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塔羅會上談非凡特性的來曆
詭秘：新的黑皇帝降臨 作者：火煬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接下來幾天，梅迪奇再次在拜朗帝國的領土上，上演了一場經典的殲滅戰。
祂乘著拜朗帝國非凡者和常規兵力暫時撤退的契機，緊追上去，這部分非凡者和常規軍頓時潰不成軍。
其實帝國軍此時也不是大撤退，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暫時停止對瓦尼基城的圍攻。
他們本來隻是打算暫時向後撤退，靜等首都的大臣們商量出一個對亞特蘭蒂斯王國的外交態度，然後再做新的軍事計劃。
可是梅迪奇卻利用瓦尼基城內的傳送陣，將一個又一個的旅送來了前線。
於是追擊的士兵越來越多，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就集結了將近三萬人以及大量的非凡者，頗有攻入塞爾瓦斯的勢頭。
拜朗帝國趕緊調集兵力，甚至從帕斯王國請了援軍。
他們在塞爾瓦斯簡單布置了防線後，終於等到了亞特蘭蒂斯軍。
但是亞特蘭蒂斯軍僅僅是攻擊了一次，就立即撤退。
帝國軍以為亞特蘭蒂斯軍之前的攻擊是虛張聲勢，於是全線追擊。
這時候，盤踞在北部和南部的蘭亞迪和米格爾城的亞特蘭蒂斯軍突然出擊，發動鉗形攻勢，就像是一個大鉗子一樣，將追擊的帝國軍攔腰截斷。
此時用於誘敵的亞特蘭蒂斯軍也迴過頭開始痛擊帝國軍，在運動戰中將敵人打得潰不成軍。
但亞特蘭蒂斯軍在取得了巨大的勝利後，卻突然一邊掠奪拜朗帝國的貴族，一邊全線撤軍，最後又僅僅是駐守蘭亞迪、瓦尼基和米格爾三座小城。
據說他們的主力大部分甚至都撤迴了亞鬆城，隻留下三個旅像是釘子一樣紮在拜朗帝國的領土上。
拜朗帝國不得不一直處在戰爭狀態，但是卻暫時沒有力量展開太猛烈的攻勢了，於是戰爭陷入了相持階段。
相持越久，拜朗帝國就越是虛弱。
……
5月底，亞鬆城的郊外。
亞特蘭蒂斯王國的春耕計劃，沒有因為戰爭而延遲，相反還比去年早了二十多天。
像去年一樣，整個亞特蘭蒂斯王國提前到來春季，同時收成也會像是去年，種一季收兩季。
霍伯特跟一直駐守在亞鬆城的梅迪奇漫步在田間，感受著綠意盎然的春季氣息。
最終兩個人駐足在一座小土丘上，看著田野裏人們繁忙的春耕。
“我頭一次見有這麽嚴格要求的春耕。”梅迪奇突然道：“聽說連一畝地用多少種子都有嚴格的規定，甚至連農具的用法和耕牛的喂養都有規範。”
霍伯特看了梅迪奇一眼，心說：你是不知道大秦帝國為什麽能幹翻六國。
祂微笑道：“當地人不太會使用新式的農具，對耕牛的喂養也有問題，給出規範是為了提高效率。”
接著霍伯特又道：“按照我的想法，農業生產應該更多的使用機械。
“不過還得給機械廠們一定的時間，讓他們完成轉型的步伐。”
梅迪奇搖了搖頭：“我是覺得，沒必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在種地上。”
霍伯特已經下了嚴令，春耕期間要停止任何浪費人力的行動，把所有的勞動力都要投入道春耕當中。
除了工業生產之外，所有的建設項目要停止，官員們甚至不能舉行酒會和舞會，當然，戰爭是肯定不能進行的！
霍伯特迴答道：“耕種和收獲才能令人踏實，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個國家的儀式感。”
祂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我來找你是有別的事情。”
“什麽事？”
“準備發動一場席卷整個南大陸的戰爭。”霍伯特嚴肅道。
梅迪奇十分欣慰地點點頭：“你終於想通了！你隻要提供相應的天使支援，三個月之內我幫你滅了拜朗帝國和帕斯王國。”
祂發牢騷道：“說實話，如果讓這兩個對手過了新年，是對我的一種羞辱。”
在梅迪奇看來，霍伯特加冕之後形勢逆轉，亞特蘭蒂斯王國完全可以采用主動攻擊的態勢了。
“不僅僅是要麵對這兩個對手。”霍伯特道：“還要麵對北大陸的強國。”
梅迪奇有些驚訝：“你準備打到北大陸去？”
正神教會要放棄北大陸諸國了？
霍伯特微笑道：“我負責讓他們把所有的精銳調到南大陸來，你負責把他們全殲在南大陸。”
然後隔海對峙，亞特蘭蒂斯王國開始占據戰略主動權。
梅迪奇兩眼放光：“沒問題！”
於是在亞特蘭蒂斯王國春耕期間，《亞特蘭蒂斯日報》和《安熱盧日報》對北大陸各國的措辭突然變得激烈起來，首次刊登了“打到北大陸，解放全世界”的口號。
同時言辭激烈地痛斥北大陸各國對民眾的剝削，對生命的冷漠。
批評他們讓4歲的孩子進入工廠，讓24歲的年輕人每天工作超過16個小時！
可以說角度十分精確的將北大陸的盛世景象和繁榮景象下的險惡揭露無疑。
在這之前，誰都知道霍伯特“發明”了一種全新的政治模式，那種政治模式跟北大陸的政治模式有明顯的區別，而且有明顯的對立趨勢。
北大陸諸國已經預感到，這種政治模式所帶來的思想浪潮十分可怕。
為此他們開始嚴格管控南大陸的報刊等宣傳性的資料，並逮捕了許多組織罷工和宣傳亞特蘭蒂斯王國的人和組織成員。
可是霍伯特卻一直沒有發表跟北大陸有任何對立傾向的言論。
因為祂十分清楚，隻要不明確挑戰北大陸貴族和議員們的權威和利益，他們對於亞特蘭蒂斯王國的態度就永遠會有鴿派和鷹派。
這會讓他們先自己內耗一番，然後才出台一些經過了互相妥協的，針對於亞特蘭蒂斯王國的政策。
這就給了亞特蘭蒂斯王國的外交部運作的時間，外交部的工作人員會想盡辦法讓北方諸國的決議朝著更有利的方向發展。
很多時候隻要進行一些利益捆綁，北大陸諸國就很難完全將亞特蘭蒂斯王國當做敵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霍伯特開始嚴肅地批評北大陸諸國，這意味著祂很有可能會展開大規模軍事行動！
於是北大陸諸國紛紛派出特使，希望當麵跟霍伯特談一下目前的國際局勢。
……
6月1日，星期一。
坐在辦公室的霍伯特，簡單安排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工作。
祂打算在今天下午到晚上，接見所有國家的特使。
霍伯特看了看座鍾，不過在那之前，祂要先參加今天的塔羅會。
再次命令所有人都不要來打擾自己後，霍伯特來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裏，奧黛麗已經提前等在這裏。
現在霍伯特輪流跟她們一起參加塔羅會，這一周跟奧黛麗一起參加，下一周就會跟佛爾思一起參加。
霍伯特也跟他們商量過，能不能一起參加塔羅會，但遭到了她們嚴詞拒絕。
一進門，奧黛麗微笑道：“這迴愛麗絲訪問，竟然把我父母也帶來了，今天中午我父親還找我談過。”
此次魯恩派出的特使，一如既往的還是愛麗絲。
霍伯特知道，奧黛麗的意思是說愛麗絲已經通過各種途徑，希望利用她這位王後，首先見到霍伯特。
因為特使們已經來了三天，而霍伯特卻一個也沒有見，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他們安排任何參觀活動，這讓他們莫名的有些焦急。
霍伯特微笑道：“既然伱都這麽為難了，那就今天下午見一下愛麗絲吧，不過她要排在第二位。”
一邊閑聊，兩個人一邊躺在床上，做參加塔羅會的最後準備。
對於霍伯特的迴答，奧黛麗微微一愣：“你也不用為了我破壞自己的計劃。”
“你的感受當然要比我的計劃重要。”霍伯特仗著自己是天使之王，奧黛麗無法觀察到祂內心的想法，所以當麵撒謊。
“還是你的計劃重要。”奧黛麗雖然這麽說，但是內心還是相當高興的。
“就這麽定下來了。”霍伯特握著奧黛麗的手道：“這兩天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讓你成為天使的問題。”霍伯特道：“你也知道，末日將要來臨，成為天使才有基本的自保能力。”
奧黛麗多少有些驚訝，但隨即她苦笑道：“我所在的途經，天使層次的非凡特性應該都在黃昏隱士會吧？”
而黃昏隱士會是亞當的組織，目前亞當已經成神了，有真神的保護，幾乎很難獲取到天使層次的非凡特性。
“我有辦法。”霍伯特微笑道：“認真消化魔藥，晉升的機會可能就不太遠了。”
在祂的印象裏，這個時候“心理煉金會”應該來找上奧黛麗了，此時依舊沒有找來，很可能是因為奧黛麗成為王後，“心理煉金會”的人不敢再跟她接觸。
霍伯特便打算主動幫奧黛麗製造機會，接觸這個途徑天使層次非凡特性的線索。
奧黛麗“嗯”了一聲，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霍伯特得到第三份“關於天使非凡特性的線索”了。
其餘的兩份分別是打算資助“月亮”先生的“創生者”特性線索，以及打算資助“星星”先生的“死亡執政官”非凡特性。
正在這時候，兩個人的視線被灰霧阻擋，轉眼間出現在了古老的宮殿內，青銅長桌的兩側。
“下午好，愚者先生。”“正義”奧黛麗的問好聲如期而至。
“愚者”克萊恩看了霍伯特一眼：這個家夥真的成為天使之王了，可悲的是，愚者先生還是個序列2。
互相致意，分別落座後，“月亮”埃姆林左右看了一眼後首先道：“諸位，我想知道‘耕種者’和‘月亮’途徑相比別的途徑是否存在一定的特殊？”
提出問題後，他一點也沒有掩飾，相當坦然地補充道：“我最近了解到，大地母神教會內部體係與正常教會的不同，分為神恩者和神眷者兩個部分。
“‘神恩者’是教會的主體，基本上是‘耕種者’途徑的非凡者，而‘神眷者’則是除了‘耕種者’和‘月亮’途徑之外的非凡者。
“教會內部主要的事務由‘神恩者’負責，‘神眷者’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確定神諭！
“據說由‘神眷者’確認後的神諭，才是真正的神諭。”
在“神子”霍伯特的推薦下，已經是血族伯爵的埃姆林很輕鬆地進入到大地母神教會的高層，並與另外兩名半神負責搭建在魯恩的教會和非凡者體係。
最近大地母神教會已經基本上在魯恩的每個城市都有了教堂，並開始布道傳教。
目前埃姆林正在準備晉升的儀式，當準備好了儀式，從霍伯特那裏獲得非凡特性後，他將立即晉升序列3，同時會成為神前會議的重要成員，負責教會在魯恩王國方麵的事宜。
聽完“月亮”的描述後，其他成員都各自有些猜想，但都不敢確定自己猜想的準確性，於是誰也沒有說話，“皇帝”霍伯特也沒有急著迴答這個問題。
就在埃姆林認為這個問題無法得到答案的時候，“愚者”緩慢環顧了一圈，笑著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們認為二十二條非凡途徑的源頭在哪裏？”
大家心中有些驚喜，這個問題曾經在塔羅會上討論過，當時大家各抒己見，形成了一個相對明確的答案。
但是對於非凡特性形成的具體過程，卻沒有形成一個定論。
愚者先生突然提出這個問題，也就是說祂將通過這個問題的答案，解答月亮先生的問題。
於是大家十分配合地描述了之前那次討論的結論。
“隱者”嘉德麗雅最先道：“世界的本質是知識，知識的本質是數，人類是數，二十二條途徑的非凡特性也是數，萬物皆數，從誕生就是這樣。”
“星星”倫納德則給出了相對官方的答案：“七大教會都認為非凡特性來源於‘最初造物主’，祂化身為萬物，包括神靈、人類、大海、陸地和非凡特性。”
然後他看了一眼“月亮”埃姆林一眼道：“生命學派認為世界分為三層，物質世界、靈魂世界和絕對理性世界，非凡特性就是絕對理性世界某些事物在物質世界、靈魂世界的投影，所以，特性不滅，隻會重組。”
埃姆林迴看了星星先生一眼道：“作為第二紀的主宰之一，我們血族相信，非凡特性確實源自最初造物主，然後不同特性的積累，誕生了古神，古神們則創造了不同的種族。”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還是更認同皇帝先生的觀點，是人類被非凡特性改造成了不同的種族。”
前一段時間埃姆林一直稱霍伯特為“神子殿下”，霍伯特覺得這個稱唿有些尷尬，於是就讓埃姆林繼續稱自己“皇帝先生”。
奧黛麗總結性地道：“也就是說，非凡特性源自最初造物主是比較一致的認知。”
對於南極的遭遇，因為涉及到史前文明的科考站，所以霍伯特並沒有跟兩位皇後說起這件事。
這時候，“愚者”克萊恩又問：“那麽，‘最初’的特性又來自哪裏？”
大家都是一愣，稍微琢磨了一下才明白了“愚者”的意思。
“倒吊人”阿爾傑試探性地問：“尊敬的愚者先生，難道最初造物主不是一切的開始麽？”
最近克萊恩從靈界七光那裏得到了不少高級情報，祂此時四平八穩地再次反問道：“有誰知道非凡特性定律的延伸理論？”
嘉德麗雅張了張嘴，但她並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得到的那些知識是不是愚者先生需要的答案。
霍伯特為了避免出現“‘愚者’提問‘世界’迴答”的尷尬，便小幅度舉了舉手道：“根據非凡特性聚合定律，非凡特性層次越高越有聚合的傾向，但在聚合到一定程度後，又會出現分裂的傾向。”
也就是所謂的“凡聚合的必分離，凡分離的必聚合”。
“愚者”克萊恩滿意地點點頭：“目前‘最初’正處在聚合的狀態，祂蘇醒後，會從星空聚合來更多的特性。”
即便是阿爾傑和嘉德麗雅也是想了一下才明白了愚者先生的意思，奧黛麗和倫納德等慢了半拍。
緊接著，他們都被愚者先生的話震撼到了。
半晌後，阿爾傑才問：“也就是說，最初造物主不是第一次蘇醒了？”
“愚者”沒有迴答這個問題，相當於是默認了。
嘉德麗雅則想到：這完全顛覆了非凡界一直以來對非凡的解釋和思考！我們竟然不是唯一的存在？人類不一定是在第一紀的時候出現或者誕生的！
接著她又想到了之前從“皇帝”那裏得到的情報：“皇帝”說過，一些外神希望從現實世界得到一些高序列的非凡特性，那麽會不會這些特性本來就來自那些外神？或者那算是外神的相鄰途徑？
半晌後，“魔術師”佛爾思才問：“尊敬的愚者先生，這跟‘耕種者’和‘月亮’兩條途徑的特殊有什麽關係麽？”
眾人這才迴過神來，迴想到了這個話題最開始的設問。
愚者先生卻隻是微笑，沒有迴答。
阿爾傑根據愚者先生剛才的話猜測道：“愚者先生是說，這兩條途徑是之前剛剛聚合來的途徑，跟星空還有一定聯係，所以才造成了這兩個途徑的特殊性？”
“愚者”克萊恩緩緩頷首，給出了準確的答複。
埃姆林喃喃自語道：“星空。”
這個問題的答案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塔羅會已經分享過關於地底的汙染和星空的危險，所有成員都知道這兩個概念僅僅是了解就會遭受侵蝕。
克萊恩給大家幾秒鍾反應的時間後，才又補充了一句：“不止這兩條。”
奧黛麗習慣性舉了一下手：“尊敬的愚者先生，還有哪幾條是從星空聚合來的？”
“愚者”迴答道：“‘囚犯’、‘罪犯’、‘律師’、‘仲裁人’。
“前兩條源於‘欲望母樹’，後兩條來自‘混沌之子’。”
奧黛麗和佛爾思幾乎同時有些愕然，她們一起看向了霍伯特，佛爾思還迴想起了休。
其他成員也後知後覺地看向了“皇帝”，同時他們還想到了“締造者”。
這時候“愚者”克萊恩笑了笑道：“‘仲裁人’和‘律師’相對較好。”
據他了解，“混沌之子”對“仲裁人”和“律師”兩條途徑的影響並不深，跟“墮落母神”之於“月亮”、“耕種者”，“欲望母樹”之於“罪犯”、“囚犯”完全沒法比，這位外神安靜得就像失蹤了一樣。
奧黛麗和佛爾思頓時鬆了口氣。
霍伯特心說：“混沌之子”被“天尊”判了幾千年的無期徒刑，目前還在燈裏繼續服刑。
埃姆林理了一下思緒道：“‘耕種者’和‘月亮’途徑的特殊來自‘星空’，這個途徑的非凡者感知到的神啟很有可能是一種汙染？”
阿爾傑看了眼青銅長桌最上首的愚者先生，見祂沒有開口的意思，便點了下頭道：“大概是這樣。”
這時候，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沉思的嘉德麗雅道：“我有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最初造物主的特性來自星空？那為什麽有的會受到星空的影響，有的不會受到星空的影響？”
大家微微一愣，這確實是個問題，於是大家又一起看向了愚者先生。
但“愚者”沒有直接給出解釋，而是微笑著看著大家，一副“我考考你們”的樣子。
祂心裏卻在道：呃，這個我沒問！
確切的說，當時跟七光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大殿了安靜了幾秒鍾之後，“皇帝”霍伯特才道：“愚者先生隻說‘最初’目前處於聚合的狀態，但卻沒說祂所有的特性都來自星空。
“我認為，‘最初’在分裂階段的時候，雖然許多特性都分散到了宇宙各處，但祂自身一定留有一些特性和源質，不然就無法觸發非凡特性的聚合。”
霍伯特認為，“最初”應該自始至終都持有“全知全能”和“詭秘”的八條途徑，以及“混沌海”和“源堡”兩個源質。
這兩個“源質”和兩個“支柱”都比較特殊。
而且“最初”隻分裂出了“上帝”和“天尊”兩個人格，這也很能說明問題。
另外就是除了大家剛才說到的六條途徑，以及“最初”持有的八條途徑，其它八條途經也可能來自外神。
之所以不會受到外神的影響，第一可能那些外神都沒了，比如“南極監獄”裏的那幾位，或者幹脆被“上帝”和“天尊”幹掉過一些。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經過了“最初”“加工”過數次的非凡特性，可能就不太一樣了？
坐在上首的克萊恩聽到霍伯特的解釋後，立即在心裏道：啊對對對！
嘉德麗雅點點頭：“我明白了。”
緊接著埃姆林又道：“我已經掌握了‘耕種者’和‘月亮’兩條途徑高序列魔藥名稱，對其中有兩個有些不解。”
不管是血族伯爵還是大地母神教會的大主教，都讓他獲得了相應的權限，可以查閱不少過去無法接觸到的資料。
見塔羅會其餘成員都望了過來，埃姆林繼續道：“‘月亮’途徑序列3和序列2的魔藥名稱之前皇帝先生已經公布過，序列1叫‘美神’。
“‘耕種者’途徑的序列3叫‘抬棺人’，序列2叫‘荒蕪主母’，序列1叫‘自然行者’。
“我比較不解的是，‘美神’和‘荒蕪主母’這兩個魔藥名稱都有一定的性別指向，你們……嗯，有什麽看法？”
一時之間，塔羅會其餘成員你看我，我看你，無人開口，他們先後想到了一個可能。
隔了幾秒，“正義”奧黛麗控製住神情道：“我記得‘刺客’途徑的序列7叫‘女巫’，服用這份魔藥的刺客最後都變成了女巫。”
埃姆林張了張嘴：這……這一定是，對我的，考驗。
他看到魔藥名稱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定的預感和猜測，隻是不太願意接受，希望能在塔羅會上得到另外的解釋。
塔羅會的場麵意識有些沉靜，倫納德咳了一聲，主動對“皇帝”道：“教會高層已經給出了答複，同意了跟你進行的交易。”
接著他道：“我十分感謝您，讓我有了成為天使的機會。”
幾個月前的某次塔羅會上，霍伯特曾經問倫納德是否想換途徑？祂謊稱自己有“死亡執政官”非凡特性的線索。
倫納德思考了一兩周之後，決定暫時不換途徑，他已經習慣了在教會裏的生活，而一個正神教會，不可能接受某位高級執事從教會之外勢力那裏獲得特性，並成為天使。
也就是說，要成為天使的話，他就要離開黑夜女神教會，目前他並沒有這樣的打算。
不過倫納德順口問霍伯特，要付出什麽報酬換取那條線索？
祂當時想的是，教會可能會對這條線索感興趣。
那個時候已經在貝克蘭德和會期間，霍伯特已經在謀劃著對拜朗帝國發起戰爭，所以就順口說準備幹掉拜朗帝國的一個天使。
霍伯特沒有想到的是，倫納德利用一次機會，將此事匯報給了教會。
這時候雙方發生了誤會，黑夜女神教會對此的理解是：霍伯特準備消滅一名拜朗帝國的天使，但祂打算跟黑夜教會交易那名天使的非凡特性。
當倫納德又問霍伯特要用什麽才能交易那份非凡特性的時候，霍伯特才意識到弄巧成拙了，於是在思索了一下後提出了要求：條件是倫納德成為“恐懼主教”！以及倫納德成為教會下一個“隱秘之仆”的機會。為此，倫納德要為“伯爵之光”提供庇護，並幫助“伯爵之光”開發弗薩克帝國的市場，提供相應的保護。
倫納德聽到這個條件的時候完全愣住了，沒想到自己就算不換途徑，不離開教會，也有成為天使的機會。
如果是其他人跟教會發出這樣的交易，倫納德甚至連上報都不會上報，但霍伯特不同，祂曾經是“值夜者”的一員，教會不會對他倫納德，也不會對這場交易有太多的懷疑。
黑夜教會聽到這樣的條件後，沒怎麽進行討論就答應了。
教會的高層也知道，隨著霍伯特的加冕，北大陸各國跟亞特蘭蒂斯王國的分歧會越來越大，之後可能會爆發戰爭。
雖說隻是保護“伯爵之光”，但“伯爵之光”當中，一定有亞特蘭蒂斯王國的間諜以及非凡者。
不過對於黑夜教會而言，這場交易也是很劃算的，畢竟那可是天使層次的非凡特性！
倫納德繼續道：“教會在我完全消化了魔藥後，就會幫助我晉升‘恐懼主教’，如果有天使層次的非凡特性後，我的晉升機會將排在第一位。”
阿爾傑張了張嘴，在十分羨慕的同時，又很想提醒“星星”，這樣的機會可能要等很久很久，甚至大概率會永遠無法成為天使。
但因為“皇帝”並沒有表態，阿爾傑也就沒有說什麽。
霍伯特和克萊恩都是知道的，在不久的未來，倫納德就會有晉升為天使的機會，到時候黑夜女神教會還可能會出現一兩名大天使！
霍伯特聽到了黑夜教會的答複後點點頭：“好，等我拿到了那份非凡特性，就立即完成交易。”
此時的局勢跟剛剛發起交易時候的局勢又不太一樣了，在不久的未來，一定會收獲到“死亡執政官”的非凡特性，所以根本不用粉碎封印物了。
這場交易完成後，倫納德又道：“我分享一些事情。”
他語速不快不慢地說出了流浪魔術師梅林·赫爾墨斯的一些事跡，以及“全自動許願機”和“誤入烏托邦”的事情。
講述這些的同時，他毫不掩飾地瞥了“世界”一眼。
克萊恩讓“世界”道：“我已經離開了間海南岸。”
確切的說，倫納德關於“流浪魔術師”的消息有一定的延遲，畢竟那大多隻是些傳言，而“烏托邦”卻不同，那是真真正正的非凡事件，所以兩個消息的傳播速度是不一樣的。
最近半個月以來，克萊恩一直都待在烏托邦，並開始逐漸“接待”更多的外來人員。
其他成員都是一愣，沒想到“星星”的講述竟然是“世界”做的，他們甚至感覺，那已經是奇跡了。
作為黑夜女神教會高級執事，倫納德最近被派去調查梅林·赫爾墨斯。
聽到“世界”的迴答後，他心說：已經離開了間海南岸？那我的調查就輕鬆多了，隨意編個結論就行，大不了直接寫格爾曼·斯帕羅已經成為“奇跡師”，正在扮演……反正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這個話題結束後，阿爾傑問“太陽”戴裏克：“目前你們還適應外界的生活麽？”
自從他們全員搬遷到南大陸，並將新拉納瓜城更名為“新白銀城”後，就一直沒怎麽聽他聊起過他們的新生活。
“已經基本上適應了。”戴裏克看了“皇帝”先生一眼後繼續道：“南拜朗……不，是亞特蘭蒂斯王國給我們派來了很多老師，有的是生活上的老師，有的則教我們一些外界的通識知識，這讓我們很快就適應了外界的生活。”
嘉德麗雅也加入這個話題，她好奇地問：“你們主要的收入來源是什麽？我記得現在南大陸南部應該還是冬季，沒有遇到食物短缺的情況吧？”
“在最初的時候，食物基本上都是亞特蘭蒂斯王國幫忙解決的。”戴裏克迴答說：“後來我們產出了第一季莊稼，又種出了水果和蔬菜後，就不用麻煩亞特蘭蒂斯王國繼續為我們供應。
“目前亞特蘭蒂斯王國已經進入了春季，雖然我在外地，不過昨天我剛聽說新白銀城的居民們已經完成了今年的春耕……”
嘉德麗雅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現在隻是六月初而已，那裏應該還是冬季啊。”
“今年亞特蘭蒂斯王國的春季提前到來了。”霍伯特解釋道：“其實去年也提前了，隻不過今年提前的更多。”
嘉德麗雅和阿爾傑等幾名成員都有些驚訝，阿爾傑問：“春季怎麽會提前？”
“因為我們需要盡快完成春耕，然後才有足夠的人力做別的事。”霍伯特沒什麽波瀾地迴答道。
嘉德麗雅頓時明白過來：是“皇帝”希望春季提前到來，所以春季就提前到來了，這……難怪古代會將天使稱之為“從神”，這簡直是神跡了！
阿爾傑也有類似的感觸，並且他想到了這樣的畫麵，在一年當中最寒冷的時節，人們已經開始在地裏勞作！這聽起來……有點詭異。
大殿裏安靜了幾秒鍾後，戴裏克繼續迴到“隱者”的剛才的提問：“最初城市的花銷大部分是愚者教會幫忙解決的。
“同時我們也主動去市場交易，賣掉了一些獸皮，並在亞特蘭蒂斯王國的官方非凡市場，賣掉了一些非凡材料和‘低序列’的非凡特性。”
戴裏克說到這裏微微笑了笑：“其實一開始也沒有花多少錢，因為亞特蘭蒂斯王國還為我們提供了大量的生活物資。”
聽到這裏的埃姆林抬了抬下巴，但其他成員一時之間都沒太明白，“月亮”先生為什麽突然這麽高傲起來了？
倫納德看了“皇帝”一眼又問：“都是免費的麽？”
“一部分是免費的。”戴裏克道：“大部分都需要我們按照市場價償還。
“一開始的時候，拉納瓜港的政府經常來組織我們的一部分，幫助他們進行一些建設。
“其中三分之一的薪酬給參與勞動者，三分之二用來還債。
“後來我們逐漸熟悉了工廠的那些機器和生產流程後，開始產出許多工業產品，拉納瓜港政府會用出廠價收購。
“之後工廠的產出就是我們主要的經濟收入，唐……嗯，亞特蘭蒂斯王國跟我們總聯絡人鼓勵我們自己去銷售產品，因為王國政府收購的話，隻會以出廠價收購。
“我們已經嚐試著將產品賣往了安熱盧和羅克利爾城，利用這些機會，我們也看到了外麵的世界。
“原來外麵的世界這麽美好、和平，各地政府的官員們也很和善。”
“那是亞特蘭蒂斯王國！”埃姆林強調道：“隻有亞特蘭蒂斯王國是這樣的，其他國家的官員們更像是些惡棍。”
戴裏克點點頭：“我也是這麽聽說的。”
接著祂又道：“另外愚者教會也有對非凡者的需求，我們一部分成員進入了教會，可以在那裏獲得固定的收入。
“有一部分組成了雇傭兵，跟亞特蘭蒂斯王國的非凡者們並肩作戰，前不久結束的‘瓦尼基戰役’中還受到過梅迪奇元帥的嘉獎。”
阿爾傑和嘉德麗雅聽到這些描述，就意識到白銀城的力量被完全調動起來了。
非凡力量一部分進入了愚者教會，一部分組成了雇傭兵。
普通人則進入了工廠、做銷售，或者務農，有了自己的一份工作。
不過隨著戴裏克地描述，大家不可避免的聯想到了目前緊張的國際局勢。
阿爾傑先對“皇帝”道：“我從報紙上看到，亞特蘭蒂斯王國跟北大陸之間的矛盾似乎有升級的趨勢？”
其實他說得比較客氣，因為魯恩的報紙上已經在痛斥霍伯特和亞特蘭蒂斯王國的背叛，並說他們在破壞世界和平。
“是的。”霍伯特嚴肅道：“上周我就說過，在魯恩等北大陸國家聯手讓帕斯王國複辟後，我們就完全喪失了對話和談判的可能。
“諸位，如果有人往你的家門口放了個炸彈你會怎麽做？
“反正我是會向他開槍、開炮的！”
嘉德麗雅意識道：“沒想到之前的世界大戰才結束，就要爆發新的大戰了。”
倫納德微微皺了皺眉頭：“應該不會立即打起來吧？”
據他觀察，北大陸各國還沒有從戰爭的頹勢中徹底走出來，各地都在進行建設，工業和工業生產剛剛恢複正常。
但倫納德說完自己的結論後，還是看向霍伯特。
霍伯特則笑了笑：“那可不一定。”
對祂來說這是個機會，因為越等，北大陸諸國會越強大。
現在就看魯恩等國有沒有足夠的戰略定力，可以眼睜睜看著霍伯特統一南大陸。
如果他們有這樣的戰略定力，有原先的底子在，很快就能恢複國力。
可是同樣的，到那個時候的話，霍伯特也能更從容地對付北大陸諸國了。
克萊恩操縱“世界”問：“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麽？”
霍伯特突然迴想起了一句話：“鐵幕已經落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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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乘著拜朗帝國非凡者和常規兵力暫時撤退的契機，緊追上去，這部分非凡者和常規軍頓時潰不成軍。
其實帝國軍此時也不是大撤退，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暫時停止對瓦尼基城的圍攻。
他們本來隻是打算暫時向後撤退，靜等首都的大臣們商量出一個對亞特蘭蒂斯王國的外交態度，然後再做新的軍事計劃。
可是梅迪奇卻利用瓦尼基城內的傳送陣，將一個又一個的旅送來了前線。
於是追擊的士兵越來越多，僅僅用了一天時間，就集結了將近三萬人以及大量的非凡者，頗有攻入塞爾瓦斯的勢頭。
拜朗帝國趕緊調集兵力，甚至從帕斯王國請了援軍。
他們在塞爾瓦斯簡單布置了防線後，終於等到了亞特蘭蒂斯軍。
但是亞特蘭蒂斯軍僅僅是攻擊了一次，就立即撤退。
帝國軍以為亞特蘭蒂斯軍之前的攻擊是虛張聲勢，於是全線追擊。
這時候，盤踞在北部和南部的蘭亞迪和米格爾城的亞特蘭蒂斯軍突然出擊，發動鉗形攻勢，就像是一個大鉗子一樣，將追擊的帝國軍攔腰截斷。
此時用於誘敵的亞特蘭蒂斯軍也迴過頭開始痛擊帝國軍，在運動戰中將敵人打得潰不成軍。
但亞特蘭蒂斯軍在取得了巨大的勝利後，卻突然一邊掠奪拜朗帝國的貴族，一邊全線撤軍，最後又僅僅是駐守蘭亞迪、瓦尼基和米格爾三座小城。
據說他們的主力大部分甚至都撤迴了亞鬆城，隻留下三個旅像是釘子一樣紮在拜朗帝國的領土上。
拜朗帝國不得不一直處在戰爭狀態，但是卻暫時沒有力量展開太猛烈的攻勢了，於是戰爭陷入了相持階段。
相持越久，拜朗帝國就越是虛弱。
……
5月底，亞鬆城的郊外。
亞特蘭蒂斯王國的春耕計劃，沒有因為戰爭而延遲，相反還比去年早了二十多天。
像去年一樣，整個亞特蘭蒂斯王國提前到來春季，同時收成也會像是去年，種一季收兩季。
霍伯特跟一直駐守在亞鬆城的梅迪奇漫步在田間，感受著綠意盎然的春季氣息。
最終兩個人駐足在一座小土丘上，看著田野裏人們繁忙的春耕。
“我頭一次見有這麽嚴格要求的春耕。”梅迪奇突然道：“聽說連一畝地用多少種子都有嚴格的規定，甚至連農具的用法和耕牛的喂養都有規範。”
霍伯特看了梅迪奇一眼，心說：你是不知道大秦帝國為什麽能幹翻六國。
祂微笑道：“當地人不太會使用新式的農具，對耕牛的喂養也有問題，給出規範是為了提高效率。”
接著霍伯特又道：“按照我的想法，農業生產應該更多的使用機械。
“不過還得給機械廠們一定的時間，讓他們完成轉型的步伐。”
梅迪奇搖了搖頭：“我是覺得，沒必要把太多的精力放在種地上。”
霍伯特已經下了嚴令，春耕期間要停止任何浪費人力的行動，把所有的勞動力都要投入道春耕當中。
除了工業生產之外，所有的建設項目要停止，官員們甚至不能舉行酒會和舞會，當然，戰爭是肯定不能進行的！
霍伯特迴答道：“耕種和收獲才能令人踏實，你可以把它看做是一個國家的儀式感。”
祂沒有繼續聊這個話題：“我來找你是有別的事情。”
“什麽事？”
“準備發動一場席卷整個南大陸的戰爭。”霍伯特嚴肅道。
梅迪奇十分欣慰地點點頭：“你終於想通了！你隻要提供相應的天使支援，三個月之內我幫你滅了拜朗帝國和帕斯王國。”
祂發牢騷道：“說實話，如果讓這兩個對手過了新年，是對我的一種羞辱。”
在梅迪奇看來，霍伯特加冕之後形勢逆轉，亞特蘭蒂斯王國完全可以采用主動攻擊的態勢了。
“不僅僅是要麵對這兩個對手。”霍伯特道：“還要麵對北大陸的強國。”
梅迪奇有些驚訝：“你準備打到北大陸去？”
正神教會要放棄北大陸諸國了？
霍伯特微笑道：“我負責讓他們把所有的精銳調到南大陸來，你負責把他們全殲在南大陸。”
然後隔海對峙，亞特蘭蒂斯王國開始占據戰略主動權。
梅迪奇兩眼放光：“沒問題！”
於是在亞特蘭蒂斯王國春耕期間，《亞特蘭蒂斯日報》和《安熱盧日報》對北大陸各國的措辭突然變得激烈起來，首次刊登了“打到北大陸，解放全世界”的口號。
同時言辭激烈地痛斥北大陸各國對民眾的剝削，對生命的冷漠。
批評他們讓4歲的孩子進入工廠，讓24歲的年輕人每天工作超過16個小時！
可以說角度十分精確的將北大陸的盛世景象和繁榮景象下的險惡揭露無疑。
在這之前，誰都知道霍伯特“發明”了一種全新的政治模式，那種政治模式跟北大陸的政治模式有明顯的區別，而且有明顯的對立趨勢。
北大陸諸國已經預感到，這種政治模式所帶來的思想浪潮十分可怕。
為此他們開始嚴格管控南大陸的報刊等宣傳性的資料，並逮捕了許多組織罷工和宣傳亞特蘭蒂斯王國的人和組織成員。
可是霍伯特卻一直沒有發表跟北大陸有任何對立傾向的言論。
因為祂十分清楚，隻要不明確挑戰北大陸貴族和議員們的權威和利益，他們對於亞特蘭蒂斯王國的態度就永遠會有鴿派和鷹派。
這會讓他們先自己內耗一番，然後才出台一些經過了互相妥協的，針對於亞特蘭蒂斯王國的政策。
這就給了亞特蘭蒂斯王國的外交部運作的時間，外交部的工作人員會想盡辦法讓北方諸國的決議朝著更有利的方向發展。
很多時候隻要進行一些利益捆綁，北大陸諸國就很難完全將亞特蘭蒂斯王國當做敵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霍伯特開始嚴肅地批評北大陸諸國，這意味著祂很有可能會展開大規模軍事行動！
於是北大陸諸國紛紛派出特使，希望當麵跟霍伯特談一下目前的國際局勢。
……
6月1日，星期一。
坐在辦公室的霍伯特，簡單安排了一下自己接下來的工作。
祂打算在今天下午到晚上，接見所有國家的特使。
霍伯特看了看座鍾，不過在那之前，祂要先參加今天的塔羅會。
再次命令所有人都不要來打擾自己後，霍伯特來到了自己的休息室裏，奧黛麗已經提前等在這裏。
現在霍伯特輪流跟她們一起參加塔羅會，這一周跟奧黛麗一起參加，下一周就會跟佛爾思一起參加。
霍伯特也跟他們商量過，能不能一起參加塔羅會，但遭到了她們嚴詞拒絕。
一進門，奧黛麗微笑道：“這迴愛麗絲訪問，竟然把我父母也帶來了，今天中午我父親還找我談過。”
此次魯恩派出的特使，一如既往的還是愛麗絲。
霍伯特知道，奧黛麗的意思是說愛麗絲已經通過各種途徑，希望利用她這位王後，首先見到霍伯特。
因為特使們已經來了三天，而霍伯特卻一個也沒有見，也沒有像往常一樣給他們安排任何參觀活動，這讓他們莫名的有些焦急。
霍伯特微笑道：“既然伱都這麽為難了，那就今天下午見一下愛麗絲吧，不過她要排在第二位。”
一邊閑聊，兩個人一邊躺在床上，做參加塔羅會的最後準備。
對於霍伯特的迴答，奧黛麗微微一愣：“你也不用為了我破壞自己的計劃。”
“你的感受當然要比我的計劃重要。”霍伯特仗著自己是天使之王，奧黛麗無法觀察到祂內心的想法，所以當麵撒謊。
“還是你的計劃重要。”奧黛麗雖然這麽說，但是內心還是相當高興的。
“就這麽定下來了。”霍伯特握著奧黛麗的手道：“這兩天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
“讓你成為天使的問題。”霍伯特道：“你也知道，末日將要來臨，成為天使才有基本的自保能力。”
奧黛麗多少有些驚訝，但隨即她苦笑道：“我所在的途經，天使層次的非凡特性應該都在黃昏隱士會吧？”
而黃昏隱士會是亞當的組織，目前亞當已經成神了，有真神的保護，幾乎很難獲取到天使層次的非凡特性。
“我有辦法。”霍伯特微笑道：“認真消化魔藥，晉升的機會可能就不太遠了。”
在祂的印象裏，這個時候“心理煉金會”應該來找上奧黛麗了，此時依舊沒有找來，很可能是因為奧黛麗成為王後，“心理煉金會”的人不敢再跟她接觸。
霍伯特便打算主動幫奧黛麗製造機會，接觸這個途徑天使層次非凡特性的線索。
奧黛麗“嗯”了一聲，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霍伯特得到第三份“關於天使非凡特性的線索”了。
其餘的兩份分別是打算資助“月亮”先生的“創生者”特性線索，以及打算資助“星星”先生的“死亡執政官”非凡特性。
正在這時候，兩個人的視線被灰霧阻擋，轉眼間出現在了古老的宮殿內，青銅長桌的兩側。
“下午好，愚者先生。”“正義”奧黛麗的問好聲如期而至。
“愚者”克萊恩看了霍伯特一眼：這個家夥真的成為天使之王了，可悲的是，愚者先生還是個序列2。
互相致意，分別落座後，“月亮”埃姆林左右看了一眼後首先道：“諸位，我想知道‘耕種者’和‘月亮’途徑相比別的途徑是否存在一定的特殊？”
提出問題後，他一點也沒有掩飾，相當坦然地補充道：“我最近了解到，大地母神教會內部體係與正常教會的不同，分為神恩者和神眷者兩個部分。
“‘神恩者’是教會的主體，基本上是‘耕種者’途徑的非凡者，而‘神眷者’則是除了‘耕種者’和‘月亮’途徑之外的非凡者。
“教會內部主要的事務由‘神恩者’負責，‘神眷者’隻有一件事，那就是確定神諭！
“據說由‘神眷者’確認後的神諭，才是真正的神諭。”
在“神子”霍伯特的推薦下，已經是血族伯爵的埃姆林很輕鬆地進入到大地母神教會的高層，並與另外兩名半神負責搭建在魯恩的教會和非凡者體係。
最近大地母神教會已經基本上在魯恩的每個城市都有了教堂，並開始布道傳教。
目前埃姆林正在準備晉升的儀式，當準備好了儀式，從霍伯特那裏獲得非凡特性後，他將立即晉升序列3，同時會成為神前會議的重要成員，負責教會在魯恩王國方麵的事宜。
聽完“月亮”的描述後，其他成員都各自有些猜想，但都不敢確定自己猜想的準確性，於是誰也沒有說話，“皇帝”霍伯特也沒有急著迴答這個問題。
就在埃姆林認為這個問題無法得到答案的時候，“愚者”緩慢環顧了一圈，笑著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們認為二十二條非凡途徑的源頭在哪裏？”
大家心中有些驚喜，這個問題曾經在塔羅會上討論過，當時大家各抒己見，形成了一個相對明確的答案。
但是對於非凡特性形成的具體過程，卻沒有形成一個定論。
愚者先生突然提出這個問題，也就是說祂將通過這個問題的答案，解答月亮先生的問題。
於是大家十分配合地描述了之前那次討論的結論。
“隱者”嘉德麗雅最先道：“世界的本質是知識，知識的本質是數，人類是數，二十二條途徑的非凡特性也是數，萬物皆數，從誕生就是這樣。”
“星星”倫納德則給出了相對官方的答案：“七大教會都認為非凡特性來源於‘最初造物主’，祂化身為萬物，包括神靈、人類、大海、陸地和非凡特性。”
然後他看了一眼“月亮”埃姆林一眼道：“生命學派認為世界分為三層，物質世界、靈魂世界和絕對理性世界，非凡特性就是絕對理性世界某些事物在物質世界、靈魂世界的投影，所以，特性不滅，隻會重組。”
埃姆林迴看了星星先生一眼道：“作為第二紀的主宰之一，我們血族相信，非凡特性確實源自最初造物主，然後不同特性的積累，誕生了古神，古神們則創造了不同的種族。”
他頓了頓又道：“不過我還是更認同皇帝先生的觀點，是人類被非凡特性改造成了不同的種族。”
前一段時間埃姆林一直稱霍伯特為“神子殿下”，霍伯特覺得這個稱唿有些尷尬，於是就讓埃姆林繼續稱自己“皇帝先生”。
奧黛麗總結性地道：“也就是說，非凡特性源自最初造物主是比較一致的認知。”
對於南極的遭遇，因為涉及到史前文明的科考站，所以霍伯特並沒有跟兩位皇後說起這件事。
這時候，“愚者”克萊恩又問：“那麽，‘最初’的特性又來自哪裏？”
大家都是一愣，稍微琢磨了一下才明白了“愚者”的意思。
“倒吊人”阿爾傑試探性地問：“尊敬的愚者先生，難道最初造物主不是一切的開始麽？”
最近克萊恩從靈界七光那裏得到了不少高級情報，祂此時四平八穩地再次反問道：“有誰知道非凡特性定律的延伸理論？”
嘉德麗雅張了張嘴，但她並沒有迴答這個問題，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得到的那些知識是不是愚者先生需要的答案。
霍伯特為了避免出現“‘愚者’提問‘世界’迴答”的尷尬，便小幅度舉了舉手道：“根據非凡特性聚合定律，非凡特性層次越高越有聚合的傾向，但在聚合到一定程度後，又會出現分裂的傾向。”
也就是所謂的“凡聚合的必分離，凡分離的必聚合”。
“愚者”克萊恩滿意地點點頭：“目前‘最初’正處在聚合的狀態，祂蘇醒後，會從星空聚合來更多的特性。”
即便是阿爾傑和嘉德麗雅也是想了一下才明白了愚者先生的意思，奧黛麗和倫納德等慢了半拍。
緊接著，他們都被愚者先生的話震撼到了。
半晌後，阿爾傑才問：“也就是說，最初造物主不是第一次蘇醒了？”
“愚者”沒有迴答這個問題，相當於是默認了。
嘉德麗雅則想到：這完全顛覆了非凡界一直以來對非凡的解釋和思考！我們竟然不是唯一的存在？人類不一定是在第一紀的時候出現或者誕生的！
接著她又想到了之前從“皇帝”那裏得到的情報：“皇帝”說過，一些外神希望從現實世界得到一些高序列的非凡特性，那麽會不會這些特性本來就來自那些外神？或者那算是外神的相鄰途徑？
半晌後，“魔術師”佛爾思才問：“尊敬的愚者先生，這跟‘耕種者’和‘月亮’兩條途徑的特殊有什麽關係麽？”
眾人這才迴過神來，迴想到了這個話題最開始的設問。
愚者先生卻隻是微笑，沒有迴答。
阿爾傑根據愚者先生剛才的話猜測道：“愚者先生是說，這兩條途徑是之前剛剛聚合來的途徑，跟星空還有一定聯係，所以才造成了這兩個途徑的特殊性？”
“愚者”克萊恩緩緩頷首，給出了準確的答複。
埃姆林喃喃自語道：“星空。”
這個問題的答案大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塔羅會已經分享過關於地底的汙染和星空的危險，所有成員都知道這兩個概念僅僅是了解就會遭受侵蝕。
克萊恩給大家幾秒鍾反應的時間後，才又補充了一句：“不止這兩條。”
奧黛麗習慣性舉了一下手：“尊敬的愚者先生，還有哪幾條是從星空聚合來的？”
“愚者”迴答道：“‘囚犯’、‘罪犯’、‘律師’、‘仲裁人’。
“前兩條源於‘欲望母樹’，後兩條來自‘混沌之子’。”
奧黛麗和佛爾思幾乎同時有些愕然，她們一起看向了霍伯特，佛爾思還迴想起了休。
其他成員也後知後覺地看向了“皇帝”，同時他們還想到了“締造者”。
這時候“愚者”克萊恩笑了笑道：“‘仲裁人’和‘律師’相對較好。”
據他了解，“混沌之子”對“仲裁人”和“律師”兩條途徑的影響並不深，跟“墮落母神”之於“月亮”、“耕種者”，“欲望母樹”之於“罪犯”、“囚犯”完全沒法比，這位外神安靜得就像失蹤了一樣。
奧黛麗和佛爾思頓時鬆了口氣。
霍伯特心說：“混沌之子”被“天尊”判了幾千年的無期徒刑，目前還在燈裏繼續服刑。
埃姆林理了一下思緒道：“‘耕種者’和‘月亮’途徑的特殊來自‘星空’，這個途徑的非凡者感知到的神啟很有可能是一種汙染？”
阿爾傑看了眼青銅長桌最上首的愚者先生，見祂沒有開口的意思，便點了下頭道：“大概是這樣。”
這時候，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沉思的嘉德麗雅道：“我有這樣一個問題，如果最初造物主的特性來自星空？那為什麽有的會受到星空的影響，有的不會受到星空的影響？”
大家微微一愣，這確實是個問題，於是大家又一起看向了愚者先生。
但“愚者”沒有直接給出解釋，而是微笑著看著大家，一副“我考考你們”的樣子。
祂心裏卻在道：呃，這個我沒問！
確切的說，當時跟七光談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一點。
大殿了安靜了幾秒鍾之後，“皇帝”霍伯特才道：“愚者先生隻說‘最初’目前處於聚合的狀態，但卻沒說祂所有的特性都來自星空。
“我認為，‘最初’在分裂階段的時候，雖然許多特性都分散到了宇宙各處，但祂自身一定留有一些特性和源質，不然就無法觸發非凡特性的聚合。”
霍伯特認為，“最初”應該自始至終都持有“全知全能”和“詭秘”的八條途徑，以及“混沌海”和“源堡”兩個源質。
這兩個“源質”和兩個“支柱”都比較特殊。
而且“最初”隻分裂出了“上帝”和“天尊”兩個人格，這也很能說明問題。
另外就是除了大家剛才說到的六條途徑，以及“最初”持有的八條途徑，其它八條途經也可能來自外神。
之所以不會受到外神的影響，第一可能那些外神都沒了，比如“南極監獄”裏的那幾位，或者幹脆被“上帝”和“天尊”幹掉過一些。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經過了“最初”“加工”過數次的非凡特性，可能就不太一樣了？
坐在上首的克萊恩聽到霍伯特的解釋後，立即在心裏道：啊對對對！
嘉德麗雅點點頭：“我明白了。”
緊接著埃姆林又道：“我已經掌握了‘耕種者’和‘月亮’兩條途徑高序列魔藥名稱，對其中有兩個有些不解。”
不管是血族伯爵還是大地母神教會的大主教，都讓他獲得了相應的權限，可以查閱不少過去無法接觸到的資料。
見塔羅會其餘成員都望了過來，埃姆林繼續道：“‘月亮’途徑序列3和序列2的魔藥名稱之前皇帝先生已經公布過，序列1叫‘美神’。
“‘耕種者’途徑的序列3叫‘抬棺人’，序列2叫‘荒蕪主母’，序列1叫‘自然行者’。
“我比較不解的是，‘美神’和‘荒蕪主母’這兩個魔藥名稱都有一定的性別指向，你們……嗯，有什麽看法？”
一時之間，塔羅會其餘成員你看我，我看你，無人開口，他們先後想到了一個可能。
隔了幾秒，“正義”奧黛麗控製住神情道：“我記得‘刺客’途徑的序列7叫‘女巫’，服用這份魔藥的刺客最後都變成了女巫。”
埃姆林張了張嘴：這……這一定是，對我的，考驗。
他看到魔藥名稱的時候，已經有了一定的預感和猜測，隻是不太願意接受，希望能在塔羅會上得到另外的解釋。
塔羅會的場麵意識有些沉靜，倫納德咳了一聲，主動對“皇帝”道：“教會高層已經給出了答複，同意了跟你進行的交易。”
接著他道：“我十分感謝您，讓我有了成為天使的機會。”
幾個月前的某次塔羅會上，霍伯特曾經問倫納德是否想換途徑？祂謊稱自己有“死亡執政官”非凡特性的線索。
倫納德思考了一兩周之後，決定暫時不換途徑，他已經習慣了在教會裏的生活，而一個正神教會，不可能接受某位高級執事從教會之外勢力那裏獲得特性，並成為天使。
也就是說，要成為天使的話，他就要離開黑夜女神教會，目前他並沒有這樣的打算。
不過倫納德順口問霍伯特，要付出什麽報酬換取那條線索？
祂當時想的是，教會可能會對這條線索感興趣。
那個時候已經在貝克蘭德和會期間，霍伯特已經在謀劃著對拜朗帝國發起戰爭，所以就順口說準備幹掉拜朗帝國的一個天使。
霍伯特沒有想到的是，倫納德利用一次機會，將此事匯報給了教會。
這時候雙方發生了誤會，黑夜女神教會對此的理解是：霍伯特準備消滅一名拜朗帝國的天使，但祂打算跟黑夜教會交易那名天使的非凡特性。
當倫納德又問霍伯特要用什麽才能交易那份非凡特性的時候，霍伯特才意識到弄巧成拙了，於是在思索了一下後提出了要求：條件是倫納德成為“恐懼主教”！以及倫納德成為教會下一個“隱秘之仆”的機會。為此，倫納德要為“伯爵之光”提供庇護，並幫助“伯爵之光”開發弗薩克帝國的市場，提供相應的保護。
倫納德聽到這個條件的時候完全愣住了，沒想到自己就算不換途徑，不離開教會，也有成為天使的機會。
如果是其他人跟教會發出這樣的交易，倫納德甚至連上報都不會上報，但霍伯特不同，祂曾經是“值夜者”的一員，教會不會對他倫納德，也不會對這場交易有太多的懷疑。
黑夜教會聽到這樣的條件後，沒怎麽進行討論就答應了。
教會的高層也知道，隨著霍伯特的加冕，北大陸各國跟亞特蘭蒂斯王國的分歧會越來越大，之後可能會爆發戰爭。
雖說隻是保護“伯爵之光”，但“伯爵之光”當中，一定有亞特蘭蒂斯王國的間諜以及非凡者。
不過對於黑夜教會而言，這場交易也是很劃算的，畢竟那可是天使層次的非凡特性！
倫納德繼續道：“教會在我完全消化了魔藥後，就會幫助我晉升‘恐懼主教’，如果有天使層次的非凡特性後，我的晉升機會將排在第一位。”
阿爾傑張了張嘴，在十分羨慕的同時，又很想提醒“星星”，這樣的機會可能要等很久很久，甚至大概率會永遠無法成為天使。
但因為“皇帝”並沒有表態，阿爾傑也就沒有說什麽。
霍伯特和克萊恩都是知道的，在不久的未來，倫納德就會有晉升為天使的機會，到時候黑夜女神教會還可能會出現一兩名大天使！
霍伯特聽到了黑夜教會的答複後點點頭：“好，等我拿到了那份非凡特性，就立即完成交易。”
此時的局勢跟剛剛發起交易時候的局勢又不太一樣了，在不久的未來，一定會收獲到“死亡執政官”的非凡特性，所以根本不用粉碎封印物了。
這場交易完成後，倫納德又道：“我分享一些事情。”
他語速不快不慢地說出了流浪魔術師梅林·赫爾墨斯的一些事跡，以及“全自動許願機”和“誤入烏托邦”的事情。
講述這些的同時，他毫不掩飾地瞥了“世界”一眼。
克萊恩讓“世界”道：“我已經離開了間海南岸。”
確切的說，倫納德關於“流浪魔術師”的消息有一定的延遲，畢竟那大多隻是些傳言，而“烏托邦”卻不同，那是真真正正的非凡事件，所以兩個消息的傳播速度是不一樣的。
最近半個月以來，克萊恩一直都待在烏托邦，並開始逐漸“接待”更多的外來人員。
其他成員都是一愣，沒想到“星星”的講述竟然是“世界”做的，他們甚至感覺，那已經是奇跡了。
作為黑夜女神教會高級執事，倫納德最近被派去調查梅林·赫爾墨斯。
聽到“世界”的迴答後，他心說：已經離開了間海南岸？那我的調查就輕鬆多了，隨意編個結論就行，大不了直接寫格爾曼·斯帕羅已經成為“奇跡師”，正在扮演……反正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這個話題結束後，阿爾傑問“太陽”戴裏克：“目前你們還適應外界的生活麽？”
自從他們全員搬遷到南大陸，並將新拉納瓜城更名為“新白銀城”後，就一直沒怎麽聽他聊起過他們的新生活。
“已經基本上適應了。”戴裏克看了“皇帝”先生一眼後繼續道：“南拜朗……不，是亞特蘭蒂斯王國給我們派來了很多老師，有的是生活上的老師，有的則教我們一些外界的通識知識，這讓我們很快就適應了外界的生活。”
嘉德麗雅也加入這個話題，她好奇地問：“你們主要的收入來源是什麽？我記得現在南大陸南部應該還是冬季，沒有遇到食物短缺的情況吧？”
“在最初的時候，食物基本上都是亞特蘭蒂斯王國幫忙解決的。”戴裏克迴答說：“後來我們產出了第一季莊稼，又種出了水果和蔬菜後，就不用麻煩亞特蘭蒂斯王國繼續為我們供應。
“目前亞特蘭蒂斯王國已經進入了春季，雖然我在外地，不過昨天我剛聽說新白銀城的居民們已經完成了今年的春耕……”
嘉德麗雅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現在隻是六月初而已，那裏應該還是冬季啊。”
“今年亞特蘭蒂斯王國的春季提前到來了。”霍伯特解釋道：“其實去年也提前了，隻不過今年提前的更多。”
嘉德麗雅和阿爾傑等幾名成員都有些驚訝，阿爾傑問：“春季怎麽會提前？”
“因為我們需要盡快完成春耕，然後才有足夠的人力做別的事。”霍伯特沒什麽波瀾地迴答道。
嘉德麗雅頓時明白過來：是“皇帝”希望春季提前到來，所以春季就提前到來了，這……難怪古代會將天使稱之為“從神”，這簡直是神跡了！
阿爾傑也有類似的感觸，並且他想到了這樣的畫麵，在一年當中最寒冷的時節，人們已經開始在地裏勞作！這聽起來……有點詭異。
大殿裏安靜了幾秒鍾後，戴裏克繼續迴到“隱者”的剛才的提問：“最初城市的花銷大部分是愚者教會幫忙解決的。
“同時我們也主動去市場交易，賣掉了一些獸皮，並在亞特蘭蒂斯王國的官方非凡市場，賣掉了一些非凡材料和‘低序列’的非凡特性。”
戴裏克說到這裏微微笑了笑：“其實一開始也沒有花多少錢，因為亞特蘭蒂斯王國還為我們提供了大量的生活物資。”
聽到這裏的埃姆林抬了抬下巴，但其他成員一時之間都沒太明白，“月亮”先生為什麽突然這麽高傲起來了？
倫納德看了“皇帝”一眼又問：“都是免費的麽？”
“一部分是免費的。”戴裏克道：“大部分都需要我們按照市場價償還。
“一開始的時候，拉納瓜港的政府經常來組織我們的一部分，幫助他們進行一些建設。
“其中三分之一的薪酬給參與勞動者，三分之二用來還債。
“後來我們逐漸熟悉了工廠的那些機器和生產流程後，開始產出許多工業產品，拉納瓜港政府會用出廠價收購。
“之後工廠的產出就是我們主要的經濟收入，唐……嗯，亞特蘭蒂斯王國跟我們總聯絡人鼓勵我們自己去銷售產品，因為王國政府收購的話，隻會以出廠價收購。
“我們已經嚐試著將產品賣往了安熱盧和羅克利爾城，利用這些機會，我們也看到了外麵的世界。
“原來外麵的世界這麽美好、和平，各地政府的官員們也很和善。”
“那是亞特蘭蒂斯王國！”埃姆林強調道：“隻有亞特蘭蒂斯王國是這樣的，其他國家的官員們更像是些惡棍。”
戴裏克點點頭：“我也是這麽聽說的。”
接著祂又道：“另外愚者教會也有對非凡者的需求，我們一部分成員進入了教會，可以在那裏獲得固定的收入。
“有一部分組成了雇傭兵，跟亞特蘭蒂斯王國的非凡者們並肩作戰，前不久結束的‘瓦尼基戰役’中還受到過梅迪奇元帥的嘉獎。”
阿爾傑和嘉德麗雅聽到這些描述，就意識到白銀城的力量被完全調動起來了。
非凡力量一部分進入了愚者教會，一部分組成了雇傭兵。
普通人則進入了工廠、做銷售，或者務農，有了自己的一份工作。
不過隨著戴裏克地描述，大家不可避免的聯想到了目前緊張的國際局勢。
阿爾傑先對“皇帝”道：“我從報紙上看到，亞特蘭蒂斯王國跟北大陸之間的矛盾似乎有升級的趨勢？”
其實他說得比較客氣，因為魯恩的報紙上已經在痛斥霍伯特和亞特蘭蒂斯王國的背叛，並說他們在破壞世界和平。
“是的。”霍伯特嚴肅道：“上周我就說過，在魯恩等北大陸國家聯手讓帕斯王國複辟後，我們就完全喪失了對話和談判的可能。
“諸位，如果有人往你的家門口放了個炸彈你會怎麽做？
“反正我是會向他開槍、開炮的！”
嘉德麗雅意識道：“沒想到之前的世界大戰才結束，就要爆發新的大戰了。”
倫納德微微皺了皺眉頭：“應該不會立即打起來吧？”
據他觀察，北大陸各國還沒有從戰爭的頹勢中徹底走出來，各地都在進行建設，工業和工業生產剛剛恢複正常。
但倫納德說完自己的結論後，還是看向霍伯特。
霍伯特則笑了笑：“那可不一定。”
對祂來說這是個機會，因為越等，北大陸諸國會越強大。
現在就看魯恩等國有沒有足夠的戰略定力，可以眼睜睜看著霍伯特統一南大陸。
如果他們有這樣的戰略定力，有原先的底子在，很快就能恢複國力。
可是同樣的，到那個時候的話，霍伯特也能更從容地對付北大陸諸國了。
克萊恩操縱“世界”問：“已經沒有緩和的餘地了麽？”
霍伯特突然迴想起了一句話：“鐵幕已經落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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