一天。


    跟著他一起來的,還有他大女婿劉樹。


    進院前,他還在囑咐劉樹:“待會好好看好好學,隻要能學得我這一身本事,將來等我死了,也不至於讓芸娘她們餓死。”


    “好勒,爹。”


    “少說,多看,別得罪了墨哥兒,到時我可保不住你。”


    ...


    宋田背著手走進了院子,他以前跟著師父四處殺豬宰羊,自己也闖蕩過,是見過世麵的,見到陳墨,竟先對著陳墨拱了拱手:“墨哥兒。”


    陳墨覺得新奇,不過人家敬他,他也會敬著人家,同樣拱了拱手,指著地上的黑熊,溫聲道:“宋叔,天冷,趕緊吧,熱水已經備好了。”


    看著地上那小山丘般的黑熊,宋田倒吸了口涼氣:“墨哥兒威猛,這麽大一頭黑熊都能打死。”


    作為屠夫,宋田一眼便瞧出了黑熊的致命傷在哪,再看那傷口,他瞥了眼陳墨的雙手,心裏門清。


    他蹲下身子,拍了拍黑熊:“按照我們這一行的規矩,頭是歸我的,但這是熊,墨哥兒,我不占你便宜,十...不,五斤肉,再給我一些熊血。”


    “行。”


    陳墨點點頭:“但這皮毛不能損傷。”


    “懂,若是傷了,我分文不取。”宋田很是自信了說道。


    他招了招手,身後的劉樹頓時把攜帶的皮革給了宋田,裏麵是一套殺豬的刀具。


    “墨哥兒,拿盆來接血。”宋田從皮革裏取去一把尖刀,道。


    不用陳墨開口,韓安娘趕緊跑進屋裏拿盆。


    按照宋田的話說,熊血可是好東西,一滴都不能浪費。


    韓安娘後麵直接把水缸騰了出來,接了小半缸熊血。


    觀看一位經驗豐富的屠夫解熊,是一種視覺享受。


    陳墨和韓安娘看得津津有味。


    直到天色晚了,韓安娘才反應過來,趕緊去做飯了。


    宋田確實是有本事的,手中尖刀上下翻飛,片刻間,一張完整的熊皮就被剝了下來。


    不過也的確上了年紀,翻不動黑熊的身子,還要陳墨幫忙。


    鋒利的刀刃化開肚皮,開膛破肚,內髒腸子頓時傾泄而出,落在下方的木盆裏。


    宋田將熊膽挑出來,給陳墨看,道:“墨哥兒,這熊膽可是好東西,你可要好好收著,俗話說一克熊膽一克金,但千金難買真熊膽。”


    說到這的時候,陳墨明顯發現劉樹的目光閃爍了一下。


    陳墨挑了挑眉,接過熊膽後,直接吞進了腹中。


    【進補肉食次數+1,養血術經驗+1。】


    陳墨:“???”


    宋天:“……”


    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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