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武衛聽了蕭嫣的話,也開始幫蕭嫣尋找她說的東西。


    隻不過尋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這樣的東西。


    最後,他們兩人甚至將房間全部翻了一遍,都沒有找到。


    那天武衛甚至有些懷疑蕭嫣口的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的。


    他朝著蕭嫣開口問:“指揮使,你說的東西,是真的存在的嗎?它是用來做什麽的?”蕭嫣薄唇動了動,正要說什麽,忽然看到窗戶周邊,有什麽被塞進了牆和窗戶的木頭之間的縫隙。


    蕭嫣將自己頭上的發簪拿下來,用發簪將那東西挑了出來。


    東西被簪子挑出來之後,蕭嫣才看清楚了,那正是一個小小的,用錦緞縫製的小袋子。


    一旁的天武衛見狀,不再說什麽。


    之前他或許還需要問蕭嫣那東西是不是真的存在的。


    現在看起來,這東西,確實就是真實存在的。


    那天武衛來到蕭嫣身邊,低聲問:“指揮使,這就是你想要找的東西?這小錦袋,是用來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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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嫣聽了這問話,開口說:“這東西確實是我要找的東西。不過,我還沒有肯定,它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


    蕭嫣說完,將小錦袋子劃開,將那個小錦袋子放到鼻子旁聞了聞。


    一股藥香飄來,蕭嫣微微皺眉,看來自己沒有猜錯,這小錦袋子,就是用來放藥丸的。


    至於,她倒是聞出了大部分的藥材的味道,還是有一些香味太過相似,她不太確定到底是什麽。


    而且,她第一時間也無法確定,這些藥材,能夠做的藥丸是什麽。


    她走到一旁的矮桌旁坐下,開口問那天武衛:“他們將筆墨紙硯拿進來了嗎?”


    這時候,一直跟著蕭嫣的天武衛叫曲江,聽了蕭嫣的問話,連忙說:“有的,指揮使,你等我一下,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曲江說完,匆匆離開,不過片刻,又匆匆進來。


    他將手中的筆墨紙硯迅速鋪開,並且拿起了毛筆,雙手遞給了蕭嫣。


    蕭嫣坐下之後,那小錦袋子始終放在距離鼻尖幾寸的位置。


    她接過了曲江手中的毛筆,開始在紙上書寫。


    不過片刻,蕭嫣就寫下了不少的藥材名稱,龍飛鳳舞的字體躍然紙上。


    曲江對於藥方不太懂,但是都看出來了,蕭嫣寫的都是藥方。


    “指揮使,你寫的這些,是什麽藥材?”曲江低聲問。


    蕭嫣眉眼平靜,聽了這話,淡然迴答:“這小錦袋之中,裝過藥丸。這是我通過味道分辨出來的藥材。有了這些藥材,可以對比藥方,嚐試推測出她之前裝的到底是什麽藥丸。”


    曲江聽了這話,瞪大了眼睛,他看著蕭嫣,開口說:“指揮使,藥材的味道,不都是一樣的嗎?”


    蕭嫣聽了這話,忍不住笑了笑。


    “用劍殺人和用刀殺人的聲音是一樣的嗎?”蕭嫣反問了一句。


    曲江搖搖頭:“肯定不一樣的啊!”


    蕭嫣繼續問了一句:“你是如何分辨出來的?”


    “聽得多了,自然就可以分辨……”曲江說到這裏,閉上了嘴巴。


    他算是明白了,指揮使是想要告訴他,藥材的香味,聞得多了,就可以分辨了。


    但是他還是覺得,指揮使太厲害了。


    蕭嫣見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再說什麽,而是淡笑著,繼續寫字。


    將藥材變成藥丸,需要經過很多道工序。


    有些藥材的味道也會發生改變,趨於相同,所以有幾味藥材,蕭嫣也不太確定是什麽。


    於是,她將有可能的藥材,都列了出來。


    曲江看著蕭嫣寫的字,忽然想起,之前蕭嫣說過的,關於蕭泠的話。


    他恍然大悟般開口問:“指揮使,您之前說,蕭泠一定吃了什麽藥,確保自己不會死。難道這小錦袋,就是蕭泠裝藥用的?”


    蕭嫣嘴角帶著淡笑:“不確定,但是,十有八九!”


    說完,蕭嫣直接閉了眼睛,腦海之中開始過自己讀過的藥方。


    想起能對得上的,她就直接將藥方寫了下來。


    曲江本來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蕭嫣,但是看到蕭嫣這樣的狀態,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巴。


    他真心覺得,他們的指揮使簡直是太厲害了。


    他也擔心自己開口會打擾蕭嫣的思緒。


    最後,蕭嫣將筆放下的時候,她麵前已經擺著二十幾個藥方。


    曲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場麵,開口問蕭嫣:“指揮使,這些,都是藥方,看起來都是大同小異。你如何能確定,蕭泠吃的,到底是什麽藥丸?”


    蕭嫣稍稍抿嘴,笑了笑,慢悠悠地道:“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就是真相了。”


    曲江無奈,怎麽跟查案一樣?


    蕭嫣看著那些藥方,先從療效開始排查。


    蕭泠為了傳播疫症的布偶,做了一個布偶。


    而任遠一家子,手部和皮膚都沒有任何異常,所以應該是通過鼻子傳染的。


    這些藥方之中,療效在於肺的,蕭嫣都挑選了出來。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蕭泠的藥,並不是對症的,而是養護心脈的。


    所以,作用於心脈的,她也挑選了出來。


    在這個基礎上,那些藥效太猛的、用於速效救命的,也被她排除了。


    蕭泠數天滴水未進,也沒有吃任何食物,是不能承受這樣的藥的。


    ……


    經過了逐步排除,最後,隻有兩張方子,擺在了蕭嫣麵前。


    一張是金川方,另外一張是秋雲方。


    蕭嫣微微皺眉,她實在也無法分辨,到底是哪一個方子了。


    印象之中,這兩個方子,都沒有治療疫症的作用。


    如果,蕭泠吃的,不是按照這方子製作的藥丸,那就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藥方。


    這種可能是最糟糕的。


    想著,她看了一眼遠處的蕭泠。


    這時候,醫者已經給蕭泠喂過湯了,雖然她依然沒有醒來,但是臉色已經好了不少了。


    蕭嫣想,藥丸這件事,或許需要等蕭泠醒來,試探一下她。


    想著,蕭嫣拿起桌上的兩個藥方,站了起來,提步往外走。


    曲江見狀,連忙跟上了蕭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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