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魚在別墅裏麵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裴宴斯,最終還是管家看沈禾魚在別墅裏逛來逛去,才走了出來。


    “夫人是在找少爺嗎?”


    “我已經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你也不用叫我夫人,叫我的名字就好。”沈禾魚冷冷地提醒他,糾正他的措辭。


    管家抿了抿嘴,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拿出了一封情書。


    “夫人,如果您是在找少爺的話,我這裏有一封他親筆寫的情書要送給你。”


    “少爺臨走前說了,如果他離開這裏之後,您沒有任何反應,也沒有找他,隻感覺到輕鬆和愉快,就不要打擾你,更不要把這封書信給您。”


    “如果你醒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滿別墅地找他,就讓我把他親自寫的這一封情書交給您。”


    沈禾魚看著管家手裏的那一封情書。


    信封上有他熟悉的字跡,是裴宴斯的字跡。


    “他還說了什麽?”


    “少爺還說,或許您會奇怪,他為什麽突然不告而別,他想對您說的話都在這封信裏麵了。”


    “他也說了,這封信您不是必須打開的,如果你不想看的話也沒關係。”


    沈禾魚靜靜地凝望著那封信,她好像沒有和裴宴斯坐下來好好地談心過,這一次裴宴斯應該是有些話難以當著她的麵說出口,所以才會以文字的形式告知她。


    沈禾魚深唿吸一口氣,最終還是從管家的手裏接下了那封情書。


    她拿著那封信迴了房間。


    她一個人待在房間裏,默默地看完了那封長信。


    在這封情書裏,裴宴斯寫盡了他對沈禾魚的摯愛,他對沈禾魚的愛從來都沒有半分虛假。


    他好像是深刻地認識他自己,以前真的是做錯了。


    他說他懺悔了,之前他強製地把沈禾魚捆綁在他的身邊,他不應該這麽對沈禾魚做,所以這次他們的三天之約作廢,沈禾魚想離開的話可以自行離開。


    他不會再想著把沈禾魚捆綁在自己的身邊。


    當沈禾魚看到這句話的時候,她隻感覺自己的心裏像是被挖空了一塊似的。


    心裏空蕩蕩的,拿著書信的手無力地垂下,厚厚的幾頁紙飄落在沙發上,飄落在地板上。


    沈禾魚一個人盯著地板走神了很久,最終她還是拿起一旁的手機,試圖給裴宴斯打了一通電話。


    她本來以為電話打不通,可是她沒有想到裴宴斯秒接。


    “你現在在哪?”沈禾魚問裴宴斯。


    “你已經看到那封信了吧?”隔著手機,沈禾魚還是可以很清楚地聽到裴宴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欣慰地笑了一下。


    “雖然你在心裏已經說了三天之約的事情作廢,但是我這個人眼兒手心竟然說了,在你的身邊待滿三天離開,我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你現在在哪?”沈禾魚重複地問了他一遍。


    可是這一次她依然沒有從抽屜那裏得到答案。


    “你是要來找我嗎?”


    “你隻需要告訴我,你的位置就行了。”


    沈禾魚的一顆心突然懸了起來,裴宴斯在這封信裏寫得像是要跟她訣別一樣,他該不會已經徹底放下了自己吧。


    明明當初迫於陳家施壓,他們兩個人離開的時候,是沈禾魚主動提起這件事情,裴宴斯當初萬般地挽留過她了。


    但是沈禾魚頭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離開裴宴斯之後,沈禾魚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


    沒有裴宴斯在身邊的日子,固然無風也無浪,可是沈禾魚總覺得少了什麽似的。


    裴宴斯依然笑了一下,“沈禾魚,我現在在哪,對你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尊重你的意願,如果你想走的話,我不會強迫你留在我的身邊,你可以離開。”


    “裴宴斯!”


    “好了不說了,我可能是思考了一夜才做下這個選擇的,如果你再跟我說話的話,說不定我就要出爾反爾了。”


    “我希望你幸福。”


    說完這句話,裴宴斯就主動掛斷了電話,等到沈禾魚再迴撥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居然將手機關機了。


    不行,有些事情一定要當著裴宴斯的麵說清楚,隔著手機告別,這算是什麽事。


    就算裴宴斯沒有告訴沈禾魚他現在在哪,但是沈禾魚畢竟在他的身邊待了三年,對他還是有些了解的,她決定起身去尋找裴宴斯。


    可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孤身去找裴宴斯的路上居然被人盯上了。


    裴家別墅位於半山腰莊園,沈禾魚一個人開著車子,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會經過一段無人區馬路。


    沈禾魚開車下來的時候,馬路中間有個老人躺在那裏,沈禾魚皺了一下眉頭,刹車解開安全帶下車,準備去檢查一下那個老人的傷勢。


    “爺爺,你這是怎麽了?你怎麽會一個人躺在這裏呢?”沈禾魚毫無防備地走了過去,扶起躺在冰冷地麵上的老人。


    可是老人一看到沈禾魚走近,又沒有戒備的樣子,直接抬起手砍向了沈禾魚的脖子。


    沈禾魚隻感覺自己脖子上的筋一麻,接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就暈了過去。


    她是被一盆冷水潑醒的。


    沈禾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忍著從額頭往下滴落的水,睜開眼睛。


    她剛掀開眼簾子的時候看到一片光芒眩目,她眯著眼睛,總算是模糊地看清了周圍的情況。


    周圍的情況下是一個廢棄的工廠。


    她的麵前還有三個地痞流氓一樣的人,其中站在她麵前離她最近的那個人手裏還拿著一個瓢,就是她剛才用冷水潑醒沈禾魚的。


    她的手和腳都被捆綁住了,沈禾魚掙紮了一下,發現繩子綁得非常緊,她迅速警惕地意識到她居然被綁架了。


    “誰讓你們來綁架我?”沈禾魚盯著麵前幾個地痞流氓一樣的人看。


    “喲,這娘兒們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其中一個雞冠頭嚼著口香糖嘲笑她。


    他們四個人中看上去最兇狠的,眼睛旁邊有一道刀疤的人惡狠狠地說,“現在她醒了,趕緊去給那個女人打電話,問她接下來要怎麽做?”


    女人?


    綁架沈禾魚的幕後主使是個女的。


    沈禾魚的心一緊,她頭皮發麻,該不會是陳靈夢派人綁架了她吧?


    這件事情也不是毫無可能,畢竟昨天她就和陳靈夢發生過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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