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


    吳誌輝觀察著兩人的表情變化,雙手十指交疊活動了一下手臂:“看來,你們兩個是沒有任何興趣了?!”


    兩人的表情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吳誌輝這麽說是故意揶揄的,自己這次來做足了準備工作,就是來跟他們談合作的,他們沒理由拒絕自己。


    “欸,別著急嘛,飲茶,得慢慢來。”


    官仔森臉上露出了笑容來,伸手給吳誌輝遞了一支香煙,手腕上的金表醒目:“吉米仔,這件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有機會跟阿輝合作的話,我也不會反對你,自己看著去辦。”


    吉米仔生意上最大的麻煩就是苗青山這兩兄弟了,大家幹的是走私的活,吉米仔就往內地輸出點翻版碟,談不上太大價值的東西。


    遇上苗青山這夥人,伱說安排人跟他們搞吧,付出與收入不成正比,不安排人隨著貨物前行,保不準苗青山他們什麽時候又殺出來了。


    苗青山他們這個角色有點類似與古代的土匪,安排鏢師護送,開銷大還不一定能遇上,不安排吧又會有損失。


    官仔森搞過好幾個方案支持吉米仔,但是均沒有得到什麽太大的收益,吉米仔也曾經試圖利用自己在大陸鋪墊的人脈關係聯合掃清他們一波,但是收效甚微。


    所以啊,架不住人家苗青山的大本營在內地,你和聯勝下麵的人又怎麽樣?


    一樣不給你麵子。


    而且走私又是上不了台麵的事情,但凡是走私這條道上的,不管是誰,過路費全部照收,不交就搶。


    交錢給他們當過路費,吉米仔心不甘情不願,交了錢自己賺的就少多了,不交錢貨隔三差五可能會出事,煩不勝煩。


    於是乎,這件事情要想解決,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徹底收拾掉苗青山這兩兄弟了,隻有幹掉他們才能一了百了。


    而今天,這件事情被吳誌輝提出來了,吳誌輝願意幫手他們解決這個麻煩,所以他們沒有辦法拒絕的,這對他們收益很大。


    “輝哥。”


    吉米摸出香煙湊到燃著的煙頭前,又給自己續上了一支:“你這麽清楚我吉米的情況,無緣無故這麽好給我這麽大一塊蛋糕啊?”


    他眯眼嘬著香煙,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吳誌輝看上去可不像是什麽慈善家:“你知不知道苗青山什麽角色啊?沒那麽好搞定的。”


    要搞定苗青山可沒有那麽容易,吉米仔自己曾經試過,但是並沒有討到什麽好處,反倒是損失很大。


    “我當然知道啊。”


    吳誌輝笑嗬嗬的一擺手:“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隻需要咱們要不要做這個合作。”


    “走私蔬菜確實是能賺錢。”


    吉米仔看著吳誌輝,眼神警惕:“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點利益,按照現在的輝哥的體量來說,根本看不上這種上不來台麵的生意的。”


    吉米仔有很強的預感,吳誌輝雖然手底下攢了這麽多菜場,但營收根本是在收這些攤販的攤位費。


    怎麽可能現在再半道去搞什麽上不來台麵的走私啊,幫自己搞定苗青山與自己給他介紹內地的蔬菜承包商,利益與支出有點不平衡。


    “看來你的顧慮還有很多。”


    吳誌輝聽到吉米仔一連串的發問,直接起身站了起來:“那就算了吧,大家就不談了,我再找找什麽其他的門路。”


    “慢著。”


    吉米仔跟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著吳誌輝的背影,跟著道:“你今天過來,其實並不是想來跟我談什麽合作的,你是想掌控這條走私線對吧?”


    他終於是想到了吳誌輝的真實目的:“與其來說是合作,倒不如是說來給我們立威的。”


    “你如果要這麽理解的話,也是可以的。”


    吳誌輝扭頭,笑嗬嗬的看著吉米仔:“吉米,你倒是非常醒目的嘛,多少猜到了一點。”


    “看來今天我跟你們談的話還是不夠分量,那就下次吧,下次我再來跟你好好的談一談。”


    吳誌輝跨步離開:“我還是非常看好吉米仔你的,所以今天來提前跟你說一句,你們還有時間,可以慢慢的考慮一下。”


    一旁的阿積斜眼掃了眼兩人,大跨步跟了上去。


    樓上。


    官仔森自窗戶口探出個腦袋來,看著上車的吳誌輝跟阿積兩人。


    樓下。


    大d坐在車裏,看著從窗戶口探頭出來看的官仔森,笑容濃鬱的抬手跟官仔森擺了擺手:“森哥,走先,不用送我們大佬了。”一腳油門載著吳誌輝離開了。


    “別看了。”


    吉米仔坐在座位上,叼著煙眉頭擰成了川字:“再看也就那個樣,他是來合作的嗎?他是來威脅咱們的。”


    “草!”


    官仔森收迴身子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沒好氣的低聲咒罵了起來:“撲街吳誌輝,搞了半天他媽的今天他是來威脅咱們的?!”


    一開始,官仔森還沒有想到,以為吳誌輝有這麽好心來幫手他們,大家利益交換一波,被吉米仔一提醒好像確實是這麽一迴事,搞了半天吳誌輝是來威脅自己的。


    “能怎麽辦呢?”


    吉米仔斜眼看了官仔森一眼:“苗青山這夥人咱們又搞定不了他,如果吳誌輝真的能夠搞定他的話,那咱們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話說到這裏他就沒有繼續再往下說了,還有後麵半句沒有說出來。


    吉米仔的生意主要命脈就是靠著往大陸輸送翻版碟的,吳誌輝要是控製了這條線,以後自己的生意還怎麽做啊?


    要是想做,還不得聽吳誌輝的?


    官仔森是自己大佬,吳誌輝會開出什麽條件啊?無非就是讓官仔森不要跟自己爭話事人咯。


    官仔森如果執意跟吳誌輝爭,那吉米的生意就沒得做,斷了大陸這條線,就靠著香江的市場,到頭來就是撲街一個。


    “草草草!”


    官仔森連續低聲咒罵幾句,掐滅煙蒂起身直接離開:“不行,這件事情我要去跟大佬龍根好好商量一下,得防著吳誌輝一點。”


    吉米仔坐在座位上,看著離開的官仔森,歎息了一口搖了搖頭,喃喃自語:“吳誌輝能這麽快就能出來選話事人不是沒有道理的。”


    吳誌輝一眼就看出來自己的缺陷在哪裏,就這麽簡單一招就直接把刀抵在了吉米仔的咽喉。


    如果吳誌輝真的搞定苗青山這條線,吉米仔就是待宰的羔羊,吳誌輝不讓自己走自己就走私不了。


    自己不得勢,賺不到錢,那官仔森就更不要說了,他就是靠著自己手下的勢力才越來越大的,自己撲街還有什麽資格出來選話事人啊。


    誰都不會支持他們了。


    眼下。


    基本上就是處於明牌的局麵,吳誌輝毫無忌憚的就打出了對王。


    “撲街。”


    吉米仔心煩意亂的拽了拽襯衫領口:“吳誌輝下手真快,剛搞定了越喃幫,趁著這個勢頭立刻就開始拉攏各方勢力了。”


    他喃喃自語:“看來,得想辦法轉型了,不能隻盯著走私盜版黃色這一條線,很容易被扼住咽喉。”


    ···


    平治車裏。


    大d笑嗬嗬的雙手把控著方向盤:“大佬,咱們現在是不是有點太囂張了?還沒有開始做事呢,就開始給官仔森投遞消息了。”


    “一個人連囂張都不敢,那還做什麽事啊?!”


    吳誌輝深以為然的看著大d:“多多少少還是要給他們一點準備的時間,先提前告訴他們,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等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那也就容易接受很多了。”


    他思路活絡:“現在提前把消息告訴他,以吉米這個人的頭腦,肯定會想辦法去破局,我給他時間。”


    “要真正的打敗一個人,就是給足了他反應的時間,讓他嚐試了各種辦法以後依舊發現自己被堵的死死的,這樣才會絕望。”


    “嘖嘖.”


    大d聽著吳誌輝的話,臉上的表情越發的狂熱:“大佬,你是不是學過心理學啊?隻不過這一招對付他們有點溫柔了。”


    “誒,怎麽能這麽說呢。”


    吳誌輝伸手在麵前抓了一下:“畢竟,官仔森除了是競選者身份以外,他大佬龍根手裏是有票的嘛,能夠爭取的話還是可以把龍根手裏的那一票爭取過來的。”


    阿積不說話,隻是聽著他們兩個的對話。


    “對了。”


    吳誌輝想起來了,看著外麵的路牌,沿著這條路往下,從深水埗過沙田,再過大浦,就可以進入元朗那邊了:“高佬那邊已經約好了?!”


    九區領導人之一,高佬,在元朗這邊。


    “約好個屁。”


    大d撇嘴,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來:“元朗那塊破地有什麽出路,無非就是搞一搞黃跟賭,太靠近裏麵了,收益非常一般。”


    “我就搞不懂了,我說咱們要見他高佬,這是在給他發財的機會啊,高佬這個撲街竟然跟我說沒有時間。”


    “靠,既然他沒時間,那咱們就親自上門去找他,今天晚上他會去過賬的,還沒時間?”


    “也行。”


    吳誌輝看了眼腕表:“先吃個飯吧,吃完飯再過去,不著急,慢慢來。”


    “好。”


    大d應聲點頭,車子進入元朗以後,找了個茶餐廳,點好菜食,吳誌輝拿過服務生端上來的凍檸茶嘬了起來。


    “大佬。”


    大d抓著吸管,捅著杯子中的檸檬片:“咱們要做苗青山很好理解,是因為可以通過這條線限製吉米仔,這樣官仔森就沒底氣出來選了。”


    “但是咱們來元朗找高佬幹什麽?”


    “走私蔬菜啊。”


    吳誌輝深以為然的看著大d:“反正都要搞,那麽就順帶著一起咯,安排這條線路,到時候把走私蔬菜的貨包攬給高佬做,帶他喝湯。”


    “我都帶著他喝湯了,他高佬是不是得在話事人選舉的時候,讓他大佬投我吳誌輝一票啊?”


    “好辦法!”


    大d一點就通,瞬間就明白了這中間的道理了。


    吳誌輝的這個想法簡直一石二鳥啊,要拉攏和聯勝的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給予利益了,更何況是一份長久的利益。


    三人簡單的吃了個午飯,也不著急,開始在元朗轉悠了起來,元朗白天還真就那樣,繁華程度遠不如九龍那邊了,普普通通。


    下午五點鍾。


    平治車停在了一家夜總會門口。


    吳誌輝三人從車上下來,抬頭看了眼夜總會的招牌,這個點天還沒有黑,招牌燈不亮,裏麵也黑燈瞎火的,有幾個保潔正在做衛生。


    “大佬,還沒開業。”


    門口坐著的兩個泊車仔隨手跟走上來的吳誌輝擺了擺手:“晚一點吧,正在做衛生。”


    看著人家開平治過來,泊車仔說話當然客氣。


    “不玩,自己人。”


    吳誌輝身邊的大d走在前麵:“跟高佬說一聲,就說輝哥親自過來尋他。”


    黃毛泊車仔看了眼三人,目光落在了這兩高一矮的組合身上:“自己人?什麽輝啊,吳誌輝啊?!”


    “撲街,沒眼力的東西。”


    另一個泊車仔一巴掌打在他的腦袋上,罵罵咧咧:“輝哥的名也是你叫的?!”


    他們不認識吳誌輝,又不是什麽大明星誰認識你啊,但是吳誌輝的名他們肯定聽過,和聯勝裏麵,現在大家基本上都聽過吳誌輝的名了。


    “輝哥。”


    泊車仔推開同夥黃毛,看了看吳誌輝三人,再看了看後麵的紅色平治,笑道:“這個就是大d哥了吧,後麵應該是積哥。”


    “撲街啊!”


    大d直接就笑罵了起來,從兜裏抽出三張大金牛來:“你小子說話好聽,拿去飲茶,這小費該你拿。”


    銀紙開路,神仙難阻。


    “多謝,多謝大d哥,多謝輝哥。”


    泊車仔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了,也不客氣接過大金牛,招唿著他們:“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進去問問大佬在不在。”


    “靠。”


    大d看著跑進去的泊車仔:“高佬手底下一個泊車仔都有這麽活絡的腦?!”


    收了錢,卻並不說高佬在不在,既不妨礙自己拿小費又不會讓大佬不開心,人精啊這是。


    夜總會。


    裏麵的財務室裏。


    高佬翹著二郎腿坐在老板椅上,看著前麵正在跟財務核對賬目的手下大頭:“大頭,看仔細一點,別出什麽差錯了。”


    “放心好了。”


    大頭迴頭看了眼高佬,圓滾滾的臉上布滿著坑坑窪窪,側臉的黑痣上長著的一根黑毛顯眼:“大佬,我大頭做事,肯定不會出錯的。”


    泊車仔推開門走進來:“大佬,外麵吳誌輝來了,說是來尋你的,跟你談事。”


    “吳誌輝?”


    高佬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了:“他怎麽忽然就親自過來了?要不要這麽快啊?!”


    早先。


    大d就打電話給高佬打過電話了,說約他出來一起飲杯茶,但是高佬給拒絕了。


    拒絕的原因沒有其他的,吳誌輝這個人跟他不熟,沒打過什麽交道。


    雖然吳誌輝現在名氣很大,但是他高佬不想太過於提前站隊,所以得先保持著觀望的態度,自然是不能跟吳誌輝接觸了。


    誰知道吳誌輝還親自找上門來了。


    “就說我不在。”


    高佬思考了一下,擺擺手打發走泊車仔,但是又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畢竟這裏是自己的大本營,沒事的時候自己一般都待在這裏:“等一下。”


    他看向大頭:“大頭,你出去吧,跟吳誌輝說我不在,把他們打發走。”


    大頭是自己手底下的頭馬,在和聯勝是香主的職位,四三九文職,讓他出麵最合適不過了,自己不在他可以管事嘛,合情合理。


    夜總會外麵。


    大頭跟著泊車仔走了出來,看著吳誌輝三人,露出了笑容來,湊上去伸出了手:“輝哥,今天怎麽有空來我們這裏來了?”


    他說話小喘著氣兒:“一聽到說你來了,我立刻就出來了,走走,進去喝兩杯?”


    大頭之前跟著高佬去過吳誌輝的紮職儀式,自然是認識吳誌輝的,像模像樣的笑看著吳誌輝。


    當然了,喘氣不是裝的。


    大頭實在是太胖了,體型擺在那裏,稍微走快幾步就有點喘了。


    他示意吳誌輝三人往裏麵走,還不忘記自我介紹:“大頭,叫我大頭就好了。”


    “嗯。”


    吳誌輝點點頭,跟著大頭往裏麵走,在座位上坐下掃了眼四周:“不錯嘛,高佬這夜總會搞的挺好的。”


    “大本營,自然要好一點了。”


    大頭笑容依舊,招唿著服務生上飲料過來:“但是跟輝哥比起來還是差的遠了,賺錢,賺錢罷了。”


    他摸出香煙來給吳誌輝遞上:“輝哥,今天過來?”


    “看看。”


    吳誌輝上下打量著大頭,不跟他廢話:“正好,跟你家大佬談談事,他人呢?”


    “哎呀。”


    大頭一拍腦袋,想起來了:“你看,光顧著招唿輝哥了,忘記說了,大佬今天不在這裏。”


    “他出門談生意去了,這會人正在香港仔呢,早說啊輝哥,你都不用跑這麽遠了。”


    他笑嗬嗬的看著吳誌輝:“有什麽事情你跟我說,我轉告給我們大佬,或者你們下次再碰麵,都可以的。”


    到底是四三九文職的位,堂堂香主,大頭的這張嘴還是非常會說的。


    “不不不。”


    吳誌輝直接搖頭拒絕了:“我都知道,高佬今天要過來過賬的,每個月都是如此,最後帶著財務在你們這個大本營匯合。”


    “叫他出來吧,談一談,我有大好的生意要找他合作,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著藏著掖著的。”


    “哈哈.”


    大頭聞言先是愣了一下,笑聲掩飾著搖頭道:“真的輝哥,大佬真的不在這裏,臨時有事出去了,去了你們香港仔,一時半會迴不來。”


    “嗯”


    吳誌輝聽著大頭這麽說,隻得點了點頭:“好,你這麽說我就知道了。”


    “嗯嗯。”


    大頭賠笑點頭:“有勞輝哥白跑一趟了。”


    “高佬這也不願意見我們啊。”


    吳誌輝嘴角微挑,看著笑嗬嗬的大頭,轉而看向了大d:“元朗這麽遠,我都跑過來了,但是我又不想白跑,你說我該怎麽辦啊,大d?”


    大d聽著吳誌輝的話,直接就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大頭:“我家大佬又不是豺狼,過來跟高佬聊幾句而已,不見我們是什麽意思啊?”


    “大d哥。”


    大頭看著大d,聳肩攤手:“大佬是真的”


    “啪!”


    大d直接伸手,猛地用力一推大頭,猝不及防的大頭從座位上摔了下去,撞在後麵的桌子上發出很大的動靜。


    休息房的看場聽到聲音跑了出來,看著氣勢洶洶的大d,再看了看吳誌輝,直接就往上衝。


    阿積站了出來,一個助跑踩著卡座騰空而起,將迎麵而來的馬仔踢飛了出去,撞倒後麵幾人。


    這一腳威懾極大,看著走上來的阿積,眾馬仔都往後退去,不想白白挨打。


    阿積不屑的冷哼一聲,看都不看這些馬仔:“沒你們什麽事,大d哥跟大頭玩玩而已,慌什麽?!”


    “撲街!”


    大頭摔倒在地上,低聲咒罵一句準備爬起來:“你搞什麽啊,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大d走上去又直接把大頭給踹倒在了地上,抓著一旁的凳子對著大頭的大腿上就砸了上去。


    龐大的體型脂肪很厚,凳子打在上麵“啪啪”作響。


    大d雖然不是什麽戰鬥型選手,但是比大頭這種人不知道要強多少,掄著凳子砸了大頭好幾下,正兒八經的四三九大頭連小跑一段都帶喘氣的,此刻也隻能抬手護著腦袋被動挨打。


    被大d砸了幾下,大頭就受不了了,看了眼辦公室緊閉的大門,自家大佬並沒有出來的意思,但是隻得咬牙硬撐著了。


    他倒在地上,看著拎著凳子上來的大d往後麵爬去,一邊爬一邊大聲的背起了幫規:“如有捏造兄弟歪倫,謀害香主,行刺殺人者,死在萬刀之下!”


    大頭響亮的聲音響徹在夜總會大廳之中,將幫規大聲的背誦了出來。


    周圍一眾馬仔看著這一幕,想上又不敢上。


    大頭往前爬了幾步,迴頭看著大d。


    大頭忽然大聲的背誦著幫規,這一出讓大d聽著都一愣一愣的。


    “啪!”


    大d掄起凳子再度一砸。


    “撲街!”


    大頭低聲咒罵一聲,再度往前爬,嘴裏不停:“不得仗勢欺人,須各安分守己,如有違背,死在萬刀之下!”


    大d跟在後麵,步步緊逼。


    大頭一邊爬,一邊說:“不得強為,如有持強淩弱者,死在萬刀之下!”


    大d看著大聲背誦幫規的大頭,不由有些猶豫了,迴頭看了眼吳誌輝。


    吳誌輝撇撇嘴,不為所動。


    大d隻得再打,剛剛舉起凳子,裏麵辦公室的門就打開了,高佬從裏麵走了出來,嗬斥了起來:“行了!”


    “吳誌輝,你把我這裏當什麽了?在我的場子裏打我的人?我看你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他剛才一直躲在門後麵通過貓眼往外看呢,眼看著吳誌輝他們這麽囂張,自己不露麵今天是收不了場了,隻得出來平事。


    “大d,你怎麽搞的,在高佬的地頭動手打自己人?!”


    吳誌輝看著出來的高佬,衝大d擺了擺手:“快把大頭拉起來,自己人,大d,不是我說你,你真打啊,快給大頭賠禮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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