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親上了她的頸子,又吮又吻。


    酥麻的感覺令她羞恥,躲又躲不了,心下一狠,咬上了他的肩膀。


    傅辭翊微微放開她:“咬我?”


    “為何不能咬你?”顏芙凝反唇相譏,“搞搞清楚,你我還不是夫妻,適才那樣親我,這會子又……”


    “你遲早會重新成我的妻。”男子低頭,細細看著她漂亮的眼,“還咬麽?”


    “你若還親,我便咬。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說話時,她水汪汪的眸子起了漣漪。


    “好,那便試試看。”


    傅辭翊伸手脫了外袍。


    “你,你,你脫衣裳作甚?”


    顏芙凝趁機逃。


    卻不想才跑兩步,男子就擋在了門口,隻見他將裏衣也脫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胸膛上的大傷疤不可忽視。


    顏芙凝別開眼。


    男子將她拉進懷裏,再度親上了她白膩纖細的頸子。


    做個標記不是說說的,他親得頗為用力。


    從頸側的肌膚一路往下,他親上了她的鎖骨。


    酥麻,帶著癢意。


    顏芙凝又羞又惱,張嘴又咬在他肩頭。


    咬得格外用勁。


    此刻沒有衣衫阻隔,不消片刻,兩排深深的齒痕就印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子仍在吻她。


    察覺她放開,他亦放開,嗓音暗啞:“你不咬了?”


    顏芙凝垂了眼眸,嬌嬌軟軟道:“再咬就出血了。”


    “無妨,你咬出血便是。”


    “瘋子。”


    “是,我是。”說罷,他的指尖從她的鎖骨滑向她的心口,“我可在此做個標記麽?”


    顏芙凝水光瀲灩的眸子抬起望他:“你,為何選此處?”


    傅辭翊淡笑:“我身上兩處傷口是你縫的,傷疤若不能祛,便是你留在我身上的標記。我隻是想吻你,吻痕頂多幾日能消,我想吻痕在的日子裏,你能時常想起我。”


    她氣也好,惱也罷。


    她是他的女人,他不想旁人覬覦。


    “你的傷疤怎麽算我留的標記?歪理!”話雖這般說了,顏芙凝心跳倏然變快,“我才不會想你。”


    她的話音甫落,男子一把拉下她的衣襟,親在了她心口的肌膚上。


    顏芙凝咬緊了唇瓣。


    不讓自己發出丁點聲響。


    良久,男子放開她,幫她整理好衣襟:“明日天亮便要啟程,我不在京的日子裏,你可以去看看我娘麽?”


    “剛剛輕薄我,這會還提要求,哪有你這樣沒臉沒皮的人?”


    顏芙凝扶在門上,盡量不讓他發覺她此刻已然站不穩了。


    傅辭翊瞧出來,圈住她的腰身:“我當你答應了。”


    她羞惱,伸手捶他。


    拳頭落在他的傷口上,倏然停了捶打的動作。


    “心疼我?”


    男子笑了,笑得風華絕代。


    他極少笑,又極少笑成這般,原本古井無波的眸子,仿若亮起星辰。


    顏芙凝看呆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我才不心疼你!”


    又推了他:“你快迴去早些休息,明日早起趕路,得保證睡眠。”


    “好歹讓我穿上衣袍。”傅辭翊淺笑。


    顏芙凝縮迴手,等他穿衣。


    男子動作頗快,很快穿好,從臥房窗戶躍了出去。


    片刻之後,彩玉帶著丫鬟們擔水進來。


    彩玉不經意一瞥,驚道:“小姐脖子上鎖骨上怎麽有了紅痕?”


    顏芙凝撫上頸子,淡聲解釋:“方才開了窗,許是那會在窗口被蚊子叮了兩口。”


    “可惡的蚊子。”彩玉罵了一句,指揮丫鬟們將水倒進浴桶。


    “就是可惡。”顏芙凝附和。


    此刻的傅辭翊已經坐上自家馬車。


    接連兩個噴嚏,打得他蹙眉。


    傅江扭頭問:“天這麽熱,公子莫不是著涼?”


    “駕你的車。”傅辭翊淡淡道了一句。


    伸手摸到肩頭,裏頭是她咬的齒痕,如此也算帶了份她給的禮,明日也好啟程去往澎州了。


    這邊廂,傅辭翊迴傅家。


    那邊廂,顏芙凝坐進了浴桶內。


    她沐浴時,不喜有人伺候,此刻亦如是。


    低頭瞧了眼心口,吻痕明顯,在溫水裏一浸,更是發紅了些。


    ——


    翌日清早,顏芙凝趁彩玉還沒進來伺候,她先下了床。


    心口的吻痕被衣裳遮住,倒無妨。


    如今天熱,衣裙的領子都不高,頸子與鎖骨處的痕跡,旁人一眼便能瞧見。


    遂拿脂粉蓋了蓋。


    再瞧一眼鏡中的自己,隻要不出汗,吻痕便瞧不見。


    顏芙凝這才放心讓彩玉等人進來伺候她梳妝。


    梳妝完畢,用了早膳,便去東三街。


    顏博簡與她一道去。


    兄妹倆坐進車內,見妹妹一個勁地拿團扇扇著脖頸,顏博簡好奇:“這會清早天還不那麽熱,妹妹今日是怎麽了?”


    以往也沒見她這般的。


    “三哥不覺得熱嗎?”顏芙凝反問,“我覺得熱。”


    兄妹倆到了東三街,剛下馬車,楊掌櫃便衝他們招手:“小姐,公子,我有事稟。”


    兩人便進了玉器鋪。


    楊掌櫃拿出本冊子:“方才尚未開門,就來了位大主顧,定了些東西,要求還挺高。”


    “定了哪些東西?”顏博簡問。


    楊掌櫃指著上頭的記錄:“兩塊玉佩,兩塊無事牌,兩隻玉扳指。來人對玉器的要求極高,雖說付了兩百兩定金,但我還是想問問這麽貴重的單子到底接不接。就怕做好了,對方不要。”


    顏芙凝問:“楊掌櫃可認識對方?”


    楊掌櫃作答:“是個年輕人,我不認識他,不過他說他是傅大人的手下,幫傅大人來定製的。”


    聞言,顏博簡笑了:“姓傅的還算有心。”


    昨日旁人都來新鋪子消費,唯獨姓傅的早早與他們分開。


    沒想到今日他就來捧場了。


    可以,可以。


    顏芙凝沉吟一瞬,道:“這單子做罷。”


    “好,有小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楊掌櫃笑吟吟地合上冊子。


    鋪子門口傳來祝掌櫃的聲音:“小姐,店裏接到一單子,指名道姓要小姐完成。我都說小姐是我們鋪子的東家,不縫衣,對方愣是將銀錢與衣裳擱下,跑了。”


    顏芙凝轉過身去:“還擱了衣裳?”


    祝掌櫃頷首:“對,對方說是幫他主子來定製袍子,他說他主子今日有事離京,來不及測量尺寸,便取了主子的袍子過來。”


    “我去瞧瞧。”顏芙凝抬步。


    顏博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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