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雞的實力雖然不怎麽樣,自己手裏也就兩間破破爛爛的酒吧,但是他既然能夠坐到話事人這個位置,那肯定心思比任何人一個都通透的。


    他如果不夠心思不夠精明的話,那當初那些老一輩的叔父們又怎麽會支持他做話事人呢?


    “阿輝。”


    吹雞把倒好的啤酒推到了吳誌輝的麵前,摸過香煙來點上香,嗬嗬的看著他:“自己人有什麽事情說就是了,不用客氣。”


    說歸說,吹雞雖然滿口說著不用跟自己客氣,但是他說的這幾番話從頭到尾都沒有說直接答應下來要幫吳誌輝做事。


    他之所以這麽興奮這麽有興趣,那是因為看到了利。


    吳誌輝過來找自己眨眼就丟了十萬塊錢在自己的場子裏,他出手這麽闊手,那肯定就是有什麽事情自己能夠幫上忙。


    那不就是自己賺錢的機會來了。


    “哈哈哈”


    吳誌輝聽著吹雞的話,跟著也笑了起來:“跟吹雞哥打了這麽多次的交道,我就是喜歡吹雞哥的做事方式,夠直接。”


    這話還真是實話,跟和聯勝話事人吹雞打交道確實很省力,因為他聰明嘛,很多事情不用過多耗費口舌。


    他清了清嗓子,也不客氣直接說道:“是這樣的,最近發生的事情想必吹雞哥也知道,北區的盤子我是落定了,但是新記跟號碼幫呢準備跟我爭。”


    “吹雞哥,改天我約他們吃個飯,大家一起聊一聊,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嘛,求財嘛,講究的就是一個和氣生財。”


    “啊這樣啊.”


    吹雞聽著吳誌輝的話,立刻眼睛眯了起來,表情露出了幾分精明來,然後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對對對,咱們和聯勝向來也都是秉承著以和為貴,能不動手就把錢掙了當然是最好的。”


    他端起倒滿的杯子來抿了一口,繼而露出了為難的表情來:“但是和聯勝呢有和聯勝的規矩,尤其是我這種話事人,如果跟著你去現在的你跟他們談事的飯局上,那性質不一樣的。”


    吳誌輝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吳誌輝今天過來的目的。


    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出麵幫忙一起站一下隊,自己是和聯勝的話事人,代表的是社團。


    這樣一來,新記跟號碼幫如果還有什麽想法,那就要多考慮考慮了。


    “叔父輩選我當話事人,我雖然對社團沒有做出什麽突出的貢獻,但是好在社團足夠穩定沒有出現什麽事情嘛。”


    吹雞放下酒杯來,美滋滋的吐了口煙霧:“所以,如果我出現在這種場合的話,是非常不合適的。”


    “嗬嗬,我知。”


    吳誌輝聽著吹雞的話,立刻露出了理解的表情來,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你這麽一說好像也是這麽迴事,吹雞哥的難處我知道,我也非常理解。”


    他抬手打了個響指,直接起身站了起來往外麵走去,頭也不迴:“大d,酒伱就先存在吧台吧,下次咱們什麽時候有機會再過來,什麽時候再喝。”


    “好的大佬。”


    大d聞言點頭應到,把手裏的郵差包拉鏈拉好,招唿著那邊的服務生:“酒先存著吧,記輝哥的名。”跟著起身準備往外走。


    “啊?”


    吹雞看著直接起身離開的吳誌輝,直接就傻了。


    啊?


    你真走啊?


    我他媽的還沒有開始跟你談呢,你就走了?我丟啊,你這劇本完全不對啊,哪有你這麽談事的?


    吹雞在聽到吳誌輝的訴求以後立刻就看到了商機就這點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嘛。


    社團的事情他知道的清清楚楚,吳誌輝馬上就要過檔和連勝了,他有什麽事情自己作為一個話事人出麵幫他一下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老一輩的叔父都點頭吳誌輝過檔了,肯定也不會多說什麽,但是自己之所以那麽說,無非就是為了抬高價格而已。


    他剛才可是看到了大d手裏的那個郵差包裏麵,除了掏出來的十萬塊裏麵還剩了大半呢,這麽說就是想拉高難度然後跟吳誌輝多要一點。


    誰知道吳誌輝直接就走了呀。


    吹雞哪能讓吳誌輝就這麽離開,送到嘴的東西沒有不吃的道理,連忙站了起來擋住了吳誌輝的去路。


    “哦?”


    吳誌輝笑嗬嗬的看著站在前麵擋路的吹雞:“怎麽了吹雞哥,你還有什麽其他的事情要說嗎?”


    “哎呀,阿輝,你看你這麽著急幹什麽。”


    吹雞熱情的拉著吳誌輝的手,同時示意大d跟著迴到座位上:“咱們兩個也不是第一天、兩天認識了,都是打過交道的自己人,你這個事情我當然不能坐視不管,我肯定要幫你的呀。”


    吹雞反應過來了,自己好像有點高估自己的利用價值了,吳誌輝剛才的態度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想來吳誌輝今天來找自己並不是真怕新記跟號碼幫,隻是想簡單點把事情擺平罷了,自己不接茬,他肯定有另外的解決辦法。


    “行,這件事情沒有問題。”


    吹雞的思路走的很快,既然如此那自己還不如爽快一點:“時間地點給我就是了,到時候我吹雞肯定來幫場。”


    “哈哈哈”


    吳誌輝聽著吹雞的話笑了起來,重新坐迴在了座位上:“行,既然吹雞哥這麽爽利,那我就謝謝吹雞哥了。”


    “客氣了。”


    吹雞擺了擺手,歎息了一口看著自己的酒吧:“其實有時候我也真的好羨慕阿輝你呀,手裏的生意打理的明明白白。”


    “你看看我這裏的酒吧破破爛爛的人也沒有,實在是難做啊,想找其他的老細來投資都沒人有興趣。”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想趁著今天這件事情,想讓吳誌輝能投資點錢給自己重新打理一下酒吧。


    上次從吳誌輝那裏獲利了一筆錢,吹雞原本是想用來酒吧的經營的,但是前前後後算一下賬,好像投入也很多,舍不得投入也就暫時擱置了下來。


    誰能知道酒吧的生意是越來越差,這點錢很快就賠完了,更不要想著重新裝修了。


    “做生意嘛,慢慢來嘛,我相信吹雞哥的本事,好歹你也是灣仔領導嘛。”


    吳誌輝聽著吹雞的話卻壓根就不接茬,端起酒杯來跟他示意了一下:“做生意有賺有賠這個很正常,後麵行情好一點肯定也能賺的。”


    他跟著說道:“放心好了,這件事不會就吹雞哥一個人的,我已經跟樂哥談過了,樂哥他是全力支持我的。”


    “啊”


    吹雞聽到這裏,再度恍然大悟,臉上不免閃過幾分失落的神色來。


    林懷樂競選話事人,吳誌輝肯定已經跟他談妥了,如此一來自己的利用價值也就顯得更小了。


    那自己提的這一茬事,更沒戲了。


    吳誌輝自然是看出來了吹雞的算盤,他當然不會搭理他了,今天來找吹雞也不過就是簡單的拉近一下感情。


    大家都是出來混的眼裏隻有利益,肯定不可能一次性就什麽都幫吹雞搞定,搞習慣了他還以為自己是冤大頭呢,給他錢就是浪費。


    一定得慢慢來,也要給吹雞培養一個好習慣。


    用事實告訴他,我吳誌輝手裏錢多,如果你要是想跟著我吳誌輝撈取一點好處的話,那就一定得全心全意的撐我吳誌輝才行。


    吳誌輝今天晚上可不是到處瞎逛,他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趁著現在還沒有過檔和連勝之前,先把自己的陣營拉拽起來。


    等到時候真正需要的時候,這些人就能夠拉出來用,前期的鋪墊還是非常重要的。


    吹雞現在還沒有退位,還有一年的時間,畢竟話事人身份擺在這裏,以後有些事情說不定能派上用場的,先接觸接觸。


    “阿輝說的也對。”


    吹雞端起酒杯跟吳誌輝碰了一下:“做生意嘛,還是得慢慢來,有機會的話,咱們還是可以合作合作的。”


    既然沒戲,他也不會傻乎乎的再繼續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不過是自討沒趣,還不如適可而止,好歹吳誌輝今天也丟了十萬給自己。


    “吹雞哥這句話就說的很對了,我一直都覺得吹雞哥是一個足夠通透的人。”


    吳誌輝環顧了酒吧周圍四周一圈:“未來咱們還是有很多領域可以合作的嘛,就比如說你這個酒水,到時候我跟他們說說用最低成本的價格給你,假酒還是不要賣了,沒意思。”


    “另外啊我們呢還認識幾個不錯的裝修、設計團隊,我覺得你這個酒吧到時候重新裝修一下、小姐的質量也在提高一下,還是非常可以值得繼續經營下去的。”


    他特地停頓了一下,這才說道:“有機會的話,我介紹介紹給你,成本很低的,你都不用花什麽錢。”


    “哈哈.”


    吹雞聽吳誌輝這麽說,原本還有些失落的表情一掃而盡,拉著吳誌輝的手:“那就全靠阿輝你了。”


    吳誌輝的話翻譯過來直白一點,就是說如果以後你要是跟我吳誌輝一起的話,我是非常願意拿錢投資你的。


    具體事情具體體現,關鍵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來,幹杯。”


    大d端起酒杯來,適時的捧哏插話:“既然今天大家這麽開心,那肯定要喝的再盡興一點。”


    他抬手打了個響指,招唿過來服務生,拉開郵差包從裏麵抓了五卷鈔票出來:“再給我們這桌來五萬塊錢的酒水,喝不完的先存著。”


    “誒誒..”


    吹雞連忙擺手製止:“太客氣了太客氣了,哪有你們到我吹雞的場子來玩,還要你們掏錢的道理,酒水應該我來請的。”


    “出來玩,開心最重要。”


    大d堅持把錢花出去:“吹雞哥就不要跟我們分的這麽清了,誰請都一樣。”


    “哈哈哈”


    吹雞臉上都笑開了花,也就不再堅持了。


    他陪著吳誌輝他們坐了幾分鍾,大家淺淺的喝了一杯兩杯也就離開了,吹雞親自把他們送上車,戀戀不舍的揮手道別。


    臨走前,大d還不忘記給把車開出來的泊車仔塞了幾張大金牛。


    泊車仔攥著手裏的鈔票,湊到吹雞的身邊:“哇,輝哥他們是我見過最爽利的一個人了。”


    “知道就好。”


    吹雞還不忘記告誡了一句:“通知下去,以後看到阿輝、大d他們一個個都醒目一點,他們是我吹雞最好的朋友!”


    “誰要是對他們不恭不敬,我打斷他的狗腿!”


    今天晚上,不但下麵的泊車仔拿到了高額小費非常開心,吹雞這個大佬同樣也非常開心。


    他是真的想跟吳誌輝交朋友啊。


    表麵上自己有和聯勝話事人的身份,聽上去風風光光但是實際裏是真的太慘了。


    和連勝這麽多地區領導人,自己現在混的都比林懷樂還要慘,平日裏那些地區領導人壓根就沒有幾個人看得上自己的,更不會說有人願意幫自己了。


    但吳誌輝就不一樣了,真金白銀的拿出來跟自己打交道啊,願意扶持自己揾錢,現在自己有這個機會搭上他的車。


    不跟他交朋友?那就是腦子裏裝了屎。


    吹雞轉身看了眼自己這間破破爛爛的酒吧,盡管它是虧損的但是一點也擔心了,他有預感,很快這裏就會改頭換麵,成為灣仔足夠豪華的酒吧之一!


    ·····


    平治車裏。


    大d開著車,雙手把控著方向盤時不時看著外麵的風景,有些不解:“但其實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有那麽一點疑問,吹雞現在雖然還是和聯勝的話事人,但是他真的是太弱了,咱們在他身上花錢幹什麽呀?”


    他自然也聽出來了,以後吳誌輝可能還要在吹雞身上砸錢,幫他把酒吧重新翻一翻。


    “你也說了,他是話事人嘛。”


    吳誌輝不以為意的搖了搖頭:“和聯勝老一輩的是講規矩的,尊重一點他們總是沒錯的,咱們要告訴他們,我們也是尊老愛幼的嘛。”


    “另外,你也看到了和連勝這麽多地區領導人裏麵每個人混的都不一樣,每個人也有自己的圈子,互相幫助互相謀取利益。”


    “咱們進和連勝同樣也是需要圈子的,吹雞再怎麽樣他也是話事人,他也有他自己的圈子,隻不過他的圈子實力弱了一點而已。”


    “那咱們就領導他這些實力弱的圈子嘛,他們實力弱,我們帶著他們揾錢,他們是不是就支持我們的呀?利益可以捆綁在一起的。”


    “嗯”


    大d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好像也是這麽一迴事哦,隻要有足夠的支配能力,還是很容易融入他們,並且領導這個圈子的。”


    車子一路向前,過了紅磡海底隧道以後朝著淺水灣道那邊開了過去。


    中途。


    電話響了。


    吳誌輝掃了眼電話,抬手接起。


    “喂,不是吧輝哥,你們在搞什麽啊?”


    新記的尖沙咀領導人四眼明的聲音在電話裏麵響起,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最近有沒有這麽忙啊?我叫大佬打電話給天哥說約你們吃飯,大家一起坐下來聊一聊,天哥說沒有時間。”


    “打電話給你呢又總是聯係不上,怎麽,北區的盤子攥在手裏就真想你一個人把它吃下來嗎?就這樣放著不處理?沒用的。”


    “做事情不是這麽做的,大家都是出來撈的,沒有什麽先來先得這麽一說的。”


    “嗬嗬。”


    吳誌輝聽著四眼明的話,眉頭不由皺了皺,輕笑道:“怎麽?明哥現在開始教我做事來了?”


    “輝哥,找個時間吧,大家一起坐下來聊一聊。”


    四眼明說話不停,語氣強硬:“我家大佬讓我負責這件事,我是看咱們以前打過幾次交道大家都熟,給你麵子所以才打電話給你。”


    “不然,我早就叫人直接開進北區了啊,我現在在外麵跟號碼幫的敏哥飲酒呢。”


    他的意思非常明顯,再不談,我們跟號碼幫就要開始進北區做事了。


    “阿明啊,嗯確實,咱們確實是打過幾次交道。”


    吳誌輝拿著電話靠著座椅靠背,聽著四眼明的話波瀾不驚:“你能給我吳誌輝打這個電話,我很高興,但是你剛才說話的語氣,我很不喜歡。”


    他停頓了一下,聽著四眼明那邊嘈雜的環境:“我吳誌輝出來混了這麽久了,從來都隻有我吳誌輝威脅別人,哪有別人威脅我的份,你是在威脅我,是嗎?”


    “是嗎?如果你要這樣理解也不是不行。”


    四眼明聽著吳誌輝的話,先是停頓了一下,而後強硬的迴答道:“出來混呢,行不行、威不威,嘴上說是沒用的對不對?”


    他語氣重了一分:“你說對吧,輝哥?!”


    “嗯,行。”


    吳誌輝抬手看了看腕表:“那這樣吧,你告訴老許,明天晚上,八點鍾,有骨氣,大家都過來吧,坐下來一起好好的聊一聊。”


    “行,你說的。”


    四眼明冷笑一聲:“這樣是最好不過了,明天晚上八點鍾,有骨氣,我們都會來,叫上天哥,免得說不給你們麵子。”


    “怎麽?”


    大d迴頭看了一眼掛斷電話的吳誌輝:“輝哥,四眼明打電話跟你叫啊?這小子現在這麽出位了,讓我去跟他聊吧,撲街仔。”


    “嗯,老許讓他出麵辦事。”


    吳誌輝點了點頭,擺手道:“有些事情不解決確實也是個麻煩,隻有解決了才不叫麻煩。”


    他隨手把電話放在旁邊的座位上:“既然他們這麽著急,那咱們就出麵跟他們談談吧。”


    “安保公司的事情怎麽樣了?”


    “還在弄。”


    大d快速匯報道:“公司已經搞定了,但是手續還在弄,需要點時間。”


    “明天先搞個剪彩儀式。”


    吳誌輝做出指示:“安保公司先搞起來,手續咱們慢慢弄。”


    “好的。”


    大d應聲點頭:“那我打電話安排一下,明天晚上有骨氣多叫點人過去,他們要是敢囂張,直接圍了他們。”


    “叫幾個人就行,用不著太多。”


    吳誌輝思考了一下:“主戰場不是這裏,重心用不著放在有骨氣,讓阿積他們聽我安排吧。”


    車子一路向前。


    二十分鍾後。


    淺水灣山頂別墅。


    大d把吳誌輝送迴別墅以後隨即開車迴去了,吳誌輝伸了個懶腰走進大廳,一晚上時間在外麵跑還真有點累了。


    大廳裏燈光亮著,但是卻沒有看到港生,沙發上還放著兩本翻開的雜誌。


    吳誌輝抬頭看了眼牆上的石英鍾,現在不過晚上十點多鍾,嘟囔道:“真是的,這麽早就睡覺,也不知道把燈關了,節約用電資源,很多人用不上電的啊。”


    他活動著襯衫領口解開扣子,折身走進洗手間裏準備衝涼,卻看到了一旁編製衣簍丟著的髒衣服,懸掛的置物架上還掛著條絲襪。


    “撲街啊!”


    吳誌輝嘟囔了一聲,隨手把絲襪拽下來丟在衣簍裏:“港生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收拾了?我記得她平時不是不穿絲襪的嘛,亂丟亂扔,明天早上得好好訓斥她一下。”


    簡單的衝了個澡,吳誌輝圍著浴巾往二樓的房間裏走去,臨近門口的書房燈光大亮,倒映在走廊上。


    吳誌輝折身走進書房,正準備關燈呢,這才注意到,書桌前,樂惠貞正坐在座位上。


    她手裏拿著一本雜誌轉了過來,看著吳誌輝:“阿輝,你迴來了啊。”


    “你來了?”


    吳誌輝看著樂惠貞,有些意外:“今天晚上這麽閑,有空來我這裏了。”


    “哪裏是我今天閑,是你最近這一段時間都非常忙好不好,根本看不到你人。”


    樂惠貞腮幫子鼓鼓的噘嘴哼哼一聲,放下雜誌就朝著吳誌輝走了上來:“所以啊沒辦法,隻能來這裏找你了。”


    樂惠貞今天的穿著很青春。


    白色的襯衫將她的身材包裹的緊緊的,襯衫下擺下是一條百褶裙,腳上套著的絲襪順著雙腿一直延伸向上沒入裙擺之中。


    鼻梁上架著一副大框眼鏡兒,跟平常的職業風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她走到吳誌輝跟前,湊了上來:“幾點鍾吃的宵夜,餓不餓?給你弄了點宵夜,正好我也餓了,一起。”


    “宵夜?”


    吳誌輝伸手把她鼻梁上的眼鏡摘了下來:“也沒看到宵夜啊?不吃了,八點鍾才吃的飯。”


    “不嘛,我餓了,你陪我吃。”


    樂惠貞搖了搖腦袋,拉著吳誌輝的手就往外走:“我可以保證,你絕對是有興趣的。”


    吳誌輝拗不過她,隻能被她拽著往外走,出了書房卻並不是下樓,而是拉著吳誌輝往裏麵的大臥室裏麵走。


    樂惠貞拽著吳誌輝在前麵領路,但是表情卻多了幾分羞澀,耳根子紅紅的,看上去表情十分古怪。


    “嗯?”


    吳誌輝多了一絲警惕:“不對勁!”


    在她的拉拽下跟著她進了臥室,打開門就把吳誌輝推了進去。


    臥室裏。


    港生躺在地毯上,身段一覽無餘,露出的肌膚上,荷葉上擺放著一個個擺好的三文魚。


    聽到聲音,港生立刻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跟著顫抖了起來,唿吸都很緊張。


    “今天晚上吃刺身。”


    樂惠貞跟在後麵進來了,身體靠著門板堵住房門,腦袋微低還能看到她羞紅的臉頰:“不知道這對不對你的胃口呢?”


    “我靠!”


    吳誌輝目瞪口呆,先是看了看港生,再看了看樂惠貞:“不是吧,你來真的啊?!”


    “餓了餓了。”


    樂惠貞鼓起勇氣,走上來拉著吳誌輝就往前麵走,臉上紅暈愈發的濃鬱,如同熟透的紅蘋果,聲音小的跟蚊子一樣:“吃刺身吧。”


    ·····


    近兩個小時後。


    吳誌輝夾著香煙站在陽台上,把香煙送進嘴裏重重的吮吸了一口,幽幽的吐出一口煙霧,目光深邃的看著遠處平靜的海麵。


    他腰板筆挺的站在那裏,但是依稀還是能看出來,多多少少還有些累了。


    海麵上,偶爾能看到穿梭過去的船隻。


    很快。


    吳誌輝一根香煙結束,跟著又點上了一支,迴頭看了一眼裏麵的臥室。


    一米八乘兩米的大床上,樂惠貞跟港生兩人慵懶的睡著,早已經沉沉睡去,臉上還帶著點點尚未消散的紅暈。


    很快。


    第二根煙結束。


    吳誌輝把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長歎了一口氣,連續兩根煙下去,他都沒能明白,今天晚上她們兩人怎麽會玩的這麽大膽。


    看來自己平日裏還是對她們的關注太少了,兩人什麽時候暗地裏就又達成了統一戰線。


    吳誌輝轉身準備迴房間,餘光捕捉到了陽台躺椅上放著的一本雜誌,上麵印著日文。


    他拿起雜誌來翻看了起來,兩人該不會是從這上麵學來的吧?


    吳誌輝嘟囔了一聲,隨手把雜誌丟在一邊:“撲街的小鬼子,真是荼毒年輕人。”


    “hei,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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