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有個很玄學的說法,說是人在夢中看到的景象,其實是其他時空的自己正在經曆的事。


    尤其是那些清醒夢、真實夢,就像在經曆平行時空。


    解夢也是個搞玄學的人的必修課。算命的不會解夢,多少顯得不專業。


    然而趙肆利用托莉娜的手段,做夢直接下沉接近亡者國度這種事,估計哪個算命的都解不了。


    更重要的是葛德文怎麽變成這樣了?


    趙肆一把扯過葛德文,撞進了邊上的商鋪裏,他身上的紫色電弧,讓裏麵的商品都輕微漂浮起來。


    “呀呀呀呀,怎麽這麽急?”葛德文護著手裏的冰激淩,有點茫然的低頭看著趙肆。


    “我們被追殺啊,當然著急。”趙肆抹了把腦門上的汗。


    葛德文舔了口冰激淩:“香芋味道真不錯。更正一下,是你被追殺,不是我們。你有沒有想過,控製你的夢,不要再追殺你啊?”


    “我試過,控製不了。我的夢不聽使喚。”趙肆搖頭,“事實上,很多夢都不受人控製。不是,你為啥是這個樣子的?”


    “哦,因為我在你的夢裏啊。你想找葛德文對吧,我確實是葛德文,但又不是葛德文。”葛德文走在前麵,打開商鋪的後門,沒想到直通一家商場。


    他在商場裏不緊不慢的找了個奶茶店,居然又要了一杯奶茶:“半糖,太甜的話,半神也可能發胖。”


    趙肆覺得異常奇怪,這“葛德文”比他都了解他的夢境。


    “可你要的是超大杯,所謂的半糖隻是自欺欺人。你含糖量早超標了。”趙肆敲著櫃台,“給我也來一杯。對了,我是想給你說,你能不能趕緊活過來?有人要殺你,你死了之後引發的連鎖反應,相當可怕。”


    “咕嚕嚕嚕……”


    葛德文嘬著奶茶看著趙肆,然後說道:“嗯,其實我早就想迴去了,可是有股力量阻止我迴去。”


    他靠在櫃台上顯得悠然自得:“你知道嗎?其實我一開始進入靈魂世界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一絲絲不習慣的。你看這裏都是顛倒的,還全是死人,就我是靈魂出竅過來的。可後來我就習慣了,到處探索這個翻版的交界地。”


    “這裏比交界地有趣的地方就在於,有各式各樣的夢境碎片。我可以鑽進去,看看大家在做什麽夢。那是我頭一次知道,夢也是種力量,我學到了很多。”


    “在別人的夢裏學知識,感覺有點像……偷窺狂?不過不得不說,這個地方,嗯,用你的話來講是‘冥界’?真的很適合我修煉、成長。”


    “隻是新的問題誕生了。有一天我在想,自己一個人,怎麽能看完這麽多的夢境呢?要是有很多的我那就好了……”


    突然想起的槍聲,打斷了葛德文的話,那些憑空出現的機動戰士,在商場裏肆意開槍,擊中了很多人。


    可子彈就跟長了眼一樣,繞著葛德文飛,隻把奶茶店打了個稀巴爛。


    葛德文繼續說道:“嗯,你說的那個叫什麽來著?自我實現是吧,心的力量。我確實做到了,我的靈魂分成了無數的‘我’,然後潛入到那些夢境碎片裏學習。”


    “所以說,你隻是眾多‘葛德文’中的一個?”趙肆覺得自己在葛德文麵前是透明的,“並且你潛入了我的夢?”


    “對,就是這樣。我懂得用夢來了解一個人,很有趣吧?不過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葛德文笑著說道,“人在睡覺做夢的時候是無防備的,就算是訓練有素的人,也很容易露出破綻,所以秘密就不容易藏住。”


    “必須要說,你這裏真的很有趣。”葛德文看著被打的稀巴爛的商場,“這裏是交界地之外對吧,你們這裏的人很喜歡塔嘛,到處都是直插天際的塔。”


    他看了看趙肆的狀態:“還有你不用這麽緊張,放輕鬆,這裏是顛倒的世界,但你隻要順從這個世界的規則,就能擺正自己,不非得用重力把自己倒過來,有沒有覺得腦充血?”


    “還有點惡心。”趙肆臉色漲紅。


    說話的功夫,機動戰士已經把趙肆和葛德文圍了起來。


    葛德文探著頭好好觀察一下機動戰士,想了想說道:“我好像知道,你為什麽不能控製自己的夢了。”


    “看,”葛德文指著機動戰士,“身上冒紅光。”


    “紅光?”趙肆仔細看才發現,追捕他的人身上都有像氣似的紅光,跟提比亞喚聲船上的光如出一轍。


    “嗯,這就是阻止我迴去的力量。不祥的紅色,看起來就很晦氣。”葛德文又嘬了口奶茶,“你知道我看這個像什麽嗎?”


    “命定之死?”趙肆試探著說道。


    “對,可是那東西被瑪利喀斯封印了。講道理,應該不會出現才對。”葛德文聳聳肩膀,“沒辦法,我潛入不到瑪利喀斯的夢裏。因為他幾乎不做夢,真是太可怕了。”


    身為瑪莉卡的影子野獸,瑪利喀斯基本上是全方位的詮釋了“無敵”二字,幾乎沒有弱點。


    “命定之死很大概率是來自於這裏,瑪利喀斯隻是封印了交界地上顯露出來的。根源是無法封印的。”趙肆給葛德文解釋。


    “有道理。”葛德文看看逼近的機動戰士,“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將冰激淩吃光,然後抓住趙肆的脖領子,跳起來。


    光是跳這個動作,便能切換場景。


    二人直接落到了樓頂上。


    “放輕鬆。”葛德文再次提示趙肆。


    趙肆隻能按葛德文說的辦,取消重力控製,全身放鬆。


    他先是往天空墜落,接著又墜向葛德文所在的樓頂。


    就這麽跟坐跳樓機似的,一上一下,翻過來調過去,怎麽都碰不到“地麵”。


    “啊啊啊啊啊……”趙肆臉都綠了,“我想吐吐吐吐……”


    葛德文嘬著奶茶,伸手抓住趙肆:“好吧,看來你缺了點天賦。”


    葛德文把趙肆按在樓頂,這才讓趙肆稍微舒服一點。


    “說真的,你不會跟我母親是同鄉吧?”葛德文純屬沒話找話,來緩解一下氣氛。


    趙肆趴在樓頂上:“完全不可能。”


    “也是,那對於想殺我人,你有什麽頭緒嗎?”葛德文切入主題。


    “有,也沒有。”趙肆喘口粗氣,“我知道要殺你的人是黑刀刺客,但是不清楚幕後主使是誰。”


    葛德文望著灰蒙蒙的天,以及在靈船飄逸的提比亞喚聲船,想了想說道:“我或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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