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傳於民間的詭事怪談,總能跟棺材鋪子、壽衣店這種地方扯上關係。


    初入行時,老板心裏頭還有點打鼓,但在殯葬行業摸爬滾打十幾年之後,老板表示,什麽民間詭事,靈異怪談,壓根沒有的事兒,全是捕風捉影,封建迷信。


    我開店十幾年咋一次都沒碰到過?


    然而.今晚好像就碰上了。


    大半夜的來了兩個人買河燈,看著像是對小情侶,一切都進行的好好的,給兩人都送走了,結果倆人來了這麽一番對話,而且那語氣聽著還不像是開玩笑。


    不是,你們倆要悼念誰來著?


    老板把卷簾門一拉到底,迴頭瞅瞅店裏的各種殯葬用品,最後顫著手從兜裏摸出手機,撥號,捂在耳邊。


    手有點打顫,等電話接通,老板喉結滾動幾下,聲音也有點發顫,“.娃睡了沒?我可能是碰上髒東西了,真的,等迴去再跟你說。我肯定得迴去,反正我不在店裏睡,你過來接我一下,我一個人不敢迴.”


    那邊的老板在打電話,找孩兒他媽接他迴家,這邊的倆人已經到了河邊。


    半夜的河邊吹著風,煞是寒冷,找了個靠近河邊的淺灘,林洛把方才買的兩盞蓮花燈從袋子裏取出來。


    雖然是在紙紮店買的,但這蓮花燈卻不是用紙紮的,而是用那種纖維的布,摸起來就跟假花的材質差不多,下麵還帶著個塑料做的荷葉托盤,粉白色的花瓣剛好九個,也不知道這個數目是不是有什麽寓意,而花蕊的位置則墩著個小蠟燭。


    樣式倒是還挺漂亮。


    “來,伱拿著,我點火。”


    “好。”


    薑離應了一聲,兩隻手各托著一盞蓮花燈,而林洛,則掏出老板送的打火機對著上麵的小蠟燭點火。


    隻可惜老板不是個有實力,用得打火機就是最普通的那種,它不防風。


    點了幾次都被風給吹滅。


    “你側著些身子。”薑離忍不住出聲提醒,“躲著風。”


    “這是河邊,風本來就大,四麵八方還都有,我側哪兒去?你不如把燈往你懷裏攏一攏。”


    “.像這樣?”


    “再攏一點。”


    薑離聞言又把燈往懷裏收了收,林洛拿著打火機正想接著再點,又停下動作。


    怎麽說呢,薑離此時的姿態屬實是


    兩盞蓮花燈被抵在胸前托著,對a都長出蓮花來了,雖說瞧著有點那什麽,但莫名其妙的又有那麽點寶相莊嚴。


    “你在看甚?”


    “沒看什麽,我要點火了。”


    林洛低下頭把目光挪開,用手攏著打火機,這次終於點燃了一盞,然後又是第二盞。


    接著,他把打火機揣進兜裏,從薑離手上接過一盞,拿手攏著火防止被風吹滅。


    薑離也用手攏著自己的那盞燈,“現在要放到河裏去麽?”


    “再等等,讓火再著一會兒。”


    然後,兩個人便開始靜靜等待,大約半分鍾後,火苗趨於穩定,燈芯周圍也出現了一圈淺窩。


    “走,放燈。”


    兩人站的地方離河水其實並不算遠,大約就七八米的位置,但由於天太黑的緣故,兩人走的很慢,挪動著步子試探著走過去,最後在岸邊停下。


    還好的是冬天,水岸邊的泥土已經被凍的結實,很難出現那種踩塌了泥土,然後掉進河裏的情況。


    “放燈的時候你小心些,別掉河裏了。”


    “知道。”


    林洛蹲下身子把手裏的蓮花燈放到河裏,蠟燭上的火焰搖曳了幾下,但依然堅挺,最後順著水流的方向緩緩飄遠。


    他對這盞蓮花燈也是有著寄托的。


    我悼念我自己。


    薑離的那盞蓮花燈緊隨其後,她站起身舉目眺望,目送著兩盞燈隨著水流遠去,眼中露出期許的光。


    如若現在迴答那時林洛的問題,她隻能說沒死。


    但她也在悼念,就像林洛,嘴上說是悼念自己,可實則是悼念那段人生。


    她又何嚐不是如此?


    忽而,薑離感覺右手被人握住。


    她低下頭看了看,旋即也反手握住了他。


    “你冷不冷?”


    “還好。”


    “你應該說有些冷。”


    “有些冷。”薑離不明所以,但選擇隨了他的願,接著問道:“然後呢?迴家?”


    “並不是。你冷的話,我懷裏挺暖和的,可以讓你取個暖。”說著,林洛張開胳膊將她抱住,“是不是挺暖和的?”


    什麽冷不冷的.合著又是這一套,創造個機會抱一抱,一點新意都沒有。


    真的沒有半點新意。


    但有沒有新意不重要,管用就成,況且按照他今晚的打算,難道就隻是為了出門放燈?


    之所以領著薑離出門放河燈,就是奔著這個來的。


    看似隻是抱一抱,平時更是抱得多了,但意義不一樣,以前都是在家裏抱,這會兒可是在外麵。


    這叫什麽,這叫一步步攻破她的心理防線。


    現在都可以在外麵抱了,以後想幹點什麽都不敢想。


    可以說,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當然,趁此機會其實應該再加個碼,更進一步。


    那麽問題來了,如果我說我要親她,她會不會同意?


    巧了,薑離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這家夥是不是該得寸進尺了?


    於是她便問了,仰起頭道:“你是不是該親我了?”


    “啊?”


    林洛不出意外的愣住了,並不是想問還沒問的話被她搶先說出來,而是這好像是在.主動索吻?


    薑離也覺得剛才說的那話有這個意思,試圖補救,“我的意思是說,你是不是要得寸進尺的親我”


    這話好像也有那個意思。


    她又改口,“你是不是想唔.”


    這一次話依然沒有說完便戛然而止,林洛已經低下頭,偏著腦袋躲開鼻子的阻擋,堵住了她的嘴,並趁著她嘴唇張開的機會,完成了那件想做一直沒做成的事。


    薑離還來不及將嘴閉上,便已經被他得逞,隻感覺脊背似有電流抓開,然後蔓延全身,腦子霎時間白茫茫的一片,甚至一時都忘了掙紮反抗。


    她隻是下意識的睜大眸子,從鼻間發出唔唔的聲音,似是在警告。


    可這聲音聽著酥酥軟軟的,便連她自己聽著都覺得不像是警告,更像是撒嬌。


    漸漸的,薑離覺得有股窒息感襲來,抬起手臂剛想去推搡他,但那雙堵住她的嘴卻先行撤離。


    終於得到自由,來不及做別的事情,薑離的胸口陣陣起伏,略顯急促的大口喘息著,緩解著那股窒息之感。


    “.”


    瞧著她這幅樣子,林洛將手臂放開,然後默默往後退了兩步。


    衝動了,衝動了。


    剛剛親了皇上的嘴子,還膽大包天的伸了舌頭,現在我該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ps:臥槽,我從淩晨四點敲到現在,終於搞定了,我要睡覺去了,實在撐不住了,各位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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