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鳴代表的是了解程度,”裴遊摸了摸羊角,在鹹菜抬頭時就又裝作若


    無其事般收迴手,“雖然我通關了遊戲,但顯然遊戲裏還是擁有有價值的信息……”


    否則共鳴後早就該提升到100%了才對。


    那麽,還差什麽呢?


    《惡魔城大冒險》裏有價值的物品就是陶罐、空心木和果殼魔劍,裴遊召喚出果殼魔劍給自己共鳴後的身體來了一下,發現魔劍的淨化效果類似於一種會擴散的傷害——


    “火焰灼燒是點對點攻擊……淨化武器是感染形攻擊嗎?”


    如果不切下被淨化的肢體,就容易整個人……不對,整個魔消散,唯一的問題就是這種感染速度非常慢,可能是魔劍太小的問題,大概幾個小時才能搞定一隻成年惡魔,完全來得及處理。


    試驗完魔劍的效果後,裴遊搓了搓手,終於決定再試試自己用召喚技能召喚其他遊戲中物品的能力——


    她查過了,《惡魔城大冒險》就是個落魄遊戲工作室做出來的遊戲,世界觀也是純粹原創,工作室現在還在運行……那麽裴遊能從這個遊戲裏召喚出道具,應該也能從其他遊戲中召喚?


    她打開手機,在一堆手遊中嚐試了一番,一個個試過去時,某一刻掌心突然一涼。


    “嘶……”


    她的臂彎出現了一個破爛的書包!


    “這是……”


    書包似乎被撕裂了口子,正麵還浸染著血跡,能看到裏麵隻有一本薄薄的作業本,裴遊伸手去拿,指尖突然一痛——


    好涼!手指幾乎凍僵了。


    這作業本顯然也屬於超能力道具,裴遊幹脆選擇共鳴,用阿拿巴斯的身體去拿起作業本——


    作業本的第一頁被撕了下來,沒有名字,充當封麵的第二頁似乎是一篇作文,但被血液徹底浸透,鮮血甚至還沒有幹,隻能看到《我的媽媽》這個作文題目。


    而當裴遊翻到後麵時,發現密密麻麻,全都是用各種筆記寫下的詛咒與辱罵,“去死”“神經病”“啞巴”“真惡心”等等。


    【詛咒作業本】


    【用目標人物的鮮血在作業本上寫下名字,便有幾率詛咒削弱對方】


    【召喚物】


    她看了看:“詛咒傷人嗎?這個書包和作業本來自於遊戲……《迴家路上》?”


    【《迴家路上》】


    【標簽:#像素#恐怖#角色扮演】


    而《惡魔城大冒險》的標簽是——


    【標簽:#恐怖#角色扮演#西幻#2d】


    裴遊意識到了:“我隻能從恐怖遊戲裏召喚出道具?”


    《迴家路上》是個像素風小遊戲,裴遊下載了卻還沒有玩過,作業本真滴滴答答往地麵淌血,裴遊總覺得那鮮血有種讓人不適的陰冷觸感……但用人體接觸非常不安全,她可能得使用阿拿巴斯的惡魔身體打掃幹淨。


    “對了!”裴遊突然想到,“我能把物品召喚出來,是不是也能把物品塞迴遊戲?”


    她看向作業本,作業本上出現的還是那副麵板,而染血的書包同樣如此,它是召喚物,不過沒有不尋常的力量而已。


    但裴遊並沒有泄氣,探索自己的超能力讓她興致勃勃得很。


    她盯著麵板看了會兒:“反召喚……反轉……”


    對了!


    想通的那一刻,物品麵板突然翻了個麵。


    在這透明麵板的反麵,隻有一行字,那就是【送迴/投放】。


    裴遊選擇【送迴】的瞬間,作業本從現實中消失了。


    她解除共鳴,迴到身體內,發現手掌還有些冰,但狀態已經好了許多。


    “鹹菜……”


    裴遊喊出聲時,才發現腳下一沉。


    原來鹹菜不在視線範圍內,不是因為他躲起來了,而是縮小化的他正抱著裴遊的小腿。


    理論上,能送迴書包,就也能送迴惡魔……但裴遊不會這麽做,即使養一個惡魔很麻煩。


    她並不介意送迴物品,可生命體不一樣,不說鹹菜迴去後隻能成為祖母和父親的工具,雖然不是人類的狀態,但一個生命體真的能迴到二維的遊戲世界中嗎?


    迴去之後再召喚過來,還是原本的那個嗎,還會擁有記憶嗎,會被阿拿巴影響思維嗎?裴遊不知道。


    她從遊戲裏召喚道具,道具並不會從遊戲畫麵中消失,相當於自己複製了一個,塞迴去之後,手中的便消失了。


    “不過……”裴遊拖著腳背上的障礙物,走到遊戲室,幕布上,《惡魔城大冒險》呈進行狀態,“投放又是什麽效果?”


    遊戲界麵還停在剛發現果殼魔劍的地方,即紅鬆鼠的樹洞裏。


    沒有玩家操控,進行下一步,紅鬆鼠就會一直待在那裏,遊戲處於一種時間暫停的狀態。


    裴遊拿來自己召喚出的果殼魔劍,選擇了投放。


    在這一瞬間,屏幕突然黑了。


    下一秒,屏幕重新亮起,但裴遊注意到……亮起的不僅僅是幕布上的遊戲投影!


    她從沙發上站起,發現不僅幕布上有《惡魔城大冒險》,她的眼前還出現了一個類似於其他召喚物麵板的巨大麵板,這麵板上正在運營著惡魔城大冒險。


    仿佛裴遊本人變成了遊戲機,她的雙眼正進行著遊戲畫麵的投影,她的耳邊出現了遊戲中的音樂——


    正常人一直這樣會瘋掉,甚至走路都不方便,但裴遊可以選擇打開、關閉這個遊戲界麵。


    她召喚出來的果殼魔劍就掉在樹洞裏,被她【投放】後,樹洞裏有了兩個一模一樣的果殼魔劍。


    但裴遊試了試,還是隻能召喚一個。


    最奇怪的是,她可以用意識操控鬆鼠去撿起果殼魔劍,但隻能二選一,並不能把兩個都帶上。


    “這技能像是升級了……”裴遊疑惑,“可升級又有什麽用,我單純多了個隨時能打遊戲的麵板?”


    裴遊反複鼓搗,終於把麵板翻轉了過去,她在遊戲界麵的反麵看到了一個列表。


    【可投放物品——】


    【空心木】


    【封印陶罐】


    【果殼魔劍(已投放)】


    【奉獻之識+[1]】


    前麵三個物品都是裴遊召喚出來的,可最後一個……裴遊選中那個加號並點開。


    【奉獻之識】


    【喜愛本遊戲並具有奉獻意識的靈魂,將分割出一絲於睡眠狀態中投放至遊戲中】


    【投放物】


    那個1代表有一個人,點開後隻能看到一個圓圓的光點,裴遊可以拖動著光點到目標位置。


    她摸了摸下巴:“一個人……難道說是我?”


    原來她這麽具有奉獻精神的嗎?


    喜歡玩遊戲的人往往都很有好奇心,界麵依舊在樹洞處,裴遊幹脆拖拽住光點,放到鬆鼠身邊。


    -


    摩利多醫院。


    經曆過惡魔事件的小鎮幸存者如今都待在這裏接受治療,他們中不少人受傷極重,國際和平基金會負擔了所有人的治療費用,並特地從大洋彼岸調來了摩多利沒有的儀器,保證所有人能受到最好的治療。


    但即使如此,受到治療條件的限製,幸存者中的一部分人還是會留下嚴重的後遺症,有人需要截肢,有人要永遠躺在床上,還有人失去了重要的器官,沒法快走。


    健康徹底遠離了他們。


    安德魯卻是收獲頗豐,他已經徹底成為了媒體的寵兒——他假裝自己是醫生的行為也受到了寬恕,甚至顯得非常“電影化”。


    誤入恐怖分子的行動,假扮醫生的身份安撫其他幸存者,讓他們保持著求生的意誌,遇到惡魔,戲劇化反轉,成為生死時速下帶著所有人抵達醫院的英雄!


    不過,在暗中,所有遇到過惡魔以及親手接觸過惡魔的人都取了目擊證詞,包括當時受重傷的希娜,她是僅有的幾個與小惡魔親密接觸的人,她也不止一次提到過:“是的……我當時以為我已經死亡了,因為我感受到了死亡的平靜,惡魔取走了我的痛苦,也許它們並沒有惡意呢?”


    和她聊天的基金會成員漫不經心地笑了笑——


    希娜是幸存者中的親惡魔派,認為惡魔也許有一顆善良的心,不過,看到過那些恐怖分子狀態的人並不這麽想。


    惡魔顯然是異種,甚至給這個世界帶來了一種全新的疾病,這種病症似乎無傳染性,可所有恐怖分子都患上了,他們的肢體與器官一天天萎縮,無法進行任何活動,永遠處在疼痛帶來的絕望


    中,意識混沌卻沒辦法死去。


    ——這是傳染病,也不完全是,因為它是由惡魔親自傳染的。


    也是惡魔存在的有力鐵證。


    希娜摘掉了腎髒和左臂,剛完成手術的她隻能簡單聊兩句話,就又昏迷了過去。


    她的意識在黑暗中浮浮沉沉,現實裏便出於沉睡中。


    守著希娜的護工沒有注意到,女孩的眼皮突然跳了一下,像是眼珠在眼皮下方以恆定的速度轉了個圈。


    希娜的意識猛地下沉。


    她發現自己出現在一片森林中,背靠著高大而昏暗的建築外牆,正前方是一棵大樹,延伸出來的樹枝上站著一隻色彩鮮豔的紅鬆鼠。


    它對著她歪了歪頭。


    第7章


    希娜抬起了左臂。


    她扶著外牆站起,茫然地發現她身上沒有傷痕——


    做完手術後的疼痛消退了,截肢的手臂還完好地掛在肩膀上,理論上她此時應該待在病房裏,而不是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


    自小在瓦地長大的她沒有失去警覺,此時立刻發現了周圍的環境很不對勁……這片森林中,除了眼前的紅鬆鼠,居然沒有其他生物。


    沒有蟲子,聽不到鳥叫,草叢中沒有動物,隻有一隻古怪的鬆鼠。


    她穿著病號服,赤腳站在地上,此時突然原地跳起,爬到樹上,想要觀察一下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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