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色漸晚,已經到了晚飯的時辰。


    花鶯帶著許辰安和秋月迴到大廳。


    按道理來說,今天晚上還有一頓晚宴。


    但是之前由於許辰安引來了天降才氣,讓夢澤州文塔上的銅鍾響了三聲。


    所以那些賓客都早早的告辭,想要迴去查看引來才氣鳴州的天才究竟出自誰家。


    如今大廳裏隻剩下三個男子。


    一個是季家的家主,季文政。


    一個是之前見過的季家的管家。


    剩下的一個是許辰安之前沒有見過的身姿魁梧挺拔的青年。


    “那位就是季家二少爺,季伏虎。”歡迎在許辰安的耳邊輕聲提醒道,然後便拉著秋月離開了。


    看到大廳裏的賓客都已經散盡,許辰安也沒有當迴事。


    “辰安,過來,一會兒陪我和伏虎喝兩杯。”季文政朝著許辰安招了招手。


    許辰安也是步入大廳,然後朝著季文政彎腰拱手。


    “嶽父大人。”


    隨後又朝旁邊審視著自己的青年拱手。


    “二哥。”


    季伏虎沉溺於練武,今日在參悟一門新的拳法,所以誤了時辰。


    此刻看到自己妹婿似乎是個不錯的人,也是爽朗的笑著說道:“辰安,不好意思,今天下午練拳耽誤了時辰,沒有趕上你和妹妹拜堂。”


    “二哥,無妨的…”許辰安答道。


    “哎呀,辰安,既然你娶了羨魚,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不用太過客氣,也不用太過拘束。”


    “我和爹爹都是武夫,粗枝大葉的,沒有那麽多窮講究,以後隻要你和羨魚好好過日子,比什麽都強。”季伏虎爽朗的笑道。


    此時的許辰安距離季文政和季伏虎都很近,但是卻沒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心聲,也就是說他們二人口中之言就是他們心中所想。


    “你二哥說的對,來辰安,坐。”


    “伏虎,你也坐。”季文政朝著許辰安和季伏虎說道。


    許辰安和季伏虎乖乖的坐到桌子兩旁。


    而此時丫鬟們也端上了酒菜。


    隻留下一名丫鬟伺候著倒酒。


    “辰安,咱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你取了羨魚,那麽我便是你的父親,以後有什麽困難盡管和我說。羨魚性子清冷,但卻絕對不會害你。你平常多擔待著點。”季文政舉起杯對著許辰安。


    而許辰安也是有些惶恐的趕忙舉杯。


    “嶽父大人,這是哪裏的話。我本就是入贅而來,自然會以大小姐為主。這點小婿我是分得清的。”


    許辰安如今還沒有確定季家人到底是不是裝的,所以自然不敢露了破綻,把場麵話說得很滿。


    “在咱們季家沒什麽贅婿不贅婿一說,咱都是自家人,不論那些。”季文政繼續說道。


    而旁邊的季伏虎也是插嘴:“是啊,辰安,咱們從今往後都是一家人了,不需要那麽見外,我妹妹的性子就是那樣,就算見了我和爹,都懶得說一句話…”


    “你這臭小子…”季文政瞪了一眼季伏虎。


    “別舉著了,爹。就當是慶祝,咱們又迎來了一個家人,幹了這杯!”季伏虎爽朗地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季文政也是笑了。


    隨後許辰安三人便喝了杯中酒。


    放下酒杯,許辰安心中有些溫暖。


    看著眼前這對父子的樣子,許辰安就明白,這季家的家風一定是極好的。


    兒子對父親有尊敬,卻沒有懼怕。父親對兒子有管教,卻不強求。


    窺一管而知全貌,這種家庭氛圍也是許辰安所向往的。


    一杯酒下肚,季伏虎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妹夫呀,你也別聽外麵人瞎傳,說我妹妹是啞巴。”


    聽到這話許辰安一愣,難不成傳言有假?


    不過隨即一想,傳言又有幾個是真的呢?三人成虎,在這個時代也是如此。


    “我那個妹妹隻不過是性子清冷隻和最親近的幾人說話。就比如她身邊的兩個丫鬟,勉強一天能聊個一兩句。”


    “和我娘偶爾也幾天能聊一句。”


    “但輪到我和爹,十天半個月甚至一個月都不見得她能跟我們說話。”


    說到這裏,季伏虎顯得有些鬱悶。直接拿起桌上的酒壺先給自己的老爹季文政倒上了一杯,然後又將許辰安的酒杯倒滿,最後才將自己的酒杯倒滿。


    看到這個小細節的許辰安,有些惶恐的同時又覺得自己這個便宜二哥似乎真是個好性子,竟然給自己這個贅婿倒酒。


    如若不然,那他就是一個極其會隱藏會表演的可怕人物。


    不過隨後許辰安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即便這位二哥擅長表演,那又圖自己什麽呢?


    三人再次舉杯。


    “今天你娘和你妹妹不在,要不然咱直接換碗喝得了。”一旁的季文政試探的問道。


    “那要是明天娘追究起來…”季伏虎有些害怕的說道。


    “這不有辰安頂著嗎?今天是我女兒和女婿成親的大喜日子,我多喝點兒沒毛病吧?”季文政一拍桌子說道。


    “有道理…”季伏虎認同的點了點頭。


    許辰安就坐在一旁,詫異的看著這一幕。


    眼看著旁邊的伺候丫鬟準備將許辰安眼前的酒杯也換成碗,季文政和季伏虎都是趕忙阻攔。


    “不成不成辰安晚上還得洞房呢,可別喝倒了。”季文政擺手。


    “是啊,喝高興就成了,我妹夫可是讀書人,肯定不勝酒力。可別喝的不省人事,就耽誤正事了。”季伏虎也是說道。


    許辰安其實很想反駁,畢竟這酒的度數也就十來度。自己也能幹上好幾碗。


    但是一看季文政和季伏虎都是為自己好,於是也不解釋,繼續用杯子和二人痛飲。


    幾碗酒下肚,三人的關係急劇升溫。


    “女婿呀,你別看你老丈人我是個粗人,但是我可有一雙會看人的眼睛啊。你老丈人我殺過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我看人最準了,能把一個人的心肝脾肺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見你我就能看出你是個踏實的人,不像那些富家公子,紈絝二代。”


    一旁的季伏虎也是紅著臉點著頭:“不錯不錯,我也有這種感覺。妹夫啊,你身上有讀書人的優點,但卻又沒有那些腐儒的酸腐氣。雖然你是士子,我是武者,但咱們能合得來。”


    自己的老丈人和自己的小舅子明顯是喝的微醺了,看二人誇自己,許辰安也隻能矜持的笑著應對。


    “不驕不躁,好呀,好!”季文政再次誇道。


    三人又對飲了一番。


    “其實這性子清冷也不算個毛病,你老丈人我是過來人。我可知道有個性子熱烈的夫人是什麽感覺…那滋味有點受不住啊…”老丈人季文政明顯有點喝多了。


    一旁的季伏虎倒是還保存著幾絲理智。


    “爹,你喝多了,你小點聲啊,你可別連累到我…要是傳到娘耳朵裏,娘揍你,我可攔不住。”季伏虎在一旁小聲的說道。


    聽到這話,老丈人季文政的酒意頓時被嚇醒了一半。


    “咳咳…這不重要,總之辰安你要記得,有個性子清冷的夫人不是什麽壞事。”


    許辰安忍著笑,認真點頭:“辰安,記下來…”


    而此時的季伏虎也仿佛想起了什麽,正了正臉色繼續說道:


    “對了,好像還有些其心可誅的人在外麵傳我妹妹是個瞎子,這也根本是無稽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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