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把海釣列入禁止事項。


    ……保險一點吧,他們球星最喜歡的遊艇遊也取消吧,哪知道會不會有人那麽倒黴本來在遊艇上好好的被一創創下海去。


    加文·克裏斯蒂這人,佛係至極,無欲無求,平日除了踢球就是釣魚,可謂是一動一靜,動態平衡。


    也因為這種佛得要死的心態所以在皇馬這種地獄級別更衣室裏,他其實和其他球員的關係也還好。畢竟這位皇馬太子也看著周遭人來人往,不打好關係是很難踢出好的成績。


    平瓊看完了這段事故發生始末之後,最大的感想居然是:加文在墜崖之前,他一條魚都沒釣上來。


    ……好慘呐。


    空軍的釣魚佬,嘖嘖。


    平瓊從迴溯真相裏跳出來,翻著去看皇馬給過來的加文·克裏斯蒂的病例。


    很慘,脊椎骨折,多條肋骨骨折,肺部穿孔,雖然有漲潮給他緩衝了那麽一點,但該受傷還是受傷。這一套傷害下來普通的治療估計一個賽季都直接報銷,運氣不好兩個賽季gg,並且不知道恢複狀態得多久。


    平瓊被一路護送去了加文·克裏斯蒂呆的私人醫院,平瓊一看,那狀態顏色簡直要變成黑色了,大寫的一個寄。她再看看對他傷口的處理手段,很客氣和很委婉地對她的“客戶”,一個作為陪同的皇馬工作人員說:“請問你們老板的錢是不是很好騙?”


    “?”


    “他的初步處理是你們隊醫接手的吧……這種水平在你們這麽大的俱樂部屬實不應該。如果他是關係戶當我說的都是廢話。”


    “。”


    一點都不客氣都不委婉啊!


    平瓊看到他的情況,著實是有點發昏,導致才表達得如此陰陽怪氣,初步處理不妥當,就是後麵接手的人來背鍋。


    平瓊和他們的隊醫對視了一眼,開始幹活。


    從定方案和做第一次手術,及時在係統的幫助下,平瓊和隊醫也都連續30個小時沒有合眼,及時給加文做完了他的第一輪手術。


    結束後平瓊累得站著都要睡著的時候,她去洗手間洗把臉讓自己迴個神的功夫都讓她被潛入的媒體逮住了。


    看到沒睡覺的平瓊臉色不好,記者就開始自己揣摩是不是手術失敗了,加文以後都站不起來?


    對於這些人而言,一個巨星跌入泥地再也爬不起來反而才是最好的消息,這才是真正的大新聞,至於新聞之後的傷痕,誰在乎啊?


    這人血饅頭簡直讓本來頭昏腦漲的平瓊更加煩,氣急了罵人:“你可以質疑我的執教水平,但不能質疑我們的治療水準,現在,給我滾蛋!”


    那聲音那叫一個大啊,令這層的保鏢聽到聲音立馬就衝進來,把這個不知道怎麽混進來的記者給弄了出去。平瓊揉了揉太陽穴,看到係統麵板提醒她該去睡覺了。


    你的係統很擔心你會猝死。


    廢話啊,道理她都懂,但不是沒有休息的時間嗎?


    平瓊拆了塊巧克力,找人給她送了一杯咖啡過來,喝一口,苦死了!


    苦口良藥苦口良藥。平瓊內心碎碎念又喝下一大口。


    另一個隊醫被她安排先去休息一下,等他醒來她再去睡一覺,現在是她先看顧著加文的狀態。


    頭一次手術很成功,就等過段時間穩定下來後再拉迴去流星進行後續治療,在這裏效果遠沒有那麽好。


    既然沒什麽事情幹,平瓊幹脆去看看她的另一個業績提供對象尼爾·伯克事故發生的情形。


    和加文那種抓馬的事故比起來,尼爾·伯克的事故就顯得血腥許多。


    他父親自從在確診精神疾病之後,就被送去了療養院進行治療,每到放假他都盡量能夠去病院陪護自己的父親,但沒想到這次不知道老伯克是觸犯了哪條神經,導致他拿著房間裏那把剛剛削了水果的水果刀不分人胡亂傷人,當初在房間裏的可不止他一個人,他的奶奶、一名女醫生、一名女護士在場,作為場內唯一清醒的男性他隻能自己挺身而出盡量地阻攔自己父親的動作,為那三個人逃跑爭取時間。


    也因此自己也遭受了來自父親最深刻的5刀,以及其他相比較而言沒那麽嚴重的創傷。


    也幸好是在療養院出的事,逃跑出去的三人迅速找人止住老伯克傷人的動作,並且對尼爾進行緊急救治。


    把這個真實情況拿出來一公關,那些平時再怎麽罵尼爾的人也不得不誇一聲他是個漢子。


    當然依舊還是二極管說:你看尼爾平時板著那個死人臉……他不會也遺傳老伯克的精神病吧?不會哪天在更衣室發瘋把全部人都砍一遍吧?


    尼爾這人,表情冷淡,不苟言笑,那麽多年了都是板著一張臭臉,但偏偏說話還挺狂的,張口就是要把皇馬踢個七比零。這皇馬的人能喜歡他才有鬼。


    喜歡他的人覺得人家憑實力囂張,討厭他的人覺得嗬嗬隻會吹牛,年輕人,謙虛都不懂得怎麽寫。


    尼爾真的是從小到大都沒怎麽見過他笑,就算是拿到了金球獎上台領獎也依舊不見得笑。難怪有人說他平等看不起所有人,也得虧巴薩的氛圍還不算差,才讓他這種人生存下去,估摸著賣給其他球隊,半個賽季就能讓人把他賣掉,更衣室能天天不和諧。


    看夠了八卦,平瓊去看他的病曆,尼爾的傷勢主要是看起來更加血腥,但其實比加文的好處理一些,這種問題難的是後續恢複,而不是前期急救。這也是她為什麽會選擇先來處理棘手的加文,稍後再前往巴塞羅那。


    巴薩的人倒是挺有意見的,看他們是先來了皇馬治療加文。


    巴薩和皇馬之間的矛盾可不僅僅是球隊之間勝負的矛盾,涉及的東西多得多,是真正的水火不容。這個不容誇張得連她這局外人分先後順序去救人都能被表達不滿,平瓊嘖了一聲。


    兩個超級超級巨大的麻煩。


    沒有人可以給她帶來那麽大的麻煩——除非身價比她還高流量比她還多的那個。


    嗯,這兩個就是這種存在,一想到他們兩人來到之後為俱樂部創造多大的商業價值,算算給出的工資都覺得能夠容忍這些小小的矛盾。


    不過現在可是“賣方市場”,巴薩的人再不滿,在平瓊一句:“我可以讓他今年內就能再上場比賽。”後完全銷聲匿跡。


    行!有底氣的人就是了不起(罵罵咧咧)!


    確實了不起,平瓊感謝在以前非洲人時期好歹把醫療室先建好了。


    在隊醫醒來後,她在附近的病房找了張病床,一躺上去就是睡了10個小時才醒過來,醒來後餓得半死,但是看到皇馬的人提供的精致夥食絲毫沒有吃的欲||望,想著去啃個麵包算了的時候,還是他們的人精明,立馬去附近的中餐店給她弄來一碗皮蛋瘦肉粥。


    噔噔噔,平瓊對皇馬好感度提升了。


    平瓊喝完了粥,又看看加文的狀態,基本已經穩定下來,接下來這邊就得交給隊醫,他會帶著加文一起迴去英國。


    而她也該馬不停蹄去巴塞羅那,皇馬的人給她準備好了衣服和各種洗漱用品,讓她得以好好清洗了一番身體。


    噔噔噔,平瓊對皇馬好感度大幅度提升。


    作為好感大幅度提成的獎勵,平瓊很認真地對那個接待她的女性說:“我認真的,對你們球員好好做個身體檢查吧,你們那個隊醫……是真的不行!”


    第54章 53、仇人見麵、打不起來哎嘿


    平瓊告別了令她有那麽一點好感度的皇馬,馬不停蹄地獨自前往了巴塞羅那。


    馬德裏距離巴塞羅那不遠。


    ……西班牙本來也不大就是了。


    她這趟路是巴薩的司機專程過來載她前往巴塞羅那,專線直達,完全杜絕煩人的記者打擾。


    平瓊去到的時候尼爾在沉睡,即使他的初步搶救做得好,但身體遭受的傷害是絲毫不會少的,現在依舊還在icu躺著,未完全脫離危險狀況。


    尼爾受傷除了被捅到的5刀,還有阻止父親時進行防禦導致的肢體傷害,那五刀導致內髒破損,胃部直接捅穿,估計他得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吃固體食物了。


    來到icu病房外麵,平瓊看到了一個六十多歲頭發花白的老婦人。這是尼爾的奶奶,也是尼爾唯二的家人。


    老婦人看到平瓊後,緊緊抓著她的手:“隻要他好好的,不管能不能再次迴到賽場上,拜托你了。”老婦人眼裏含著淚花,在所有緊張著尼爾到底能不能再迴到賽場上的人之中,作為家人的擔憂最是純粹。


    尼爾在7歲的時候和家人來到西班牙,在同一年他進入了巴薩的青訓營,在同一年他母親離世,也在同一年老伯克的精神狀況就開始不太好。


    他們搬來巴塞羅那的原因之一是伯克夫婦是巴薩的球迷,在尼爾進入了巴薩的青訓營他們是十分興奮的,也因此,在他母親去世之後,老伯克對於尼爾的表現和成績十分看重,一旦有做得不好的、場上必進球沒能進的、甚至搶到球不選擇射門而是給隊友助攻的,老伯克都控製不了自己的怒火對尼爾進行打罵。直到老伯克的母親,尼爾的奶奶從比利時過來,發現了自己兒子不對勁的狀態後,選擇大義滅親,在巴薩的人的幫助下,讓老伯克進入療養院進行治療。但那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即使在奶奶麵前他努力讓自己全盤接受奶奶的愛,但尼爾已經很難真心露出笑容,如今除了足球能點燃他的生命的火光,其餘很難引起他內心的波動。


    加文和尼爾的家庭狀況是完全不一樣的,加文的家庭本是西班牙首都的人。


    無論是哪個國家,能在首都土生土長的人家環境一般都不會太差。他家亦是如此,一個有點資產的中產家庭,從小到大經曆的最大波折可能是家人都是馬德裏競技的球迷,而他卻進了拉法布裏卡,後來還成為了皇馬的太子爺。不過沒關係,他家人都愛著他,最能表現出他們的愛的案例就是:他們家直接成為了皇馬和馬競雙主隊的家庭。


    尼爾在多年前那次u10級別比賽,兩支球隊相遇,巴薩獲勝,皇馬落敗,他被自己父親抓著他做不對的地方痛批,而加文卻能夠收到自己父母最大的包容。那刻他就在想,自己可能很難和這個小鬼好好相處了。


    這世界上最怕的就是人比人,而不幸的是,尼爾在9歲的時候,就和8歲的加文一起被比來比起比到了尼爾26歲,加文25歲,整整17年。


    怎麽會想到那麽多年前的事情呢?


    尼爾迷迷糊糊地想,腦裏一片混沌,身體四肢完全都不像是自己的那樣無法控製。


    聽說人死之前就會有跑馬燈,能想到那麽多年前的事情不會是他真的已經要死了吧?被自己的父親捅死,想想還真是噩夢。自己死了的話奶奶一定會很傷心的,但是如果沒死,他在這些傷害之後還能站在球場上嗎?失去足球他的人生毫無意義。


    那還不如直接死了吧?


    不過死了之後還能想那麽多東西的嗎?這說明死了之後是有意識?那這個世界上有天堂和地獄啊?他一向不討人喜歡,也不知道是該上天堂還是地獄。


    啊,有光,是天堂吧?


    他不停地眨眼適應了環境,看到了潔白的天花板,艱難地扭頭看向了左側。


    看到了一個十分眼熟的男人在他旁邊那張床,手還很艱難地拿著手機刷刷刷。


    ……


    ……


    ……


    他媽的,是地獄。


    尼爾自欺欺人一般把眼睛閉上。


    他怎麽也在這裏???


    看到加文的那一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沒死。加文身上是打著各種石膏,周遭還有一些檢測設備在,這種情況他還堅持刷手機是多麽一種鍥而不舍的精神!


    這家夥在沉迷釣魚之後又要開始有網癮了嗎?


    尼爾內心很豐富地念念叨叨,臉上還是板著一張臉,任誰都看不出他內心波動。他努力使喚自己的四肢,發現自己也被固定在床上了。


    “我看到你動了。”那個在地獄出現的男人忽然說。


    尼爾幹脆睜開眼問:“你怎麽會在這裏?皇馬的醫療已經爛到要借用巴薩的嗎?”


    加文迴答他:“雖然皇馬的醫療室確實很差,但這也不是你們巴薩的地方。”


    尼爾:“……?”


    到底在他昏迷過去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


    有別人的腳步聲傳來,他又很艱難地腦袋換了個房間,一個橙色頭發的女人,身邊還帶著一個人來到他旁邊。


    尼爾把人認出來了,那個在英超有點名氣的女人,等一下,她好像還沒到英超?


    總之這個女人曾經收留過埃裏克,埃裏克以前在皇馬時作為對手一並在場上踢過好幾次球,埃裏克後麵狀態下滑是肉眼可見,可是上次賽季歐冠相遇是絲毫看不出埃裏克曾經狀態不好,這足以看得出他們流星的醫術了得。


    再一想想巴薩居然要請她來治病,他的身體狀況到底有多差啊?


    不過加文·克裏斯蒂這家夥怎麽也在?他也被捅了?


    尼爾是一點關於他海釣墜崖的爆炸新聞都沒看啊。


    “醒了就好,接下來你的麻醉藥效果會慢慢消退,身上會有點痛。”


    尼爾不管痛不痛,他努力移動身體,動彈不得,努力發出抗議:“為什麽,我要和他,在一個病房。不能分開病房嗎?”


    “真不愧是多年的死對頭,發現同個病房後都問同一個問題,真是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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