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稚抬頭四顧:今夜沒有月亮,舉目一片黑沉沉。


    完犢子,這深山老林,附近好幾裏地都沒人!


    自己今夜逃不掉了!


    他會不會強要了自己?


    一定會!


    那一會兒自己是該反抗還是該配合?


    反抗應該也沒用吧?


    那就配合?


    他的身板瞧著倒是強壯,和他……會是什麽滋味?


    趙稚腦子裏陡然掠過那次在山上看到肖洛依第一眼的樣子。


    站在大樹底下的小娘子臉蛋紅撲撲,眼睛水汪汪,嘴唇粉嫩嫩……一副幸福滿足的模樣。


    這檔子事情……真的很舒服嗎?


    該死的好奇心開始蠢蠢欲動,趙稚盤算著:要不,自己化被動為主動?


    這樣會不會少遭一些罪?


    也嚐嚐男人的滋味?


    趙稚突然朝著陳懷現走過去了幾步,拉住了陳懷現硬成鐵的拳頭,強行讓自己的聲音冷靜:“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你……你別這樣,我害怕……”


    陳懷現腦子宕機了。


    他呆滯地看著趙稚,這一身男裝的女子像是突然被什麽東西附體了似的,拉住自己的手就往她的胸前放過去……


    要炸裂的怒火突然就泄了氣,全都變成了茫然。


    趙大夫這是怎麽了?


    她……她這是饞自己的身子?


    小白狗遠遠站在樹藤下,眼睜睜看著那對男女在火邊交疊、翻滾……


    狗臉茫然:他們怎麽突然就打起來了?


    直覺告訴它:這會兒不能過去,否則會被那男的揍。


    於是小白狗默默趴下,憂傷望天:終究是我承受了所有……


    天色微明,火光早已經熄滅,火堆旁的女子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這事兒是個體力活!太累了!


    滋味……除了第一遭有點痛,後麵……還行。


    怪不得肖洛依那小娘們事後是那副表情。


    這事兒做起來確實容易叫人犯迷糊……


    眼看著要天亮,又菜又愛玩的趙稚掙紮著起身穿衣裳。


    男子卻已經穿好了衣裳,一臉若有所思地坐在旁邊,不知想什麽。


    看著女子用男裝將一身白嫩掩藏起來,陳懷現突然道:“你家在哪裏?父母叫什麽?我明日下山,就去準備東西,去你家提親。”


    趙稚穿衣裳的手頓了頓,理智迴歸,聲音也冷靜下來:“我不用你負責。”


    “可我們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想起昨夜的事情,雖然是趙稚主動,可陳懷現很願意負責。


    “我說了,我不用你負責!”趙稚暴躁起來,瞪了陳懷現一眼,加快了穿衣裳的速度。


    陳懷現不解:明明昨夜她那樣熱情和主動,難道不是對自己很有感覺?


    怎的天一亮,她就變卦了?!


    “可是你這樣……若是不嫁給我,你以後也不好議親……”


    “誰說我以後要議親?!”趙稚兇巴巴地吼。


    陳懷現更茫然了:“你不肯和我成親,你為何昨夜要和我……”


    “因為我好奇!不行嗎?”趙稚更兇了,像隻炸了毛的貓。


    陳懷現莫名就軟了心腸,帶了一絲自己都不理解的心疼:“行是行……”


    可我以後還想和你多好奇幾次,不,好奇一輩子。


    “行就行,什麽叫行是行?”趙稚開始不講道理。


    行動如風的她已經穿好了衣裳,將自己重新打扮成了一個男子,這讓她有了些安全感。


    看著跟昨夜判若兩人的女子,陳懷現怎麽都不敢將眼前男裝的她和昨夜熱情似火的她聯係起來。


    這就不像同一個人!


    陳懷現突然想起了肖花娘被齊素金附身的事情:“你……你昨夜是不是被女鬼附身了?”


    趙稚氣得跳腳:“你胡說什麽呢?你才被鬼附身呢!”


    “可你昨夜和現在……根本不是一個人……”陳懷現還沒想到“女人天亮了會害羞”這個可能性。


    趙稚:“!!!”


    算了,和他個鋼鐵直男爭論這個幹什麽。


    趙稚起身要走。


    昨天沒挖多少藥材,天黑前又被陳懷現追上,還累了一夜沒睡好,她很暴躁。


    陳懷現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一把拉住了趙稚:“你等等!”


    “嗯?”趙稚震驚地看著他。


    “我確認一下。”陳懷現開始扒拉她的衣裳,“天亮了女鬼就不會附身,我們再來一次,我就信了……”


    “你有病啊!”趙稚氣得大罵,卻抵不過人家力氣大。


    ……


    事畢,陳懷現終於信了:女子在做這事兒的時候,和尋常時候不是一種反應,跟鬼附身沒關係。


    尋常時候那麽兇的女子,也會有化成一汪春水的時候。


    這可怎麽辦?


    她為什麽不肯嫁給自己?!


    陳懷現撓頭。


    趙稚氣衝衝地再次穿上衣裳:“這下你信了吧?能不能別再跟著我?”


    陳懷現老老實實點頭:“我信。但是你一個人在山上我不放心,我跟著你,能護著你,這山上有狼有豹子。”


    趙稚氣得很:“我采藥這麽些年,怎麽沒被狼和豹子吃了呢?你就是嚇唬我!”


    “嗷嗚……”一身狼嚎驟然在對麵山響起。


    趙稚:“!!!”


    陳懷現見她終於不說話,就拿出幹糧來烤熱了分給趙稚吃。


    被晾了一晚上的小白狗走過來蹭蹭陳懷現的小腿:“嗚嗚……”我也餓。


    陳懷現丟給它一片餅子。


    小白聞了聞,轉身就走:這幹巴巴的玩意兒誰吃得下?寶寶自己去找吃的去。


    趙稚一個餅子還沒吃完,就見小白嘴裏叼著什麽東西走了過來,放在二人腳邊,也開始吃起來。


    趙稚瞟了一眼,覺得那東西有些眼熟,再看一眼,陡然瞪大了眼睛:這一大塊被嚼得流白色汁液的,不是茯苓嗎?


    這小家夥居然能找到茯苓?


    趙稚瞬間覺得手裏的餅不香了,蹲下身子將那東西拿過來認真看了看,真的是茯苓!


    這東西好啊,健脾利濕的好藥材,可尋常都長得很深,挖出來要費好大的力氣。


    一隻小奶狗都能刨出來的茯苓,應該不深吧?


    於是趙稚伸手去摸小白狗的頭頂:“小白啊,這東西是在哪裏發現的?帶我去看看?”


    小白狗被摸得眯起了眼睛,嘴裏嗚嗚兩聲,轉身就往剛才的方向跑去。


    也沒跑多遠,趙稚看著眼前的一大片茯苓葉子,這是一大片啊!


    趙稚心潮起伏:這狗,不一般!


    我想要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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