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國興從上到下將柳柊掃描了一遍,問道:“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柳柊:“我叫柳柊。”


    “柳?柳博羽是你什麽人?”老者問道。


    柳柊盯著老者:“是我爺爺。”


    老者抬起雙手,衝著柳柊做了一個古怪的姿勢。


    柳柊從柳爺爺的筆跡中看到過相關記錄,這是發丘派的禮節。


    柳柊也抬手做了一個姿勢,是搬山派的禮節。


    老者哈哈笑:“原來是故人的孫子。你爺爺還好嗎?”


    柳柊:“我爺爺四年前已經去世了。”


    老者笑容收斂,臉上出現一抹感傷與懷念。


    “又一位故舊人離開了啊。”


    褚國興帶著柳柊去了一家做紙紮生意的老鋪子,裏麵賣的朱砂和黃紙雖然不如柳爺爺收藏的那些,但質量非常不錯。


    當然價格也不錯。


    柳柊花了上萬元才買下那些東西。


    這還是鋪子老板知道他是柳爺爺的孫子,給他打了七折的價錢。


    鋪子的老板雖然不是四大派中的人,但做紙紮生意,跟好些四大派的人都認識。


    “隻不過現在,四大派的人幾乎沒有幾個了。”


    褚國興歎氣:“等我們這些老家夥全死了,四大派的傳承也差不多斷絕了。”


    鋪子老板安慰他道:“別那麽灰心。你看麵前不還有一個年輕傳人嗎?”


    褚國興看著柳柊,連連點頭。


    兩人拉著柳柊互通了聯係方式,最後戀戀不舍地放他離開。


    分別的時候,還叮囑柳柊要經常跟他們這些老家夥聯係。


    老板表示,隻要柳柊來他的鋪子買東西,一律打七折。


    視線轉迴當下,柳柊走出院子,發現門外聽著一輛越野車。


    兩個人從車上下來,站在院子門口叫人。


    其中一個四五十歲年紀,一個二十多歲。


    兩人在普通人看來,是兩個有錢人。


    但柳柊剛開了天眼,能夠看到兩人籠罩著黑氣。


    中年男子身上的黑氣濃厚,年輕人身上的黑氣則比較稀薄。


    黑氣發現柳柊這個活人,朝著柳柊飄過來,想糾纏到柳柊身上。


    柳柊運起靈氣,震碎了那絲黑氣。


    其他黑氣該是怕了柳柊,不敢再朝著柳柊靠近。


    中年男人看到柳柊,忙開口:“小兄弟,請問這是柳博羽柳大師的家嗎?”


    柳柊點點頭:“我爺爺四年前就去世了。”


    中年男人失望地啊了一聲,歎氣對身邊的年輕人道:“白跑了一趟,走吧。”


    說完轉身朝越野車的副駕駛走去。


    年輕人走向駕駛座,道:“爸,還是去看心理醫生吧。我覺得這是心理作用。”


    “放屁,你什麽都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等一下。”柳柊叫住兩人,道,“我爺爺留下過一些符籙,你們要不要買幾張?”


    符籙是他畫的,但他“嘴上無毛”,那中年男人肯定不相信他的水平,隻能騙那人說是自家爺爺留下來的。


    等到男人發現了符籙的效用,他再暴露是自己畫的,男人也不會質疑他了。


    男人聽到這句話,忙應道:“要,要的。多少錢?”


    柳柊:“清煞符五千元一張,凝神符一萬元一張,平安符也是一萬元一張。”


    年輕人:“你怎麽不去搶?”


    “閉嘴。”中年男人嗬斥年輕人,轉頭對柳柊道,“小兄弟,這三種符籙,我各買兩張。”


    柳柊:“你稍等。”


    讓轉身進入房間中,沒一會兒,拿出六個疊成三角狀的符籙出來。


    柳柊遞給中年男人:“這兩個是清煞符,這兩個是凝神符,這兩個是平安符。”


    中年男人接過符籙,將其中一份遞給年輕人。


    清煞符一接觸到兩人的手,便燃燒了起來。


    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黑氣被火焰吞沒,燒得一幹二淨。


    雖然沒有看到這一幕,但兩人有感覺。


    特別是男子感覺最為明顯,從那個地方出來後,他就覺得渾身沉重無比,仿佛身上壓著什麽東西一般。


    現在,隨著符籙燃燒,身上變得輕鬆無比。


    中年男子興奮無比:“不愧是柳大師,留下來的符籙也這麽有用。”


    年輕人瞪大了眼睛。


    他本是不相信這些東西的,但自身的感覺和眼前無火自燃的畫麵,讓他的三觀開始動搖。


    中年男人迅速地跑到車子後門旁,打開後門,拉開後座上的一個袋子,從裏麵拿出了六疊鈔票,遞給柳柊。


    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


    “小兄弟,多謝你了。這多出來的一萬,是我們的謝禮,請你務必收下。”


    柳柊笑了笑,也沒有拒絕,道:“凝神符睡覺的時候放在枕頭下麵,保管你們能睡個好覺。”


    “多謝,多謝。”男人感激不盡。


    他已經好些日子沒有睡上好覺了。


    每次都會被噩夢驚醒,眼底的黑眼眶媲美國寶滾滾。


    柳柊笑笑,將錢接過來,沒有與男人再多說什麽,轉身迴了屋子。


    男人帶著年輕人迴到車子上。


    年輕人神情恍惚:“爸,那啥,這家人真有些本事啊。”


    他之前一直覺得肩膀酸痛沉重,卻看了醫生卻什麽都查不出來,也解決不了問題。


    但今天,他剛接到那符籙,其中一個燃燒後,肩膀便不再痛了,變得輕鬆無比。


    那符籙是什麽?


    清煞符!


    莫非自家老爸真的從那些地方沾染到了什麽不科學的東西?


    男人:“那當然,柳大師在我們這一行中可是非常厲害的。這次能找到柳大師的後輩,是我們的幸運。否則……”


    想起符籙無火自燃的景象,男人激零零打了個冷戰。


    柳柊將錢收好。


    這一次將之前浪費的黃紙和朱砂的成本都賺迴來了。


    他繼續修煉,時間轉眼過去了一個多月,大學即將開學了。


    柳柊將柳爺爺留下的那些書本筆記以及古董全部裝進空間中,用箱子裝了自己的衣物,將院子鎖好。


    他在院子周圍設置了簡單的陣法,防止心懷惡意的人進來搞破壞。


    做好這一切,柳柊拉著箱子,乘坐公交車前往省城。


    省城的公交車出站口,一個年輕人看到柳柊出來,揮手招唿柳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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