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揾錢,我完全理解。”


    任擎天眼神犀利的掃過幾人:“多學學人家輝仔,怎麽把生意做精了,那才叫有本事。”


    “三天兩頭張著嘴要,不會贏得別人的尊敬的,大家覺得呢?!”


    在座的幾人聽著任擎天的話全部都沉默了下來,氣氛顯得稍微有那麽些尷尬。


    大喪跟飛龍兩人確實實打實的眼紅,吳誌輝手裏揾錢的生意一個接著一個,他們覺得吳誌輝應該上貢,大家都分一杯羹,但是任擎天卻摁住了他們的想法。


    飯局結束以後,一行人在門口分別。


    “輝仔,是飛龍哥不對,飲多杯說錯話。”飛龍看著吳誌輝說了兩句,坐上車離開。


    “誒。”


    大喪歎了口氣,撇嘴道:“輝仔,我就沒有你那麽好命了,處處都有天哥撐你,下次有什麽生意記得叫上大喪我,一起揾錢啦。”


    “當然當然。”


    吳誌輝笑嗬嗬的看著大喪,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既然大喪哥開口,有什麽門路我當然會第一個想到大喪哥。”


    “放心好了,有錢大家一起揾嘛。”


    他臉上笑容不變,目送著一眾人的車子離開,臉上的笑容消失,拋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裏:“冚家鏟大喪,現在有腦子了嘛,竟然知道聯合飛龍一起。”


    大喪一個人勢單力薄,但是叫上飛龍一起,那說話的話語權也就重了幾分。


    下一次。


    他如果再叫上興叔一起,怎麽辦?


    當然是幹掉他了。


    現如今,吳誌輝的勢力已經全麵鋪開,手底下有了穩固的生意,人多錢也多,他大喪第一個起跳,那就第一個幹掉他。


    “阿積。”


    吳誌輝扭頭看向阿積:“你去打聽打聽,大喪看中的那個十三的街市,到底是什麽個路子,從中攪合一下,不要讓他得手。”


    “另外,讓大d去關注一下大喪手底下那個骰子眼鏡炳,摸一摸他們偷渡的路子。”


    雙管齊下,一次就要他的命。


    車子快速行駛。


    眼鏡炳坐在大喪的身邊,目光閃爍的看著大喪:“喪哥,眼下這吳誌輝是越來越夯了,天哥是越來越看重他了啊。”


    “我就搞不懂了,都是實打實的真金白銀的東西,天哥自己不要就算了,還不準咱們伸手找吳誌輝要,就他媽的很離譜。”


    他說話不停,繼續在旁邊挑撥著:“如果再繼續按照這個節奏下去,不出半年,公司就再也沒有伱說話的地方了。”


    眼鏡炳對吳誌輝恨得牙癢癢,嘴上宛如蜈蚣盤踞的傷疤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他,但是他能怎麽辦呢?


    大喪如果不鬆口,他眼睛炳就算想搞吳誌輝的那他也不敢動手,隻能想方設法的讓大喪動手。


    所以。


    他一直堅持著在大喪的耳邊吹耳邊風,一個月以前是這樣的,現在更是如此。


    “唿”


    大喪鼻息沉重喘了口氣,看著眼鏡炳。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掉他吧。”


    眼鏡炳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現在吳誌輝眼裏完全沒有喪哥你了,留著幹什麽呢?”


    “你有什麽好的想法?”


    大喪沒有否定眼鏡炳的話,摸出香煙來夾上,眼鏡炳立刻湊上來幫他點火。


    吳誌輝手裏的生意現在基本上已經定型,短時間內不會再有什麽新的突破了。


    趁著他現在還沒有徹底掌控的時候,這個時候無疑是竊取蛋糕的最好時機。


    他隻要死了,大家都有肉吃,你分一點我分一點,大家都有的吃,吳誌輝又死了,那也就沒有人會再多說什麽了。


    眼鏡炳給自己也點上了一支香煙:“找人幹了他。”


    大喪冷哼一聲:“你忘記酒水公司找號碼幫武浩南幹掉吳誌輝的事情了?”


    吳誌輝有身手的,要做掉他,肯定不容易,而且還不能跟自己扯上關係。


    “糊塗啊。”


    眼鏡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俗話說的好,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再牛掰的男人在漂亮女人麵前,一樣會敗倒在石榴裙下的。”


    “你說,如果吳誌輝在他自己地盤上的夜總會裏飲酒,飲多杯以後被自己夜場的夜場妹給幹掉了,這後果誰負責啊?”


    “嗯?”


    大喪聞言眉頭一挑,看著眼鏡炳。


    “嘿嘿。”


    眼鏡炳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來:“最近偷渡生意不錯,遇到了好幾個姿色不錯的女人。”


    “長得真心不錯,看得我都蠢蠢欲動的,但還是忍住了,留下來了,就等著發揮作用呢。”


    “我搞定她,讓她去陪吳誌輝喝酒,趁著吳誌輝飲多杯,然後再安排槍手直接幹掉他,還不會牽扯到咱們的身上。”


    “摘的幹淨?”大喪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放心好了。”


    眼鏡炳自信的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這件事我肯定會做的漂漂亮亮的,她幫我幹掉吳誌輝,反手我再把她幹掉。”


    “一個偷渡的女人本來就是空白的,查都沒地方查,丟在海裏淹死就好了,那她就是偷渡掉水裏淹死的,沒有人會在意。”


    “就算她做不掉吳誌輝,那也沒人會知道跟咱們有關係。”


    大喪看著眼鏡炳,見他思路清晰,想來也是琢磨了很久了,卻說:“別想了,吳誌輝就不要想著動他了,到底是一個公司的人。”


    眼鏡炳看著大喪。


    大喪意有所指:“過段時間再看吧,看看,或許以後讓你幫我打理地盤,得看你的表現了。”


    雖然大喪不同意幹掉吳誌輝,但是後麵這句話就是在說,你動吳誌輝,我不知情,我也不同意,出了事跟我沒關係,但是你如果要真的幹掉了他,我推你上位。


    “謝謝喪哥!”


    眼鏡炳的眼睛都亮了好幾分。


    他主要是負責幫大喪打理偷渡生意的,作為一個骰子,其實還是有很多不確定性的,被差佬抓到了那就得蹲苦窯。


    如果轉過來幫大喪打理地盤,那瞬間就不一樣了,身份地位也提升了,那才威風。


    把大喪送走以後,眼鏡炳馬不停蹄的就趕往了自己的小據點。


    偷渡這是一門生意,能攬下這個活的人大抵都是有些路子的,而且運行規模也比較成熟了。


    但是一直以來,大喪手下的偷渡生意就比人家做的好,倒不是說找他偷渡能百分百保證不會出事,而是因為他有自己單獨的思維。


    簡單來說。


    他在這裏把偷渡的人載上,到了地方以後給錢,這聽上去就很有誘惑力。


    在這個年代偷渡下來的人,要麽是身上有事的,要麽就是沒錢的,有錢誰還偷渡啊?


    所以。


    其他的蛇頭那都是談好了價格,上船就要給錢,經常性的頻發收了錢還把人打落下水的情況。


    但是大喪他們不一樣啊,到地方以後再收錢,給人一種很穩當的感覺,所以生意比其他人都要好得多。


    當然了。


    他們也是有選擇性的,太強壯不好控製的男人一律不接,多以女人或者柔弱的男人為主。


    於是。


    這中間就會很多坐霸王船的。


    眼鏡炳最喜歡這些坐霸王船的人,到地方以後沒錢給,那就把人抵押下來唄。


    什麽?你有錢能給的起偷渡費?


    那漲價好了,價格再翻一番,能給那就讓你走,拿不出那就沒辦法了,人留下來吧。


    落馬洲據點。


    眼鏡炳出現在這裏,周圍看守的馬仔走了出來,恭敬的衝眼鏡炳打著招唿,把他往前麵領。


    房間門打開。


    “嗬嗬。”


    眼鏡炳咬著香煙,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來。


    原本被吳誌輝紮爛的嘴留下的疤痕宛如蜈蚣盤踞在嘴角,為他增添了幾分戾色。


    “啊”


    女人們看著進來的眼鏡炳,嚇得尖叫著往後退了退,抱著雙腿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些女人雖然頭發淩亂打扮樸素,但是你要細看,都是姿色相當不錯的存在,有顏值的。


    這都是精挑細選留下來,為後續大喪街市夜總會開業做夜場妹的。


    眼鏡炳的目光在一眾女人之間掃過,走上去伸手拽出一個年輕的女人來,也不管她的尖叫掙紮,拽著她就走進了裏麵的房間。


    淒厲的慘叫聲自房間響起,聽得外麵這些女人更驚慌了。


    十分鍾後。


    眼鏡炳從裏麵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係著褲腰帶,摸出香煙點上,表情頗為舒暢愜意。


    美滋滋。


    一眾女人看著眼鏡炳,更害怕了。


    “你,出來。”


    眼鏡炳抬手指了一下最角落的一個女人,馬仔當即上去把人給拽了出來,往裏麵的房間送。


    “癡線啊!”


    眼鏡炳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老子才剛玩完,你還往裏麵帶?往旁邊的房間帶啊。”


    “是是是。”


    馬仔拖著女人就往隔壁的房間帶了,這裏麵是專門洽談業務用的。


    眼鏡炳在跟著大喪做骰子以前,自己是玩蛇的,這也是為什麽他會在自己的手臂上紋一條眼鏡蛇的紋身。


    他坐在座位上,手上盤踞著一條得有兩個大拇指粗細的蛇,淡金黃色的,不知道什麽品種。


    但是能看得出來,這條蛇價值不菲,而且很聽話,應該是寵物蛇。


    蛇,很多人多怕的,男人都怕,更不要說是女人了。


    “你說,你叫港生,對吧?”


    眼鏡炳對這些女人的資料了如指掌:“當初說好了送你過來你就給錢,但是你沒錢給,對不對?”


    “你信我,你再信我一次,我絕對能夠拿到錢的,我有親戚在這裏。”港生坐在地上,看著盤踞在眼鏡炳手臂上的吐著信子的蛇,下意識的往後退縮。


    “行啊。”


    眼鏡炳笑了起來,把電話丟給她:“那你打,讓你的親戚拿錢來給你。”


    港生拿起電話,在眼鏡炳的監視下撥出去一串號碼,但是電話打通了卻沒有人接,港生再打,這次打通以後直接就被掛了,再打就打不通了。


    港生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這是她的姑姑,她爸媽臨終前跟她說讓她來這裏找她姑姑。


    告訴她她是在港島出生的,去醫院拿到出生證明到時候就可以落戶港島,有一張港島的身份證。


    “撲街。”


    眼鏡炳伸手把電話搶了迴來:“她要是真的管你,早就拿錢給你了,她沒有啊。”


    港生目光閃爍的看著眼鏡炳。


    “其實呢,我還是挺可憐你的,你說你人長得這麽漂亮,就留在我這裏其實沒必要。”


    眼鏡炳抬手挑起港生的下巴托起她的腦袋,看著她的臉:“嘖嘖嘖,真是個小美女一個。”


    “這樣吧,有個事情如果你能幫我搞定的話,我可以讓你走,還給你一筆錢,足夠你在港島落戶了。”


    他慢悠悠的說道:“你本來就是在港島出生,拿到出生證明就能有身份,以你的姿色,到時候隨隨便便伴上一個富豪那都能完成人生逆轉的。”


    港生看著眼鏡炳,不說話。


    昏暗的房間裏,月亮很圓也很亮,月光照在她的臉上,盡管滿是髒汙的臉依舊掩蓋不住她的美。


    “你這樣。”


    眼鏡炳笑嗬嗬的看著港生,手臂緩緩放下,盤踞在他手臂上的蛇如同知道眼鏡炳的意思,吐著信子就朝著港生怕了過去。


    蛇爬上了港生的身體,冷血動物帶來了冰冷的觸感,嚇得港生身體繃直一動不動,手臂上雞皮疙瘩細細密密的凸顯。


    “有個人,你幫我幹掉他,你就自由了。”


    眼鏡炳看著戰戰兢兢不敢動彈的港生,得意的笑著:“我送你去夜總會,到時候你陪他喝酒,以你的姿色灌醉他很容易,然後趁機幹掉他!”


    “當然了,如果半個小時都沒有喝倒他的話,你就不用動手了,還會有人動手的,你找機會離開就行,你的作用就是讓他喝多!”


    “做完這單你就自由了,如何?”


    在他說話的時候,蛇已經順著港生的身體爬上了她的肩頭,吐著的信子都快觸碰到她的臉了。


    “怎麽樣?!”


    “好!”


    港生目光閃爍的點了點頭:“但是你要說還算數!”


    “放心。”


    眼鏡炳伸出了手,蛇順著他的手臂又爬了迴來:“我眼鏡炳出來混,之所以吃的開,就是因為講信用。”


    他從兜裏摸出一疊子鈔票來:“這是兩萬塊的好處費,錢先給你,做完事你自己跑都行。”


    “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麵了,如果你要是不做事就跑,我會抓你迴來,讓我的一班兄弟好好的輪著伺候了,然後再把你丟進毒蛇窩,生生吃掉你!”


    “嘖嘖嘖”


    他咂舌搖頭,抬手手臂至跟前,手掌撫摸了一下淡黃金的寵物蛇:“這麽漂亮的女人如果被蛇咬死了,那場麵肯定很壯烈,太慘了。”


    蛇的眼睛好像在發光,幽幽的看著港生。


    “咕咚.”


    港生吞咽了一口口水,再度點了點頭,非常忌憚他手裏的這條蛇。


    “走。”


    眼鏡炳起身:“先帶你去洗澡,住酒店,過上兩天舒服日子。”


    ps:大家端午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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