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斯比她更快一步,溫熱的大掌一把攥住她嫩白手腕,將她往懷裏扯過。


    沈禾魚猝不及防,直直轉撞入了他的懷中。


    她還未反應過來,他冰涼的唇便重重的吻下來。


    他的氣息冷冽,如蘭似桂,清晰卻冰冷的將她整個人包裹。


    沈禾魚一愣,想要往後退,裴宴斯卻不打算給這個機會,他伸手摟住她的腰部,特地避開她燙傷的部位,另一隻手摁住她後腦勺,不讓她後退半分。


    他曖昧的掃過她漂亮的唇瓣,描摹她嘴唇的形狀。


    他的吻來得瘋狂,吻得又深又用力,絲毫不給她半點兒反抗的機會,攥取她的唿吸,幾乎要將她給吞沒。


    沈禾魚掙紮不開,漸漸感應到他的變化。


    現在這個時候的他是極其危險的,沈禾魚比誰都清楚,他好像生氣了,每次他一生氣,總能將她給折騰個半死。


    果然,念頭才過,裴宴斯將她推倒在沙發上。


    他走到她後麵,雙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暗示到達頂峰。


    沈禾魚嚇了一跳,不敢再多說,忙道:“我傷口很疼。”


    裴宴斯頓了頓,思考兩秒,最終將她放開。


    他反手將她拉起來坐好,冷聲道:“記住了,就算是協議,你的男人也隻能有我一個。不然罰你做這個裴太太有什麽意思?這是你應得的。”


    得不到愛,但要她在這個位置上坐一輩子。


    不管她跟那陸醫生什麽關係,她也永遠逃不開他親手給她製作的婚姻囚籠。


    沈禾魚心中微刺,抿唇不語。


    *


    翌日,沈禾魚本打算聽從裴宴斯的,在家兩天,但一早就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那邊來電的是她小助理,急急說:“總監,孟茹把廣告拍攝提前了。說是她下個月還有什麽什麽檔期,總之要求現在拍攝。您來公司一趟嗎?”


    沈禾魚頭疼,疲憊的摁了摁眉心,這個孟茹在公司咖位很高,之前似乎又跟裴宴斯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他們這些大明星都是公司的搖錢樹,隻要不是過分的要求都是可以滿足的。


    “我馬上來。”


    沈禾魚掛了電話,換了身寬鬆的衣裳,開車去公司。


    她徑直去了攝影棚,裏麵的員工都已經準備就緒了,場景包機位都準備得一應俱全。


    而孟茹也已經畫好了妝,在做最後的造型和廣告醞釀。


    沈禾魚走到導演那邊監視機位還有沒有不妥的地方,這種公司廣告都是精益求精,為求用廣告給公司帶來更高的利益。


    她正看得認真,助理走過來道:“沈總監,孟茹說她有些廣告拍攝細節想要跟您商量。您是總監製,她好像想改一些動作和台本。”


    沈禾魚目光穿過人群,看了眼那邊的孟茹。


    她坐在很多化妝師的中間,耀武揚威,妝容精致,燙著的大波浪很有氣勢,正一眨不眨盯著自己看。


    眼神有三分挑釁七分輕蔑。


    沈禾魚沉默了兩秒,往她那邊走去。


    站在孟茹麵前,即便沈禾魚穿著簡單,麵上更是隻略微用了點兒禮貌性的粉底,氣質也吊打了孟茹一大截。


    無他,隻因為她是正兒八經的憑借能力上位者,跟娛樂圈孟茹這種靠張開雙腿的當然不同。


    “你想改什麽台本?”沈禾魚聲音清冷。


    孟茹把玩著自己的美甲,漫不經心說:“沈總監定的最終台本,我哪裏敢隨意改啊?”


    說著,她對周圍的化妝師們說:“你們都先停一停,我現在累了。”


    化妝師們連忙離開,退到了另一邊。


    孟茹這才壓低聲音說:“我隻是覺得沈總監可憐,想要跟你聊兩句,安慰安慰你。”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事,我就走了。”


    沈禾魚提步就想走。


    孟茹忙道:“昨天的事我聽說了。我說沈總監,你麵對我這個級別的尚且能撕能打,怎麽對於一個剛出社會的小白臉實習生,反倒是慫了?”


    “她都快要上位了,你難道就不反抗一下,真不怕她把裴總勾走啊?”


    沈禾魚忽然笑了笑,是發自內心的笑,說:“她要是有那個本事,勾走裴宴斯讓他跟我離婚,我還得謝謝她。”


    孟茹一愣,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想要刺激她的計劃落空,“沈禾魚,你不是神經病吧?”


    沈禾魚冷笑:“對於你,我是知道你沒那個本事讓裴宴斯離婚,看不慣你耀武揚威所以出手了。但這個實習生可不一樣,她有本事。”


    孟茹被她這話氣得不輕。


    自己還玩不過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實習生?!


    她念頭才過,就見當事人從外麵走進來,手中拿著場務文件,這次的廣告拍攝,她是來負責孟茹場務安排的。


    拍多少場,怎麽拍,幾個鏡頭定稿,都是白笙兒說了算。


    當然了,大部分這樣的工作,遇見孟茹這樣的咖位,那可都是反著來,尤其是白笙兒還隻是個實習生。


    孟茹才被挑釁,氣得不行,她倒要看看這個白笙兒有多大的本領。


    她對那邊道:“姓白的,過來。”


    白笙兒條件發射看過去,指了指自己:“叫我?”


    “廢話,不叫你叫誰?”


    白笙兒連忙上前,“什麽事?”


    沈禾魚見她過來,往旁邊站了點兒,她雖然不屑於對付白笙兒,但如果有人出手對付,她也不介意看好戲。


    孟茹說:“你負責我的場務是吧,我今天有點兒累,想延遲到晚上再拍。”


    白笙兒看了看自己的場次記錄,說:“可是十分鍾後有一場……”


    “我說累,你聽不懂嗎?!”孟茹直接打斷,冷笑道:“你算哪根蔥,一個破實習生就敢來指揮我的場次?我什麽咖位,向來都是高級場務才能指揮安排我的場次!”


    白笙兒進公司以來,一直被裴宴斯保護的很好,這樣被人劈頭蓋臉的罵還是頭一次,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想要搬出裴宴斯。


    才說了個‘裴’字,就被孟茹毫不留情打斷:“你還敢拿裴總來壓我?”


    沈禾魚聽見白笙兒的話,同樣忍不住冷笑,先前以為她還有點本事,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孟茹再怎麽樣,也是公司的頂流,她這棵樹搖起錢來嘎嘎的,裴宴斯一個看重利益的商人,會為了白笙兒對付砍掉搖錢樹?


    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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