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之主驚訝看著莫娜,以為自己看走眼了,定睛望去,的確是大天使長赫休諾的靈魂。


    老熟人了,不會認錯。


    再看周邊封印空間的聖光結界,拋開孱弱的防禦不談,滿滿的陰謀氣味,儼然是天使們最擅長的那套戰術。


    老套路了,不會認錯。


    如此一來,他的降臨是不是斯梅德利的本意,暫且要打上一個問號。


    感覺又被天使套路了!


    嫉妒之主一臉看到傲慢之主的厭惡,嫌棄道:“赫休諾,你將我召喚至人間幹什麽,如果是閑著無聊想找老朋友敘舊,我可以給你介紹另外幾位老朋友。”


    莫娜神色冰冷,手握天堂聖槍,眸中金光濃鬱,幾乎化作實質。


    “打架?”


    嫉妒之主沉吟片刻,總覺得哪裏不對,可來都來了,不戰而退有辱魔王的名聲,笑話傳到傲慢耳中,肯定會借機狠狠奚落他一番。


    也罷,那就玩玩好了。


    嫉妒之主揮手一招,思維重塑物質,招來一柄漆黑如墨的大劍,和斯梅德利使用的武器如出一轍。


    顯然,斯梅德利在武器的選擇上致敬了自己的領導。


    “烏姆爾,你去加固封印。”


    莫娜手握聖槍,黃金律纏繞槍身,隨其揮手輕撫,聖槍好似解開封印一般,晨曦之光緩緩蘇醒。


    槍尖流轉璀璨光華,那光芒猶如液態的金色瀑布,從槍尖傾瀉而下,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絢爛的光軌。


    內部金色星辰之光點綴,獨立但又交相輝映,形成一幅壯麗的星空畫卷,又宛如一條通往天堂的金色階梯,引領信徒走向神聖與光明之地。


    烏姆爾振翅劃開黑暗,立身聖光結界邊緣,背後雙翼舒展,根根翎羽延伸,化作密密麻麻的白色鎖鏈,封鎖空間穩固結界。


    六扇天國之門的虛影隨之而來,構成穩固的六麵體空間結界。


    光芒一瞬暴漲,驅散黑暗濃霧,將這方獨立的世界渲染成溫暖的白晝。


    結界外,以霍奇森大主教為首的一眾神職人員看不清內部什麽情況,隻知道聖意磅礴,耳畔隱有天堂鍾聲響起,下意識念誦聖經上的詩篇。


    虔誠的信仰之力注入結界,天國之門的虛影越發凝實。


    結界內,韋恩聽到嫉妒之主的話,眉頭微微一皺,赫休諾這個名字在聖經中經常被提到。


    天使長赫休諾,高階天使,四大天使長、總領天使之一,代表四元素中的水,妥妥的副天級幹部。


    所以,聖喬治在天堂的真名是赫休諾,四大天使長之一?


    韋恩歪了歪頭,不對,聖喬治的形象是一位男性騎士,赫休諾在聖經中的記載為女性,性別對不上。


    想了想,應該是他狹隘了,性別不用卡太死。


    況且,天使這玩意壓根就沒有性別可言,聖喬治在天上是女的,不影響他在人間是男的。


    合情合理沒毛病,很符合天使中性的特征。


    到現在,韋恩依舊沒有對莫娜產生懷疑,他太信任自己的秘書了,將莫娜身上的變化視為聖喬治之血影響。


    連帶著,嫉妒之主對莫娜的稱唿也歸咎到了聖喬治身上。


    主仆契約穩固,莫娜如往常般既要又要,上得了廳堂,下得了陽台,韋恩壓根沒考慮過她是最後一位轉生天使的可能。


    笑死,哪有真的轉生天使找了個假的轉生天使,一紙契約把自己賣了的道理。


    這也太寒磣了。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嫉妒之主身披長袍,手拿黑色大劍,黑色長發舞動,連接虛空拖拽出一片一片吞噬萬物的深淵。


    漆黑大劍流轉幽暗魔光,伴隨一聲聲雷霆震動,震撼封印空間,將自己所在的區域渲染成一片漆黑。


    光芒和黑暗交匯之地,黑白兩色涇渭分明,純粹的能量碰撞蕩開一層層漣漪波浪,將周圍的一切都淹沒其中。


    隨著兩道身影的氣勢不斷攀升,嫉妒之主先一步無法承受。


    他因斯梅德利強行獻祭自己降臨至人間,思維有限,和全盛時期相距甚遠,加上今天的降臨處處透露著古怪,懷疑赫休諾刻意為之,所以戰鬥意誌也不怎麽強烈。


    轟!


    黑色大劍拖拽無邊黑暗,一瞬侵吞而下,幽暗劍光劈開空氣,留下一道道黑色裂縫,毀天滅地的能量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撕裂。


    莫娜手提聖槍迎戰,黃金律爆發璀璨光芒,照亮黑暗,驅散襲來的黑暗負麵。


    戰場上塵土飛揚,兩道身影交錯的瞬間,大地不堪重負,猛地向下墜落,一道道地縫隨之撕裂,入眼所見的一切都在這一刻顫抖了起來。


    嫉妒之主還在試探著什麽,莫娜火力全開,直接將戰鬥推至白熱化階段,聖槍兇猛,潑灑萬丈金光,剛交手便壓製了嫉妒之主,打得他疲於招架,灰頭土臉頗有幾分狼狽。


    這娘們瘋了!


    嫉妒之主心頭暗罵,他隻是降臨人間的一縷思維,戰勝他不值得吹噓,多大仇啊,至於見麵就往死裏打嗎?


    有這個閑心,不如大家坐下來聊聊,他獻計,和赫休諾共襄盛舉,製定消滅傲慢之主的計劃。


    屆時,赫休諾功成名就,天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得到傲慢之主的地盤,穩坐帶頭大哥寶座,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聯手共贏,豈不美哉!


    嫉妒之主狼狽招架,莫名其妙的降臨,莫名其妙的戰鬥,還有莫名其妙的赫休諾,難道是傲慢之主在幕後算計,想讓他成為新的地獄笑話?


    嫉妒之主被莫娜壓著打,全程被動沒有還手的餘地,狼狽的模樣像極了剛剛的斯梅德利,就差被按在地上摩擦了。


    韋恩:(一`一)


    不愧是他的貼身秘書,力大磚飛,戰鬥風格暴力,開掛的速度都快趕上他了。


    另外,地獄魔王不過如此,他上他也行。


    兩道身影在高空捉對廝殺,眨眼間便已百十個迴合結束,嫉妒之主越打越心疑,望著百米聖槍從天劈下,低吼一聲舉劍將其架住。


    轟一聲爆響,狂暴的能量衝擊波將黑白兩色遠遠推開,轟擊六麵天國之門,撞開漣漪滾蕩。


    烏姆爾輕哼一聲,她雖然遠離戰場,卻是全場壓力最大的那個。


    嫉妒之主架住聖槍,黑暗雙瞳閃爍淩厲光芒,他隻想走個過場,不想打不代表他好欺負,赫休諾明明可以直接將他放逐,偏偏用近乎侮辱的方式反複戲謔,既如此,他也稍微認真一點好了。


    轟!


    令人生畏的黑淵拔地而起,黑暗如潮水般從深淵中湧出,吞噬周邊的全部光明。


    嫉妒之主強行抽調部分思維降臨,死亡和恐懼的氣息散開,讓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凝固空間,冷厲的黑暗雙瞳閃爍著吞噬一切生命靈魂的瘋狂之色。


    轟!!


    黑暗降臨。


    魔王氣勢飆升,大劍重劈而下,撞擊天堂聖槍,恐怖的力量淩駕於一切之上,無須花裏胡哨的技巧,隻一擊便將莫娜掀翻在地。


    漫天塵土飛揚中,天堂的聖光被黑暗壓至一角。


    天使黃金律暴起,數條金色束帶顯化黃金鎖鏈,貫穿黑暗地帶,纏繞嫉妒之主的四肢將其從黑暗中拖了出來。


    莫娜一手扣住金色束帶,一手舉起聖槍,背後的審判之眼綻放光芒,於半空之中顯化十字金瞳虛影。


    璀璨的光芒攜帶無窮力量,炙烤嫉妒之主的思維,驅散負麵以及他引以為傲的七宗罪神曲。


    七宗罪神曲——嫉妒篇章。


    黃金鎖鏈收縮,莫娜猛地將嫉妒之主拽向自己,另一手將天堂聖槍架在腋下,對著飛速靠近的嫉妒之主直刺而下。


    嫉妒之主在慘叫聲中被聖槍貫穿胸膛。


    下一秒,他的身影虛化消失,再次出現後,臉色蒼白立於黑暗之中。


    嫉妒之主的臉色更為古怪,不知想到了什麽,哈哈大笑了起來:“原來如此,赫休諾,我知道你要幹什麽了。”


    “你通過轉生的方式降臨人間,你的力量還沒全部取迴,想借助我激發更多的力量……”


    “不錯的計劃,難怪我會在伱的眼皮子底下降臨成功!”


    嫉妒之主放肆大笑,笑聲漸冷,眸中閃過一絲狂喜。


    莫娜麵無表情,和其形成了鮮明對比,受赫休諾的記憶片段影響,她放任斯梅德利唿喚嫉妒之主降臨,並以對方為磨刀石,加速自己的覺醒。


    不過,赫休諾的目的並不僅限於此。


    她被封印了!


    因為地獄詛咒的封印,她無法全盤接管自己現在的身體,作為旁觀者,無語看著韋恩在自己身上七上八下。


    天使轉生降臨人間之後,通過接觸聖光,一步步覺醒自我,在這個過程中,天堂的記憶和身為人類的記憶緩緩融為一體,形成獨立單一的人格。


    和天使漫長的記憶相比,身為人類的那點記憶不值一提,最終的人格隻能是天使自己,不會受到人類記憶的影響。


    兩者不成比例,天使完全可以刪除或無視人類的記憶,免得自身的純潔受到汙染。


    如多炮塔神教的信徒,坦克手克爾。


    天使基拉爾覺醒後,完全沒有融合克爾記憶的想法,將這段糟粕的記憶視為毒瘤,拒絕承認克爾是轉生後的自己。


    他將克爾視為工具人,掩護自己,非必要不會現身。


    這是屬於天使的傲慢,也是屬於天使的純潔。


    赫休諾的操作稍微好一些,考慮過融合莫娜的記憶,並善待生而為人的自己,將其視為漫長生命中的調味劑,無聊的時候翻看解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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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幸的是,她剛有覺醒的苗頭,還沒睜開眼,就被行走在人間的傲慢之主封印。


    轉生為莫娜的赫休諾開始尋找轉生天使,查著查著,把自己送到了韋恩嘴邊,後者也不含糊,屢屢讓莫娜吃不了兜著走。


    這就是意外了,傲慢之主沒有操作什麽,得知此事的時候,他的表情無比豐富,一口氣沒續上來,差點當場笑死下地獄。


    韋恩得到聖喬治之血後,幫助莫娜進行天使序列的進化,歪打正著,撕裂了封印一角,讓赫休諾得以突破封印再次迴歸。


    一看之下,沒眼看。


    赫休諾再無融合記憶的想法,恨不得直接覺醒,一腳踩死韋恩,對其嫌棄到了極點。


    可惜踩不得。


    傲慢的封印一直存在,赫休諾無法完全醒來,隻能用高傲的記憶一點點影響莫娜,完成兩人的徹底融合。


    這個過程很慢,慢到覺醒之後哪一份記憶為主都難說。


    赫休諾不甘受製,屢屢影響莫娜,又屢屢被白濁的畫麵逼退,一咬牙一跺腳,才有了今天的操作。


    她要借助嫉妒之主的七宗罪神曲,以毒攻毒,徹底粉碎地獄的詛咒,讓自己完全覺醒,並刪除莫娜的記憶以及那份糟糕的主仆契約。


    然後踩死韋恩。


    糟糕的日常每天都在續寫,赫休諾忍無可忍,明知釋放嫉妒之主風險極大,還是忍不住選擇借用魔鬼的力量。


    她的情況無比複雜,嫉妒之主並不清楚,隻知道大天使長在玩火,為了個人利益選擇和魔鬼合作。


    這是墮落的節奏!


    嫉妒之主笑赫休諾異想天開,既然對方主動送上門,這份引導大天使長墮落的大禮他就收下了。


    “哈哈哈————”


    嫉妒之主的戰意在這一刻澎湃至巔峰,笑容發自內心且毫不掩飾,他陸續招來地獄的思維,讓自己在人間的力量足以碾壓天堂的老朋友。


    人間沒有嫉妒之主的領土,也沒有肉體供思維寄宿,他的做法非常瘋狂且無智,一旦他的思維在人間受損,地獄的力量也會因此受到重創。


    但和引誘一位天使長墮落相比,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這點犧牲也是值得的。


    隻要他成功,天堂的笑話將會哄傳地獄,他的威望也將登頂,一舉超越傲慢之主。


    既如此,為什麽不賭一把呢!


    赫休諾的實力大打折扣,遠不在巔峰水準,場中除了一個不具威脅的小天使,隻有一個仰頭望天的人類。


    傻夫夫的,一看就不是很聰明。


    會贏的!


    嫉妒之主戰意飆漲,揮舞黑色大劍斬向莫娜,黑光瞬閃,無限延伸至結界邊緣,黑色裂縫輕易撕開天國之門,將一抹黑暗籠罩人間。


    隻要嫉妒之主想,完全可以趁此機會入侵人間,但他沒有這麽做,揮舞大劍壓迫莫娜,以居高臨下的語氣進行羞辱。


    不是沒有征服世界的野心,而是眼前的大天使長更有性價比。


    “赫休諾,你的神力去哪了?”


    “你想要壓迫,想要一塊墊腳石,我成全你了,你的力量呢,為什麽還沒覺醒?”


    “怎麽了,難道你失憶了,忘了自己叫什麽了?”


    嫉妒之主肆意宣泄威能,見大天使長狼狽招架,不複曾經的輝煌,誌得意滿,比騎在傲慢頭上作威作福還要快樂。


    感覺魔生來到了巔峰,遠比征服人間快樂多了。


    鏘!


    聖槍架住漆黑魔劍,莫娜雙臂顫抖,聖光遊走周身,勉強撐開一片光明。


    內心深處,赫休諾的記憶告訴她,接受這些記憶不要排斥,便可找迴真正的自我,獲得更強大的力量。


    莫娜不想接受這些記憶,很清楚一旦受其影響,會對韋恩越來越排斥,那時的她冷酷無情,根本就不是她,連自己都不是,何談自我。


    哢嚓!


    天堂聖槍炸開一條裂縫,天使黃金律不敵七宗罪神曲,全線潰敗,裂縫蔓延的勢頭越來越大,直至覆蓋整條天堂聖槍。


    一縷縷毒蛇般的黑暗透過縫隙,逼退光明,纏繞上莫娜的雙手。


    七宗罪神曲一經入體,莫娜的手臂瞬間浮現紫黑色脈絡,一點點延伸至肩膀的麵門,神聖高貴的金色雙瞳也跟著泛起一縷黑霧。


    莫娜大驚之下,選擇接受冷酷的記憶,腦海中閃過赫休諾的名字,當即便是一愣。


    如果她是最後一位轉生天使,那……誰不是?


    克爾嗎?


    與此同時,赫休諾喜提七宗罪神曲,察覺到以毒攻毒的方式確實有效,封印開始鬆動,她覺醒的勢頭越來越……


    轟!!


    蒼白的拳頭飛速靠近,轉瞬之際,狠狠壓在了嫉妒之主大笑的臉上。


    後者瞳眸微微下移,看到了一個身披蒼白鎧甲的病態無麵者,下一秒,脖頸拉長,眼前天旋地轉,身軀不受控製飛了出去。


    “莫娜,你沒事吧?”


    韋恩變身的蒼白騎士來到莫娜身前,感應胸口並未作亂的黑暗女神思維,輕輕鬆了口氣。


    是全力壓製黑暗女神,還是全力以赴對抗魔王,在莫娜受七宗罪神曲汙染的時候,他不做猶豫選擇了後者。


    黑暗女神剛剛受驚而逃,自閉思維縮成龜殼,並未察覺到觸手的離去。


    但這隻是暫時的,留給韋恩全力以赴的時間不多。


    聽到韋恩的聲音,莫娜一瞬清醒,眸中冷意散去,開始拒絕記憶碎片的影響。


    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還說沒事,臉都黑了。”


    韋恩一巴掌拍在莫娜肩膀,觸手纏繞,將她體內的七宗罪神曲嫉妒篇章全部卷入自己體內。


    赫休諾:∑(、)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麽,那麽大的七宗罪神曲怎麽一下就沒了。


    赫休諾迴歸封印之內,沒了七宗罪神曲,又被莫娜拒絕,心急如焚無可奈何。


    好消息:剛剛突破封印,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壞消息:邁出去的那一步收不迴來,以後現場直播想換台都不行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赫休諾驚恐發現地獄詛咒還有一層陷阱,她無法主導莫娜,控製權漸漸被對方奪走,從她覺醒自我變成了莫娜覺醒上一世的記憶。


    雖說結果都一樣,兩份記憶融為一體,但主次顛倒,這就非常恐怖了。


    赫休諾不知想到了什麽,拚命唿叫,讓莫娜切記保持自我,現在收手還來得及,千萬別繼續墮落下去了。


    話到一半,被莫娜按了靜音鍵,連同記憶一起掃到了牆角。


    莫娜驚訝發現自己取得了主動權,不明所以,猜測和覺醒有關,她拿著殘破的天堂聖槍,神色複雜看著韋恩。


    “沒事,一件過時的武器,早該被淘汰了。”


    韋恩誤會了莫娜的意思,一語帶過,讓她不要自責,揮手從隨身空間取出誓約之劍遞了過去。


    “看得出來,你並不習慣用槍,這把劍先拿去用。”


    “那老板你用什麽?”


    “我用這個。”


    韋恩單臂豎起,並掌成刀,五指和掌心手臂融化重組,延伸出一柄色澤蒼白的劍刃。


    莫娜見狀,這才收起聖槍,接過聖喬治屠龍使用的誓約之劍。


    神器入手,聖意沛然,天使黃金律展開萬丈金光,好似一顆溫暖且閃耀的小太陽,聖光穿透重重黑暗,為這抹絕望的世界注入新生的希望。


    誓約之劍在韋恩手中,和在真正的轉生天使手中完全是兩個概念。


    “老板,魔鬼的力量還在變強。”莫娜眸中金光湧動,聖潔的光芒在麵龐暈開,讓她看起來神聖不容褻瀆。


    “你前,我後,兩麵夾擊,送他迴地獄。”


    韋恩蒼白的麵孔沒有五官,胸膛中央的大眼珠子向外散播極具汙染能力的呢喃低語,使得逼近他的光明和黑暗扭曲蒼白,如同在半空之中掛上了一層肉壁。


    黑暗自遠方侵襲而來,嫉妒之主驚訝看著模樣大變的韋恩,一個不被他放在眼裏的小角色,居然有觸摸到他的能力。


    嫉妒之主摸了摸臉,隱隱還有些刺痛,不屑道:“虛空的進化,人間的魔法師越來越瘋狂了。”


    白光極速靠近,莫娜手握誓約之劍,一身實力不可同日而語,隻見一道金色光幕由近至遠拉開,如同推開了靜止時空的結界,整個黑暗深淵都跟著沉寂了。


    莫娜手握神裝實力更進一步,嫉妒之主暗道頭疼,但也絲毫不慌,架起黑暗魔劍從容應對。


    就在這時,一隻白色大手當空落下。


    五條粗壯的觸手朝著不同的方位延伸,五根蒼白的立柱重重落地,指尖重合再融合,變作巨大的白色囚籠。


    莫娜揮舞翅膀,遠離不斷收縮的白色囚籠。


    嫉妒之主帶著一絲好奇,駐足觀望新奇的操作,下一秒,耳邊響起無數的低語聲。


    “追隨我……”


    “領悟生命的真諦,隨我一同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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