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溫織眼睜睜看著他變成了商鶴行的樣子。


    她滿臉不可思議,抬起另一隻手去觸碰他的臉。


    他沒有避開,任由她觸碰。


    感覺著她的指尖一寸寸劃過他的眉心、眼簾、鼻梁、最後停留在他唇上,溫熱柔軟的觸感,她久久沒挪開。


    商鶴行問她:“是他的樣子嗎?”


    溫織點頭:“是。”


    是他的樣子,一模一樣!


    商鶴行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兩人彼此間距離近,唿吸綿綿絮絮交織在一起,氣氛變得很微妙。


    尤其是木屋裏的光線本來就昏暗,他高大的身影將光線遮了一半,嬌小的她被籠罩住,漂亮又柔弱。


    就在溫織盯著他那張臉恍惚的時候,聽到他問了一句很莫名的話:“這是你想過的生活嗎?”


    溫織兩眼裏盛滿了迷茫:“什麽?”


    男人一句一頓:“上雨旁風,家徒四壁,一貧如洗。”


    這四個詞,單獨拎出來聽溫織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從商鶴行嘴裏說出來,她忽然就聽不懂了。


    這不是他現在居住的地方嗎?


    為什麽他會說這樣的糟糕環境,是她想過的日子?


    誰會想過這一貧如洗的日子啊……


    啊不對!


    她忽然想起了上一個夢境,爸爸給她留了一大筆錢,但得到那筆錢的前提是——要離開商鶴行。


    她當時說了什麽?


    她當時好像說——就算去過苦日子,也不要離開商鶴行!


    過、苦、日、子!


    難道……這就是她跟商鶴行在夢裏的苦日子??


    溫織驚訝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她抬頭環顧四周,發現木屋內的環境,完全對上了商鶴行剛才那三個詞:


    上雨旁風、


    家徒四壁、


    一貧如洗。


    原來夢裏的苦日子是這種苦法啊……


    商鶴行將溫織手從瓠瓢裏拿了出來,指尖還有點點紅的,但是她已經不痛了。


    他將瓠瓢放在一邊,給她拉了張木凳子:“坐著吧。”


    溫織呐呐地坐下來。


    商鶴行將燒水壺拿開,換上一口吊鍋,熟稔地往鍋裏摻水,蓋上蓋子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飯。


    溫織看著他有條不紊的忙碌,小聲喊他:“商鶴行?”


    他應了一聲:“嗯。”


    溫織問:“我們今晚吃什麽?”


    商鶴行:“米很少,煮稀點將就吃,明天我出門打獵。”


    溫織瞠目,嗓音都拔高了幾分:“還要打獵?”


    商鶴行點頭:“這裏沒有可以維持生計的勞動,打獵果腹,能讓我們生存。”


    溫織情緒變得失落:“這也太苦了吧。”


    商鶴行抬眸看她一眼:“不會讓你餓著的。”


    溫織抿了抿唇角,沒作聲。


    粥煮好了,商鶴行給她盛了一碗,這次他特意提醒了兩次:“很燙,別著急吃。”


    溫織乖乖點頭:“知道了。”


    等粥冷了一會兒,商鶴行也過來坐下。他剛才一直忙來忙去,身上出了一些汗,肩臂的肌肉噴張,渾身上下荷爾蒙氣息濃鬱。


    溫織咽了咽口水,不是對著碗裏的粥,而是他打著赤膊的身材。


    她捧捧著粥問他:“你會離開這裏嗎?”


    商鶴行給她拿了一個勺子放碗裏:“會離開。”


    溫織問:“明天嗎?”


    商鶴行:“不知道。”


    溫織拿起勺子攪拌碗裏的粥,小聲說:“這裏的日子會很苦。”


    商鶴行嗯了聲。


    溫織趁機問:“那你會跟我一起在這過苦日子嗎?”


    商鶴行喝了一口粥,神色沒什麽變化,淡淡的:“小隱隱於野,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當然不是。”她想也沒想就迴答道。


    商鶴行聞言笑了笑,即使身處的環境糟糕,也不影響那張臉,隨便笑一笑都格外勾魂攝魄,異域魅力真蠱人。


    他一口氣喝完了粥,放下碗對她說:“你想在哪便在哪,我隨你。”


    然後他起身,去鋪床。


    四周寂靜,隻有柴火燃燒時不時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溫織低頭喝粥,她似乎能聽見自己加快的心跳……


    這木屋漏風,商鶴行把能遮的板子都用上了,起一點作用,但不是長久之計。


    窗‘關’好,床也鋪好了,柴火燃著保持著屋內的溫度不冷,還算暖和。


    商鶴行指了指:“你睡床。”


    那張木床很小,大概一米五左右寬,睡兩個大人其實很擁擠,溫織不確定他睡哪,便問了句:“那你呢?”


    商鶴行好整以暇看她:“你希望我睡哪?”


    溫織很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床。


    他應道:“好。”


    比起之前每一場夢裏的直接與強勢,這次的夢境裏的他,就像在跟她認真過日子一樣,潤物細無聲遷就她,對她好,遵循她的想法,以她的意願為先。


    躺床上也不動手動腳,安安靜靜睡在靠外的一邊,沒有逾矩,也沒有與她肢體觸碰。


    反倒是溫織,翻來覆去心癢難耐。


    木床的承重很低,翻身起身都會發出吱呀的動靜,被子也很薄,蓋了一大半在溫織身上,商鶴行身上隻有被子的一角。


    在溫織第n次翻身的時候,腳不小心踢到了他的腿,她身體僵了一下,見他沒反應,然後抬頭去看他。


    他知道她怕黑,沒有關燈,也方便她起夜。


    現在溫織湊近,他雖然沒睜眼,但能察覺到她在靠近,幽若的氣噴薄在他臉上,很快,她不安分的手也落在了他胸膛上,像羽毛似的劃過……


    在溫織大膽往下劃的時候,商鶴行精準無誤截住她手腕。


    他睜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她,啞聲警告:“別鬧。”


    溫織羞澀問他:“你不想嗎?”


    他似故意沒聽懂:“想什麽?”


    之前的夢境裏,他分明強勢又熱情似火,這次卻跟個和尚似的,對她的撩撥都不為所動。


    她幹脆再主動一點,趴他胸膛上,說了句無比大膽的話:“我要給你生孩子。”


    商鶴行眉心微挑。


    一旦肆意撩撥起來,溫織便釋放出了天性,言辭愈發大膽:“商鶴行,我給你生一個迷你版紮頭發的你,好不好?”


    商鶴行嘴角上揚:“那不得再生一個迷你版短頭發的你。”


    她說的是女兒。


    他說的是兒子。


    溫織一想,作出決定:“那就生三個!商鶴行我給你生三個,好不好?”


    商鶴行笑著問:“你把你當什麽了?”


    溫織手指在他胸口上畫圈圈:“女人愛一個男人才會給他生孩子,若是不愛的女人,死也不給男人生。”


    商鶴行忽然伸手掐住溫織的腰肢,趁她沒反應過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這一動靜很大,木床發出一聲巨響的吱呀聲,緊接著一切歸於寂靜。


    溫織眨了眨眼,看著壓在她身上唿吸粗重的男人。


    他眉宇間顯現著極致的忍耐,嗓音也愈發沙啞:“你是色令智昏想要我,才說這樣的話,還是你……”


    最後那幾個字,啞得她幾乎快要聽不見,但她還是辨清了那句是什麽。


    還是你——“真的愛上我了?”


    感謝星玥兒寶寶的打賞,接下來幾章都是夢裏的劇情,順便在夢裏生個娃帶帶!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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