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者是戰士的後裔。


    這句話可不是亂說的,在這個拚血統的世界裏,血脈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能不能打。


    說起這個不得不提一句葛瑞克。人盡皆知,老葛家的都相當能打,唯獨傳到葛瑞克這輩兒的時候拉胯了,成了半神之恥,沒被他手底下的騎士反水弄死,都得哐哐給“黃金”大盧恩磕響頭了。


    所以褪色者實際上是要強於普通人的,哪怕是無用之人開局,都絕不是廢物。


    趙肆不清楚自己是個什麽職業,擅長什麽。現在與巴格萊姆交手時,他漸漸抓住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看不清巴格萊姆的招式,但是皮膚會有刺痛感。那種針紮的感覺,使他本能的趨利避害做出閃避動作。


    如同流水一般,巴格萊姆的木劍往哪邊“撥動”,趙肆就往哪邊“流動”。


    前幾輪趙肆一直吃癟,經常被巴格萊姆的木劍打倒在地。可隨著對戰次數曾多,趙肆發覺身體慢慢習慣了巴格萊姆的節奏。


    拍子。戰鬥的拍子。


    高手的戰鬥是有自己的節奏的,這種節奏在遊戲裏的表現形式就是精力條。玩家的戰鬥動作要消耗精力條,在加上武器不同、攻擊方式不同等等因素,促使玩家要掌握敵人的攻擊節奏,並且搞清楚自己的攻擊節奏。


    一通亂打,隻會慘淡收場。


    趙肆眼中不存在精力條這種東西,卻漸漸明白了這個道理。


    “你好像明白了一些東西。”巴格萊姆簡單的指導,“有人跟我說過,戰鬥就像是舞蹈,是一種雙方配合的藝術。我對此不感興趣,我也不懂藝術。”


    說話的時候,又橫斬一劍。


    木劍被趙肆的盾牌攔住撥開,使巴格萊姆中門大開——盾反。


    趙肆不會浪費機會,徑直一劍刺出,他瞄準了巴格萊姆的咽喉位置。那裏算是鎧甲的薄弱地帶,這可不是在遊戲裏,巴格萊姆那是實打實的鐵甲,防禦力想都不用想。


    他還是棋差一招,巴格萊姆左手勾拳,自下而上的擊中直劍的劍身,將劍打飛,而後緊接著一記正踢正中趙肆的小腹,把趙肆踢倒在地。


    趙肆捂著疼痛的小腹,疼的直抽冷氣。他現在的狀態是大汗淋漓,吃喘籲籲,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


    巴格萊姆看到趙肆的狀態,收起戰鬥架勢:“明天再練吧。你虛成這樣,再練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反而會受傷。”


    趙肆點點頭,休息了好久才重新站起來:“我也確實覺得身子越來越沉,雙腿跟灌了鉛一樣。”


    巴格萊姆摸著將要崩壞的木劍,他之前已經打廢了五把木劍了。反正都是雙指的東西,用著根本不心疼。


    “你是在用戰鬥本能跟我打吧。”巴格萊姆直接說出趙肆的戰鬥方式。


    趙肆愣了一下:“這你都能看出來?”


    “先了解一個人,戰鬥是最直接的方式。”巴格萊姆道,“如果你是看破我的招式,那應該是應對的更自然,能夠更流暢的反擊。但是你依然笨拙。對練的話倒還好說,可要是真的戰鬥,你會吃大虧的。”


    “怎麽說?”趙肆迫切的想聽到更多的戰鬥理論。


    巴格萊姆不太擅長說教,所以直接動手。


    正劈,簡單的把木劍舉過頭頂劈下去,瞄準的是趙肆的腦殼。


    趙肆也確實感覺到了頭皮刺痛,閃身躲避,在這個過程中他還可以刺劍反擊。


    但是巴格萊姆沒給他這個機會,而是木劍跟著趙肆的動作變招,正劈變斜斬,追著趙肆。


    最終,木劍架在了趙肆的脖子上。


    “就像這樣。”


    巴格萊姆說的很輕鬆。


    虛招、變招。


    趙肆瞳孔收縮心中大駭。


    ——快慢刀、延遲刀、抓翻滾是吧!


    巴格萊姆用實際行動,將想法傳達給了趙肆。


    “比起戰鬥技巧,你可能更需要勇氣。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勇氣。”巴格萊姆最後做了個教學總結。


    簡單的話語,猶如強心針般,給趙肆帶來了一股力量。他重重的點頭,感謝老師對他的認可。


    晚上,洗過澡後,趙肆舒舒服服的躺在宿舍的床上。圓桌廳堂的床還是挺舒服的,單人床也夠大了,床墊軟硬適中。


    倒是巴格萊姆決定穿著鎧甲睡覺,這代表了他還沒完全放下戒備,信任圓桌廳堂。


    說是禁止武鬥,真有人動武,那還得另說。


    趙肆也不是一點戒備心沒有。他可清晰的記得在號稱禁止武鬥的大賜福,被倆紅靈入侵。


    躺在床上,他反複觀看手腕上的燒痕,覺得好像稍微淡了一點,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


    目前沒有更多的線索,他打算明早去基甸的房間看看。印象中,圓桌廳堂是有類似圖書館的地方,裏麵有不少書。基甸就總在自己的房間裏,埋頭不知道在研究什麽。


    把他當做圖書管理員的話,應該能獲得有用的情報。


    而且他對這個世界了解的太少了,就算打過遊戲,也不能說了解。


    因為遊戲是隱晦的,很多劇情都藏的賊深,這還在其次,另外一些劇情幹脆就沒說過。用小說作者來比喻的話,那就是妥妥的挖坑不填,全靠猜。


    圓桌廳堂的書,趙肆猜測應該都是黃金時代刪減改版過的,大概都是歌功頌德粉飾太平的內容。應該不會完整的記錄古龍、巨人、永恆之城這些敵人。


    他對這個異世界的曆史也不抱任何希望。


    這裏可是有貨真價實的神,以及指頭這個“國師”,鬼知道他們都會記錄點啥。


    即使如此,圖書館也是他目前能了解更多知識的渠道。


    多知道點什麽,總是沒錯的。


    想著想著,他陷入睡眠。睡得很沉,沒做夢。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渾身酸痛,可他依然跟巴格萊姆約定下午的時候對練。


    吃過飯後,獨自前往二樓,尋找基甸,半路遇到了獨自坐在圓桌邊的菲雅。


    “早。”趙肆主動打招唿。


    “早上好。”菲雅輕輕點頭,有些許意外,似乎是沒想到會有人主動跟他打招唿。


    趙肆說道:“剛才吃飯沒看見你,你是……”


    “啊,我在你們之前吃過飯了。正準備迴房間。”菲雅說著話就站起來,往房間的方向走。


    趙肆忽然叫住她:“你的房間裏,有鏡子對吧。昨天我看到了。”


    菲雅覺得奇怪:“對,有鏡子。”


    “我能去用用鏡子嗎?宿舍那邊沒有。我不知道雙指為什麽沒弄個鏡子。”趙肆覺得尷尬死了。


    用這種理由借鏡子,看自己穿越後的長相,確實很奇怪。


    菲雅輕輕笑一下:“當然可以,請跟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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