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林懷樂無比篤定的點了點頭:“你讓越喃仔安排人跟我的人接觸,到時候大家聯手做一場好戲把魚頭標搞定。”


    他早就想好了腹稿,說話的語速很快,思路清晰:“話事人出來選,做白粉生意肯定是不行的,隻要做局把魚頭標踹出去了,他沒資格競選。”


    “這個時候再讓越南仔去接觸魚頭標,跟他說做白粉的生意,反正他偷偷賣白粉的事情已經坐實了,這個時候再找他談,他沒理由拒絕的。”


    “反正都已經坐實了沒得選話事人了,那就幹脆賣白粉吧,還能揾的多,你說對吧”


    林懷樂這裏走的是一個將計就計的路子,魚頭標如果真的被搞了,他唯一的辦法也就是這樣了,在不能接受的結果中選擇一個。


    “可以!”


    曾警司的腦子同樣走的很快,立刻點頭就答應了下來,跟著道:“好,這件事情你做的非常不錯!”


    他的語氣中明顯多了幾分誇讚的語氣來,對著電話裏侃侃而談:“阿樂,如果這件事情伱能搞定的話,我跟你說,我可以投資一筆資金給你,隻要你能跟我好好的合作,這些東西都是好說的。”


    林懷樂忽然想出來的這一招,讓曾警司對他刮目相看,如果搞定了魚頭標,林懷樂的勝算就大了幾分,那咱們完全有理由投資林懷樂了。


    林懷樂還是有腦的嘛,做話事人希望越大,這讓他們的投資風險會少幾分。


    最主要的,林懷樂如果能打開和聯勝的盤子,讓越喃仔跟魚頭標做上生意,對他曾警司來說,那也是工作上有重要突破了。


    他很期待!


    隻不過。


    他又哪裏知道,這一招是吳誌輝想出來的,吳誌輝故意走了半步棋留給林懷樂,讓他後續下子。


    “好!”


    林懷樂應聲點了點頭:“這件事情交給我來操作吧,我會搞定的,讓越喃仔安排人配合我就好了。”


    掛斷電話。


    林懷樂坐在座位上點上了一支香煙,拿著手提電話在手裏把玩著,目光閃爍的看向了窗外。


    很快。


    香煙燒到了一半,林懷樂抖了抖煙灰,目光看向了身邊的心腹何輝:“阿輝,這件事情後續你來做,你這樣,你先去接觸北麵海鮮貨運碼頭的魚尾華.”


    林懷樂思路清晰,對著何輝開始指揮了起來,直到何輝點頭答應“知道了大佬”,林懷樂這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這件事情不能讓任何一個人知道,這件事一定要辦的漂漂亮亮,不要留下任何的尾巴。”


    “你是跟著我林懷樂一起入行的,這些年我林懷樂雖然混的一般,但是呢你的日子也還好過,隻要我當上了話事人,以後大家的好日子就來了。”


    “放心吧樂哥。”


    何輝一臉堅定的點了點頭:“我不會讓樂哥失望的,出了事那肯定也是我何輝自己兜著,不會跟樂哥扯上任何關係的。”


    “傻仔!”


    林懷樂聽著何輝的話,立刻就搖頭笑了起來:“還沒開始做事怎麽就想著出了事怎麽樣,我信你,這件事情你一定可以辦的漂漂亮亮的。”


    “多謝樂哥信任。”


    何輝一臉感動的點頭保證了下來:“我一定會做好的。”作為林懷樂的絕對心腹,何輝早就被林懷樂cpu的死死的,林懷樂能夠隨意拿捏住他,忠心耿耿。


    “隻是.”


    何輝猶豫了一下,露出了擔憂的表情來:“這件事情吳誌輝也知道,就是他提的點子,如果到時候他往外捅的話那咱們怎麽辦啊”


    “放心。”


    林懷樂笑著搖了搖頭:“吳誌輝這個人也是人精,他之所以不做這件事要讓我自己做,就是怕被我們掌握了把柄,同樣,咱們去做後一步,他吳誌輝也不敢多說什麽的。”


    “因為誰都不是幹淨的,大家都會很默契的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裏,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你就不用擔心了。”


    “好的。”


    何輝點了點頭,這才驅車從林懷樂這裏離開,林懷樂迴到家裏的時候,兒子房間的燈已經關了,他推開門進去看了一眼,又關上門。


    床上。


    睡著的丹尼翻了個身,看著關上的房門,躡手躡腳的起來,把房間的門反鎖,打開小台燈,繼續開始幫同學寫起了作業。


    丹尼拿著筆,筆尖在本子上快速書寫,這寫的不是作業,寫的是他對女同學的無限期待,女同學的模樣在他腦海裏也越發的清晰。


    他的嘴角不知不覺的露出了笑容來。


    林懷樂要是知道這件事情,非得氣死不可,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和聯勝地區領導人,自己的兒子竟然就為了一個女同學,大晚上的加班加點幫別人寫作業


    沒出息的東西。


    “唿”


    曾警司長吐了一口氣,拿著電話坐迴在了茶台前,開始燒水泡茶,看著跳躍的火苗,摸出一根香煙點上,電話打給了越喃仔冼偉渣:“冼偉渣,你們的進度怎麽樣了!”


    “已經接觸上了。”


    冼偉渣那邊聲音嘈雜,他一邊說一邊換了位置,進入包間關上門以後音樂背景音才小了許多:“今天晚上,我們約了阿山見麵。”


    “阿山以前一直負責幫忠信義連浩龍他們運貨,上次幫連浩龍運貨在碼頭上出了事,一直沒有摘幹淨,緊跟著連浩龍又出了事,到現在也沒有接觸上新的業務,現在準備把手裏的那批貨運到越喃去。”


    “是嗎”


    曾警司聽著冼偉渣的話,多問了一句:“信不信的過他們.”


    “放心好了。”


    冼偉渣自信滿滿,滿口迴絕道:“阿山他們根本不知道忠信義的事情是咱們做的,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等今天晚上跟他們接觸上,談妥以後直接就把他的這批貨吞了,咱們手裏也就有資本了。”


    冼偉渣思路清晰,跟著往下說道:“我都已經打聽清楚了,阿山以前除了負責幫連浩龍他們搞定緬北到香江的貨運路線,他自己也一直都在跟暹羅的蔣天養也有合作。”


    “這一次,先吃掉他這批貨做啟動資金,然後順勢搞定掉阿山,到時候咱們再去跟蔣天養接觸談合作,自然而然的順理成章取代他阿山的位置,成功接上線路。”


    “隻要能夠跟蔣天養接觸上,那以後咱們的運輸線路跑起來也就順利的多了,連浩龍在緬北那邊的資源接觸不上沒關係,有蔣天養提供貨源,生意一樣的做。”


    暹羅,泰國的舊名,舊分暹與羅斛兩國,十四世紀中葉兩國合並,稱暹羅。


    蔣天養在那一帶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


    “行。”


    曾警司聽著他這麽說,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了:“這種事情我肯定是個外行,不太懂,你自己拿捏主意就好了,我隻想知道我想要的結果。”


    在這種事情上,曾警司倒是保持著良好的優良傳統,自己不懂的事情從來不會過多的去指手畫腳,指揮別人怎麽做。


    這是他的優點跟長處。


    “沒問題。”


    冼偉渣眯眼吮吸著雪茄,開始匯報起財務上的問題來:“上一次,你給我們的兩百多萬今天差不多全部會花出去,但是沒關係,接下來我們能帶來的利潤絕對不止一百多萬。”


    他語氣興奮,隨著他的說話,濃烈的煙霧跟著噴吐:“再給我們一點時間,這批貨到時候我們變現以後,資金源源不斷,所以,再給我們一點時間,變現需要時間。”


    “很好。”


    曾警司聽著他的話,滿意的點了點頭:“今天打電話給你倒也不是催促你,我也個好消息告訴你,我這邊也打開了一個缺口,或許可以成為你們的一條線路。”


    他侃侃而談,跟著往下說道:“和聯勝這邊”他簡單的跟冼偉渣說了一下林懷樂的計劃:“你安排一下,到時候安排人跟林懷樂的人接觸一下,做局把魚頭標擠下來。”


    “然後,再安排人跟魚頭標接觸,找他做白粉生意,他因為搗粉被踢出話事人選舉,沒理由拒絕跟你們的。”


    “好。”


    冼偉渣聽著曾警司的話,也笑了起來:“那咱們就強強聯合一起掙最多的錢。”


    他看了眼腕表:“行了,時間差不多了,阿山那個撲街應該快來了,我先去跟他接觸。”


    掛斷了電話以後,冼偉渣隨手把電話揣進了褲兜裏,拿捏著雪茄出了包間門,看了眼坐在中間卡座的托尼跟阿虎兩兄弟,自己紮進了中間的舞池裏,跟一個身材火辣的小妹熱舞了起來。


    閃爍的燈光之下,冼偉渣伴隨著勁爆的音樂扭動著身軀,開始跳舞,身體無比靈活的扭動著姿態妖嬈,沉迷其中。


    五分鍾後。


    阿山帶著四個馬仔走了進來,托尼立刻站起來衝他招了招手,把阿山領到這邊坐下。


    “山哥。”


    托尼看著戴著墨鏡的阿山,笑嗬嗬的伸出手:“我是托尼,這是我弟弟阿虎。”


    “你好。”


    阿山伸手與托尼握了握,摘下墨鏡來看了一圈:“渣哥呢”


    “咻”


    托尼衝舞池裏吹了下口哨,努嘴示意了一下舞池中扭動身軀的冼偉渣:“我大哥沒什麽愛好,就喜歡跳舞。”


    “哈哈哈”


    阿山大笑了起來,跟托尼坐在了沙發上,倒酒閑聊了起來:“渣哥的舞蹈跳的不錯啊。”


    幾分鍾後。


    冼偉渣從舞池裏走了上來,提了提褲腳坐在了阿山的身邊:“山哥,怎麽樣我這夜總會打造的不錯吧”


    “嗯。”


    阿山笑著點了點頭:“比你們以前那幾個死鬼養父生意好太多了。”他抿了口威士忌,看著冼偉渣:“這次咱們.”


    “誒!”


    冼偉渣不等他說完,直接一擺手,自信滿滿道:“你看,你要運貨去越喃,我們兄弟三個人都是越喃人,要說熟我們肯定最熟了,放心吧,交給我們絕對沒有問題。”


    “行。”


    阿山思考一下,點點頭:“交給你們來運作是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咱們到底是第一次合作,這樣吧,給一半,你們拿五百萬放在我這裏做押金”


    “兩百五十萬!”


    冼偉渣早就準備好了說辭,看著阿山:“我們交這麽多押金給你,沒問題吧”他伸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夜總會:“再說了,我們的地盤擺在這裏,還能讓你的貨出問題麽!”


    “兩百五十萬是不是太少了點啊!”


    阿山聽著他的說法,眉頭直接皺了起來:“我這批貨一千多萬,咱們又是第一次合作.”


    “我說了,我們的地盤擺在這裏,還能讓你的貨出問題嗎!”


    冼偉渣再度打斷了他們的話:“我跟你說,我們來幫你運貨是最安全的,越喃我們熟嘛對不對我們要是搞不定的事情,那就沒有誰能做了。”


    他抬手拍了拍阿山的肩膀:“放心,出不了事的,出了事,我把我的地盤賠給你,這樣總行了吧!”


    冼偉渣笑嗬嗬的看著阿山:“山哥的名號圈子裏誰不知道啊,誰都不敢來招惹你啦我要是做不好事,你自己拿了我的地盤,這樣你總放心了吧!”


    “行吧。”


    阿山思考了一下,點點頭也就隻能答應了,這批貨要的急,根本沒時間再去找下一個有本事運輸的人了。


    越喃仔雖然野了一點,但他說的也沒有什麽問題,如果他們要是敢玩什麽花招,或者貨出了問題,直接搞定越喃仔。


    “這樣吧。”


    阿山看著冼偉渣:“大家第一次合作,那就兩百四十九萬吧,兩百五也不好聽對不對少收你們一萬。”


    “沒問題!”


    冼偉渣端起酒杯來,跟阿山碰了一下:“那就合作愉快,從今以後,你的這條線路我們負責了,保證你的貨順順利利的進入越喃!”


    “好。”


    阿山端起酒杯來直接跟他碰了一下,合作達成。


    “明天吧,明天就可以送。”


    冼偉渣直接聊起了接下來的合作事宜:“明天我讓托尼帶著錢去跟你的人接觸,到時候直接拉走,貨船早就準備好了。”


    “沒問題。”


    阿山滿口答應下來:“盡快吧,我也想早點搞定這一單。”


    在冼偉渣這裏待了二十多分鍾,阿山也就帶著人起身離開了。


    冼偉渣帶著托尼跟阿虎兩人親自把阿山送出了夜總會,看著他們離開,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鬱,語氣中帶著點點不屑:


    “他以為他是誰啊隨便吹捧他幾句他還當真了,他阿山一個出來撈的,要正有本事也不至於現在連越喃這條線都搞不定。”


    他看著托尼跟阿虎:“這單托尼負責,阿虎你給托尼打下手,務必要做的漂漂亮亮的。”


    冼偉渣目光閃爍的看著消失在公路上的轎車尾燈,語氣狂妄:“阿山這批貨我要,錢,我也一分都不會給他!”


    “好的大哥!”


    托尼跟阿虎兩人滿口答應了下來:“放心吧,這麽大一塊肥肉,咱們一定要吃下去。”


    轎車裏。


    阿山坐在後座,伸展了一下手腳拿出電話來打了出去,等待了好一會以後,電話接通,阿山語氣恭敬的說道:“蔣先生,我已經談妥了,越喃這條線很快給你們送到,明天就能出發。”


    “嗯。”


    蔣天養的聲音沉穩有力:“那我就讓他們等著準備接貨。”


    他思考了一下:“不會出什麽問題吧”


    “放心吧,絕對不會。”


    阿山自信滿滿的點頭答應道:“我阿山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對吧。”


    “那就這樣。”


    蔣天養聞言也就不再多說。


    “好的。”


    阿山點點頭,又跟他多說了兩句,然後掛斷了電話。


    診所。


    平治車停在了大門口。


    這個點診所的燈光還是大亮著的,隨著當初吳誌輝有心做一個小型化的醫院以後,大d一直在安排人著手做這件事情。


    他們直接把診所周圍的幾個檔口全部收購了,施工隊進來開始加班加點的開始裝修,到時候把這幾個檔口一同連同就好了。


    阿布先是帶著吳誌輝去看了一下施工進度,這才進了診所裏麵。


    駱天虹並不在病床上,此時他正在後麵的院子裏,站在原地做著簡單的肢體康複運動。


    “哦”


    吳誌輝叼著煙,看著院子裏活動的駱天虹:“看來你的傷恢複的不錯,一個多月下來,已經差不多了。”


    駱天虹迴過頭來,看著出現的吳誌輝,點了點頭:“是,我在這裏待了這麽久。”頓了頓又道:“這單我欠你的,有機會我會還給你的。”


    “如果你今天來,是跟我說讓我跟你混的話,那還是算了吧,不可能的,你直接做掉我吧。”


    一個多月的時間。


    駱天虹恢複的確實不錯,娃娃臉看上去竟然有點微微圓潤了,看來這段時間的夥食確實不錯。


    一頭藍色的長發垂落額前,頭發相比較起一個月前也更長了,劉海垂落下來都能直接遮蓋住眼睛了,這發型看上去也越發的張狂,越看越欠揍。


    “嗬嗬。”


    吳誌輝輕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一臉桀驁不馴表情的駱天虹,倒也不強求:“你還是誤會我了,我吳誌輝從來不喜歡強迫別人。”


    “既然你不願意跟我吳誌輝,沒關係,那你走就是了,想去哪裏就去哪裏,隨便你。”


    說話間。


    吳誌輝看向了阿布,阿布出去從平治車後備箱裏把吳誌輝帶來的八麵漢劍遞了上來。


    吳誌輝握著八麵漢劍的劍鞘,拔劍半尺看了眼八麵玲瓏的漢劍劍身,合上劍鞘直接拋給了駱天虹。


    駱天虹看著自己失而複得的八麵漢劍,眼神都亮了幾分,淩空接過八麵漢劍。


    漢劍入手,駱天虹就迫不及待的抽出漢劍看了看,漢劍在空中耍出一連串漂亮的劍花,自身前畫了一個圓弧然後插迴劍鞘,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劍身迴鞘,漢劍劍柄上懸掛著的紅纓隨著劍身的動作而微微擺動著。


    駱天虹握著漢劍,手掌緊緊的抓著劍鞘,看著吳誌輝:“你怎麽找到的”


    “忠信義倒了,我就去搶盤子咯。”


    吳誌輝語氣直白,跟著道:“正好,無意中發現掃場的差佬把這把八麵漢劍搜了出來,他們準備收繳的,但是被我發現了,花了點錢就運作出來了。”


    駱天虹聞言看了看吳誌輝,再看了看自己的八麵漢劍,語氣生硬的說道:“謝了。”


    作為一個身法打仔,駱天虹對自己的八麵漢劍還是極為重視的,有點古代劍客對自己的劍極為看重的那種調調了。


    事實上現在這個年頭的混社團的人,大家都是拎著斬刀就開始斬人了,隻要能斬翻對方的刀就是好刀,沒有人跟駱天虹這樣還用劍的。


    用劍的人基本上很少很少了,駱天虹算是獨一個,跟他的性格一樣,有些刻板。


    “哦你還會說謝謝”


    阿布聽著駱天虹電話,忍不住出言譏諷道:“我們救了你的命你都沒跟我們說一句謝謝,幫你把你的八麵漢劍拿迴來了,你倒說謝謝了”


    “哼。”


    駱天虹冷哼一聲,並不搭理阿布。


    “行了。”


    吳誌輝擺了擺手:“物歸原主,也好,眼下你的傷勢也恢複的差不多了,你不願意幫我吳誌輝做事,那也沒必要留在這裏了,我吳誌輝不養閑人。”


    “忠信義在北區的盤子已經被我吳誌輝占下來了,你如果想搶北區的盤子,那麽你可以撲街了。”


    吳誌輝看著沒有說話的駱天虹,跟著道:“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了,忠信義的局是差佬馬軍跟他的上司聯手做的,目的是為了扶持跟他們有勾結的越喃幫。”


    “連浩龍的弟弟王寶也撲街了,忠義社現在是群龍無首,我覺得,如果你要是想入局的話,倒不如去接手忠義社,不知道你能不能扛起這個大旗!”


    “我知道怎麽做。”


    駱天虹休養的這段時間,看過很多報紙新聞,也私下裏打聽過很多消息,確實是吳誌輝說的這樣,他的想法也是去忠義社。


    “給他二十萬。”


    吳誌輝跟著開口,阿布從後麵拿出了一個錢袋子來丟給了駱天虹:“這二十萬借給你,記得還利息。”


    “我很欣賞你,你要是撲街了,我會幫你收屍的,如果你要是站起來了,記得還錢,連本帶利一起還。”


    說完。


    吳誌輝轉身離開了。


    “吳誌輝!”


    駱天虹站在原地,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吳誌輝。


    吳誌輝轉過身來,看著他。


    駱天虹緊了緊手裏的八麵漢劍,再看了看麵前的錢袋子,語氣梆硬:“謝了!”


    “哼!”


    吳誌輝輕哼一聲,直接離開。


    外麵。


    阿布送吳誌輝上車,看了眼後麵的診所:“輝哥,真就讓他這麽走了啊,救他條命還好吃好喝的養了他一個多月。”


    “他是一個桀驁不馴、性格張揚的人。”


    吳誌輝笑著搖了搖頭:“慢慢來,收這種人不能著急,眼下,我也需要他出來做事,重新扛起忠義社的大旗,出來攪混水。”


    “嗯”


    阿布若有所思:“會不會放虎歸山”


    “這江湖,不隻是打打殺殺。”


    吳誌輝似乎是看出了阿布的擔憂:“放心吧,他對咱們構不成威脅的,收不了他放他出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眼後麵的診所,似乎能透過診所看到裏麵的駱天虹:“駱天虹有本事、夠能打,但是你放心,他是一個隻適合做將的人,他做不了帥。”


    “我,才是帥!”


    “好。”


    阿布聽到這裏,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剩下的我去安排。”


    把吳誌輝送走以後,阿布不但給了駱天虹鈔票,還給了他一部手提電話,丟給駱天虹:“有需要,可以打給我們。”


    他看著駱天虹:“輝哥說了,大家的目標是一致的,有共同的敵人,有需要,咱們可以聯手。”


    “哼。”


    駱天虹隻是掃了眼阿布,把手提電話揣進兜裏,左手拿著八麵漢劍右手拎著錢袋子,跨步朝著外麵走去。


    似乎是想起了什麽,迴頭看著阿布:“告訴你弟弟阿積仔,下一次跟我遇到了,叫他吃飽點,不然我會打的他滿地找牙!”


    “我弟弟也是這麽說的。”


    阿布聳了聳肩,一臉沒所謂:“你們兩個還真是記仇啊。”


    駱天虹不再多說,朝著外麵走去,出了診所以後站在路邊準備攔一台的士車。


    身後。


    “嘿!”


    阿布走了出來,叫住了駱天虹,抬手拋過來一個車鑰匙,丟給了駱天虹:“拿著吧,好歹你以前也是連浩龍手下醒目的靚仔,就這麽去忠義社,太沒有麵子了。”


    駱天虹思考了一下,拿著車鑰匙還是打開了旁邊的轎車,錢袋子放在副駕駛上,點火啟動:“我記住你了,看來,當初在緬北,留你一條命,今天倒是給我自己留了一條路。”


    “切,在緬北你也沒有鬥得過我。”


    阿布不屑撇嘴,表情同樣高傲:“不用感謝我,是輝哥的意思。”


    “嗡。”


    駱天虹發動轎車,一腳油門踩下,轎車發出一陣轟鳴,留下一地尾氣,紅色尾燈快速消失在公路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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