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金行!”


    “劫財務公司!”


    立刻有人做出了迴答,迴答的這幾個人都是大圈仔,剩下的那幾個越喃仔都沒有吭聲。


    前兩天,苗青山給他們發錢,原來是準備搶劫。


    “不不不不.”


    苗青山聽著他們的話連連搖頭,不屑撇嘴:“區區社團本土的財務公司有什麽好搶的,能有幾個錢啊,幾十上百了不起了。”


    “再說金行,搶到手還得變現,還要被撈家收取手續費,多麻煩啊,錢全部讓他們這些撈家給掙了。”


    他飲了口啤酒,拿捏著拉罐對著窗外一擺手,意氣風發:“既然要搶,那一定要搶最好搶的,劫銀行!”


    “啊?!”


    馬仔聽到苗青山這麽說,直接就愣住了。


    搶銀行?!


    這玩的也太大了吧。


    苗青山無比篤定的點了點頭,重複道:“對,你們沒聽錯,就是劫銀行,拿到手就是咱們自己的,我這幾天都已經看好了。”


    他咧嘴大笑了起來,看著眾人:“是不是光聽著就很興奮啊?!搶起來就更加興奮,哈哈哈哈”


    這幾個越喃仔看著仰頭大笑的苗青山,興致不高一點反應都沒有。


    “劫銀行?”


    大圈仔馬仔聽著苗青山的話,也隻是略微的遲疑了一下,而後點點頭:“行啊,隻要青山大佬你敢做,我們就敢跟,搶到手就是咱們自己的,反正咱們要跑離香江。”


    有人提議:“準備劫哪家銀行?依我看,咱們去搶華資銀行吧,好搶,做的比大東他們還要威水!”


    “靠,搶什麽華資銀行啊,要搶就搶鬼佬的銀行。”


    苗青山再度鄙夷道:“我已經踩好點了,就搶英國鬼佬的柏克萊銀行,人人都說,在香江但凡是跟鬼佬沾邊的任何生意都是最硬的,最碰不得的。”


    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我苗青山偏偏就不信這個邪,我偏要搶他們鬼佬的銀行,大搖大擺的搶!”


    “瘋子!”


    越喃仔終於是忍不住了,直接就站了起來:“要搶你自己去搶吧,鬼佬的生意伱也敢碰?你們可以跑,我們跑不了,動鬼佬怎麽樣都要被他們挖出來。”


    “你們這群越喃仔哪都是去,跟著我去大陸吧。”


    苗青山盯著說話的越喃仔:“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這單搶下來,我苗青山占一半,剩下的你們來分,絕對賺的盆滿缽滿。”


    “不做不做,要做你自己去做。”


    越喃仔根本沒興趣聽苗青山說這麽多,搶鬼佬的銀行,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他站起身來直接就朝外麵走:“他媽的,你自己慢慢玩吧,老子不伺候了。”


    說話的這個人就是前兩天被打的那個越喃仔,本來就心裏很不服的他現在在聽著苗青山的話以後直接就走。


    隨著他離開,剩下的五個越喃仔裏麵,又有兩人跟著起身準備跟著離開,剩下的三人則是觀望。


    “嗬嗬。”


    苗青山眼角一眯,眼神中露出一絲冷意,看著往門口的越喃仔一個衝鋒衝了上去自身後將他踹倒在地,順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來,對著地上還沒有爬起來的越喃仔直接捅刺。


    “噗嗤噗嗤..”


    越喃仔壓根沒來得及反應,就被苗青山紮了個透心涼,伸手拽著他的頭發拎起腦袋。


    “我發現”


    苗青山眯眼盯著出氣多進氣少的越喃仔:“你好像有點記不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啊?”


    他攥著染血的水果刀直接送了進去:“這裏隻能有一個話事人,那就是我苗青山!”


    被持槍指著的剩下幾個越喃仔表情驚恐的看著苗青山,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苗青山會如此的瘋狗,說幹就幹了。


    這幾個自持兇狠能做事的越喃仔,在看到如此做派的苗青山以後,心生恐懼。


    “哼。”


    苗青山隨手把越喃仔的屍體推開,掃了眼剛剛跟著站起來的兩個越喃仔:“收了我苗青山的錢那就一定要辦事,老子找你們來好吃好喝的養著,不是讓你們要做事的時候就走。”


    他拽過紙巾隨意的擦了擦手,臉上還留有濺射的血點子:“沒有做事的魄力待在越喃不就行了,你們出來混你媽啊!”


    房間裏一下子鴉雀無聲。


    苗青山壓根就沒有相信過這幾個越喃仔,他本來就心性謹慎不輕易相信別人的,大圈仔他都信不過,更不可能信的過這些越喃仔。


    他苗青山也有自己獨特的人生信條:非我族人其心必異!


    找這幫越喃仔過來不過是臨時需要他們幫自己做事,事成了全部丟深圳河裏去。


    “等天黑,準備出去。”


    苗青山從洗手間裏洗了把臉出來,甩了甩額前沾著水滴的劉海:“把這個撲街丟廁所去,礙眼的東西。”


    夜幕降臨。


    鎖上門。


    苗青山帶著這些人就下了樓,十個人兩台車擠進去,跟著前麵的苗青山緩緩離開,朝著彌敦道的柏萊克銀行去了。


    幾個越喃仔徹底老實了,無人再敢出聲多說什麽,安安靜靜。


    “喏,這裏就是了。”


    苗青山坐在車裏,開始解說:“我已經看好了,明天他們的押款車會過來,押款車駕駛座標配三個差佬,車廂裏配備四個差佬”


    “你別看晚上這個點差佬多,但是白天的時候差佬的配置不如現在,槍一響他們的火力根本不敵咱們。”


    夜幕下,街市裏人來人往人流量相當的密集:“彌敦道這個地方人口流量足夠大,出了事大家都會跑,短時間內差佬不可能快速趕來,肯定會被堵在路上。”


    在香江待了這麽久,苗青山壓根就沒有閑著一直在踩點,這段時間早就把這裏摸的足夠熟透。


    或者說他早就有這個想法,自己的隊伍被吳誌輝打散了,內地的據點也全部被公安給查了,跟吳誌輝鬥打贏了以後手裏沒錢啊,需要組建隊伍這些都是需要錢來開路的。


    耍這些香江社團的撲街大佬是為了搞定啟動資金,資金到手搶劫銀行,截了銀行潛逃迴大陸,繼續經營自己的走私線。


    隨著今天張忠林撲街的消息傳開來,這也讓苗青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計劃。


    張忠林為什麽願意幫自己?


    因為他跟自己有利益來往輸出他再加上自己的威脅,他才會這麽幫自己。


    現在張忠林死了,自己打贏了吳誌輝又怎樣?


    手裏沒錢,就接不上差佬的線,這幫港仔打心眼裏看不起自己這些大圈仔,合作肯定不能讓他們盡心盡力幫自己辦事。


    既然這樣,自己那這樣還不如玩的更大一點,手裏有錢什麽都好說啦,一部空手套白狼的計倆被苗青山玩的明明白白。


    “大佬。”


    大圈仔馬仔跟著苗青山踩點,內心有些疑問:“你在香江的這個水警張忠林不是撲街了嗎?”


    新聞,他們中午看到了:“咱們搶劫這個銀行豈不是差佬也得罪了,以後誰幫咱們罩這條運輸線啊?”


    他嘴裏的差佬,說的是馬軍他們。


    “就是他死了,咱們更不能空手迴去了。”


    苗青山理所當然的說道:“沒人罩那就搞點錢在手裏,手裏有了錢還怕搞不定新的關係?有錢鬼神都開路啊。”


    他搖下車窗,吞吐著香煙斜眼看著眼前移動的銀行:“出來混,隻有鈔票是真的,有了鈔票什麽都好說啦。”


    對麵的車道。


    一台黑色的轎車與他們相對而行擦肩而過。


    坐在車裏的葉繼歡目光從柏克萊銀行的大門移開,掃了眼護欄對麵車裏抽著煙的苗青山。


    兩人隔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往心裏去,又各自移開目光。


    “就這家銀行吧。”


    葉繼歡往嘴裏塞了一支香煙,拿著火機並不點煙:“我這幾天已經摸好了,明天這家銀行會有押款車過來解款。”


    胸前,斜挎著他標誌性的帆布袋,不管怎麽樣,有錢還是沒錢,這個帆布袋永遠是這個,不帶換的。


    “確定這家嗎?”


    開車的陳誌浩看了眼副駕駛葉繼歡:“這家是鬼佬的英資銀行,動這裏的話,鬼佬會很憤怒的。”


    “草!”


    葉繼歡直接笑了起來:“搶的就是鬼佬的銀行,不是鬼佬的銀行我還沒興趣搶呢。”


    他這才把香煙點上:“我葉繼歡要是做事,就要做的比大東他們還要嘢,你看看人家大東,搶了金表行了不起啊,咱們要做就要做的比他更威!”


    兩個大圈仔這番話此刻出奇的一致,都是有野心的人,人人都囂張。


    苗青山要是聽到了葉繼歡的話,肯定會多看他兩眼的。


    “行吧。”


    陳誌浩當然不會多說什麽,再思考了一下又道:“要不咱們去找大佬輝?他有錢的,咱們幫手他做過兩次事情,拿個幾十萬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你看看他現在業務做的多大,又進了和聯勝,生意越做越大,幾十萬輕輕鬆鬆就借給咱們了。”


    “切,幾十萬能幹什麽?咱們哪次賭錢的時候不是幾十萬幾十萬往下丟,幾十萬都不夠咱們丟一次的。”


    葉繼歡直接搖頭拒絕了:“我葉繼歡的麵子可不值這點錢,就為了幾十萬就開口跟吳誌輝說借?我張不開這個嘴也丟不起這個人,直接搶鬼佬的,搶到手就是咱們的。”


    “嗯,倒也是。”


    陳誌浩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歡哥還是很愛麵子的,在吳誌輝麵前好歹有形象的,肯定不會為了這小小的幾十萬找吳誌輝開口說借。


    “再說了。”


    葉繼歡吐了口煙霧,看著陳誌浩:“你忘記了,前段時間咱們在濠江賭的時候,吳誌輝在濠江的那個夥計最近也遇到了點事情。”


    “他現在還沒有吱聲,在硬扛著,等他抗不下去了,肯定會張嘴找吳誌輝借錢的。”


    他齜牙笑了起來:“不是聽說了嗎,吳誌輝在和聯勝的風聲,他要搞什麽荃灣的填海項目。”


    “等這個項目開了,這吳誌輝要是真的入局工程項目,多少錢算錢啊,再騰出手來幫他在濠江的那個夥計,他吳誌輝有多少錢能拿出來啊?”


    說到這裏。


    葉繼歡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來:“但是咱們就不一樣了,現在搶了鬼佬的銀行,手裏握著大把的鈔票,哼,他吳誌輝要是走投無路,找我啊,我葉繼歡能借給他的。”


    葉繼歡到現在還記得,自己在香江被傻佬泰坑了一把,下場那叫一個慘啊。


    那時候他們就準備去劫銀行了,被吳誌輝給攔下了還給了他們幾萬塊錢,還是他接濟的自己。


    這種被人接濟的感覺很不爽,他葉繼歡一直覺得沒麵子,所以想著什麽時候在吳誌輝身上找迴麵子。


    吳輝找自己求援,那才叫一個爽。


    後座的夥計插話問道:“那如果咱們又去賭了怎麽辦?等吳誌輝開口的時候咱們錢又輸沒了”


    “我撲你個街啊,掃把星張嘴閉嘴的晦氣,搞的我好像每次都會輸一樣。”


    葉繼歡沒好氣的咒罵了起來:“怎麽著我也會把錢留在手裏,就等著吳誌輝來找我幫手他。”


    然後他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實在忍不住,那咱們就小賭,怎麽樣我都要留幾百萬在手裏,讓吳誌輝來找我幫手,找迴麵子。”


    說起來。


    葉繼歡這種愛賭而且喜歡大賭特賭的人注定了一輩子手裏捏不住錢的。


    上次被傻佬泰坑了自己那麽多錢以後,在吳誌輝的幫手下他們找迴來了,但是一個愛賭的人壓根就不可能安靜的下來。


    在大陸待了幾個月的時間,在私人小賭桌上幾塊幾塊玩起來一點勁都沒有,大了又沒有人有錢跟,不夠刺激不夠滿足他這種賭徒心理。


    於是乎,他們又跑到濠江去大賭特賭了,有贏嘛就有輸,你要是一直賭嘛那肯定就是輸。


    葉繼歡他們手裏的錢很快就又輸完了,輸完了就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前段時間在香江登陸,還是準備來一次大的。


    他們本來就野,上一次想打劫雖然被吳誌輝攔截了,但是隻要有膽子有這個想法那就還是會去搶的,所以這次輸完以後,他們又來香江踩點,準備完成自己未曾完成的想法。


    “哈哈哈”


    陳誌浩聽著葉繼歡的話直接笑了起來。


    他腦海裏有畫麵了。


    吳誌輝找他們借錢,大佬葉繼歡點點頭,自己則是叼著煙往以前借錢給他們的吳誌輝麵前砸錢那畫麵。


    嗯,爽!


    陳誌浩代入感很強,內心已經開始暗爽起來了,讓大佬輝求他們幫忙辦事,腰板終於挺直了。


    此時。


    遠在香港仔淺水灣山頂別墅的吳誌輝正坐在餐桌前正在跟港生、樂惠貞吃著晚餐。


    “啊糗..”


    吳誌輝忽然無緣無故再度打了個噴嚏,拽過紙巾嘟囔道:“撲街啊,誰一天到晚的惦記著我。”


    “說!”


    樂惠貞銳利的眼神立刻投射了過來:“是不是今天在外麵又勾搭了兩條女?這才會想著你念著你。”


    港生不說話,聽著樂惠貞的話,眼睛笑成了月牙,一臉看戲的狡黠。


    “沒有沒有。”


    吳誌輝抬手就是發誓:“我發誓,肯定沒有的,如果有那肯定也會第一時間告訴你,讓你們幫忙審核一下,你們審核不過關的我統統不多看一眼。”


    “哼!”


    樂惠貞哼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麽:“對了,我們今天迴來的時候啊聽門口的保安說,咱們這裏出了一個暴露狂啊,你聽說了沒有?”


    “是啊是啊。”


    港生身子往前探了探,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附和道:“我聽說那個暴露狂長的還挺高大的,就是有暴露的癖好,噫..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咱們以後得小心點,注重隱私了,我聽說啊,那些暴露狂還有很多其他的癖好的,比如說什麽偷窺啊等等之類的,真是想不到,咱們這裏還有這樣的人存在。”


    樂惠貞說到興頭上,拿著筷子說個不停:“這算什麽,我告訴你,有些有錢的人越是有錢就越有一些變態的癖好,小心點才是,我以前還是小記者的時候就聽過一個新聞,一個富商啊”


    “噫”


    港生聽著樂惠貞的話,一臉嫌棄的做了個打顫的動作:“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咱們要小心點為好。”


    二女侃侃而談發表著自己的八卦意見,絲毫沒有注意到吳誌輝的表情已經黑了下來。


    “靠靠靠!”


    吳誌輝不自覺的往旁邊這棟別墅看了過去,似乎能透過牆看穿對麵一樣:“死八婆,還敢到處造謠我,毀我名聲蕩我清白。”


    “等我處理完手裏的事情,我要你個八婆好看,非撲在我麵前七上八下不可。”


    他眼神銳利的看向了坐在旁邊正埋頭幹飯的阿積。


    阿積聽著二女的對話隻覺得想笑,強行扒飯堵嘴轉移注意力,察覺到吳誌輝銳利的眼神,腦袋壓的更低了,快速吃飯。


    吳誌輝瞪了他一眼,威脅著做了個滅口的手勢。


    阿積這個撲街要是敢笑出來,一會他就得因為吃飯筷子碰到碗發出聲音而被吳誌輝痛扁一頓。


    “我吃好了。”


    阿積放下碗筷,直接就起身離開:“大佬你們慢慢吃,我去外麵安排他們安保吃飯了。”


    “這麽快嗎?”


    港生還想挽留的:“我沒有記錯的話,阿積你很能吃的,我晚上特地煮多米飯”


    她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阿積早已經腳步飛快直接就跑了。


    大佬早上叫自己查隔壁這個女人的信息,現在還沒有消息迴傳,趕緊跑吧,別讓大佬逮住機會找茬自己。


    嗯。


    晚一點找劉耀祖去交換一下情報,讓他來幫忙打聽肯定會速度快很多。


    “阿積怎麽了?忽然就這樣了。”


    港生兩眼泛著無知跟好奇:“阿輝,你知不知什麽原因啊?”


    “吃飯啦!”


    吳誌輝拿著筷子在港生的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一天到晚這麽八卦,要不要這麽八婆,跟咱們沒關係的。”


    “哎喲.”


    港生揉著腦門趕緊收迴身子,噘著嘴嘟囔著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來:“惠貞姐,你看你看阿輝欺負我,還動手打我,你都不幫我。”


    “哈哈哈”


    樂惠貞被她逗笑,捂著嘴偷笑:“你啊你,好奇心害死貓,這下知道教訓了吧。”


    她催促著的港生:“吃飯吃飯,吃完飯做個瑜伽洗澡睡覺覺咯。”


    吃完飯以後。


    吳誌輝坐在電視機前看了個晚間新聞,八點多的時候,一大批人聚集在了這裏。


    負責走私線路的劉玉虎率先到來,大d跟長毛緊跟而至,然後就是阿布他們的這個隊伍了。


    後天就要開始跑貨了,大家該溝通的還是要溝通的,保持好交流與計劃,確保萬無一失。


    在場的人基本上都是熟人了,除了新進來的劉玉虎略微有點生疏以外,其他的各位早已經有了默契,不過大家都很給他這個“新人”麵子,相當照顧。


    吳誌輝坐在旁邊聽著他們的計劃,最終敲定了全部方案來。


    劉玉虎負責線路運轉,阿布負責這次的全部指揮,吳誌輝跟大d他們則是負責岸上接應,隻要需要他們隨時可以加入進去。


    等他們走了以後。


    吳誌輝坐在涼亭裏抽著香煙,腦海裏複盤了一下這次的行動,聽上去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但是。


    自己好像獲得的利益不夠大啊。


    反正苗青山是一定要解決的,這條線也是一定要拿在自己手裏的,這是他們必須要達到的目標。


    “不夠充實,不夠豐滿。”


    吳誌輝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點沒有達到自己的既定預期,這一切都是為了做事而做事,好像缺少了一點什麽。


    還需要加點什麽來升華一下。


    加點什麽好呢?


    吳誌輝眉頭皺在了一起,腦海裏忽然靈光一閃有了新的思路,整個人豁然開朗了起來。


    難怪他一直覺得這個計劃不夠完美,就是因為主題沒有升華。


    苗青山如果露麵,那一定是做足了準備,搞不好這一次的動靜比上次的還要大,動靜越大那麽收尾也就越需要耗費功夫。


    既然這樣,那正好再把主題升華一下好了。


    叫上西貢的許警司,喊上西區水警侯警司,再拉上大圈豹石則成一起,大家圍坐一起開個茶話會,聊一聊主題升華的事情。


    “嗯”


    吳誌輝喃喃自語:“借著這件事情,讓許sir幫忙運作一下,搞一個槍牌下來豈不是更好?”


    在香江普通人沒有那麽容易拿到槍牌,有些安保公司的私人保鏢會想盡辦法搞到持槍牌照的,以此增加自己業務上的優勢,畢竟有一些富商還是有這個業務需求的。


    當然了。


    這個有持槍牌照的人,要說最容易獲得的莫過於有些休假的差佬來做了,這些都是需要登記的。


    “嗯”


    吳誌輝思考了一下,琢磨著如何升華這次行動的主題,看來很有必要找他們出來聊一聊了。


    自己幫他們破了這麽大一個案子,這點小忙對他們來說還不是小意思啦,都沒臉拒絕自己啊。


    吳誌輝嘴角露出了微笑來。


    ····


    第二天。


    上午十點。


    彌敦道。


    一輛押款車在柏克萊銀行大門口停了下來。


    開車的司機坐在駕駛座並不下車,副駕駛的兩個差佬跟車廂裏的差佬下來,兩人跟著進入銀行,兩人站在銀行門口,剩下的兩人則是守在押款車門口。


    “喏。”


    苗青山坐在車裏,隨著車流緩緩的開了過去:“這就是他們所有的人員配置了。”


    十個人,四台車。


    大家早已經提前按照苗青山的踩點提前布置好了。


    苗青山帶著兩台車六個人負責主攻銀行,兩個大圈仔的這台車負責出去的路,最後一台車負責收尾,卡在路口防止到時候增援來的差佬。


    至於收尾的這兩個人安排的很有意思。


    負責收尾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說要走的那個越喃仔、他們跟著站了起來的兩人。


    “等他們提錢出來。”


    苗青山剝開一個口香糖塞進嘴裏,咀嚼著吹起了泡泡,漫不經心的對著對講說道:“出來我們就直接動手。”


    於此同時。


    在他們的分布點中間,葉繼歡帶著陳誌浩外加兩個夥計坐在車裏,安靜等待。


    “準備好,一會直接開車衝過去,不用管街上的那兩個巡邏的小軍裝,成不了氣候的。”


    葉繼歡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透過深色車膜盯著那邊正在押款的押款車:“等銀行取錢的差佬抬著箱子出來,衝過去就打過去,快速解決他們幾個。”


    他拉開帆布袋,把ak拿了出來握在手裏:“記得,要先把鑰匙拿到手,要不然錢箱沒法開,拿到手裏隻能幹看著。”


    說箱子沒辦法強行破拆這也是圈子裏流傳的一個說法,強行破拆裏麵的染色會將裏麵的鈔票汙染從而無法使用,具體什麽情況葉繼歡也不知道,他也是第一次搶。


    此時此刻。


    兩撥互不相識的大圈仔都聚集在了同一家銀行門口,乃至於目光都全部聚焦在同一輛押款車上。


    他們各自鎖定著目標安安靜靜的等待著,準備在合適的時候出手,以最快的速度搞定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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