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日本是個多災多難的國家,除了頻發的地震、海嘯和火山噴發之外,還會隨機刷新外星人、宇宙怪獸、遠古生物等一係列想要消滅人類的反派角色,而眼下日本這除了一幫自命不凡老想著做白日夢的混血種,也就海裏那個被提前抬上來的家夥有點看頭。


    可那玩意兒說到底也還是個胚胎,以人類目前的科技與軍事實力,潛入深海把它炸了也許有點難度,但在上浮過程中請它吃個自熱火鍋還是輕輕鬆鬆,反正在軍方那邊蛇岐八家也有布局,必要時候可以非法調動軍隊。


    雖然這麽做帶來的影響十分惡劣,一旦暴露將會導致蛇岐八家與日本政府默認的關係徹底破裂,但……whocare?


    如果真的讓海底那玩意兒跑出來,後果要比非法調動軍隊嚴重的多的多。


    路鳴澤非常確定蛇歧八家會為了消滅所謂的“神”不惜一切代價,別說調動自衛隊了,就算是衝進駐日美軍基地搶軍艦也未必做不出來,這幫日本人骨子裏都帶著偏執和瘋狂,還喜歡自我美化,尤其是這些血脈退化精神不穩定的混血種。


    如此一來提前暴露的海底胚胎威脅大大降低,僅靠蛇岐八家便可將其解決,而夏狄這家夥肯定不會願意看到哥哥一路劃水摸魚,絕對會安排其他突發事件讓劇情更有爆點。


    隻是這次路鳴澤確實冤枉了夏狄,橘政宗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不過是出於他的惡趣味,順便讓事情變得更有趣而已。


    “想多了,隻是有一場大戲即將上演,舞台上暫時不需要他的存在。”夏狄擺出一副蒼蠅搓手的模樣,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在vip觀眾席看戲了。


    見得此景,路鳴澤莫名感覺有些眼熟,總感覺好像在哪看過。


    仔細想想,貌似當初他等著看哥哥笑話時也是這般姿態。


    樂.jpg


    同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路鳴澤決定換個話題,免得自己也成為樂子:“你說我在黑天鵝港的另一位老朋友還活著,能展開說說嗎?”


    有一說一,他對那位老朋友還怪想念的。


    “這是收費內容,想要知道的話……”夏狄打了個響指,黑石官邸的客廳中多出了一塊懸浮於半空的圓盤,同時路鳴澤手裏也多出了一個飛鏢:“就得支付一點小小的代價。”


    “什麽代價?”路鳴澤掂量著手中的飛鏢,眼睛看向被劃分為八個區域的空白圓盤,自信以他的能力可以做到百發百中指哪打哪。


    當然,前提是遊戲發起人不能耍賴犯規搞暗箱操作。


    無良成年人臉上浮現出路鳴澤同款奸商笑容,腦袋上還多了兩個閃閃發亮的惡魔彎角燈,他抓著圓盤用力一甩令其飛速轉動起來:“很簡單,我們來玩一個開盲盒的遊戲,無論你的飛鏢射中了什麽,都可以通過以物換物的方式交換到想要的情報。”


    望著飛速轉動的“獎盤”,路鳴澤眼角一抽。


    好消息,他不用擔心夏狄耍賴犯規;


    壞消息,這混蛋從一開始就打算暗箱操作!


    那獎盤空空如也,無論他飛鏢紮在哪條件都是夏狄說了算,主動權從始至終都在對方手裏。


    “你是不是覺得我傻了吧唧的?”小奸商不說話,但心裏在想什麽全部寫在了臉上。


    原諒他是個藏不住心思的人,心直口快臉更快。


    “切,沒意思。”見路鳴澤不上當,夏狄也不強求,反正他也不指望這個小家夥會跟路明非一樣惱羞成怒衝上來跟自己動手,就是喜歡看他想打人又不敢付諸行動隻能裝人間清醒用阿q精神安慰自己的模樣。


    獎盤停下,八個顏色不一的扇形區域浮現出筆走龍蛇的幾個大字:八分之一生命。


    “怎麽樣,比起你一隻死侍就要四分之一生命的報價,是不是優惠的有些過分啊?”夏狄豎起大拇指,衝慘遭剽竊麵無表情的路鳴澤咧咧嘴,露出自己雪白的牙齒,絲毫沒有擾亂市場秩序和影響物價平衡的自覺。


    “惡意競價破壞市場,小心眼的家夥。”路鳴澤罵罵咧咧的將飛鏢擲出,看也不看結果身影淡化消失在原地。


    早在響指打下的那一刻,黑石官邸的空間封鎖就已經解除,他沒第一時間跑路隻是想看看夏狄還要搞什麽鬼,沒成想這家夥竟然這般用心險惡。


    可惡,明明連哥哥都不在意四分之一生命的高價,你這麽斤斤計較做甚。


    而且,哥哥八分之一的命在他心裏可比四分之一貴多了。


    對此,夏狄隻是淡淡一笑:“傲嬌退環境了,小子。”


    說著,他又是一頓,糾正自己的錯誤:“差點忘了,現在這年頭傲嬌才是最流行的。”


    拔掉獎盤中心的飛鏢,被紮穿的圓形空缺區域浮現出四個猩紅字母:fate


    ……


    時間轉瞬即逝,一晃眼的功夫已經來到了早上。


    十月份的熱海依舊不缺遊客光顧,雖然天氣漸涼已經不是很適合穿著泳衣在海裏撲騰,但正好是泡溫泉的好時候。


    入秋以後,熱海的旅遊業便迎來又一波高峰期,無論是民宿還是旅店,都不用擔心沒有客人上門。


    而在新幹線熱海站附近的一間小型民宿中,有兩個少年人同時睜開了眼。


    路明非依舊是被打出夢境,揉了揉臉頰仿佛還有幻痛殘留。


    被青年版瑟提狠虐一頓後,他便開始練習槍術,期間小小透露了一下自己使用岡格尼爾與人作戰,差點就把人穿胸而過一擊斃命的壯舉,然後就見沉默寡言阿特瑞斯教習眼神一變,直接把訓練強度翻了一番。


    具體什麽原因路明非不清楚,但他猜測可能是因為自己沒有聽從阿特瑞斯的教導,在沒有必殺的把握下將身上唯一的武器投擲出去,以至於在之後的訓練中他險些被貫星長槍抽成了陀螺。


    這事兒怪他,不小心說禿嚕嘴,把岡格尼爾被當麵牛走的事兒也講出來了。


    他這邊暗自懊惱著管不住嘴,另一邊的楚子航已經起來將床鋪被褥疊放整齊,去衛生間洗漱了。


    昨晚他們連夜趕至熱海,因為錯過了地鐵營運時間,而且經曆一番不算驚心動魄但足夠刺激的戰鬥,便暫緩了前往黑石官邸尋找神獸的任務,在停靠站附近找了一家仍舊在營業的民宿。


    熱海是著名的溫泉鄉,但一般隻有溫泉旅館才配有溫泉,像路明非他們下榻的小型民宿隻有溫水池。


    而且這裏的夜晚也不似東京那般熱鬧,大晚上走在街上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影,好像是遠離城市喧囂的窮鄉僻壤,這恰好滿足了幾個少年人的需求。


    東京兩天過得太刺激,都沒睡過安穩覺,來到熱海總算能舒緩一下了。


    但保險起見,他們依舊是四人同睡一屋,沒有床,全部打地鋪,這也算是日本的特色了。


    空間有限,能省一點是一點。


    楚子航用隨身攜帶的洗漱用品完成日常清潔工作,撩起頭發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自己印堂有點發黑,可鏡子裏的他天庭飽滿肌膚白皙看上去比很多女生都要細嫩。


    奇了怪了,難不成他被什麽髒東西纏上了?


    日本是一個尊崇神道文化的國家,號稱國內有八百萬神明,實際在這裏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成神,連一根癢癢撓都有幾率成神。


    而有神就有鬼,日本還有百鬼夜行的傳說,指不定昨晚死於他手的綁匪七人眾就因為死的太過憋屈,一口氣咽不下去變成孤魂野鬼纏上了他。


    然而夏師傅說了,這個世界的神神鬼鬼全部都是龍類作祟,不用擔心有什麽封建迷信的東西存在,遇到事兒大膽放手去幹他丫的就行,無論是神還是鬼都有血條,清零之後照樣得死。


    還是說,盯上他的其實就是他們要尋找的神獸?


    百思不得其解,楚子航決定先去買點早餐。


    離開衛生間返迴臥室,發現蘇茜已經起床在疊被子,而路明非則是在喊繪梨衣起床。


    這位黑道千金似乎是昨晚睡得太晚,此時依舊不願醒來,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春卷,隻露出柔順的紅色長發。


    “繪梨衣,起床吃飯了。”路明非按著春卷來迴搖晃,試圖把自我封印的女孩兒喚醒。


    昨晚緊張刺激卻又過分短暫的戰鬥結束後,他們倆便一路談論著喜歡的動漫,偶爾還跟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模仿動漫人物的動作,幼稚的根本停不下來。


    然而這對一直被要求早睡早起的繪梨衣來說已經是過量運動,晚餐隻吃了兩碗拉麵的她精力已經有些透支,在洗完澡後便匆匆睡去,現在連可樂漢堡和炸雞的誘惑都無法將其喚醒。


    要知道,這可是她最喜歡的垃圾食品,吃過一次就念念不忘。


    嚐試數種方法都未能將賴床的繪梨衣叫醒,甚至春卷從i字形變成了z字形,而蘇茜已經洗漱完畢和楚子航商量著去買早餐的事情,路明非終於忍不住用出了自己的殺手鐧,隻見他坐直身子,故意在春卷旁邊大聲說了一句:


    “哎呀,光顧著叫你,我都忘記做祛皺美顏抗衰老的美顏操了。”


    說著他又轉頭看向打算出門的楚子航:“師兄,你的護膚品借我用一下,昨晚睡太晚皮膚都不好了,幹幹巴巴的。”


    楚子航聞言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地進入看戲模式。


    而蘇茜則是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路明非,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麽,但總感覺他說話的語氣和神態,跟班上一些女生作妖的時候好像,就……很古怪。


    兩個圍觀群眾靠在門邊無動於衷,留著紅色長發的春卷卻是微微一顫,蜷縮成一團的身子重新拉直,接著在春卷頂部冒出來一顆紅色的小腦袋。


    “(`)……”


    繪梨衣半張小臉仍舊藏在被窩裏,隻露出一雙被迷茫與困意纏繞的眼眸,透過散落在額前的秀發靜靜看著路明非,一言不發。


    因為角度原因,門口的兩人看不到繪梨衣此刻的狀態,但路明非居高臨下,將女孩兒慵懶與呆萌的模樣看了個一清二楚,忍不住評價道:“真邋遢。”


    原本他是想說真醜,用激將法讓繪梨衣起床,但著實過不了良心這關,隻能換了一個相對而言溫和一點,攻擊力沒那麽強的形容詞。


    沒辦法,即便現在的他對男女之情沒有興趣,一心隻想著繼承老夏頭的棺材本,可審美依舊在線,這麽可愛的女孩子在麵前實在說不出什麽重話,生怕傷了人家女孩子的心。


    這兩天接觸下來,路明非已經發現這位黑道大小姐其實是一個有點臭美的女孩兒,有時候洗個臉都能對著鏡子看上好一會兒,時不時還要把自己的手和胳膊翻來覆去的看,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像他小時候用圓珠筆在手上畫了個手表,總是擔心自己動作大一點就會把手表弄花。


    路明非伸出食指輕輕點了點繪梨衣麵前的被子,催促她快點起床:“好了,別賴床了,快點起來一起出去逛逛,難得出一趟遠門得玩盡興點。”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原本繪梨衣聽見“邋遢”的評價後微微蹙起的眉頭鬆開,藏在被窩裏的小手窸窸窣窣在臉頰和脖子上撫摸片刻,沒有觸碰到冰冷且質地堅硬的東西後,才小心翼翼地鬆了口氣,將整個腦袋探了出來。


    女孩兒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人們的畏懼當中,雖然他們掩飾的很好,但她其實仍舊能感受到,隻是懶得理會並在某個人的引導下學會了自我麻痹而已。


    明明已經習慣了接受治療,將身體出現的畸變暴露在人前,手上插滿管子注入奇怪的血清,可唯獨在這個人麵前,她不想暴露出自己的怪異之處。


    難得她能離開那個連窗戶都沒有的房間,接觸那麽多新鮮事物,認識了一起冒險的夥伴,她本來感覺很滿足了。


    可是聽路明非說要出去玩,她就忍不住內心的渴望,還想要看到更多美麗的風景。


    這裏是熱海,她還從來沒有看過海。


    也從來沒有人陪她一起看過海。


    聽說海風是腥腥的,海水是涼涼的,沙灘是軟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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