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皇上是個聰明人,從不允許任何人權力過盛。


    在阿晚你看起來,戰王是個厲害的角色,隻要權術運用得當的話,一切都在不言中!”


    沈妄拍了拍紀桑晚的肩膀,柔聲安慰。


    他知道,他的小姑娘很聰明,權術這種事情雖然表麵看著複雜,對於紀桑晚而言,卻是一點就通的存在。


    想到這裏,沈妄的目光沉了沉,更加的自信了。


    “當務之急,還是先打聽一下關於姨母中毒的事情,其他事情,可以晚些再說。


    我不是姨母,無權做主她的事情,還要等我們迴到京城再做打算!”


    紀桑晚的聲音輕輕的,語氣裏麵還帶著柔和。


    “我們需要早日迴京了,至少這件事情,已經早日證明了!”


    “不,我還要再探一探,我有預感,我要的東西在這莊媛手中,而不是在戰王手中,沈哥哥,你不妨相信我,給我幾日時間可好?”


    但是紀桑晚話音剛落,沈妄卻皺眉。


    “不是我不相信你,實在是戰王也在遂州,他雖然軍務繁忙,還是會與莊媛見幾麵的。


    即使你喬裝打扮,也瞞不過戰王。


    他一眼就能認出來你,知道你在此處,豈不是讓你也陷入危險。


    更何況,這莊媛也沒說毒藥的事情!”


    紀桑晚看向沈妄,滿眼的堅定。


    “沈哥哥也說了,莊媛這種身份的女子,最是忌諱將身後男人身份說出來,當然也不會引戰王與我見麵了。


    如此忌諱,她必定小心翼翼,我再小心些,總是會有辦法的,你相信我!”


    沈妄唏噓,本來他隻打算帶紀桑晚順便來遂州看看,沈妄也有私心,希望一件事情可以緩解紀桑晚對於瘟疫的上心,他不想要紀桑晚牽扯其中有些危險。


    可是,沈妄似乎將紀桑晚推入另外一處危險了。


    這小姑娘,可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她不會做菟絲花,依附任何人,相反,隻要有什麽事情,紀桑晚是真的會上的。


    想到這裏,沈妄也為難的笑了笑。


    他既喜歡紀桑晚的豁達和獨立,又欣賞紀桑晚平日裏麵處事的態度,還有膽子夠大,腦袋夠聰明,不拘泥於情愛,婚姻,閨譽,還有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紀桑晚的不同,反複吸引自己,讓沈妄看著她,不自覺的一步步淪陷。


    沈妄明白一切不是報恩那麽簡單,如今不將事情挑明,是放不開,又舍不得。


    他是個危險的人物,跟在他身邊,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即便是如此,沈妄卻還是小心翼翼,嗬護著嬌花成長,希望有朝一日,自己有機會堂堂正正表明心跡,娶她過門。


    不省心那便不省心吧。


    即便紀桑晚硬要跟戰王開戰,他沈妄也總有辦法解決的,迂迴麻煩之後,總是有解決之道的。


    想到這裏,沈妄的目光平靜。


    “我還有事情,也不方便露麵,阿晚你萬事小心。


    你身邊都有暗衛保護,安全上麵無須擔心,隻需要避開戰王就可以了!”


    紀桑晚點頭,語氣平靜。


    至此,沈妄這才放心,讓紀桑晚快點去休息。


    ……


    戰王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過一夜溫存,便去處理邊關告急的事情。


    紀桑晚這幾日與莊媛接觸,可以發現莊媛的心不在焉。


    即便戰王答應,但是匆匆離去,也讓莊媛心中無底。


    特別是戰王說過,毒殺戰王妃的事情,出了不少意外。


    紀桑晚這幾日,都抽空與莊媛飲茶,莊媛好不容易在這圈子裏麵得了一個看似奇虎相當的朋友,心中樂嗬的不行。


    這種感覺十分複雜,既有些羨慕,也有些嫉妒。


    看樣子,紀桑晚雖然樸素,但是吃的喝的都比自己好。


    莊媛在這裏十幾年,事實上也是見怪不怪了。


    京城之中的閨秀,哪一個不是高不可攀,在這樣的教養之下,有幾個愛慕者也不奇怪。


    她這些年也見過不少這樣的事情,不過這裏的女子多數都是人家外室,等到芳齡不在之後,便被拋棄了。


    他們的男人都是京城的,自此一去不迴也是常態。


    今日,原本開開心心的紀桑晚,臉色也不是很好。


    莊媛似乎看出了紀桑晚的情緒,柔聲問道:“妹子,今日看你怎麽不開心的樣子,有心事?”


    紀桑晚後知後覺抬起頭來。


    “姐姐,我覺得我被騙了。今日我情郎才說,我家被貶不長時間,便被父親安排娶妻。他原本說要娶我的,如今家有正妻,我怕是沒機會迴去了。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讓他不成親昵。


    我知道我家被發落的事情,在風口浪尖,一時半會兒迴不去。


    可是我隻擔心時間一旦長了,我便迴不去了。


    到時候我的情郎來找我,也不方便。”


    紀桑晚麵對莊媛開始哭哭啼啼。


    莊媛似乎也有所感,盡管與紀桑晚的關係不算是親熱,卻也開了口。


    “妹子,我有個辦法,不知道可否解決你的麻煩!”


    紀桑晚看了看莊媛,往莊媛懷中塞了一支掐絲的鳳簪。


    這鳳簪,是朝中之物。


    還真的是個被貶了的尚書夫人之物。


    如今一家落魄,在發配流放的路上,那尚書夫人用作打點,她這樣做一是鳳簪精美,又是昔日宮中之物,雍容華貴,莊媛素麵朝天那麽多年一定喜歡價值連城的東西,二是哪怕戰王看了,也能馬上認出那是哪家的東西,即便莊媛說起自己,也不會懷疑自己的事情。


    這種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莊媛推推搡搡的收下了鳳簪,眉開眼笑。


    “妹子,我跟你說你可不要告訴別人。


    在這遂州的雲片山上,有一位毒醫,她煉製毒藥的方式可是舉世無雙的。


    隻要你有銀子,便能讓她幫忙,煉製出神不知鬼不覺令人慢性中毒的毒藥。隻要你這情郎忠誠,放在妻子飯菜之中,便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她死亡。


    而且這死亡的時候,自己也是能夠控製,無非是藥量多少,少則幾個月,多則數十年,都是有辦法的。


    我也是看你可憐,才跟你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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