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休諾，你可以逃避現實，但無法逃避逃避現實導致的後果，我們同為天使長，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彌卡爾他們幾個也能看清你。”
烏爾冷笑道：“還有地獄的七位魔王，難道你覺得自己能騙得過他們？”
赫休諾神色不變，一個勁兒傳音讓韋恩接話，肇事者要負起責任，現在不是看戲的時候。
“赫休諾，你願意讓我負責？”韋恩驚喜傳音。
“……”
赫休諾沒說話，以前她的確有過這麽一種考慮，準確來說，是莫娜有過類似的考慮。
如不能迴歸天堂，就在韋恩身邊當一輩子的秘書，如必須迴歸天堂，就把韋恩打包帶走，讓其成為一名上位高階天使。
總之，把人綁在身邊，不能散咯！
現在不行了，韋恩是聖子，天父的繼承人，她這個當姐姐的，配不上地位超然的弟弟。
“赫休諾，你說話呀！”
“伱擁有我的神力和聖痕，可以瞞過階位低於我的下位天使，但另外三位大天使長、三位地位特殊的智天使，以及地獄的七魔王無法蒙蔽。”赫休諾轉移話題道。
七魔王和三大天使長沒什麽好說的，三位智天使值得一提。
地獄有七宗罪，天堂有與之對應的七美德，四大天使長分別是彌卡爾/謙遜、赫休諾/純潔、烏爾/慷慨、拉爾/寬容，天堂隻有四名熾天使，湊不齊七美德的人頭，便有了三位實力強大的智天使獲得地位超然的殊榮。
米利亞代表勤奮，基拉爾代表節製，維克庫爾代表溫和。
七美德即天使黃金律，也可稱為七美德聖言，對應地獄的七宗罪神曲，七大天使擁有天堂最核心的力量，這點也和地獄對應。
天父的力量並不存在天堂！
赫休諾語速飛快講述無法欺騙的十三位存在，告知韋恩，騙過了烏爾，還有十二個存在等著他欺騙。
“真麻煩，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謊言，早說和你滾床單要對全世界撒謊，我當時肯定反抗……”
韋恩小聲bb，察覺赫休諾怒火中燒，急忙改口：“逃避有用，也沒有烏爾說得那麽可恥，你站在這裏別動，我來對付他。”
“咳咳！”
韋恩握拳輕咳兩聲，待烏爾不耐煩朝自己看來，這才徐徐不急道：“烏爾，逃避現實的是你，你我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赫休諾，為什麽不願意承認，你在計劃著什麽陰謀？”
“什麽？！”
烏爾怒極反笑，好奇小白臉要怎麽胡攪蠻纏。
細細想來，剛剛光顧著震驚和偷笑，忘了尊重一條非常重要的客觀事實。
赫休諾的性格！
以赫休諾對天堂的忠誠以及發自內心的榮譽感，不可能在覺醒之後放過褻瀆她純潔的人，就算不知者不罪，最多也隻是放對方一條生路，絕不會將其帶在身邊，讓本就失陷的純潔持續墮落深淵。
比如韋恩舌頭上的聖痕，工藝精湛，製作精良，擺明了是一口口舔出來的。
這是赫休諾能幹的事兒？
笑死，色欲之主還差不多！
烏爾很好奇，韋恩有什麽特長能讓赫休諾特殊照顧？
總不能真是特長吧，天使可沒有這種無聊的欲望，更不會想不開追求什麽愛情。
這個人類必然有其可取之處，否則早被赫休諾一把聖炎燒成了渣渣。
“烏爾，不要再顛倒黑白了，你看看你，代表著七美德中的慷慨，隻是在人間降臨的一段時間，便將美德盡數拋之腦後，還淪為了權力和野心的爪牙。”
韋恩痛心疾首數落一番，而後眯著眼睛道：“你，墮落了！”
一頭霧水的奧嘉、弗列德、赫雅謹慎後退兩步，他們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大天使長赫休諾，但看架勢，兩位大天使長的權勢爭鬥已經擺在了明麵。
這不是他們能參與的。
赫休諾見三人共進退，後撤兩步加入其中，座天使都沒有入局的資格，她隻是一個名為莫娜的小修女，此時不退更待何時。
“人類，你是認真的嗎，冒充天使，還是大天使長，這可是下地獄的大罪！”烏爾眯著眼睛道。
右側眼球，眼白和瞳孔被金色十字聖痕取代。
赫休諾的聖痕類似於十字大劍，護手左右延長，亦可視為天秤。
同為大天使長，烏爾的聖痕也很有特點，主體為聖槍，左右舒展羽翼。
好英俊的轉生天使，都快趕上我了！
韋恩暗暗點頭，時代在進步，以前的天使降臨時各種不可名狀，現在學會了魔鬼那一套，走偶像流，男的高大，女的英俊，再也不會降臨時把信徒嚇得哇哇亂叫了。
“我沒有冒充誰，我就是赫休諾！”韋恩理直氣壯挺直腰板，嘴巴張開，露出舌尖上的聖痕。
“假的。”
烏爾不屑一顧：“這是赫休諾賜予你的力量，真正的聖痕在她身上。”
“反了。”
韋恩亦是不屑：“真正的聖痕在我身上，她舌頭上的聖痕是我賜給她的。”
“你這個……”
“你什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韋恩直接打斷，冷笑連連：“這個修女名叫莫娜，是教黃為我安排的秘書，他打的什麽主意，我就不說了，同為轉生天使，大家心裏都清楚。”
“莫娜既不純潔也純潔，說她不純潔，是因為她失去了純潔，說她純潔，是因為奪走她純潔的人是我這個大天使長。”
“作為一名修女，她將自己的一切獻給了虔誠的信仰，這點無可厚非，她沒有罪。”
“可如果你一定要栽贓她是赫休諾，那代表純潔的大天使長隻能罪大惡極，淪為天堂的恥辱，整個地獄的笑柄！”
“……”
赫休諾低著頭直翻白眼，可以了，別罵了，已經在反思了。
還有，你究竟是哪邊的？
“烏爾，我們降臨人間的目的是尋找那位大人，這裏人多，有些話我不想明說。你想要所有的轉生天使都聽命於你，我赫休諾願意讓權，除了我的舊部芙蕾，其他所有的轉生天使都歸你指揮，但是……”
韋恩聲音漸冷：“你不該用這種栽贓陷害的手段，這隻會讓地獄迎來一場盛宴，權力的欲望腐蝕了你，我很心痛，你真的墮落了。”
赫雅聞言麵露鄙夷。
鄙夷看著烏爾。
都是大天使長，做天使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瞅瞅她憧憬的大天使長，行得端立得正，再看看烏爾，身上寫滿了七宗罪，整一個魔鬼在人間。
韋恩的義正詞嚴讓奧嘉和弗列德也產生了動搖，還別說，烏爾這次轉生降臨，尋找聖子不是目的，通過聖子穩固權力才是目的。
這位大天使長的確因為追求權力產生了一丟丟的變化。
弗列德是烏爾的部屬，奧嘉暫時聽命於烏爾，同為自己人，他們心裏這般想著，並未表現出來，低著頭假裝什麽都沒聽見。
顯然，他們已經相信了韋恩就是大天使長赫休諾，烏爾為了爭奪領導權才一個不小心把人認錯了。
烏爾察覺這一幕，當即臉色一黑，一個人究竟要無恥到什麽程度，才能理直氣壯把黑的說成白的，把原告變成被告。
更黑的來了。
對麵的赫休諾瞪大眼睛，一臉憤慨朝他看了過來，凜然的氣勢仿佛在守護正義。
無恥！
赫休諾你真的墮落了！
烏爾心頭破口大罵，韋恩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乘勝追擊持續輸出：“烏爾，你不願承認也沒關係，我這裏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不偏不倚迴答。”
韋恩指向赫休諾：“告訴我，她的身子是否純潔？”
“絕無可能！”
“告訴我，如果她是赫休諾，魔鬼會有什麽反應？”
“七魔王開慶功宴，魔鬼奔走相告，想盡辦法將此事傳遍人間，天堂的威嚴掃地，榮耀蕩然無存。”
“說得好，烏爾，這就是你爭奪權力的代價。”
韋恩指著自己的胸口，昂首道：“押上天堂的榮耀和威嚴，以及對抗地獄魔鬼的信念決心，你公平公正的告訴我，誰才是大天使長赫休諾？”
烏爾：()
這tm不是隻有一個正確答案嘛！
你們兩個亂搞惹出來的黑鍋，憑什麽讓他烏爾來當天堂的罪人？
好一個絕對的正確，又是天堂，又是地獄，今天他必須昧著良心說謊了是吧？
“烏爾，不要猶豫，快點說出你心裏的答案，七魔王還等著和你擊掌擁抱呢！”韋恩震聲道。
烏爾滿頭黑線，實話實說就成了魔鬼的好兄弟，這實話不說也罷。
“烏爾，你說話呀！”
“可，可能是我看錯了……”
烏爾閉上眼睛，為自己的謊言倍感羞愧。
應了那句話，在地獄麵前，天堂沒有派係，為了赫休諾的純潔，天國副君彌卡爾也要站出來帶頭說謊。
“你那是看走眼了嗎，嗬嗬，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分明是權利心作祟。”韋恩依舊冷笑。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
烏爾怒視道：“我昧著良心說謊，是為了天堂的榮譽著想，黃金律可證，我從未被權力腐蝕。”
“是嗎，那轉生天使的領導權還要不要了，那位大人還找不找了？”
“沒有轉生天使的領導權，我也會完成任務，這是兩碼事，你不要混為一談。”
“那就是不要咯？”
“哼，懶得聽你胡攪蠻纏！”
“你看，又要還要。”
“……”
烏爾心頭火氣，強烈懷疑赫休諾的純潔被一個魔鬼奪走了，他深吸兩口氣壓下憤怒，看向赫休諾道：“你沒有資格領導轉生天使，也沒有資格完成任務，在人間，我會為你保密，但迴到天堂，自有副君彌卡爾來審判你，珍惜現在的時光吧……”
“又或者，永遠留在人間，拒絕返迴天堂！”
“往哪看呢，我才是赫休諾。”韋恩雙手叉腰。
“沒錯，你才是赫休諾，那個代表了純潔的大天使長，在魔鬼麵前，我也會堅持這一點。”烏爾麵無表情道。
“既如此，轉生天使的領導權就歸你了，教皇國那邊，我不去找你，你也別來找我。”韋恩迴道。
“最好是這樣！”
烏爾冷臉轉身，帶著倆小弟離開。
兩步路之後，他停了下來：“赫休諾，我感應到了嫉妒之主的存在，地獄之門已經開啟了一角，希望你依舊還記得自己的榮耀，會和我一同粉碎魔鬼的野心。”
沒人說話。
在赫休諾的催促聲中，韋恩上前一步，大義凜然道：“烏爾，這話原封不動還給你，希望你沒有忘記自己榮耀，不會因為貪戀權勢便把我推到前麵吸引魔鬼。”
有完沒完，好話都被你說完了是吧！
烏爾氣得直接就走了，奧嘉和弗列德在臨走前，不忘對韋恩躬身行禮。
不管怎麽說，大天使長的地位擺在這了，必須保持應有的恭敬。
離開圖書館，烏爾越想越氣，赫休諾犯下大錯，他要幫著圓謊，還講不講道理了。
話雖如此，烏爾對此行的結果依舊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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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他吃癟，實則是他得到了兩個好處。
除去赫休諾和芙蕾，他這邊有五個轉生天使，數量和實力占據絕對優勢，即便赫休諾先一步找到聖子，他也能將其奪過來。
另一個好處，赫休諾的把柄。
赫休諾失去純潔，是天堂的罪人，什麽時候揭穿，該怎麽揭穿，由誰來揭穿，這裏麵都是有說法的。
考慮到赫休諾還有一支天使軍團，得罪人的事烏爾不願意做，他會將此事告知彌卡爾，由後者走職場流程。
在此之前，為了把柄有價值，而不是人盡皆知的笑柄，他願意指韋為赫。
隻要他一天不說，這個把柄就一天具有價值，至少在人間，赫休諾要躲著他走。
除了有點氣，此行血賺不虧！
“大天使長，剛剛究竟怎麽迴事？”弗列德還有點懵。
原本思路非常清晰，可赫休諾不像赫休諾，烏爾不像烏爾，兩位大天使長謎語人一樣明爭暗鬥，立馬讓他看不懂了。
奧嘉投去好奇的視線，說來慚愧，她也沒捋清楚。
“沒有什麽事情發生，韋恩就是赫休諾，你沒有看錯，是我看走眼了。”
烏爾嘴角勾起冷笑：“還有一個好消息，赫休諾性情大變另有原因，不願迴教皇國和我們會合的原因我也清楚了，她沒有找到聖子，以後也不可能找到。”
“大天使長，是他，不是她。”
“……”
好吧，是他！
……
“大天使長，剛剛究竟怎麽迴事？”赫雅還有點懵。
原本思路非常清晰，可烏爾一番顛倒黑白的指碧為赫，說得煞有介事，仿佛就跟真的一樣，搞得她都有些不確信了。
“怎麽，你該不會真信了吧？”韋恩樂道。
“大天使長，您誤會了，我並沒有懷疑你，隻是……”
赫雅看了秘書一眼，嘀咕道：“她演你的時候很像，很威嚴，有點不像演的。”
“莫娜，赫雅心存疑慮，你來解釋一下。”韋恩拍了拍身邊的屁股，五指收緊，陷入一片浪潮之中。
赫休諾眼角微抽，拿出口紅潤了潤，把色號均勻塗抹在韋恩的嘴唇上。
就很熟練。
你果然墮落了，為了自己的名聲，連聖子都敢羞辱。
韋恩心頭狂笑，這就是教導主任的快樂，他噘著嘴，指著口紅道：“赫雅，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有，我能殺了她嗎？”赫雅見不得這些，臉色臭臭的。
“你一個天使，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我說過，莫娜秘書對我非常重要，你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
韋恩笑著說道：“至於她演赫休諾很像，是我故意安排的，效果還行，今天差點就把烏爾騙過去了。”
“大天使長，這是什麽意思？”
“連自己人都騙不過，怎麽對付陰險狡詐的魔鬼？”
韋恩反問一句，見赫雅依舊不懂，樂嗬嗬道：“不信打個賭，地獄魔王來了，也會認為她是赫休諾。”
“啊這……”
赫雅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懂了，為了完成任務，您規避風險將她推到前麵，不惜犧牲自己的純潔讓她得到黃金律和聖痕，並將她改造成天使的形狀，以此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看看，你這不是想通了嘛！”
韋恩讚賞點頭，勉勵道：“赫雅，我收迴之前的話，你非常聰明，繼續保持，千萬不能驕傲。”
“嗯！”
你擱這騙傻子呢！
赫休諾暗道晦氣，就赫雅這樣的，要不是她在旁邊看著，一晚上能騙聖子九次。
提到聖子，赫休諾心下一沉，祈禱烏爾剛剛並未察覺什麽端倪。
再看韋恩嘴上的色號，心頭又是一沉，說好了要守護最美好的聖子，結果迴迴玷汙都有她，再這麽搞下去，怕不是要牽著聖孫把聖子領迴天堂。
畫麵太美，赫休諾接受不了。
啪！
“還愣著幹什麽，跟我迴屋匯報工作啊！”
“老板，我建議你養精蓄銳，烏爾大天使長已經現身，他和你不和，不能再往他手裏遞把柄了。”赫休諾勸韋恩尊重一下人設。
一個好演員，要有演員的自我修養，韋恩以前就是這麽教莫娜的。
“有什麽關係，他知道我不是真的。”
韋恩思維傳音，好奇道：“關鍵是你，烏爾認出了你，也看到你失去了純潔，這件事瞞不了多久，遲早會曝光鬧得整個天堂路人皆知，你準備怎麽辦，率領天使軍團造反下地獄嗎？”
“絕無可能！”
赫休諾斷然否定，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失去純潔的借口她已經編好了。
圍繞聖子展開，沒人敢拿這個話茬說事，說她不純潔，等同於說聖子是汙穢的源頭，四舍五入就是汙蔑天父。
誰敢這麽說，誰有資格這麽說？
沒有，彌卡爾也得乖乖低頭。
這把穩了！
“赫休諾，你似乎並不慌張，說說看，你究竟想到了什麽理由？”
“沒有理由，我現在隻想消滅魔鬼、完成任務，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赫休諾一口咬死。
烏爾說得沒錯，你現在撒謊不臉紅，果然墮落了。
韋恩看著自己調教出來的大作，別提有多自豪了，抓住赫休諾的胳膊：“好一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好一個及時行樂，走，跟我迴屋匯報工作。”
“老板，你冷靜點。”
赫休諾嚇得花容失色，兩腳蹬地，被韋恩拽著拖出兩條痕跡。
“不願意就算了……”
韋恩悻悻收手，表示自己不喜歡硬來，看向一旁咬牙切齒的赫雅：“那邊的色欲，說你呢，旁邊沒人。”
“之前你不是想進步嗎，跟我迴屋匯報工作，說了留一個活口，你倒好，把魅魔全宰了，公然抗命，延誤了反攻地獄的大好戰機，看我大天使長赫休諾今天怎麽收拾你。”
我不是行走的色欲！
赫雅聞言扭扭捏捏，紅著臉跟在韋恩身後，如果是大天使長，她也不是不行。
“老板，我有重要的工作要匯報！”
赫休諾黑著臉擋在赫雅麵前，一個瞪眼便嚇得後者大驚失色，威嚴滿滿的氣勢讓其想到了當年挨訓的畫麵。
該死的小碧池，演得跟真的一樣！
赫雅反應過來，上前一步，發誓以後絕不會再退後半步。
大天使長的純潔，由她來守護！
赫休諾眼中寒光暴漲，行走的色欲身段下流，絕不能讓其接近聖子。
兩人大眼瞪小眼，全無天堂相親相愛的和睦，韋恩看得嘴角上揚，恨不得她們立馬打起來。
“咳咳，成何體統，一點分享精神都沒有，天堂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韋恩抬手分開二人：“這樣好了，我來說句公道話，赫休諾，呸，連我都被帶進去了，莫娜你先來的，今晚也是你先，赫雅屋外排隊……”
韋恩笑著看向赫休諾，意味深長：“什麽時候秘書匯報完了工作，你再進來接著說。”
赫休諾：(_)
這玩意真是聖子嗎，會不會哪裏搞錯了？
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不止天堂有聖子，地獄也有，她運氣好，抓到了地獄的聖子。
“肘，跟我迴屋匯報工作。”
“……”
赫休諾低頭跟在韋恩身後，她算是看出來了，無論挑明真相還是繼續隱瞞，聖子都不會純潔。
定性了，改不了了。
既如此，比起區區的座天使芙蕾，還是她這個熾天使更有身份地位，倒也不算委屈了聖子。
汙染程度會小一點。
赫雅咬牙切齒跟在後麵，不時從嘴裏蹦出一句下流、放蕩，一刀接著一刀捅在赫休諾的傷口上。
不僅撒鹽，還撒了孜然和辣椒麵。
是夜，赫休諾格外拘謹，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麵對什麽稀世珍寶，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唯恐力道大點就把寶貝磨壞了。
分享是不可能分享的，自己都舍不得蹬，哪能允許赫雅亂來，讓赫雅在門外幹瞪眼站了一宿。
別說嚐到甜頭，犯罪現場都沒進去。
————
次日。
韋恩神滿滿坐在辦公桌後，腿上是一臉懊悔自責的秘書。
迎著眾人鄙視的眼神，赫休諾有苦說不出。
主要是蔻忒和赫雅在鄙視，秘書又當又立，不許別人亂來，自己卻粗製濫造，就沒見過這麽雙標的。
其餘，如蘇克拉、桂倫，也對雙標的秘書予以冷笑。
看著一屋子的憨憨，赫休諾眼皮便是一抽，有感昨晚隻是開始，類似的日常還會持續上演。
“我簡單說兩句……”
韋恩老臉皮厚，察覺眾人鄙夷的視線毫不在意，也不擔心有誰中途下車，車門已經焊死，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淩晨和轉生天使們見了一麵，氣氛還算融洽，計劃不變，依舊是他們衝在前麵趟雷，我們跟在後麵撿人頭。”
“騎士大人，如果轉生天使也這麽想，兩邊都一動不動，豈不是成全了魔鬼？”桂倫皺眉出聲。
和轉生天使的碰麵並不愉快，那三個看起來也不是蠢貨，肯定猜到了韋恩的計劃，讓他們主動當炮灰恐怕沒那麽容易。
“問得好！”
韋恩點點頭：“所以我決定把轉生天使們的位置暴露出去，徹底擺在明麵讓魔鬼去找他們，一來二去，不就打起來了嘛！”
你才是魔鬼吧！xn
韋恩覺得可行，烏爾是大天使長，沒有赫休諾融合記憶失敗的病症，即便沒有取迴天堂的全部力量，在所有的轉生天使中，他依舊是最強大的。
這麽強力的隊友，不坑他坑誰。
坑別人可就坑死了！
韋恩坑烏爾坑得心安理得，那個誰說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烏爾這麽強，就該擔負起主攻的責任。
一番歪理過後，韋恩成功說服自己，思維引導，讓朱諾主動給他打了個電話，告知轉生天使所在教堂的位置。
接下來，隻剩通知魔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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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休諾沒說話，以前她的確有過這麽一種考慮，準確來說，是莫娜有過類似的考慮。
如不能迴歸天堂，就在韋恩身邊當一輩子的秘書，如必須迴歸天堂，就把韋恩打包帶走，讓其成為一名上位高階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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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行了，韋恩是聖子，天父的繼承人，她這個當姐姐的，配不上地位超然的弟弟。
“赫休諾，你說話呀！”
“伱擁有我的神力和聖痕，可以瞞過階位低於我的下位天使，但另外三位大天使長、三位地位特殊的智天使，以及地獄的七魔王無法蒙蔽。”赫休諾轉移話題道。
七魔王和三大天使長沒什麽好說的，三位智天使值得一提。
地獄有七宗罪，天堂有與之對應的七美德，四大天使長分別是彌卡爾/謙遜、赫休諾/純潔、烏爾/慷慨、拉爾/寬容，天堂隻有四名熾天使，湊不齊七美德的人頭，便有了三位實力強大的智天使獲得地位超然的殊榮。
米利亞代表勤奮，基拉爾代表節製，維克庫爾代表溫和。
七美德即天使黃金律，也可稱為七美德聖言，對應地獄的七宗罪神曲，七大天使擁有天堂最核心的力量，這點也和地獄對應。
天父的力量並不存在天堂！
赫休諾語速飛快講述無法欺騙的十三位存在，告知韋恩，騙過了烏爾，還有十二個存在等著他欺騙。
“真麻煩，我最不擅長的就是謊言，早說和你滾床單要對全世界撒謊，我當時肯定反抗……”
韋恩小聲bb，察覺赫休諾怒火中燒，急忙改口：“逃避有用，也沒有烏爾說得那麽可恥，你站在這裏別動，我來對付他。”
“咳咳！”
韋恩握拳輕咳兩聲，待烏爾不耐煩朝自己看來，這才徐徐不急道：“烏爾，逃避現實的是你，你我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赫休諾，為什麽不願意承認，你在計劃著什麽陰謀？”
“什麽？！”
烏爾怒極反笑，好奇小白臉要怎麽胡攪蠻纏。
細細想來，剛剛光顧著震驚和偷笑，忘了尊重一條非常重要的客觀事實。
赫休諾的性格！
以赫休諾對天堂的忠誠以及發自內心的榮譽感，不可能在覺醒之後放過褻瀆她純潔的人，就算不知者不罪，最多也隻是放對方一條生路，絕不會將其帶在身邊，讓本就失陷的純潔持續墮落深淵。
比如韋恩舌頭上的聖痕，工藝精湛，製作精良，擺明了是一口口舔出來的。
這是赫休諾能幹的事兒？
笑死，色欲之主還差不多！
烏爾很好奇，韋恩有什麽特長能讓赫休諾特殊照顧？
總不能真是特長吧，天使可沒有這種無聊的欲望，更不會想不開追求什麽愛情。
這個人類必然有其可取之處，否則早被赫休諾一把聖炎燒成了渣渣。
“烏爾，不要再顛倒黑白了，你看看你，代表著七美德中的慷慨，隻是在人間降臨的一段時間，便將美德盡數拋之腦後，還淪為了權力和野心的爪牙。”
韋恩痛心疾首數落一番，而後眯著眼睛道：“你，墮落了！”
一頭霧水的奧嘉、弗列德、赫雅謹慎後退兩步，他們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大天使長赫休諾，但看架勢，兩位大天使長的權勢爭鬥已經擺在了明麵。
這不是他們能參與的。
赫休諾見三人共進退，後撤兩步加入其中，座天使都沒有入局的資格，她隻是一個名為莫娜的小修女，此時不退更待何時。
“人類，你是認真的嗎，冒充天使，還是大天使長，這可是下地獄的大罪！”烏爾眯著眼睛道。
右側眼球，眼白和瞳孔被金色十字聖痕取代。
赫休諾的聖痕類似於十字大劍，護手左右延長，亦可視為天秤。
同為大天使長，烏爾的聖痕也很有特點，主體為聖槍，左右舒展羽翼。
好英俊的轉生天使，都快趕上我了！
韋恩暗暗點頭，時代在進步，以前的天使降臨時各種不可名狀，現在學會了魔鬼那一套，走偶像流，男的高大，女的英俊，再也不會降臨時把信徒嚇得哇哇亂叫了。
“我沒有冒充誰，我就是赫休諾！”韋恩理直氣壯挺直腰板，嘴巴張開，露出舌尖上的聖痕。
“假的。”
烏爾不屑一顧：“這是赫休諾賜予你的力量，真正的聖痕在她身上。”
“反了。”
韋恩亦是不屑：“真正的聖痕在我身上，她舌頭上的聖痕是我賜給她的。”
“你這個……”
“你什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韋恩直接打斷，冷笑連連：“這個修女名叫莫娜，是教黃為我安排的秘書，他打的什麽主意，我就不說了，同為轉生天使，大家心裏都清楚。”
“莫娜既不純潔也純潔，說她不純潔，是因為她失去了純潔，說她純潔，是因為奪走她純潔的人是我這個大天使長。”
“作為一名修女，她將自己的一切獻給了虔誠的信仰，這點無可厚非，她沒有罪。”
“可如果你一定要栽贓她是赫休諾，那代表純潔的大天使長隻能罪大惡極，淪為天堂的恥辱，整個地獄的笑柄！”
“……”
赫休諾低著頭直翻白眼，可以了，別罵了，已經在反思了。
還有，你究竟是哪邊的？
“烏爾，我們降臨人間的目的是尋找那位大人，這裏人多，有些話我不想明說。你想要所有的轉生天使都聽命於你，我赫休諾願意讓權，除了我的舊部芙蕾，其他所有的轉生天使都歸你指揮，但是……”
韋恩聲音漸冷：“你不該用這種栽贓陷害的手段，這隻會讓地獄迎來一場盛宴，權力的欲望腐蝕了你，我很心痛，你真的墮落了。”
赫雅聞言麵露鄙夷。
鄙夷看著烏爾。
都是大天使長，做天使的差距怎麽這麽大呢，瞅瞅她憧憬的大天使長，行得端立得正，再看看烏爾，身上寫滿了七宗罪，整一個魔鬼在人間。
韋恩的義正詞嚴讓奧嘉和弗列德也產生了動搖，還別說，烏爾這次轉生降臨，尋找聖子不是目的，通過聖子穩固權力才是目的。
這位大天使長的確因為追求權力產生了一丟丟的變化。
弗列德是烏爾的部屬，奧嘉暫時聽命於烏爾，同為自己人，他們心裏這般想著，並未表現出來，低著頭假裝什麽都沒聽見。
顯然，他們已經相信了韋恩就是大天使長赫休諾，烏爾為了爭奪領導權才一個不小心把人認錯了。
烏爾察覺這一幕，當即臉色一黑，一個人究竟要無恥到什麽程度，才能理直氣壯把黑的說成白的，把原告變成被告。
更黑的來了。
對麵的赫休諾瞪大眼睛，一臉憤慨朝他看了過來，凜然的氣勢仿佛在守護正義。
無恥！
赫休諾你真的墮落了！
烏爾心頭破口大罵，韋恩不給他反駁的機會，乘勝追擊持續輸出：“烏爾，你不願承認也沒關係，我這裏有一個問題，希望你能不偏不倚迴答。”
韋恩指向赫休諾：“告訴我，她的身子是否純潔？”
“絕無可能！”
“告訴我，如果她是赫休諾，魔鬼會有什麽反應？”
“七魔王開慶功宴，魔鬼奔走相告，想盡辦法將此事傳遍人間，天堂的威嚴掃地，榮耀蕩然無存。”
“說得好，烏爾，這就是你爭奪權力的代價。”
韋恩指著自己的胸口，昂首道：“押上天堂的榮耀和威嚴，以及對抗地獄魔鬼的信念決心，你公平公正的告訴我，誰才是大天使長赫休諾？”
烏爾：()
這tm不是隻有一個正確答案嘛！
你們兩個亂搞惹出來的黑鍋，憑什麽讓他烏爾來當天堂的罪人？
好一個絕對的正確，又是天堂，又是地獄，今天他必須昧著良心說謊了是吧？
“烏爾，不要猶豫，快點說出你心裏的答案，七魔王還等著和你擊掌擁抱呢！”韋恩震聲道。
烏爾滿頭黑線，實話實說就成了魔鬼的好兄弟，這實話不說也罷。
“烏爾，你說話呀！”
“可，可能是我看錯了……”
烏爾閉上眼睛，為自己的謊言倍感羞愧。
應了那句話，在地獄麵前，天堂沒有派係，為了赫休諾的純潔，天國副君彌卡爾也要站出來帶頭說謊。
“你那是看走眼了嗎，嗬嗬，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分明是權利心作祟。”韋恩依舊冷笑。
“小子，你不要太過分！”
烏爾怒視道：“我昧著良心說謊，是為了天堂的榮譽著想，黃金律可證，我從未被權力腐蝕。”
“是嗎，那轉生天使的領導權還要不要了，那位大人還找不找了？”
“沒有轉生天使的領導權，我也會完成任務，這是兩碼事，你不要混為一談。”
“那就是不要咯？”
“哼，懶得聽你胡攪蠻纏！”
“你看，又要還要。”
“……”
烏爾心頭火氣，強烈懷疑赫休諾的純潔被一個魔鬼奪走了，他深吸兩口氣壓下憤怒，看向赫休諾道：“你沒有資格領導轉生天使，也沒有資格完成任務，在人間，我會為你保密，但迴到天堂，自有副君彌卡爾來審判你，珍惜現在的時光吧……”
“又或者，永遠留在人間，拒絕返迴天堂！”
“往哪看呢，我才是赫休諾。”韋恩雙手叉腰。
“沒錯，你才是赫休諾，那個代表了純潔的大天使長，在魔鬼麵前，我也會堅持這一點。”烏爾麵無表情道。
“既如此，轉生天使的領導權就歸你了，教皇國那邊，我不去找你，你也別來找我。”韋恩迴道。
“最好是這樣！”
烏爾冷臉轉身，帶著倆小弟離開。
兩步路之後，他停了下來：“赫休諾，我感應到了嫉妒之主的存在，地獄之門已經開啟了一角，希望你依舊還記得自己的榮耀，會和我一同粉碎魔鬼的野心。”
沒人說話。
在赫休諾的催促聲中，韋恩上前一步，大義凜然道：“烏爾，這話原封不動還給你，希望你沒有忘記自己榮耀，不會因為貪戀權勢便把我推到前麵吸引魔鬼。”
有完沒完，好話都被你說完了是吧！
烏爾氣得直接就走了，奧嘉和弗列德在臨走前，不忘對韋恩躬身行禮。
不管怎麽說，大天使長的地位擺在這了，必須保持應有的恭敬。
離開圖書館，烏爾越想越氣，赫休諾犯下大錯，他要幫著圓謊，還講不講道理了。
話雖如此，烏爾對此行的結果依舊十分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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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是他吃癟，實則是他得到了兩個好處。
除去赫休諾和芙蕾，他這邊有五個轉生天使，數量和實力占據絕對優勢，即便赫休諾先一步找到聖子，他也能將其奪過來。
另一個好處，赫休諾的把柄。
赫休諾失去純潔，是天堂的罪人，什麽時候揭穿，該怎麽揭穿，由誰來揭穿，這裏麵都是有說法的。
考慮到赫休諾還有一支天使軍團，得罪人的事烏爾不願意做，他會將此事告知彌卡爾，由後者走職場流程。
在此之前，為了把柄有價值，而不是人盡皆知的笑柄，他願意指韋為赫。
隻要他一天不說，這個把柄就一天具有價值，至少在人間，赫休諾要躲著他走。
除了有點氣，此行血賺不虧！
“大天使長，剛剛究竟怎麽迴事？”弗列德還有點懵。
原本思路非常清晰，可赫休諾不像赫休諾，烏爾不像烏爾，兩位大天使長謎語人一樣明爭暗鬥，立馬讓他看不懂了。
奧嘉投去好奇的視線，說來慚愧，她也沒捋清楚。
“沒有什麽事情發生，韋恩就是赫休諾，你沒有看錯，是我看走眼了。”
烏爾嘴角勾起冷笑：“還有一個好消息，赫休諾性情大變另有原因，不願迴教皇國和我們會合的原因我也清楚了，她沒有找到聖子，以後也不可能找到。”
“大天使長，是他，不是她。”
“……”
好吧，是他！
……
“大天使長，剛剛究竟怎麽迴事？”赫雅還有點懵。
原本思路非常清晰，可烏爾一番顛倒黑白的指碧為赫，說得煞有介事，仿佛就跟真的一樣，搞得她都有些不確信了。
“怎麽，你該不會真信了吧？”韋恩樂道。
“大天使長，您誤會了，我並沒有懷疑你，隻是……”
赫雅看了秘書一眼，嘀咕道：“她演你的時候很像，很威嚴，有點不像演的。”
“莫娜，赫雅心存疑慮，你來解釋一下。”韋恩拍了拍身邊的屁股，五指收緊，陷入一片浪潮之中。
赫休諾眼角微抽，拿出口紅潤了潤，把色號均勻塗抹在韋恩的嘴唇上。
就很熟練。
你果然墮落了，為了自己的名聲，連聖子都敢羞辱。
韋恩心頭狂笑，這就是教導主任的快樂，他噘著嘴，指著口紅道：“赫雅，你還有什麽疑問嗎？”
“有，我能殺了她嗎？”赫雅見不得這些，臉色臭臭的。
“你一個天使，別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我說過，莫娜秘書對我非常重要，你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她。”
韋恩笑著說道：“至於她演赫休諾很像，是我故意安排的，效果還行，今天差點就把烏爾騙過去了。”
“大天使長，這是什麽意思？”
“連自己人都騙不過，怎麽對付陰險狡詐的魔鬼？”
韋恩反問一句，見赫雅依舊不懂，樂嗬嗬道：“不信打個賭，地獄魔王來了，也會認為她是赫休諾。”
“啊這……”
赫雅愣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懂了，為了完成任務，您規避風險將她推到前麵，不惜犧牲自己的純潔讓她得到黃金律和聖痕，並將她改造成天使的形狀，以此達到以假亂真的效果。”
“看看，你這不是想通了嘛！”
韋恩讚賞點頭，勉勵道：“赫雅，我收迴之前的話，你非常聰明，繼續保持，千萬不能驕傲。”
“嗯！”
你擱這騙傻子呢！
赫休諾暗道晦氣，就赫雅這樣的，要不是她在旁邊看著，一晚上能騙聖子九次。
提到聖子，赫休諾心下一沉，祈禱烏爾剛剛並未察覺什麽端倪。
再看韋恩嘴上的色號，心頭又是一沉，說好了要守護最美好的聖子，結果迴迴玷汙都有她，再這麽搞下去，怕不是要牽著聖孫把聖子領迴天堂。
畫麵太美，赫休諾接受不了。
啪！
“還愣著幹什麽，跟我迴屋匯報工作啊！”
“老板，我建議你養精蓄銳，烏爾大天使長已經現身，他和你不和，不能再往他手裏遞把柄了。”赫休諾勸韋恩尊重一下人設。
一個好演員，要有演員的自我修養，韋恩以前就是這麽教莫娜的。
“有什麽關係，他知道我不是真的。”
韋恩思維傳音，好奇道：“關鍵是你，烏爾認出了你，也看到你失去了純潔，這件事瞞不了多久，遲早會曝光鬧得整個天堂路人皆知，你準備怎麽辦，率領天使軍團造反下地獄嗎？”
“絕無可能！”
赫休諾斷然否定，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失去純潔的借口她已經編好了。
圍繞聖子展開，沒人敢拿這個話茬說事，說她不純潔，等同於說聖子是汙穢的源頭，四舍五入就是汙蔑天父。
誰敢這麽說，誰有資格這麽說？
沒有，彌卡爾也得乖乖低頭。
這把穩了！
“赫休諾，你似乎並不慌張，說說看，你究竟想到了什麽理由？”
“沒有理由，我現在隻想消滅魔鬼、完成任務，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赫休諾一口咬死。
烏爾說得沒錯，你現在撒謊不臉紅，果然墮落了。
韋恩看著自己調教出來的大作，別提有多自豪了，抓住赫休諾的胳膊：“好一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好一個及時行樂，走，跟我迴屋匯報工作。”
“老板，你冷靜點。”
赫休諾嚇得花容失色，兩腳蹬地，被韋恩拽著拖出兩條痕跡。
“不願意就算了……”
韋恩悻悻收手，表示自己不喜歡硬來，看向一旁咬牙切齒的赫雅：“那邊的色欲，說你呢，旁邊沒人。”
“之前你不是想進步嗎，跟我迴屋匯報工作，說了留一個活口，你倒好，把魅魔全宰了，公然抗命，延誤了反攻地獄的大好戰機，看我大天使長赫休諾今天怎麽收拾你。”
我不是行走的色欲！
赫雅聞言扭扭捏捏，紅著臉跟在韋恩身後，如果是大天使長，她也不是不行。
“老板，我有重要的工作要匯報！”
赫休諾黑著臉擋在赫雅麵前，一個瞪眼便嚇得後者大驚失色，威嚴滿滿的氣勢讓其想到了當年挨訓的畫麵。
該死的小碧池，演得跟真的一樣！
赫雅反應過來，上前一步，發誓以後絕不會再退後半步。
大天使長的純潔，由她來守護！
赫休諾眼中寒光暴漲，行走的色欲身段下流，絕不能讓其接近聖子。
兩人大眼瞪小眼，全無天堂相親相愛的和睦，韋恩看得嘴角上揚，恨不得她們立馬打起來。
“咳咳，成何體統，一點分享精神都沒有，天堂的臉都被你們丟光了。”
韋恩抬手分開二人：“這樣好了，我來說句公道話，赫休諾，呸，連我都被帶進去了，莫娜你先來的，今晚也是你先，赫雅屋外排隊……”
韋恩笑著看向赫休諾，意味深長：“什麽時候秘書匯報完了工作，你再進來接著說。”
赫休諾：(_)
這玩意真是聖子嗎，會不會哪裏搞錯了？
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不止天堂有聖子，地獄也有，她運氣好，抓到了地獄的聖子。
“肘，跟我迴屋匯報工作。”
“……”
赫休諾低頭跟在韋恩身後，她算是看出來了，無論挑明真相還是繼續隱瞞，聖子都不會純潔。
定性了，改不了了。
既如此，比起區區的座天使芙蕾，還是她這個熾天使更有身份地位，倒也不算委屈了聖子。
汙染程度會小一點。
赫雅咬牙切齒跟在後麵，不時從嘴裏蹦出一句下流、放蕩，一刀接著一刀捅在赫休諾的傷口上。
不僅撒鹽，還撒了孜然和辣椒麵。
是夜，赫休諾格外拘謹，小心翼翼的模樣仿佛麵對什麽稀世珍寶，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唯恐力道大點就把寶貝磨壞了。
分享是不可能分享的，自己都舍不得蹬，哪能允許赫雅亂來，讓赫雅在門外幹瞪眼站了一宿。
別說嚐到甜頭，犯罪現場都沒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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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韋恩神滿滿坐在辦公桌後，腿上是一臉懊悔自責的秘書。
迎著眾人鄙視的眼神，赫休諾有苦說不出。
主要是蔻忒和赫雅在鄙視，秘書又當又立，不許別人亂來，自己卻粗製濫造，就沒見過這麽雙標的。
其餘，如蘇克拉、桂倫，也對雙標的秘書予以冷笑。
看著一屋子的憨憨，赫休諾眼皮便是一抽，有感昨晚隻是開始，類似的日常還會持續上演。
“我簡單說兩句……”
韋恩老臉皮厚，察覺眾人鄙夷的視線毫不在意，也不擔心有誰中途下車，車門已經焊死，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淩晨和轉生天使們見了一麵，氣氛還算融洽，計劃不變，依舊是他們衝在前麵趟雷，我們跟在後麵撿人頭。”
“騎士大人，如果轉生天使也這麽想，兩邊都一動不動，豈不是成全了魔鬼？”桂倫皺眉出聲。
和轉生天使的碰麵並不愉快，那三個看起來也不是蠢貨，肯定猜到了韋恩的計劃，讓他們主動當炮灰恐怕沒那麽容易。
“問得好！”
韋恩點點頭：“所以我決定把轉生天使們的位置暴露出去，徹底擺在明麵讓魔鬼去找他們，一來二去，不就打起來了嘛！”
你才是魔鬼吧！xn
韋恩覺得可行，烏爾是大天使長，沒有赫休諾融合記憶失敗的病症，即便沒有取迴天堂的全部力量，在所有的轉生天使中，他依舊是最強大的。
這麽強力的隊友，不坑他坑誰。
坑別人可就坑死了！
韋恩坑烏爾坑得心安理得，那個誰說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烏爾這麽強，就該擔負起主攻的責任。
一番歪理過後，韋恩成功說服自己，思維引導，讓朱諾主動給他打了個電話，告知轉生天使所在教堂的位置。
接下來，隻剩通知魔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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