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田的?”


    許寧禮的臉色晦暗不明,他對於許辰安的話將信將疑。


    但很快許寧禮便想明白了:畢竟許辰安的一切信息許家都盡在掌握,這些年來許辰安除了在那臨邑縣的私塾讀書,並未獲得文位,也沒有修煉武道。


    而沒有文位,也沒有練武的許辰安能夠擋下自己這七成力量的一拳,足以說明許辰安說的是真的。


    “看來這小子說不定是天生神力,不過空有一身蠻力罷了,並無什麽威脅。”許寧禮心中暗道。


    而此時的許辰安卻環視了大廳一眼。


    “看來許家人並不歡迎我和我的妻子。”


    “既然如此,娘子咱們走吧。”許辰安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白衣仙子,然後鼓足勇氣說道。


    想不到季羨魚竟然輕輕點頭,季羨魚這個微小的反應給了許辰安極大的信心。


    於是許辰安便抬步朝門外走去,而季羨魚也是靜靜的跟在許辰安身後。


    就在此時,哢嚓一聲,坐在主位上的許氏將桌上的茶盞直接扔到地上,砸碎成了數片。


    “放肆!不過剛入贅過去就已經如此,不把我許家放在眼裏了?”


    許氏尖銳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


    “來人!沒有我的命令,今天許府一隻蒼蠅也別放出去!”


    許氏話音剛落,大廳外的院子裏便唿啦啦的聚起了一群護衛。


    “許家這是要撕破臉嗎?”許辰安迴頭皺著眉,望著歇斯底裏的許氏。


    許氏如今內心已經被怒火填滿。本想趁著今天這個機會,好好壓一壓季家的人。也算是給許家揚名了。


    卻想不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之前一直唯唯諾諾的許辰安竟然一反常態,硬氣了起來?!


    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簡直就是把整個許家的臉麵放在地上踩。


    要是這麽輕易的被許辰安和季羨魚離開,那麽許家就會淪為整個夢澤州的笑柄。


    “撕破臉又怎麽樣?季家如今已經破敗!季文政更不是做買賣的料!季家的產業這幾年早已經被其他家族分的七七八八!如今日落西山,外強中幹罷了!憑什麽還如此硬氣!?”


    許氏雙手緊握著拳頭,尖銳的指甲刺進手掌,但許氏卻絲毫不覺。


    聽了許氏的話,許辰安也是微微一愣,還有這迴事?


    對於季家如今的情況,許辰安是沒什麽了解的。


    不過在許辰安看來不會做買賣,沒什麽,季家沒錢也沒什麽,這並不妨礙許辰安給許家添堵。


    “莫不成,在二娘你看來這世間不是講一個理字,而是講錢的多少?”


    “按照二娘的意思,將來有了矛盾,不需要講一個理字,也不需要按照聖賢所言,更不需要分正邪,隻需要看雙方錢多錢少便可判定?”許辰安微微一笑反問道。


    聽到此話,不僅許氏麵色一變,許寧禮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這樣一個不聽聖賢之言不敬聖賢的大帽子扣下來,誰還能淡然自若?


    “你不要胡說!聖賢之言自然是要遵循的!”許寧禮趕忙補救。


    “把聖賢之言記在心裏,不要隻是嘴上說說。如若不然,便會失了體麵,就像二娘如今一樣。”


    許辰安嘴角蓄著嘲笑,說完便轉身走了。


    而季羨魚則依舊靜靜的跟在許辰安的身後。


    “啊!!!小賤種氣煞我!”身後傳來了許氏歇斯底裏的咆哮。


    “聖人言以孝治天下!今日你這小賤種敢頂撞我!便是不孝!來人,把他們兩個通通給我拿下!”許氏如今的情緒已經完全崩潰,絲毫不顧及任何體麵,指著許辰安和季羨魚的背影咆哮道。


    許家的侍衛都是許家培養的死士,聽到許氏下令,便紛紛抽刀,朝著許辰安和季羨魚逼來。


    “一口一個小賤種!對我既無孕育之恩,也無養育之恩,恨不得整死我,還敢自稱長輩?”許辰安看著麵前圍過來的數個侍衛,嘴上逞強,心裏卻是有些慌。


    而此時,一股極其隱蔽的才氣波動在季羨魚的指尖纏繞。


    所有人包括許辰安都沒有絲毫的察覺。


    如今的許辰安想著既然已經撕破臉了,那索性就撕到底。


    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許辰安相信,如今的許家是不敢招惹季家的。


    否則也不會想到用自己來應付季家和許家的婚約,早就直接推掉了。


    幾個侍衛麵對著許辰安和季羨魚,臉上一片肅殺之色。


    而站在季羨魚身前舉著刀的那個侍衛,看著季羨魚的臉,直接呆愣在原地,隨後便淫笑起來,眼神肮髒無比。


    季羨魚的眼底泛起冰冷和厭惡,準備出手將眼前的狗徒格殺…


    許辰安心中一陣火起,這許家上上下下,當真是無禮至極!


    當家祖母不講體麵也就罷了,就連侍衛都這麽無禮!


    “老子上輩子憋屈就算了,這都穿越了還憋屈,那老子不是白穿越了?”許辰安心中做著思想準備。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年代,我不能把自己當人,也不能把別人當人…”很快許辰安眉頭一皺,便想通了。


    “我隻在乎那些值得我在乎的人!其他的人都是芻狗!”許辰安立了誌。


    於是,下一瞬,許辰安便憑著修煉黑犀練體訣強橫起來的肉身力量,直接猛的一腳踹到了那侍衛的肚子上!


    與此同時許辰安猛地用左手抓住了那侍衛的手腕,瞬間奪過了刀,然後直接朝著那該死的侍衛的麵門斜劈而下!


    “啊!”


    侍衛的慘叫聲響起。


    許辰安手起刀落!直接一刀砍瞎了那侍衛的眼睛!


    這侍衛捂著自己的臉,在地上哀嚎,院子裏的丫鬟婆子也都被嚇得尖叫後退。


    而周圍的幾名侍衛也是皺著眉頭後退一步,眼睛全都盯著許辰安,沒人再敢看季羨魚。


    “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的話,那就別要了。”


    男士持刀冷冷的站在季羨魚身前。


    季羨魚的眼神深處閃過一抹詫異,嘴角微翹,手中那極其隱蔽的才氣,消散於無形。


    而許家的人看到許辰安竟然敢動手,都是又驚又怒。


    “許辰安!你瘋了嗎?”許氏尖聲叫道。


    “把他們兩個給我拿下!”許氏再次尖叫著下令!


    在許氏召集侍衛的時候,等候在許府門外的青魚便已經翻上了牆頭,準備擇機出手。


    卻想不到許辰安快人一步奪刀反擊。


    而如今數名侍衛再次壓了上來…


    許辰安微微皺眉,今日就算拚著暴露自己的底牌,自己也絕不能受辱,更不能讓季羨魚受到絲毫的傷害!


    許辰安持刀而立將季羨魚護在身後,麵對眼前的數個持刀侍衛麵不改色道:


    “夠膽你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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