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懷樂的沉聲嗬斥,原本還始料未及的眾人這才一個個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圍了上來,用人牆的形式與外界隔開。


    倉庫這邊也與外麵碼頭的散檔區隔離開,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過來。


    原本兩個負責抬貨的工人在看到事情敗露以後,第一時間就趁亂跑掉了,快速的消失在碼頭上。


    林懷樂的所作所為,瞬間讓他的形象再度拉高了好幾分。


    真的,我哭死,家人們,誰懂啊?


    我樂哥一心為社團好,哪怕自己的競爭對手偷偷倒粉的事情敗露,他也是第一時間為了別人著想,封鎖現場嚴防消息走漏出去。


    “林懷樂!”


    魚頭標呆滯好幾秒鍾以後這才反應過來,衝上去伸手一拽林懷樂的衣領子,衝他低吼了起來:“冚家鏟,你竟然敢擺我的道?!”


    他唿吸沉重,低吼咆哮了起來:“林懷樂,你他媽的找死!”


    林懷樂一臉無辜的看著魚頭標,並沒有因為魚頭標的動作而有任何的抵抗動作。


    “夠了!”


    鄧伯看著怒氣衝衝的魚頭標,再度嗬斥了起來:“魚頭標,這件事跟阿樂沒有任何關係,大家都是為你,伱竟然恩將仇報?!”


    “放開他!”


    隨著鄧伯的一聲嗬斥,魚頭標咬咬牙,終究不敢忤逆,一把把林懷樂推開,解釋道:“我沒有,我發誓,我魚頭標絕對沒有偷偷的賣白粉,這是誣陷,有人栽贓我!”


    “哼。”


    鄧伯冷哼一聲,並沒有搭理他,轉而看向了眾人:“是不是栽贓搜一下就知道了,重新搜,給我仔仔細細的搜,冷庫那邊著重重新搜。”


    南美蝦在香江這邊要想吃到,那就一定是冰鮮的,沒有新鮮的,既然是從南美蝦的貨中發現的,那肯定要重點搜查冷庫。


    “冚家鏟!”


    魚頭標槽牙咬碎,臉頰兩側咬肌明顯,扭頭過去惡狠狠的瞪著飛機。


    飛機此刻也是摸不著頭腦,錯愕的站在原地。


    碼頭負責人是他,出了這種事,他飛機肯定是要被牽扯其中的。


    既然這些貨中發現了白粉,接下來的冷庫自然也不會出現什麽意外了。


    很快。


    負責搜查的何輝帶著人跑了出來,看著鄧伯一行人,目光閃爍:“在裏麵,初步估計,得有五六公斤,藏的非常隱蔽.”


    “不可能!”


    魚頭標打斷了他的話:“這是誣陷,栽贓,栽贓我!!”


    “栽贓?!”


    鄧伯冷聲質問了起來:“為什麽他們要栽贓你不栽贓我?不栽贓阿樂不栽贓阿森,偏偏栽贓你魚頭標?!”


    “這裏是你的地盤,你的地盤你的人,你的生意,出了問題你跟我們說被人栽贓?!”


    麵對鄧伯的質問,魚頭標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個之所以然來,啞然沉默。


    此刻,魚頭標的沉默震耳欲聾。


    這件事就跟褲襠裏掉了黃泥,不是屎也是屎了,根本解釋不清。


    “串爆!”


    鄧伯臉色一冷,轉而看向了串爆:“你說,按照和聯勝的規矩,倒粉的人,會受到什麽限製?!”


    “.”


    串爆嘴唇蠕動,沒有接話。


    “說話!”


    鄧伯再度嗬斥了一聲:“作為叔父輩,和聯勝的這點規矩你都唔知?!”


    “按照和聯勝的規矩.”


    串爆咬咬牙,隻得往下說道:“倒粉的領導人,是沒有資格參加和聯勝話事人選舉的,和聯勝需要長期發展,絕對不允許話事人跟這種見不得光的生意沾邊!”


    “魚頭標!”


    鄧伯轉而衝魚頭標嗬斥道:“怎麽做,你知道?!”


    “鄧伯!”


    魚頭標直接就慌了,看著咄咄逼人的鄧伯,往前走了兩步,再度解釋了起來:“這件事真的跟我沒有關係,我魚頭標一心隻想做話事人帶著社團往好的方向發展。”


    “我魚頭標絕對沒興趣做白粉生意,你信我,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把這件事搞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夠了,收聲吧!”


    鄧伯毫不客氣的嗬斥了一句:“規矩就是規矩,既然你觸犯了規矩,那就一定要按規矩辦事!”


    “鄧伯.”


    魚頭標聲音尖銳,還想解釋。


    “串爆!”


    鄧伯壓根不搭理他,更不會給他機會:“既然魚頭標死不認賬,你說,該怎麽辦?!這件事怎麽處理!”


    “.”


    串爆臉色陰沉的看著魚頭標,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吐了口氣咬牙道:“魚頭標觸犯規矩,按照規矩,魚頭標即刻取消競選話事人資格,以後也不得再參與話事人選舉。”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規矩就是規矩,沒有人可以例外!”


    “大佬!”


    魚頭標聽著串爆的話,身子一顫往後退了兩步:“這件事”


    “收聲啊!”


    串爆沒好氣的嗬斥了一句:“你難道還不認賬?!怎麽,要把差佬叫過來幫你調查才行啊?!規矩就是規矩,沒什麽好說的!!”


    在這個場合,哪怕魚頭標是他串爆的人,但是串爆還是隻能按照規矩辦事,隻能說出這番話來。


    哪怕,魚頭標真的是被人栽贓的,那也隻能自認倒黴打掉了牙自己往肚子裏咽下去,誰讓他自己不小心呢?


    如果,大家都跟魚頭標這樣,出了事就張嘴說自己是被誣陷被栽贓,要時間調查,最後豈不是隨便推一個人出來就能頂罪。


    那麽按照這一套玩下去,那和聯勝的這條規矩就形同虛設了,當上話事人有權力的傾斜,誰都可以胡來,那麽社團就會成一灘爛泥。


    歸根結底,最受影響的還是他們這些叔父輩,他們的利益會受到損害,所以,他們這些叔父輩在這條底線前,比誰都要堅定。


    畢竟。


    隻是一個話事人而已,這個人不行了下一個頂上,最不缺的就是話事人,但是如果社團搞爛了,大家以後都沒得玩了,這筆賬他們老一輩的誰都門清。


    “唿哧唿哧.”


    魚頭標聽著串爆的一錘定音以後,氣的胸膛上下劇烈起伏著,臉色也肉眼可見的漲紅,喘著粗氣死死的盯著林懷樂,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


    “魚頭標!”


    鄧伯看著魚頭標的表情,再度嗬斥一聲:“怎麽?你自己的事情敗露了還想怪在阿樂的頭上?”


    他轉而衝周圍的馬仔嗬斥了起來:“還站在這裏幹什麽?等差佬來啊?!趕緊把這裏收拾幹淨啊!”


    鄧伯不再在這裏有任何的停留,轉身就走,龍根等人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來,帶著官仔森他們也就離開了。


    不管怎麽說,魚頭標最終被踢出局,對官仔森來說絕對是好事一件的,留下個實力最弱的林懷樂,信心大漲。


    “哼!”


    串爆路過魚頭標身邊,止住腳步斜眼瞪了魚頭標一眼,伸手指了指他:“你啊你啊,撲街,早就跟你說過多少迴了,還不知道上心!”


    說完。


    串爆自己也離開了。


    原本還擁擠的現場一下子就稀疏了起來,大家也沒有停留在這裏的必要了,畢竟他們是社團來的嘛,魚頭標要賣粉,誰也攔不住。


    取消他的話事人競選資格就是對他最大的限製了,畢竟他們又不是差佬,社團也需要錢的嘛,需要魚頭標這種倒粉的角色。


    “走了。”


    吳誌輝看著這件事情落定,也不再有任何的停留,轉身跟著要走,但是卻被魚頭標攔住。


    魚頭標棱著眼珠子盯著吳誌輝:“吳誌輝,你敢說這件事情跟你沒關係?!”


    “跟我有什麽關係?”


    吳誌輝挑眉反問道:“我吳誌輝出來行,光明正大,又哪能跟標哥相提並論啊?!”


    他輕笑著搖了搖頭:“你自己出了事,不要牽扯到我身上來。”


    “阿輝。”


    林懷樂出聲喊了一句:“標哥現在心情不好,不要跟他說多句,咱們走吧,晚上跟你詳細的談一談生意上的事情。”


    “嗯。”


    吳誌輝欣然點頭,再度挑眉看了魚頭標一眼,大跨步離開了。


    “媽的!”


    魚頭標喘著粗氣站在原地,看著吳誌輝跟林懷樂相繼離開,咬牙低吼道:“飛機,你給我死過來!”


    “大佬。”


    飛機走到魚頭標的身邊,看著怒火上湧的魚頭標:“這件事情.”


    “你還說?!”


    魚頭標伸手一拽飛機的衣領子,拉到跟前衝他咆哮了起來:“我把碼頭交給你,你就是這麽做事的?告訴我這件事情到底怎麽迴事?”


    他指著那邊冷庫的位置:“大聲話我聽,我的碼頭裏為什麽會有白粉?!話大聲!”


    “真的跟我沒關係。”


    飛機搖了搖頭,一臉堅決的態度:“大佬,你信我,我飛機絕對不會背著你胡來,我跟你這麽多年,我什麽樣的人你不知道啊?”


    他咬咬牙,看著一臉不相信的魚頭標,直接伸出了手來,低吼道:“這件事如果跟我飛機有關係,我斬落這雙手給大佬謝罪!”


    說來飛機也蠢,看上去每天在碼頭上做事,早出晚歸的親自下場監督實則他的工作效率極其的低,根本不知道如何去管轄統治碼頭。


    這批貨夾雜在南美蝦的貨物中,他飛機都不知道,這批貨是原本就存在碼頭的采購業務中的還是新加進來的,他壓根不知道碼頭的具體業務。


    “最好這件事跟你沒關係!”


    魚頭標盯著飛機看了好幾秒,看著他伸在自己麵前的雙手,咬牙直接把飛機推開了:“讓我查到跟你有關係,他媽的一定斬落你雙手!”


    碼頭的海鮮生意畢竟是魚頭標的老本行,他的頭腦就醒目的多了,當即叫來碼頭的財務開始盤賬,直接查起了這南美蝦的生意。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南美蝦的生意就在上周才開始談攏開始合作的,麵對魚頭標的質問,財務支支吾吾:“我以為飛機哥知道這件事。”


    “南美蝦的采購合作是華哥牽頭的,原本我是想問問的,但是華哥跟我說”


    “華哥?!我華你媽!”


    魚頭標聽到這件事是魚尾華牽頭,一下子就有了不好的預感,對著財務破口大罵起來:“現在馬上把魚尾華給老子叫過來,立刻!”


    自己把碼頭交給了飛機打理,要說最不爽的就是魚尾華,再看這筆南美蝦的生意是魚尾華上周牽頭采購的,一定跟他有關係。


    隻不過。


    這個時候還上哪裏去找魚尾華啊,魚尾華當時在現場的,但是在看到抬著的貨物裏麵倒出來的白粉,立刻就迴過味來自己被人利用做局了。


    表麵上的南美蝦的生意,實則是在利用自己,難怪給自己塞了那麽多錢,這他媽的自己就是他們的跳板啊,一個完美的利用工具。


    所以。


    魚尾華在事發以後立刻毫不猶豫的就消失在現場,直接就跑路了,他倉皇的跑迴家裏,把自己這些年存下來的鈔票從銀行取了出來,換成現金以後背著包就離開了。


    住處肯定是不能再待了,自己害得魚頭標丟失了話事人的競選資格,以他對魚頭標的了解,肯定會做了自己泄憤。


    整整一天時間,魚頭標安排了很多人出去尋找魚尾華的下落,但是魚尾華早就找不到了,銷聲匿跡。


    他哪裏還找得到魚尾華啊,魚尾華心裏清楚自己的下場,被魚頭標找到肯定死路一條,所以在把自己的家底全部拿出來以後,帶著錢就上了去濠江的船,立刻跑路。


    去濠江肯定不能帶太多現金在身上,他都已經安排好了,後麵慢慢安排人把錢往濠江這邊轉移。


    直到坐在了去往濠江的船上,魚尾華懸著的心這才落下,看著身後逐漸遠離的香江輪廓,他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坐到中途,魚尾華有些尿急,起身去洗手間,隻不過在洗手間門口的時候,被兩個陌生男子給堵住了:“別叫,叫了你會被兩肋插刀。”


    兩人戴著鏡麵大的有些誇張的墨鏡,遮蓋住了大半長臉,一左一右把魚尾華夾在中間,衣服袖子過長攏著的手握著鋒利的匕首。


    魚尾華看著陌生的兩人,再感覺著自己腰間左右傳來的尖銳感,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叫出聲。


    “上甲板聊一聊吧?!”


    男子架著魚尾華就來到了外麵的甲板上,海風迎麵而來,濕鹹濕鹹的讓人感覺到有點黏膩跟清涼,但即便如此,魚尾華額頭早已經冒汗。


    “給個機會。”


    魚尾華吞咽著口水,喉結聳動聲音顫抖:“我跑了,我已經跑了,沒人知道。”


    “大佬說,一件事做的再完美,還是有泄露的風險。”


    男子聲音沙啞,冷冷的說道:“要想不被泄露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閉嘴。”


    話音落。


    兩人一左一右的同時發力直接把魚尾華從甲板上丟進了海裏。


    男子把墨鏡往下壓了壓,露出眼睛來,正是林懷樂的心腹何輝,早就盯著魚尾華呢。


    後麵。


    跟著的一艘大遊艇跟著上來,朝著海裏撲騰的魚尾華衝了上來,螺旋槳唿嘯有力,嘈雜的聲音蓋過他的慘叫。


    遊艇行駛而過。


    原本魚尾華落水的位置,早已經被血水染紅一片。


    夜幕降臨。


    魚頭標唿吸沉重的坐在沙發上,手指夾著燒到一半的香煙,臉色陰沉的難看,整個人看上去有些出神,麵前的煙灰缸裏塞的滿滿當當全是煙蒂。


    僅僅隻是一天時間,隨著自己精選話事人的資格被剝奪,原本魚頭標給自己拉的那些讚助,那些拍著胸脯表示支持他魚頭標的老細一個個全跑了。


    要麽說自己手裏資金緊張,要麽就是說臨時有事,短時間內不迴香江了,生意上的事情再說。


    不僅如此,除了這些老細反悔,其他地區的領導人在得知魚頭標的情況以後,一個個也沒聲音了。


    這些人都很現實,以前跟魚頭標走得近那是魚頭標有就會做話事人,他們撐他魚頭標以後自己也能跟著獲利,但是現在魚頭標競選資格都沒有了,誰還跟他玩啊。


    前後的巨大反差,讓魚頭標氣的肺都快要炸了,原本還想著他們幫忙出人尋找魚尾華的下落,現在全靠自己的馬仔在外麵找人了。


    “大佬。”


    馬仔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臉色陰沉的魚頭標:“老張那個撲街又來了?他想跟你談談昨天談好的場地的事情,他說.”


    “讓他滾啊!”


    魚頭標沒好氣的嗬斥了一句,衝馬仔低吼道:“告訴他,這塊場地他要是敢租給吳誌輝,讓他給自己準備一副棺材吧,我幫他收屍,免費!”


    馬仔悻悻的點了點頭,大氣都不敢出連忙跑出去了,哪敢再去觸黴頭。


    “他媽的!”


    魚頭標低聲咒罵了一句,摸出一支香煙,就著手裏燒到盡頭的香煙,煙頭湊上來吸著把香煙續上,胡亂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一群冚家鏟!”


    猛地抽了一天的煙抽的魚頭標頭暈腦脹,但是也讓魚頭標想明白了不少的東西。


    魚尾華找不到了,但是卻讓魚頭標捋清楚了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好像就是專門給自己做的一個局。


    魚尾華是這件事情的重要角色,但是以前魚尾華跟自己這麽久,很忠心的,從什麽時候出現的不對呢?


    就是自己宣布把碼頭給飛機打理以後,魚尾華肯定心生間隙這才被人接觸利用了。


    而這一切的起點,都是源自於那次跟吳誌輝、林懷樂一起釣魚,就是因為這次吳誌輝牽引在飛機身上,讓自己下不來台這才做出了緩兵之計。


    沒想到,自己的這一招緩兵之計成了對方最大的殺招!吳誌輝跟林懷樂兩個人就是做好了戲給自己跳進去的,挖坑把自己埋了!


    再結合林懷樂的“舉報”,魚頭標有把握,這件事情有百分之一千的可能,就是林懷樂做局栽贓自己的。


    “冚家鏟!”


    魚頭標想到這裏,心裏的火氣就大了好幾分,拿著手提打給了馬仔:“繼續給我找,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魚尾華給我找出來。”


    隻有把魚尾華找出來了,摸到是誰接觸的他,然後再順藤摸瓜把藏在後麵的林懷樂找出來,隻有人證物證俱在,自己才可能重新恢複話事人競選資格。


    隻不過。


    他魚頭標能想到的事情,林懷樂這種善於算計的人早就已經想到了,而且早就已經把路鋪好了。


    魚尾華如果現在還能有個全屍,那就已經是他魚尾華祖墳冒青煙了。


    這時候。


    “大佬。”


    飛機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著陰沉著臉的魚頭標:“你找我?魚尾華找到了沒有?”


    “沒有。”


    魚頭標搖了搖頭,咬牙低聲咒罵了起來:“魚尾華這個冚家鏟,他媽的跟了老子那麽多年,我沒讓他賺好多銀紙啊?他竟然出賣我!”


    他越說越憤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指夾著的香煙跟著斷裂,崩飛的煙頭冒著點點青煙:“讓我找到他,我一定要斬落他的手!”


    “……”


    飛機看著憤怒的魚頭標,沒能接上話。


    飛機在這件事情還是有反思的,很明顯,自己做的不夠好,魚頭標把碼頭交給自己打理,但是魚尾華背著自己進了南美蝦這條線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自己能對碼頭全盤了解接手的話,或許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他能有這種心理並不是覺得對不起魚頭標讓魚頭標丟失了話事人的競選資格,而是對自己的業務能力感到慚愧,還是差了點火候。


    就在這時候。


    外麵的馬仔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喘著氣平穩著唿吸:“不不好了大佬,魚..魚尾華那個撲街死了!”


    “什麽?!”


    魚頭標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馬仔連忙把旁邊的電視機打開,在換了幾個台以後找到了一則正在通報的新聞台:


    “根據最新消息,於今日下午在前往濠江的客船,一名中年男子在甲板失足落水,不幸被後麵的遊艇席卷死亡,根據水警訊息,死者打撈上來在身上發現身份證件。”


    “張曉華,男性,三十八歲”


    “草!”


    魚頭標看到這裏,氣的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直接砸了過去,電視機的聲音戛然而止。


    “冚家鏟!”


    魚頭標聽著魚尾華已經撲街的消息,破口大罵:“他們還真想的一手好主意!”


    轉而。


    魚頭標目光直勾勾的看向飛機:“飛機,我魚頭標這些年對你不薄吧?”


    飛機察覺著魚頭標的眼神,點了點頭:“是的。”


    “既然,林懷樂有意要跟我玩完,他不想我好過,他林懷樂也別想舒舒服服的,那大家就玩完好了!”


    魚頭標咬咬牙,直白道:“我聽說,今天晚上林懷樂跟吳誌輝在餐廳飲酒碰麵,你去直接做了他們!”


    “我也會安排兄弟們直接殺進佐敦,吞掉林懷樂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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