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


    大喪嘬了口香煙,右手按著桌子,嘴角微挑:“你都說了,民主的,既然如此,那我給他個機會,讓吳誌輝上桌說話吧。”


    “嗬嗬?”


    任擎天聞言輕笑一聲,也不說話,看了眼興叔跟飛龍。


    兩人也隻是聳聳肩,露出一臉無辜的表情,都是老狐狸,自然不會反駁大喪的觀點。


    “噠。”


    任擎天抬手打了個響指:“好,輝仔,坐過來。”他看著在身邊落座的吳誌輝,手指輕輕在桌子上點了點,語重心長:


    “你自己談,夠不夠格,我說了不算,得看大家的意見。”


    “吳誌輝。”


    大喪目光在吳誌輝身上上下打量:“你知不知道,你還是第一個能上桌的人,要不是天哥撐你,你都沒資格出現在這裏。”


    他盛氣淩人,不帶正眼看吳誌輝,眼睛都是斜著的:“給伱個客卿,以後跟我,這已經是好給你麵了,你知不知啊。”


    客卿,不算社團中人,但是可以跟社團的大佬,說白了還是花錢交規費,但是比那些普普通交規費的要好很多。


    至少,做事也可以打著社團的名號,圈子廣了很多,也會少了很多的事情。


    對於外麵的人來說,這個位置也還是不錯了,一般人是拿不到這個位置的。


    “大喪哥。”


    吳誌輝摸出香煙派了一圈,到大喪這裏被大喪擋了,他也不在乎,自己點上一支,吸了一口:“你願意給我位,我好感謝。”


    說到這裏。


    吳誌輝特地停頓了一下,目光盯著大喪,叼在嘴裏的香煙吮吸了一下,煙草發出淡淡的燃燒聲。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但是,你覺得我吳誌輝臉上寫著撲街仔三個字麽?”


    “客卿,連社團弟子都算不上,屬於外圍人員,客卿的位置我不要,客卿?拿來幹什麽?做生意花錢買平安啊?!”


    “我要是那種擔色,我今天也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我吳誌輝出現在這裏,那我就是要為社團做事,幫天哥解決事情的。”


    今天晚上,吳誌輝雖然坐在角落裏,但是就一直在察言觀色觀察幾人,大喪話最多而且對任擎天明顯是有反骨的。


    而且,大喪給出的這個位置明顯就是坑,既然如此,那吳誌輝就不客氣了。


    “啪!”


    大喪臉色瞬間拉了下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兇相畢露氣勢十足:“吳誌輝,你什麽資格,敢跟我這麽說話?!”


    “交點錢就給你一個客卿,你就燒香拜佛吧,你知不知外麵好多人打破頭都想擠這個位置啊!”


    “我是沒有資格。”


    吳誌輝不卑不亢的看著大喪,說話卻清晰嘹亮,鏗鏘有力:“但是你把我吳誌輝當什麽?樂色?”


    “我交錢買客卿?笑話,我吳誌輝出來混,沒有別的,隻秉承一條理念,賺到手的絕對不會送出去!”


    “錢都還沒有揾到,你就讓我交錢?我幹什麽?做慈善啊!”


    他的目光掃過任擎天三人:“我是來幫社團做事的,既然大喪哥看不上我吳誌輝,那行啊,我同樣沒興趣。”


    說完。


    吳誌輝直接起身往外麵走去。


    “嘖..”


    任擎天掃了眼轉身就走的吳誌輝,轉而看向大喪,漫不經心道:“輝仔隻有一個,他走了,你幫我打理地盤啊?”


    大喪表情琢磨不定,看著任擎天。


    “你找死!!”


    他忽然拍桌而起,伸手直接扣向吳誌輝的後脖頸,同時伸手抓向茶壺就要砸吳誌輝的腦袋:“你當這是你的菜場,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身高得有近一米八五的大喪站起來比吳誌輝都要高上幾分,壓迫感十足,出手很快。


    “啪!”


    吳誌輝後麵仿佛長了眼睛一般,速度極快抬手格擋,手掌跟著一動瞬間抓住大喪的手掌。


    發力!


    “哢擦”


    大喪手掌被吳誌輝死死捏住,指關節發出關節響動,尖銳的疼痛感襲來,毫無反致能力。


    “!”


    大喪眼睛瞳孔一縮,手掌傳來劇烈的疼痛感,臉色瞬間漲紅,怎麽也掙脫不開。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吳誌輝竟然還會有如此身手。


    “好了!”


    任擎天嘴角微挑,一甩手:“輝仔,還不鬆手?沒大沒小。”


    說是責備,但是語氣卻沒有絲毫嚴厲。


    “好,你好嘢。”


    大喪牙關緊咬,得以放鬆的手放在身體旁邊,肉眼可見的顫抖了起來,整條右臂都握不上力,骨頭如同被碾壓了一般。


    痛,太痛了!


    “哼!”


    吳誌輝冷哼一聲,不屑撇嘴:“把我吳誌輝當軟柿子捏?草泥馬的,沒個三瓜倆棗我吳誌輝都不敢出來混!”


    他抬了抬下頜,臉上寫滿了狂妄:“真以為我吳誌輝要靠你們才能活?”


    “菜場,信貸公司,拿出來哪個不是清清白白的正行,差佬見到我都得叫我一聲老細,我進社團,給社團帶來的隻會是利益,懂嗎?!”


    “要錢?門都沒有!”


    一下子。


    茶室裏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興叔,飛龍兩人目光對視交換著眼神,然後目光看向了任擎天。


    任擎天臉上笑容不變,笑嗬嗬的坐在座位上,依舊笑的如同彌勒佛一般。


    他的態度,很明白了。


    “哈哈哈,有意思。”


    興叔輕笑一聲,目光看了眼吳誌輝:“輝仔這個後生仔我倒是有幾分興趣,菜場、持牌信貸公司,都是正行,我很看好。”


    “再說了,出來混,就是要夠狂,夠嘢,這小子,我看行!”


    白紙扇嘛,靠的就是一張嘴,麵子裏子都要有的,任擎天既然撐他,自己就沒什麽好說的。


    說完。


    他端起右邊中心位置的茶杯來一飲而盡。


    梅花陣,亮了。


    “我沒所謂。”


    飛龍一臉無所謂的姿態,習慣性的聳聳肩:“興叔跟天哥怎麽說,我就怎麽做,既然天哥跟興叔都沒意見,我也沒所謂的。”


    他自己就是紅棍,沒有別的,就是能打,手裏的人也都能打。


    吳誌輝怎麽樣跟他沒有關係,自己的實力在這裏,何必卡任擎天的麵,惹不自在。


    他端起茶杯來,一飲而盡。


    “你們...”


    大喪看著表態如此之快的兩人,想說什麽又說不出來,隻得臉色鐵青的牙關緊咬盯著吳誌輝。


    “嗬嗬。”


    任擎天掃了眼還沒有表態的大喪笑著搖了搖頭,再度伸手拿出四個茶杯,依次倒滿茶水。


    四杯茶,以三滿杯並列,一滿杯另置。


    趙雲加盟陣。


    任擎天主動將這杯另置的滿杯推向了前麵,與並列的三滿杯放置在同一水平線上,然後伸手:


    “來,請茶。”


    “好。”


    吳誌輝看著任擎天,在他的示意下端起一飲而盡。


    布陣,是任擎天。


    破陣,同樣是任擎天。


    任擎天什麽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大喪看著見此一幕,整個人唿吸都沉了好幾分,猶豫了好幾秒,隻得咬咬牙端起梅花陣右邊的茶水來,跟著一飲而盡。


    茶陣的意味在此刻就表現的淋漓盡致了,任擎天不說話,但是幾番下來卻是給足了大喪壓力。


    “好!”


    任擎天滿意的點了點頭,自己端起梅花陣最中間的一杯一飲而盡,吐了口熱氣,這才繼續道:“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麽我就開始說話了。”


    “輝仔呢進來時間不長,但是他的目光絕對夠長遠,手底下幾個生意打理的不錯,雖然揾的不多,但勝在都是正行,關係都打點的不錯。”


    “由此,就給他四三二,草鞋的職,如何?”


    不等幾人說話,又自顧自的說道:“當然了,輝仔行不行他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正好孖八撲街,那就他頂上孖八的位置吧,從今天開始全部接管我在這一片的生意。”


    “行,那就算好日子,紮職,不行,那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四九仔。”


    他笑眯眯的看著大喪:“我拿我自己的地盤來驗證輝仔的能力,夠民主了吧?”


    “嗯。”


    大喪甕聲甕氣的應了一聲,不敢再多說,隻得惡狠狠的瞪了吳誌輝一眼。


    四三二,不就是用來架自己的麽?!


    此時。


    他有點後悔讓吳誌輝上桌說話了,吳誌輝不上桌,這件事還能再往後拖一拖,但是現在,晚了。


    “來,喝茶。”


    任擎天甩了甩手,吳誌輝撤下茶杯,給幾人重新斟茶。


    雖然吳誌輝看不懂任擎天這些茶陣到底什麽意思,但是卻也能看破一些端倪。


    社團嘴上說著是很民主,但說破了其實還是一言堂,任擎天在幾人之中卻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力壓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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