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轉眼想到自己跟他的約定,哪裏有不去的道理?


    倘若真的不去,七天後他又怎麽可能放走自己?


    沈禾魚最後點了點頭。


    裴宴斯的視線全程沒有離開過她,當然知道最開始的時候,她想要說的話是什麽。


    但是現在,他可以當作什麽都不知道。


    就把最後的幾天,認真當作對她的示好。


    即便是夜裏出門,沈禾魚也需要化好妝容。


    在用過飯後,她在化妝時,裴宴斯在總統套房的書房裏辦公。


    即便出門旅行,公司仍然有很多大事小事需要他親自處理。


    趙晉站在一旁,默默地不作聲,等著裴宴斯隨時可能下來新的指令。


    “我記得你上次說,對一個人要直白,不能內斂。”裴宴斯忽然開口,趙晉愣了一下,迴答說:“是的,不過這隻是我單方麵的個人看法。”


    “那怎樣才叫最直白。”


    裴宴斯真誠地發問,有些不明白自己究竟要怎麽做,才能夠讓沈禾魚相信自己。


    他已經足夠直白了。


    趙晉沒想到他還會問到這麽細致,對於感情上的事,他其實是一竅不通。他撓了撓頭,還是認真地給出主意:“我覺得,裴總今晚做得已經足夠了。”


    “是嗎?”


    裴宴斯不太相信,或者說,他不太敢相信這樣就能夠讓沈禾魚看見自己。畢竟對於她來說,她永遠都是看不上自己的。


    明明以前她對自己有感情。


    但他的確傷害了她太多。


    她現在心灰意冷,他當然得付出更多的精力去追求。


    尤其是,他想要爭取在這幾天內,讓沈禾魚對自己多改觀一些,不要讓她在七天後真的就想要離開自己,這樣他或許還會有些機會。


    想到這裏,裴宴斯說:“讓你們今晚準備地再去檢查一遍,我不允許這次出現任何的失誤。”


    這一次,他給沈禾魚準備了盛大的驚喜。


    為了更直白地表達,他的情感。也為了能夠讓她可以更直觀的看見。


    趙晉離開後,裴宴斯又獨自坐了一會兒,思考著他剛才對自己所說的話,沒多久他才站起身來推開臥室的房門。


    沈禾魚已經化好了妝。


    她住在梳妝鏡前麵,聽見身後的開門聲,從鏡子裏看過去,看見了裴宴斯那張俊美的臉。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一絲不苟的領帶,頭發梳得整齊。


    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確實一表人才。


    可惜,就是脾氣惡劣。


    沈禾魚移開視線。


    裴宴斯走到她身邊,十分自然地將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現在出發嗎?”他主動問道。


    沈禾魚看了他兩眼,並沒有立刻迴答,而是轉話題說道:“今天是第三天。”


    裴宴斯微微一愣。


    今天是他們兩人的七天之約的第三天,他已經隻有四天的時間了,如果這四天內,他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麽沈禾魚就會永遠地離開自己了。


    裴宴斯感到心口,無法控製的疼痛。


    即便這件事還沒有提前發生。


    但他就像是有所預知一樣。


    他說:“我知道。”


    沈禾魚從鏡子裏看著他,雙眼真誠,希望能夠喚起他一點的良知,“希望你到時候信守承諾,裴宴斯,不要再讓我恨你一次。”


    裴宴斯沒有說話。


    他的沉默,讓沈禾魚感到有些恐慌。


    他不會反悔了吧?


    她用小心謹慎的目光,看著裴宴斯。後者對上她小心翼翼的眼神,有些無奈地說:“答應過你,這次不會騙你。”


    沈禾魚的心稍微鬆了一點。


    但也隻是一點。


    她還想要再說什麽,聽見玥玥的聲音從外麵傳來,女兒小跑著進屋,笑嘻嘻地說道:“爸爸,我們現在就可以出發嗎?媽媽,你今天好美!”


    沈禾魚聽著女兒的話,“媽媽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的嗎?”


    玥玥搖了搖頭。


    而且十分篤定,看著她笑道:“媽媽之前也很美,但跟今天的不同,今天你很愛笑。”


    沈禾魚微愣,不知道怎麽接話。她之前不是不愛笑,而是被裴宴斯那麽對帶在身邊,怎麽都不太可能有多開心。


    但現在她也才出來一天而已,跟著裴宴斯一起來履行,難道真的會讓她心情好了很多?


    她之前自己並察覺不到,但聽見女兒這麽說,她又隱約能夠尋找到蛛絲馬跡,似乎出國來之後,她的心情的確比之前開朗了許多。


    沈禾魚想到這些,她偏頭去看不遠處的裴宴斯。


    他手裏拉著女兒的小手,正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那雙眼仿佛已經看透了一切。


    沈禾魚不由得微微臉紅。


    他看出她的情緒,心裏麵篤定,她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隻是為什麽……


    裴宴斯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說:“看來你還是很願意跟我待在一起的。”


    不管她表麵上有多麽的討厭他,但都改不了這個事實。她心裏對這個男人還是有感情,不論多少,否則她不會受到他的影響。


    但沈禾魚並不想承認,又或者不想讓這種情感繼續發酵,之前的經曆告訴她,這男人很危險,不管愛不愛,都遠離才是最好的結果。


    沈禾魚想著這些,白了裴宴斯一眼沒有說話。


    裴宴斯見狀,也不再戲弄她,而是伸手牽住她的手,笑眯眯道:“走吧。”


    他最近也笑得很多了,他生得帥氣,這副皮囊就是國內上下都很難找到,是足夠在娛樂圈混飯吃,且還是頂級的程度。他笑起來更是驚為天人,但他很少笑。


    沈禾魚看見他最近這兩天,其實也的確愛笑了很多。


    外麵的夜色已經完全降臨。


    這個國度的夜色極其具有知名度,且在城市的邊緣又有海,海麵上有一處高塔。


    站在那裏,可以看見國內最美麗的夜色。


    趙晉開車,送一家三口去海邊,他們已經提前將燈塔那邊的觀賞地包場,半小時後車子停下。


    裴宴斯一手抱著女兒,一手牽住沈禾魚的手,領著一大一小前往燈塔,一邊走一邊說:“這兒風也不大,不會冷。當然,如果你冷了,你就告訴我。”


    他可以將外套給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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