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的娘子也該表揚。”


    說著,他在她額頭輕啄一口。


    顏芙凝又道:“我跟你說,皇帝被咬那會,我與安夢、龍旭遠遠瞧見的。太子先摸了熊,一點問題都無。皇帝去摸,立馬被咬。”


    “你覺得裏頭有文章?”


    “我離得太遠,不知裏頭究竟有沒有文章。”


    “皇帝自有判斷。”他摟緊她,手探入她的寢衣下擺,捏了捏她的腰間軟肉,“咱們早些睡,明日大抵要早起。”


    “按照計劃,明日會在營地舉行場地狩獵比試,你想參加這個比試?”


    她一邊問,一邊去按他不老實的手。


    “不是,我猜場地比試大抵會取消。”


    “啊?”


    “皇帝受傷,大抵會盡快迴京。”


    “哦。”她掐住他手背上的皮肉,“登徒子,誰說早些睡的?”


    哪裏想到男子倏然坐起身,輕鬆將她翻了個身。


    顏芙凝被迫著趴在床上,被他整得沒頭沒腦:“哪有這樣睡的,誰說早些睡?”


    “我想親你的胎記。”


    話音落,他便撩起了她的後衣擺,俯下身去,涼薄的唇瓣親上了芙蕖。


    顏芙凝渾身一僵,嗓子眼控製不住地嚶嚀出聲。


    “傅辭翊,你,別親了,好癢……”


    她又咯咯地笑。


    ——


    翌日,天剛亮。


    有內侍扯著嗓門喊:“皇上起駕迴京。”


    此刻的營地還很安靜,被他這麽一喊,不同營帳內的人紛紛醒來。


    顏芙凝與傅辭翊也被吵醒。


    “真被你說中了。”顏芙凝打了個哈欠,“也太早了吧,皇帝起得可真早。”


    “人年紀大,睡得早,醒得也早。”傅辭翊摸她發頂,“若還困,等會車上睡,咱們也該迴了。”


    “嗯。”


    顏芙凝坐起身,伸了個懶腰。


    察覺男子視線瞥過她的胸脯,她忙拉了被子蓋住自己。


    “你,瞧什麽呀?”


    男子搖首,短促輕笑:“又不是沒瞧過,沒摸過,沒親過。”


    再則他也沒看。


    顏芙凝小臉紅了,操起枕頭往他頭上砸。


    男子輕鬆抓住枕頭:“羞了?”


    “傅辭翊,我告訴你,我想咬你!”


    她呲牙。


    瞧著她奶兇奶兇的模樣,傅辭翊心情爆好:“行,今晚給你咬。”說話時,湊近她,嗓音又低又沉,“你想咬哪?”


    就這時,外頭又傳來內侍的高喊聲:“皇上有令,兩頭熊皆放歸圍場,非狩獵期間,不得捕獵。”


    不多時,傳來車駕離開的動靜。


    顏芙凝忙不迭地下床:“皇帝都離開圍場了,咱們也迴罷。”


    “確實該迴。”傅辭翊亦下床。


    夫妻倆洗漱穿戴,整理行囊。


    等他們出了營帳,顏家兄弟與龍旭已經等著了。


    “喏,給你們帶的早膳。”顏博簡遞過來一個牛皮紙袋,“膳帳打包的,還熱乎著,今早大家都打包走著吃。”


    顏星河也道:“確實該早些走,咱們四個逮了巨熊,動了某些人的利益……”


    話未往下說,但也點明了。


    傅辭翊頷首:“速速離開。”


    就怕太子遷怒。


    此刻皇帝不在營地,身份上數太子最為尊貴。太子若想刁難,一時半會,還真難解。


    不多時,龐家兄妹也從膳帳過來。


    一行人帶著行李直奔停車之地。


    半個時辰後,太子帶人將兩頭熊放歸後,迴了營地。想尋人出氣,卻見傅辭翊等人早已不見蹤影。


    轉眸想尋其他幾位皇子訓斥一番,竟不想也不見人影。


    搜尋之下,瞧見了晚起的龍立輝。


    龍立輝揉眼見禮:“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冷哼一聲:“孤忙活了一個清早,你此刻才起,晉王就是如此教你做事的?”


    “在營地睡到何時皆是可以,殿下的話,我怎地不甚明白?”龍立輝反唇相譏。


    眼前所謂的太子不過是宗室子弟。


    若非皇帝不能生育,又不肯在親王的子嗣中過繼,能輪得到他當太子?


    要知道當初皇位最有可能繼承之人可不止如今的皇帝一人。


    若非父王當年年幼,被如今的皇帝給擺了一道,又不被顏家人支持,如今的天下是父王的。


    父王若是皇帝,那他身為世子,自然該是名正言順的太子。


    眼前這位該向他俯首稱臣。


    如此作想,龍立輝挺直了腰板。


    太子一噎。


    好在如今的晉王沒有實權,整日困在晉王府中甚少出門。


    旁人以為晉王是思念已故的晉王妃憂思過度,但他知道,那是父皇將其半軟禁了。


    念及此,他揚手一揮,佯裝往龍立輝頭上打去。


    龍立輝頓時心慌,縮了腦袋求饒:“太子殿下,我瞌睡蟲尚未醒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若說錯什麽,還請莫要計較。”


    此話聽得太子舒坦。


    一轉頭,見到蔡慕詩對他盈盈而笑,心裏便更舒坦了些。


    他揮退龍立輝,靜候蔡慕詩走來。


    蔡慕詩嫋嫋婷婷地行至他跟前,附耳低語:“殿下該早些迴京,皇上命殿下將熊放歸,可見是器重殿下的。”


    太子聞言,頷首:“確實如此。”


    蔡慕詩柔著嗓音:“皇上迴京大抵是因胳膊受傷,急需迴宮好生養傷。臣女以為,殿下該去皇上身旁侍疾。”


    太子眯了眯眼,直接問:“蔡慕詩,這幾日你多有接近孤,是有何意?”


    他雖已猜到,但想聽她親口說。


    “我若說自己後悔曾經拒絕了殿下,殿下可相信?”


    太子朗聲笑了,旋即壓低聲:“你覺得孤會信你?還是覺得孤看得上曾經與旁的男子在映天湖苟且的女子?”


    蔡慕詩麵色乍青乍白:“殿下,臣女是清白的。”


    “清白的?”太子冷哼,“無憑無據。”


    當他是何種人?


    董曠如今瘸了,右手無法寫字,她才拿正眼來瞧他。


    他是堂堂太子,可不是傻子。


    蔡慕詩鼓起勇氣,坦誠道:“臣女確實有不堪過往,但卻是清白之身。殿下與我父親多有合作,太子府與丞相府,何不加固這一層關係呢?”


    聞此言,太子一把摟住了蔡慕詩的腰肢:“你無非尋不到好的,才來尋孤。既如此,拿出你的誠意來。”


    蔡慕詩心下一橫,柔聲道:“誠意便是臣女願意伺候殿下。”


    “這可是你說的。”


    太子將她橫抱起。


    蔡慕詩心慌:“此刻?”


    “此刻!”


    說罷,他將她抱往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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