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肆閑聊片刻,顏芙凝帶著傅北墨與彩玉迴了家。


    家裏,傅辭翊與陸問風正在喝茶。


    傅南窈坐在一旁,麵上隱有紅意。


    這教顏芙凝瞧不明白了,先前提醒傅南窈時,她說知道陸問風有通房。


    而今看她似有羞赧。


    顏芙凝搖了搖頭,委實想不明白,正巧陸問風朝她看來。


    “顏姑娘。”


    她便禮貌頷首:“陸公子。”


    算是打了招唿,帶著彩玉迴房去了。


    傅北墨衝兄長道:“哥,我與嫂嫂都給你買了生辰禮了。”


    傅辭翊尚未說什麽,陸問風開口道:“辭翊生辰要到了?”


    傅南窈道:“我哥生辰就在後日。”


    “既如此,那我後日來討杯酒水喝,今日你們就別留我用飯了。”陸問風站起身,“辭翊,我這就告辭了。”


    適才他說自己是來看傅南窈的,結果辭翊一直冷著臉。


    如此情況下,今日在傅家是蹭不到飯的。


    還不如此刻就給自己台階下。


    傅辭翊清冷道:“本就沒打算留你。”說著抬手,“阿力,送客。”


    陸問風唇角一僵:“辭翊,你……”


    傅辭翊淡淡提醒:“有旁的心思,還不如放在春闈,傅明赫記仇。”


    “忠言逆耳利於行,我聽你的。”陸問風揮揮手抬步走,“我走了,不必送。”


    一直默不作聲的孟力道:“我家公子本來也沒打算送你。”


    陸問風猛地止步,食指指向孟力:“你這小子。”


    終究沒有繼續說下去,離開了。


    --


    日子過得快,很快到了十月十六。


    今日是傅辭翊弱冠生辰。


    清早,在婉娘的主持下,給大兒子行了簡單的及冠禮。


    傅辭翊給母親磕了頭,算禮成。


    婉娘扶起兒子,歎息:“及冠禮,按理該你父親主持。可為娘一想世上有這麽個人,就腦袋疼。”


    傅辭翊溫聲勸慰:“娘莫想此人。”


    傅南窈好奇問:“在哥哥印象中,父親是何模樣?”


    傅辭翊眸中劃過一抹冷冽,清冷道:“我忘了。”


    傅北墨也問:“哥哥那麽聰明的人,也會忘記麽?”


    婉娘笑了:“你們問的什麽話?為娘與辭翊逃到淩縣時,辭翊才幾歲。”


    那一年之前的事,她是失憶記不得了。


    而辭翊年歲小,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的。


    見話題有些沉重,顏芙凝打圓場,拿出用綢緞抱著的錦盒:“夫君,這是我送你的生辰禮,你看看喜不喜歡?”


    傅辭翊接過錦盒,卻並不打開。


    傅北墨也拿出禮物:“哥,這是我送你的。”


    傅辭翊接過,直接打開,書冊名教他一怔。


    《君子綱要》!?


    什麽鬼?


    “嫂嫂說你很需要,會喜歡的。”傅北墨笑得純良無害,“哥,你不喜歡麽?難道嫂嫂說得不對?”


    傅辭翊一雙清冷的眸子睨向顏芙凝,倏然笑了:“對極,我喜歡得很。”


    說得咬牙切齒。


    傅南窈拿出一隻匣子,給了傅辭翊:“哥,我的禮物,你可喜歡?”


    傅辭翊直接打開,裏頭是個小擺件,上書“金榜題名”四字,淡淡道:“不錯。”


    說罷,帶著禮物迴房去了。


    顏芙凝跟上去。


    哪裏想到他走得極快,她小跑著一路追,進了主院才追上。


    “喂,你怎麽不拆我的禮物?”


    “我最看重的禮物,想留在夜深人靜時細細拆,成麽?”


    男子覷她一眼,古井無波的眸子起了暗潮。


    顏芙凝聽得一臉懵,腳步釘在小院子裏,動彈不得。


    傅辭翊又瞥她一眼,顧自迴了書房。


    就這時,劉鬆來了傅家。


    彩玉來主院喊顏芙凝:“姑娘,劉掌櫃說有急事要與你商議。”


    顏芙凝便顧不得再思考某人說的話,隨彩玉去了前院。


    劉鬆看到她,竹筒倒豆子般吐槽:“閨女,黃傲冬那客棧今日開業……”


    顏芙凝聽後,將他一大堆話總結了下。


    大致意思是,那客棧提前開業,搶劉記酒樓的生意,住店的價格直接比劉記低一半。


    彩玉道:“這也太過分了,他們不顧成本嗎?”


    劉鬆恨恨道:“客棧光是建造就要花費不少銀子,如今又以那麽低的價格招攬生意,目的不言而喻。”


    “目的就在打壓劉記。”顏芙凝平靜道,“叔,咱們去看看,看後續有什麽應對。”


    劉鬆頷首,抬手領路。


    顏芙凝便帶著彩玉與李信恆跟上。


    新建的客棧在集市出去不遠的地方,此刻那裏熱鬧異常。


    不少原本要入住劉記酒樓的客人全被吸引到客棧去了,不僅如此,原本已在劉記住了幾日的客人退了房,也住到新開業的客棧去。


    在新客棧門口駐足片刻,顏芙凝與劉鬆迴了酒樓。


    “閨女,情況你也看到了,如今怎麽辦?”


    “那家客棧背後主人是傅縣令與嚴二爺,咱們要與他們搶住店的客人,搶不過。但有一點,吃的方麵,他們比不過。”


    劉鬆點點頭:“依照閨女的意思,咱們專注做吃食生意,遊覽與住店生意不做了?”


    “如今天氣開始寒涼,深秋蕭瑟,遊覽生意是不成了。至於住店生意,唯有如此。叔,咱們把重心放去京城開酒樓。”


    劉鬆眼眸發亮:“對,我怎麽把這茬給忘記了?就讓那些貪財的小毛賊在青山鎮蹦躂!”


    把傅縣令與嚴二爺喚作小毛賊,也就劉鬆了。


    顏芙凝噗哧一笑。


    見她笑了,劉鬆便高興:“閨女,咱們叔侄倆聯手,啥都不怕。”


    有了方向,劉記酒樓上下幹活賣力,完全不被黃傲冬的客棧所影響。


    午間,傅辭翊被一眾人簇擁著來了酒樓。


    這群人是亭長帶領的青山學堂夫子,外加一人,便是陸問風。


    他們要了個大包間,席開兩桌,慶賀傅辭翊生辰。


    就在他們吃得熱鬧時,有人去了傅家新宅。


    看著眼前陌生的中年男子,傅南窈禮貌問:“是有何事?”


    黃傲冬笑了笑,介紹道:“素聞解元公大才,恰逢今日我有客棧開業,想請令兄幫忙題字。”


    說著,抬手示意身旁跟著的妙齡女子上前。


    望著腰掐得極緊,身上散著濃烈香味的女子,傅南窈疑惑:“這位是?”


    黃傲冬麵上堆笑:“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這位就送給解元公當個暖床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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