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莊園。


    久經戰火洗禮的菲洛米娜至今還是一個菜鳥,又菜又愛玩,昨晚雙排被隊友帶著上分,吐槽隊友明明代表純潔,騎術卻如此精湛。


    天堂還能不能好了,七美德還有沒有救了?


    菲洛米娜並不清楚,看似雙排,實則有人代練,她的隊友並不隻是赫休諾。


    話雖如此,菲洛米娜的吐槽還是讓赫休諾破了大防,後者自知罪孽深重,請求聖子寬恕並救贖。


    因為太忙,找不著開口請罪的機會,一晚上就這麽過去了。


    此時已是第二天天明,大祭司懶洋洋躺著,準備今天給自己放個假,在雙胞胎萬分鄙夷的目光中,韋恩帶著秘書和保鏢來到一樓客廳。


    他身後跟著倆天使,一個一臉黯然,另一個也一臉黯然。


    硬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客廳裏,韋恩接到弗拉的電話,轉達奧斯頓的消息,下午白金漢宮會議,還是昨晚的宴會廳。


    針對昨天貝德福德造反叛亂一事,索菲利亞和奧斯頓準備講兩句。


    “剛洗完地就出結果,溫莎的流程什麽時候這麽高效了……”


    韋恩心下吐槽,貝德福德就是傲慢之主,這點毋庸置疑,可他始終想不通,名為傲慢的傲慢之主,之前竟然有著遠超常人的隱忍。


    被地獄學專家弗蘭克控製、家傳造船廠充公、迫於生計去煙草行業搶小輩的生意……


    這還是傲慢嗎?


    轉而一想,七美德都對不上,傲慢隱忍一些未嚐不可。


    隱忍的傲慢,挺合理的!


    赫雅失魂落魄站在韋恩身後,憧憬的大天使長在屋裏被凡間的女子輪番羞辱,她無法阻止,還得強顏歡笑充當守門員,別提有多糟心了。


    赫休諾雙膝跪在地毯上,閉目雙手抱拳於胸口,口中喃喃著聖經上的詩篇。


    赫雅看著窩火,陰陽怪氣道:“怎麽,得到大天使長的賞賜,擱這感恩呢!”


    噗嗤!


    赫休諾胸口中了一箭,橫眉冷眼瞪了赫雅一眼,後者絲毫不虛,暗罵一聲碧池,瞪大眼睛瞪了迴去。


    “哼!”x2


    “好了好了,我來說句公道話,罪不在我,都是傲慢之主的錯。”韋恩笑嗬嗬打圓場。


    傲慢確實該死!x2


    赫休諾收迴視線,閉目將最後一段詩篇念完。


    昨天烏爾說了一通占據道德製高點的裝逼言論,為了防止赫休諾奪權,也為了讓基拉爾、維克庫爾聽命於他,調子起得高高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番話讓赫休諾倍感羞愧,她隱瞞聖子的身份不報,多少帶了些私心。她不想讓烏爾、彌卡爾得到聖子,其他轉生天使也不行,隻想讓聖子親近自己,讓自己依舊是那個最受寵愛的熾天使。


    在此期間,她給自己找了很多理由,如聖子的安危、天堂的榮耀,自欺欺人說服了自己。


    她赫休諾不是為了一己私欲才隱瞞不報,是為了天堂和聖子,有功,無過。


    欲望衍生出了一係列惡果,下屬不明真相的嗬斥、同事無奈的包庇、聖子順勢而為的索取……


    所有人都在犯錯,都在墮落。


    最初的起因,在於她不願承認自己的不潔,不想失去曾經的地位。


    再這麽任由欲望裹挾自己,她將麵臨一個極其嚴重的後果,七大魔王在倫丹開啟地獄之門,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再迴首,她給自己找的那些理由何等可笑,擔心聖子的安危卻讓聖子身陷危機,維護天堂的榮耀卻讓榮耀蕩然無存。


    赫休諾知道,不能再這麽繼續下去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眸中金光一閃而逝,單膝跪地,恭敬道:“聖子大人,赫休諾在此向您請罪,我不求能得到您的寬恕,隻希望您允許我將您的身份告知其他轉生天使。”


    赫雅:(_)


    好逼真的角色扮演,某一個瞬間,她差點信了。


    難怪大天使長這麽寵信小修女,這演技,換她肯定演不出來。


    “你在說什麽傻話,這裏可沒有聖子。”


    “不,您知道我知道您就是聖子,此前我因為私欲作祟,隱瞞您的身份,故而未曾挑明。”


    赫休諾緩緩道來:“承認錯誤不可恥,可恥的是逃避和隱瞞,我因為逃避和隱瞞,接連犯下了更多錯誤,我現在……”


    韋恩插嘴打斷:“昨晚你可不是這麽說的,提上褲子和我說這些,知錯能改,你人還怪好嘞!”


    赫休諾胸口中了一箭,直視淋漓的鮮血,麵不改色道:“這是因錯誤而產生的錯誤,因謊言而衍生的謊言,我不能一錯再錯了。”


    “怎麽,你覺得自己還能迴頭?”


    “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赫休諾直視韋恩的雙眼:“我想通了,您看穿了我的欲望,捅破那層虛假的純潔,讓我親眼看到真實的自我,再用一係列磨難讓我拷問自己。”


    “能救贖自己的隻有自己,您早已講明救贖的辦法,我被欲望蒙蔽了雙眼,才將您的告誡視為兒戲。”


    “昨晚的菲洛米娜小姐也是,她也有著自己的欲望,您平等愛著每一個人,引導我們正視自己的欲望並戰勝欲望,最終完成自我救贖。”


    赫休諾悟了,聖子看似魔鬼,實則以光明之心行走於黑暗之中,點醒每一個在黑暗中掙紮的欲望者。


    她以前看不懂,她心髒,隻看表麵,所以才誤會了韋恩。


    她早該想到的,每當真正的魔鬼出現,聖子總會站在第一線,聖子一直在引導所有人,麵對罪孽並戰勝罪孽。


    智慧、憐憫、無私、犧牲……


    這就是神性!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好色,饞你們身子?”


    “絕無可能!”


    “……”


    你究竟悟了個啥,腦子還不如以前呢!


    韋恩慌得一批,赫休諾突然頓悟,並對他產生了一些偉光正的誤會。


    誤會不要緊,偉光正何嚐不是一種y,關鍵是赫休諾眼中再無世俗的欲望,他感覺這對翅膀要飛。


    “聖子大人,經過您的引導,我已經……”


    “先別說話,過來坐。”


    韋恩拍了拍腿,試圖將拔高了一個境界的純潔拉下來。


    赫休諾麵帶淡笑坐在韋恩腿上,鎮定自若,大義凜然,靠鞭坐這麽瑟瑟的事情,愣是被她坐出了幾分聖潔的感覺。


    韋恩:(一`一)


    啥也沒說,將大天使長攔腰抱起,快步衝上二樓。


    ……


    鏡頭一轉,再次迴到客廳,雙胞胎端上紅茶和小點心,眼神更鄙夷了。


    “怎麽樣,現在想通了沒?”韋恩神滿滿問道。


    “……”


    赫休諾一臉懵逼坐在韋恩對麵,想要重拾那份淡然,笑容卻有些牽強。


    她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我依舊在意,我還沒有放下,我還需要繼續經曆磨難。”


    “別想那麽深,看表麵就行,我就是饞伱身子。”


    韋恩吐槽道:“按你這種說法,傲慢和教黃也是聖子,他們是萬惡之源,給你的磨難更多。”


    “他們不是聖子!”


    赫休諾微微搖頭,有理有據道:“死而複生、似人非人、人間之神、人在倫丹,您就是聖子。”


    “首先,我不是聖子!”


    “其次,就算我是聖子,我也是個饞你身子的聖子,你用結果來推理過程,拋開事實和證據不管,全靠腦補扭曲現實,這是不對的。”


    韋恩兩手一攤,語重心長道:“赫休諾,我真的不是聖子,你認真想想,我和七美德哪樣沾邊了?”


    “呃……”


    赫休諾移開眼睛,弱弱道:“現在的七美德和您很配,您每樣都沾邊了。”


    還真是,現在的七美德都成七宗罪了!


    韋恩心下吐槽,擺手道:“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猜到你誤會我是聖子,因為有利可圖沒有拆穿,現在不行了,聖子至關重要,不能讓魔王得逞,我願意幫忙和你們一起尋找。”


    “聖子大人,您符合聖子的所有特征,為什麽不願承認自己的身份?”


    赫休諾話音落下,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您還要救贖烏爾他們,聖子的身份無法完成真正的救贖,您要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他們相處。”


    “啊對對對,說得好,下次別說了。”


    韋恩無語極了,扭頭看向赫雅,指著自己道:“赫雅,我是聖子,你信嗎?”


    “如果是大天使長您的話,我相信您就是聖子!”赫雅重重點頭。


    “……”


    問錯人了,這個腦子更不好使。


    韋恩唏噓歎了口氣,揮揮手招來赫休諾靠鞭坐:“說實話,關於聖子的四個特征,我因為某些意外恰巧碰上了,不能算數。我非常清楚自己是什麽東西,路燈掛件懂嗎,除非天堂上輩子毀滅了世界,否則不會招來我這樣的報應。”


    “毀滅地獄算嗎?”赫雅探頭道。


    “閉嘴!”


    韋恩瞪了赫雅一眼,沉聲道:“昨天你們的談話我都聽到了,拉爾是叛徒,告訴傲慢關於聖子的線索,很難說,你們得到的線索是真是假,如果拉爾存心說謊,你用虛假的線索不可能找到真正的聖子。”


    “聖子大人,我不清楚您在故意欺騙我,還是沒有認清自我。”


    赫休諾鄭重道:“如果是欺騙,您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還想救贖更多的人,我願意配合演出。”


    “如果是沒有認清自我,我希望您及時醒悟過來。”


    “請看看您自己!”


    “拋開聖子的預言特征正確與否不管,您注定不是一個普通人,您的敵人從千眼魔到鮮血暴君他們,再上升為嫉妒、傲慢,您一直在為人間、天堂奮戰,神選大陸還有比您更像聖子的人嗎?”


    臥槽,這娘們說話好有道理!


    韋恩瞪大眼睛,對呀,他不僅符合全部條件,而且還一直和魔鬼激烈對線,粉碎了一次次魔鬼降臨人間的野望。


    沒有他,魔鬼不說都成了,起碼要成功三五個。


    “難道我真是聖子?”


    韋恩將信將疑,指著自己愣愣看向赫休諾和赫雅,得到兩個點頭肯定。


    不妥,這兩個用有色眼鏡看人,信她們魔鬼都是聖子。


    韋恩放下懷裏的赫休諾,一個閃身將雙胞胎中的一個堵在牆角。


    “你,你幹什麽?”


    維爾娜雙手護胸,嚇壞了。


    “迪德,你覺得我人品怎麽樣?”


    “……”


    “說話呀!”


    “大祭司說了,不能說髒話。”


    “嘖,你可真實誠。”


    韋恩捏著維爾娜的臉,狠狠揪了一下,完成欺負人造人小姑娘的成就,轉身衝向二樓主臥。


    臥室內,菲洛米娜蓋著半截被單,埋頭趴在白色枕頭上,金色長發散亂遮擋香肩美背,肌膚好似油畫一般細膩。


    “快醒醒,臥室進色鬼了。”韋恩晃了晃菲洛米娜。


    “死鬼,我在補覺呢,別吵。”菲洛米娜頭也不抬,語氣慵懶道。


    “米娜,問你一個嚴肅的問題,我像聖子嗎?”


    “聖子是什麽?”菲洛米娜歪頭,一臉迷茫。


    “就是那種……怎麽說呢,在天堂也是數一數二聖潔的人。”


    “這樣啊……”


    菲洛米娜輕笑一聲,坐起身攬住韋恩的脖頸,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溫柔道:“快滾,別鬧。”


    “哦。”


    韋恩灰溜溜下樓,瞪著眼睛看向赫休諾和赫雅:“我問過了,我最親密的情人都覺得我糟糕透頂,我還一點不生氣,因為她說得很對。”


    “不,她還沒有戰勝自己的欲望,身在黑暗,無法看到光芒,所以不了解您的偉大。”赫休諾堅持道。


    “大不大和黑暗有什麽關係,關了燈照樣一清二楚。”


    “……”x2


    赫休諾眼角直抽,見韋恩看來,急忙阻止接下來糟糕的發言:“聖子大人,不如去問問烏爾他們,看看他們怎麽說。”


    “有必要問嗎,我已經聽到笑聲了。”


    還真是。


    赫休諾無言以對,她也隱約聽到了笑聲。


    “是吧,連七美德都不願承認的聖子,怎麽可能是聖子。”


    “不,是聖子承認七美德,您定義了七美德!”


    赫休諾嚴肅道,先有天父再有七美德,先有聖子再有七美德,先後次序不能亂。


    “……”


    更不行了,七魔王會打上天堂索要七宗罪的版權,然後悲催地發現,自己才是盜版商。


    韋恩連連搖頭,雖然他很不屑天堂和教廷,可無論如何,天堂和教廷都是正麵人物,維護並穩固了秩序。若是因為他導致轉生天使找不到聖子,繼而影響天堂和教廷,這個罪過可就大了。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韋恩敢假扮聖子和赫休諾玩一些羞恥y,不敢假扮聖子糊弄世人。


    且不說真正的聖子現身,他立馬變成魔鬼大反派,單是聖子的身份形象,由他來假扮影響太惡劣了。


    “我不是聖子,聖子另有其人。”


    韋恩拍了拍赫休諾的肩膀:“我會幫你尋找真正的聖子,在此之前,不要對烏爾他們亂傳謠言,你我都承受不起代價,明白嗎?”


    “我明白了!”赫休諾用力點頭。


    “……”


    希望你是真明白了。


    韋恩歎了口氣,看了看手表:“走吧,赫雅你也跟上,我去白金漢宮開會,有空咱們再組個牌局。”


    “大天使長,我都輸到賣身了。”赫雅委屈道。


    賣身不委屈,委屈的是賣身沒被物盡其用,大天使長寧可讓小修女浪費也不分她一點。


    “赫雅,她才是赫休諾。”


    “大天使長,這沒外人。”


    “……”x2


    ————


    白金漢宮,宴會廳。


    依舊是昨天的長桌,依舊是那群蟲豸,多了兩把椅子,少了一個貝德福德。


    “不可思議,貝德福德竟然是大魔王,我以前還請他吃過飯呢!”


    “這算什麽,我還在他家吃過飯呢!”


    “我和地獄大魔王談笑風生,現在想想就一陣後怕。”


    “言之有理!”


    菲爾斯特連連點頭:“這事擱誰身上都慌,一想到大魔王想搶我的煙草生意,我還罵過他兩句,這顆心就一陣跳得慌,你們說,我該不會下地獄吧?”


    “別胡思亂想,沒有魔王的詛咒,你也是下地獄的命。”


    “言之有理!”


    在蟲豸們的嘀嘀咕咕聲中,索菲利亞女王、烏爾、兩位座天使入場。


    基拉爾和維克庫爾不在,前者不知去向,後者努力尋找聖子中。


    掐著點到的,這次沒有遲到十分鍾。


    不過,這不影響韋恩遲到。


    足足等了半小時,烏爾才黑著臉看到討嫌的小白臉人類,以及小白臉的父親老白臉。


    子承父液,看臉就知道,老白臉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奧斯頓並不老,就外貌而言,隻比韋恩年長幾歲,兩人站一起,更像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但懂的都懂,所有人都知道他倆是親父子。


    昨晚的會議,由烏爾的小弟貝德福德主持,烏爾一個看走眼,出了大洋相,這次可不敢亂來了,女王讓自己的親信伊薇特主持會議。


    伊薇特老主持人了,開口第一句為此次會議定性,貝德福德是魔鬼,佩卓閣下和韋恩先生聯手演了一出戲,讓魔鬼原形畢露。


    會議內容沒什麽好說的,肯定了烏爾和韋恩的功績,盛讚了索菲利亞和奧斯頓的領導素養,歪比歪比一大通,總結下來一句話就能概括。


    秩序不變,以前什麽樣,以後什麽樣。


    溫莎依舊是蘭道家族說了算,女王還是那個女王,享有王室的榮耀和尊貴身份。


    一聽這話,蟲豸們懂了。


    在昨晚的博弈和物理交流中,蘭道家族擊敗了女王的靠山,對方無條件投降,雙方握手言和。


    佩卓是大天使長烏爾,韋恩是大天使長赫休諾,聖喬治之血尊貴不凡,來自另一位大天使長彌卡爾。


    蟲豸們與有榮焉,直唿何其幸也,和神話中的大天使長同處一屋,感覺自身罪孽得以淨化,以後能上天堂。


    同時,對奧斯頓投去羨慕的眼神,這貨的兒子是大天使長,上天堂肯定會得到優待。


    在人間給他打下手,上了天堂還要給他打下手,都是蟲豸,憑什麽他生兒子這麽厲害?


    會議內容讓人提不起興趣,蟲豸中某些想看樂子的人失望了,奧斯頓也覺得無趣,主動思維傳音,詢問韋恩關於黑貓的情況。


    “莫妮卡怎樣了?”


    “不怎麽樣,除了精力旺盛,喜歡到處撇條,就像一隻普通的貓咪。”韋恩迴道。


    莫妮卡白天試圖捕獲阿雪,貓科動物之間並不融洽,晚上和尤利亞、阿賓鬼混,精力不是一般地旺盛。


    順便一提,撇條的照片已經拍到了。


    套圖,一組照片已經洗出來了,被韋恩存放於隨身空間。


    弗拉拍的。


    管家還是這麽靠譜。


    “她真的是死亡女神嗎?”


    “誰知道呢,反正韋恩宅住著還算習慣,不會跑迴蘭道莊園。”


    韋恩說完,話鋒一轉:“昨天蘭道莊園的宴會,沒出什麽岔子吧?”


    “昨天啊……”


    奧斯頓嘴角勾起,知道韋恩在擔心什麽,笑著問道:“你這麽擔心,為什麽不迴去看看呢,嘖嘖,場麵可真宏大,你確定自己忙得過來嗎?”


    “哪有你說得那麽誇張……”


    韋恩撇撇嘴,昨天菲洛米娜和莫娜/赫休諾在他身邊,蘭道莊園的姑娘們看似很多,真正有關係的沒幾個。


    除了三小隻,隻有奧蒂莉亞、安娜斯塔西婭。


    一隻手剛好數得過來,這麽看,他見好就收,一點也不渣。


    韋恩知道白月光,除了麵對賽娜的挑釁會予以還擊,其他時候都不爭不搶,隻會以保鏢的名義入場,不會以黑暗聖女的名義自稱女友。


    奧蒂莉亞倒是有幾分爭強好勝,加之和維羅妮卡相互看不順眼,有亂子也隻會圍繞他們。


    “你收集的自然教會聖女候選人曝光,希菲看穿了她們的身份……”


    奧斯頓講述昨天的情況,有兩個複仇之靈和希菲是同屆聖女競爭者,她一眼識破,順勢猜到了其他人的身份。


    有一個叫莉絲貝特的複仇之靈,性格過於活潑,套著前任聖女芙羅拉的皮膚在希菲麵前瞎晃悠,不幸挨了一拳。


    這件事整得希菲非常鬱悶,感覺教會真的爛透了。


    場中美女太多,希菲很快便重整笑容,挨個詢問過去,一直在吃的伊莎貝拉、躺平的蘇克拉也沒放過。


    雖說氣氛亂糟糟的,但總體而言,希菲勉強還算高興。


    “你呢,你高興嗎?”


    韋恩來了精神:“見到前任黑暗騎士,有沒有向其討教劍術?”


    “……”


    奧斯頓沒說話,自動忽略了這一話題。


    不是很開心的迴憶,無緣無故挨了一頓打,打完還被冷嘲熱諷,詢問原因,被告知有人發話。


    那人是誰,薇姿沒說,奧斯頓也懶得猜。


    “對了,你什麽時候和太陽、月光教會關係這麽好了?”


    “一直很好啊!”


    韋恩聳聳肩,薇莉、瓦爾基裏來自太陽教會,克莉絲、菲洛米娜來自月光教會,關係好很正常。


    “不,太陽、月光教會的聖女也在。”


    “???”


    韋恩腦門飄過一串問號,讓奧斯頓細說這段。


    很快,韋恩便明白了原因。


    帕裏斯的時候,他激怒蔻忒、桂倫離開,言明去蘭道莊園找他,兩位聖女和女神聯係完畢,奉命抵達蘭道莊園。


    “原來是這樣……”


    韋恩眼前一亮,太陽、月光兩位女神責令自家聖女白給,總體上對他持投資態度,他挑明黑暗女神和暮光絕境,表示黑暗那邊加注了,不想被死對頭比下去,就得跟著加注。


    資源來了!


    “兩位聖女在哪?”


    “中午的時候離開了,和克莉絲、薇莉一起走的,或許是韋恩宅,或許是教會分區總部。”


    “我明白了。”


    韋恩搓搓小手,一臉色眯眯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急等著幹好事。


    奧斯頓不會這麽認為,皺眉道:“你和死亡、黑暗牽扯不清,現在又主動勾搭太陽、月光,不怕玩崩了嗎?”


    他勸韋恩早點收手,自古牆頭草都一個下場,給人當姓奴可以,給好幾家女神當姓奴會被亂刀分屍。


    “確實,我這一生如履薄冰,你說我能走到對岸嗎?”韋恩唏噓感歎。


    奧斯頓一聽就知道韋恩沒把他的話聽進去,翻翻白眼懶得再勸,往好的方麵想,沒準希菲的含金量還會上升。


    夫人升了,他也會跟著上升,是好事。


    赫休諾低頭看向奧斯頓,眼中頗有幾分同情,聖子在人間的父親,希望你知道真相後依舊愛自己的老婆。


    會議結束,韋恩興衝衝離開會場,第一時間返迴韋恩宅。


    半路,發現赫休諾沒跟上。


    “這家夥,該不會敢違抗我的命令吧?”


    韋恩皺了皺眉,對赫雅道:“你去參加轉生天使會議,看著點赫休諾,如果她亂提聖子,你就插嘴打斷。”


    看著赫雅領命離去的背影,韋恩無言搖頭,點明了還不信,未免太死心眼了。


    “挺好的,笨是優點,再加上絕對忠誠,簡直完美。”


    韋恩走向黑色轎車,啟動駛向韋恩宅方向。


    撲空了。


    “這幾個家夥跑哪去了?”


    “老爺,克莉絲夫人得知您昨晚在菲洛米娜小姐家中留宿,已經趕過去了。”關鍵時刻,弗拉又站了出來。


    “克莉絲怎麽知道的?”


    “薇莉夫人猜的。”


    “嘖,不愧是學姐,連我安插的臥底都睡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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