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解不開的死結?
對於機械的東西，無論是機甲還是飛行車，田行健從小就著迷，當初從偵察訓練營改投機械維修營，除了怕死以外，更重要的就是對於機械的酷愛。尤其是看見一輛改裝思路清晰，不拘一格的私人改裝機甲，胖子簡直著了迷。他對軍用機甲非常了解，私人機甲的經典機型圖紙雖然也看了不少，不過畢竟接觸的少，這台獸形機甲盡管還有很多不足，但是一些改裝思路的確值得借鑒。
克麗斯蒂娜看著這個來應聘地機械師老半天，仔細地觀察著他專注目光所注視的位置，終於忍不住浮起一絲笑意，她轉過頭衝那位人事主管點了點頭。
主管走到胖子身邊的時候，不禁一愣，這憨憨地胖子正探頭探腦地在獸型機甲後腿之間尋找著什麽。媽的，這地方能安裝什麽東西，難道安個那活兒？他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這個肆無忌憚的憨胖子，有人站在你旁邊了。
胖子正試圖搞清楚這台機甲到底有沒有安裝能量罩探頭。在他的概念裏，如果把能量防護罩地探頭安裝在那個位置，實在是一件很精妙的事，不但能對薄弱的腹部進行有效的防護，探頭隱藏在兩腿之間，正是交戰時敵人射擊的死角。
就是不知道這台獸型機甲是公是母。若是母的，在腹部安裝一排探頭也很美觀，不過，似乎有些暴露。
聽見一聲咳嗽，胖子轉過頭一看，隻看見一個中年人站在自己身邊，有些尷尬地看著自己。胖子用疑問地目光掃向接待台前的克麗斯蒂娜，卻發先那個女人似笑非笑地低著頭在忙碌著什麽，一點抬頭的意思都沒有。
見這胖子憨厚地撓著腦袋，主管終於打破了沉默。伸手道：“你好，我叫何塞，是維修部的人事主管，聽說你是來應聘的機械師，是麽？”胖子終於明白過來，趕緊堆滿了笑容，握住中年人伸來的手道：“對對，是我。是我。”
何塞瞟了一眼克麗斯蒂娜，笑道：“請你跟我來吧，我們去辦公室裏說。”胖子點點頭，跟著他走進大廳後的走廊，進電梯上了五樓，進了一間掛著維修部人事科牌子地房間。
落座之後，何塞要過了胖子的資料，認真地閱讀著。牆上的老式掛鍾在滴答滴答地走著。辦公室裏顯得很安靜，隻有何塞看資料時不時翻動紙張的聲音。透過辦公室的落地窗，就能看見後麵的維修車間，胖子坐在沙發上扭頭看著忙碌的車間，忽然有些迷惘。自己一個混吃等死的胖子，怎麽會參軍，怎麽會參加戰爭，怎麽就忽然以張原地身份到了這裏？人生。永遠也不知道命運會在下一刻把你丟到什麽位置。
何塞看資料的速度很快，用電腦查詢了身份證之後，他把證件和資料遞迴給田行健，笑了笑道：“資料很詳細，很不錯。”他起身為田行健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幾上，似乎很隨意地道：“剛才我看見你好象對那台特別感興趣？”
胖子靦腆地接過了茶，笑了笑道：“那台機甲改裝的很不錯。我很喜歡。”何塞詫異地道：“哦？那排機甲裏，並不是最出眾的啊，而且這種機甲已經過時了，你的愛好很獨特哦。”
胖子憨厚地笑著道：“從性能上看，也許不算最好的，不過以我的觀點，這台機甲的改裝思路比旁邊地機甲更好。”
何塞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饒有興趣地問道：“是麽。為什麽呢？”
“要考就明說。非得拐彎抹角來這套，這幫搞企業的。完全是吃飽了撐得慌。”胖子在心裏暗自不爽，臉上卻堆起一團憨笑道：“引擎的選擇很合理，雖然和電子平衡係統有衝突，但是用搖擺機械係統其實更能發揮這種獸型機甲的奔跑能力。”
何塞拍著手笑道：“言簡意賅，很難得見到這麽有見地地初級機械師了，就憑你這幾句話，就可以免去後麵的考試了。”他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合同遞給胖子道：“雖然不用考試，試用期還是有的。你看看這份合同，如果沒問題的話，簽了字我們就是同事了。”
田行健雖然知道憑自己地能力要進入這家公司很容易，可是也沒想到居然這麽快，一時間倒有些發愣。何塞看著胖子的表情，心道：“傻胖子，若不是克麗斯蒂娜小姐看中你，我討個好，你以為進公司就這麽簡單呢。”他把合同放在胖子麵前，笑道：“你先慢慢看，看好了再簽。”
胖子拿起合同來，粗略的翻了翻，沒有發現有什麽賣身為奴的條款，當即簽下了張原的名字。心道：“其實也是多此一看，就算賣身，賣的也是張原。跟我倒沒什麽幹係。”
何塞收了合同又閑聊般問了一些情況，給內勤部門打了一個電話，熱情地幫胖子安排了一套宿舍，然後又交代了一些基本製度，按照他的說法，隻要工作能力符合標準，一個月的試用期過後就能成為正式員工，工資和福利待遇將翻上近十倍。
胖子並沒有為十倍地工資所興奮，他想的是：“去你媽的，也就是說這一個月老子隻能拿十分之一個工資，狗日的太黑了。試用期，把我當什麽東西了，還允許試用的？”
何塞沒有看見胖子臉上流露出的欣喜，還以為這胖子鎮定，見慣了機械師的高工資，當下微微一笑，按動通訊器，吩咐人來帶胖子去宿舍。
來帶胖子去宿舍的人是一個下等人，名叫拉赫蒙，滿臉絡腮胡，高大壯碩，裸露在外地手臂上滿是黑毛，看起來對何塞非常恭順。他領著田行健穿過維修車間走向一牆之隔地宿舍。
宿舍的環境很不錯，在幾棟宿舍樓外有一個小花園。枝葉繁茂空氣清晰，胖子地房間在最裏麵一棟的三樓上，根本聽不到維修車間裏的嘈雜。
打開房門，拉赫蒙殷勤地幫胖子把行李提進了房間，房間有一個大大地客廳一間臥室，是專門配給機械師的，裝修和家具都很漂亮，光幕電視。電腦仆從，自動廚房應有盡有。
拉赫蒙把胖子的行李接了過去，一邊幫他收拾被防塵布遮蓋著的沙發和床，一邊笑著問道：“您是張原先生吧，天神歡迎你。”這是一句暗號，胖子立即反應了過來，他隨口答道：“嗬嗬，天神不歡迎我。真神歡迎我。”
拉赫蒙笑容滿麵的臉忽然冷靜下來，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側著耳朵聽了一下，終於麵對著胖子道：“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你招，還是不招！”
“寧死不招！”
迴答上暗號的胖子得到了滿身汗味的拉赫蒙最真誠地擁抱。胖子心頭不停的亂罵：“他媽的拉塞爾，幾千年前的古地球聯絡暗號也能被你找到，老子真是服了！”
夜色降臨了。
安蕾從尤娜的辦公室裏走出來，靜靜地坐在學院噴水池邊的長椅上。看著噴泉在夜空中不斷地變換著形狀，五顏六色地射燈配合著音樂，給噴泉披上了絢麗的外衣，有一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朦朧。
安蕾把大衣裹得緊緊地，蜷縮在長椅上。
在這個亂世之中，自己已經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
沒想到，他去那麽危險的地方竟然沒有留下一句話。為什麽他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這個懦夫，隻是因為不敢麵對自己。就要逃避麽？
他…我…米蘭
一個仿佛解不開的結。
隻要他能活著迴來，隻要有時間，也許，這個結也就能解開了。
噴泉關閉了，安蕾站起來往辦公室走去，那份聯絡計劃還擺在抽屜裏。
無論和他的結局如何，這一次，自己將和他一同戰鬥。
“傻子…”安蕾低聲念著：“你給我活著迴來…”
胖子開始了他地機械師生活。也許是拉赫蒙已經通知了其他潛伏在這裏的自由戰線成員。胖子發現，這些人在自己麵前。除了表麵上毫無差異對待上等人的恭敬以外，還多了一分親切。
聖騎士公司的生意很好，集中在坦維爾地貴族和富翁實在太密集了，各種各樣經典的私人機甲和飛行車在這裏都能見到。
獸型的
人型的
胖子甚至見到一輛2041年產的限量版蟲型
從機甲類型上看，這裏所接觸到的機甲無疑比軍用機甲多了很多。在如今軍用機甲的格鬥方式向私人機甲重合的情況下，這些機甲地某些獨特之處的確值得借鑒，胖子甚至感覺到，若是私人機甲增添上能量炮和軍用設備，改造起來應該比軍用機甲更方便。
隻不過，私人機甲畢竟從設計上限製了對能量炮的使用，而且就材料來說，私人機甲和軍用機甲也不能相提並論，軍用機甲的結構和質量都是非常穩定可靠的，若是私人機甲都能達到那樣的程度，這些維修中心就沒地方吃飯了。
何塞很注意觀察新來的這個機械師的表現。
雖然克麗斯蒂娜對他表現出了濃厚地興趣，但是做主免去標準考核地畢竟是自己，若是這個機械師隻是個誇誇其談的家夥，這記馬屁可就拍在了馬腿上了。
幸虧，這個叫張原地胖子表現出來的能力，足以讓何塞感覺到驚喜！甚至是驚喜到無以複加！
聖騎士公司將機械師分了十個組，從一組到十組的劃分並不完全依照職業能級來，聖騎士公司對機械師有一套自己的劃分標準，主要是根據能力，尤其是對機甲的熟悉程度和解決疑難問題的技術。
人數最多的，自然是第十組，在這個組裏，大部分都是初級或者一級機械師，這些基本上屬於剛畢業的學員正處於實踐階段，他們接觸的機甲實在太少了，經驗對於一個機械師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甚至比一個高等級機械師執照還重要，考機械師等級隻需要理論，可是沒有實際經驗的話，一些低級機械師就能解決的疑難問題都解決不了，那麽，這樣的等級執照隻會受到奚落。
何塞自從見到這個張原仔細研究開始，就知道這個初級機械師肯定不止初級的水平，甚至有三、四級機械師的水平。有經驗卻沒有去考核的機械師在這個行當裏比比皆是，何塞從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在這個行當裏永遠都不能以貌取人，一個美麗嬌豔弱質纖巧的女孩子，很可能就是一個機械改裝高手。
何塞的眼光很準，在看見第一天上班的胖子站在維修台前的時候，何塞就隱約能感覺到，這個胖子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隻用了五分鍾，何塞就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光憑張原操作的手速，他就立即決定過兩天將他調到第九組。
可是到了下午，當何塞看到張原的維修記錄單以後，他知道，這個人至少得放在第六組。就這麽幾個小時的時間裏，他完成的檢測和修複是同組工人的三倍。
快下班的時候，一輛機甲的疑難問題被張原隨手解決掉了，何塞有些坐不住了，這個機甲長時間高速運行時引擎聲音過大，劇烈抖動的疑難問題技術部還在開會討論，沒想到居然被這個胖子那麽簡單的就解決了，他隻不過換掉了一個淨化器的導管，由直線管改成了彎管，增加了一次迴路而已。
第二天一早，聖騎士公司的老板克麗斯蒂娜接到了何塞的一份報告和一份新的合同，這是為張原準備的，這份合同的待遇是之前簽署那份的五倍，並且建議取消試用期。
“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得到這樣一個人才，不能不說是聖騎士的幸運。”依舊站在前台的幕後老板克麗斯蒂娜的臉上浮起一抹微笑。
她在報告上簽署了同意。
對於機械的東西，無論是機甲還是飛行車，田行健從小就著迷，當初從偵察訓練營改投機械維修營，除了怕死以外，更重要的就是對於機械的酷愛。尤其是看見一輛改裝思路清晰，不拘一格的私人改裝機甲，胖子簡直著了迷。他對軍用機甲非常了解，私人機甲的經典機型圖紙雖然也看了不少，不過畢竟接觸的少，這台獸形機甲盡管還有很多不足，但是一些改裝思路的確值得借鑒。
克麗斯蒂娜看著這個來應聘地機械師老半天，仔細地觀察著他專注目光所注視的位置，終於忍不住浮起一絲笑意，她轉過頭衝那位人事主管點了點頭。
主管走到胖子身邊的時候，不禁一愣，這憨憨地胖子正探頭探腦地在獸型機甲後腿之間尋找著什麽。媽的，這地方能安裝什麽東西，難道安個那活兒？他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提醒這個肆無忌憚的憨胖子，有人站在你旁邊了。
胖子正試圖搞清楚這台機甲到底有沒有安裝能量罩探頭。在他的概念裏，如果把能量防護罩地探頭安裝在那個位置，實在是一件很精妙的事，不但能對薄弱的腹部進行有效的防護，探頭隱藏在兩腿之間，正是交戰時敵人射擊的死角。
就是不知道這台獸型機甲是公是母。若是母的，在腹部安裝一排探頭也很美觀，不過，似乎有些暴露。
聽見一聲咳嗽，胖子轉過頭一看，隻看見一個中年人站在自己身邊，有些尷尬地看著自己。胖子用疑問地目光掃向接待台前的克麗斯蒂娜，卻發先那個女人似笑非笑地低著頭在忙碌著什麽，一點抬頭的意思都沒有。
見這胖子憨厚地撓著腦袋，主管終於打破了沉默。伸手道：“你好，我叫何塞，是維修部的人事主管，聽說你是來應聘的機械師，是麽？”胖子終於明白過來，趕緊堆滿了笑容，握住中年人伸來的手道：“對對，是我。是我。”
何塞瞟了一眼克麗斯蒂娜，笑道：“請你跟我來吧，我們去辦公室裏說。”胖子點點頭，跟著他走進大廳後的走廊，進電梯上了五樓，進了一間掛著維修部人事科牌子地房間。
落座之後，何塞要過了胖子的資料，認真地閱讀著。牆上的老式掛鍾在滴答滴答地走著。辦公室裏顯得很安靜，隻有何塞看資料時不時翻動紙張的聲音。透過辦公室的落地窗，就能看見後麵的維修車間，胖子坐在沙發上扭頭看著忙碌的車間，忽然有些迷惘。自己一個混吃等死的胖子，怎麽會參軍，怎麽會參加戰爭，怎麽就忽然以張原地身份到了這裏？人生。永遠也不知道命運會在下一刻把你丟到什麽位置。
何塞看資料的速度很快，用電腦查詢了身份證之後，他把證件和資料遞迴給田行健，笑了笑道：“資料很詳細，很不錯。”他起身為田行健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幾上，似乎很隨意地道：“剛才我看見你好象對那台特別感興趣？”
胖子靦腆地接過了茶，笑了笑道：“那台機甲改裝的很不錯。我很喜歡。”何塞詫異地道：“哦？那排機甲裏，並不是最出眾的啊，而且這種機甲已經過時了，你的愛好很獨特哦。”
胖子憨厚地笑著道：“從性能上看，也許不算最好的，不過以我的觀點，這台機甲的改裝思路比旁邊地機甲更好。”
何塞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饒有興趣地問道：“是麽。為什麽呢？”
“要考就明說。非得拐彎抹角來這套，這幫搞企業的。完全是吃飽了撐得慌。”胖子在心裏暗自不爽，臉上卻堆起一團憨笑道：“引擎的選擇很合理，雖然和電子平衡係統有衝突，但是用搖擺機械係統其實更能發揮這種獸型機甲的奔跑能力。”
何塞拍著手笑道：“言簡意賅，很難得見到這麽有見地地初級機械師了，就憑你這幾句話，就可以免去後麵的考試了。”他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合同遞給胖子道：“雖然不用考試，試用期還是有的。你看看這份合同，如果沒問題的話，簽了字我們就是同事了。”
田行健雖然知道憑自己地能力要進入這家公司很容易，可是也沒想到居然這麽快，一時間倒有些發愣。何塞看著胖子的表情，心道：“傻胖子，若不是克麗斯蒂娜小姐看中你，我討個好，你以為進公司就這麽簡單呢。”他把合同放在胖子麵前，笑道：“你先慢慢看，看好了再簽。”
胖子拿起合同來，粗略的翻了翻，沒有發現有什麽賣身為奴的條款，當即簽下了張原的名字。心道：“其實也是多此一看，就算賣身，賣的也是張原。跟我倒沒什麽幹係。”
何塞收了合同又閑聊般問了一些情況，給內勤部門打了一個電話，熱情地幫胖子安排了一套宿舍，然後又交代了一些基本製度，按照他的說法，隻要工作能力符合標準，一個月的試用期過後就能成為正式員工，工資和福利待遇將翻上近十倍。
胖子並沒有為十倍地工資所興奮，他想的是：“去你媽的，也就是說這一個月老子隻能拿十分之一個工資，狗日的太黑了。試用期，把我當什麽東西了，還允許試用的？”
何塞沒有看見胖子臉上流露出的欣喜，還以為這胖子鎮定，見慣了機械師的高工資，當下微微一笑，按動通訊器，吩咐人來帶胖子去宿舍。
來帶胖子去宿舍的人是一個下等人，名叫拉赫蒙，滿臉絡腮胡，高大壯碩，裸露在外地手臂上滿是黑毛，看起來對何塞非常恭順。他領著田行健穿過維修車間走向一牆之隔地宿舍。
宿舍的環境很不錯，在幾棟宿舍樓外有一個小花園。枝葉繁茂空氣清晰，胖子地房間在最裏麵一棟的三樓上，根本聽不到維修車間裏的嘈雜。
打開房門，拉赫蒙殷勤地幫胖子把行李提進了房間，房間有一個大大地客廳一間臥室，是專門配給機械師的，裝修和家具都很漂亮，光幕電視。電腦仆從，自動廚房應有盡有。
拉赫蒙把胖子的行李接了過去，一邊幫他收拾被防塵布遮蓋著的沙發和床，一邊笑著問道：“您是張原先生吧，天神歡迎你。”這是一句暗號，胖子立即反應了過來，他隨口答道：“嗬嗬，天神不歡迎我。真神歡迎我。”
拉赫蒙笑容滿麵的臉忽然冷靜下來，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側著耳朵聽了一下，終於麵對著胖子道：“天王蓋地虎。”
“寶塔鎮河妖！”
“你招，還是不招！”
“寧死不招！”
迴答上暗號的胖子得到了滿身汗味的拉赫蒙最真誠地擁抱。胖子心頭不停的亂罵：“他媽的拉塞爾，幾千年前的古地球聯絡暗號也能被你找到，老子真是服了！”
夜色降臨了。
安蕾從尤娜的辦公室裏走出來，靜靜地坐在學院噴水池邊的長椅上。看著噴泉在夜空中不斷地變換著形狀，五顏六色地射燈配合著音樂，給噴泉披上了絢麗的外衣，有一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朦朧。
安蕾把大衣裹得緊緊地，蜷縮在長椅上。
在這個亂世之中，自己已經見過了太多的生離死別。
沒想到，他去那麽危險的地方竟然沒有留下一句話。為什麽他要在這個時候離開？
這個懦夫，隻是因為不敢麵對自己。就要逃避麽？
他…我…米蘭
一個仿佛解不開的結。
隻要他能活著迴來，隻要有時間，也許，這個結也就能解開了。
噴泉關閉了，安蕾站起來往辦公室走去，那份聯絡計劃還擺在抽屜裏。
無論和他的結局如何，這一次，自己將和他一同戰鬥。
“傻子…”安蕾低聲念著：“你給我活著迴來…”
胖子開始了他地機械師生活。也許是拉赫蒙已經通知了其他潛伏在這裏的自由戰線成員。胖子發現，這些人在自己麵前。除了表麵上毫無差異對待上等人的恭敬以外，還多了一分親切。
聖騎士公司的生意很好，集中在坦維爾地貴族和富翁實在太密集了，各種各樣經典的私人機甲和飛行車在這裏都能見到。
獸型的
人型的
胖子甚至見到一輛2041年產的限量版蟲型
從機甲類型上看，這裏所接觸到的機甲無疑比軍用機甲多了很多。在如今軍用機甲的格鬥方式向私人機甲重合的情況下，這些機甲地某些獨特之處的確值得借鑒，胖子甚至感覺到，若是私人機甲增添上能量炮和軍用設備，改造起來應該比軍用機甲更方便。
隻不過，私人機甲畢竟從設計上限製了對能量炮的使用，而且就材料來說，私人機甲和軍用機甲也不能相提並論，軍用機甲的結構和質量都是非常穩定可靠的，若是私人機甲都能達到那樣的程度，這些維修中心就沒地方吃飯了。
何塞很注意觀察新來的這個機械師的表現。
雖然克麗斯蒂娜對他表現出了濃厚地興趣，但是做主免去標準考核地畢竟是自己，若是這個機械師隻是個誇誇其談的家夥，這記馬屁可就拍在了馬腿上了。
幸虧，這個叫張原地胖子表現出來的能力，足以讓何塞感覺到驚喜！甚至是驚喜到無以複加！
聖騎士公司將機械師分了十個組，從一組到十組的劃分並不完全依照職業能級來，聖騎士公司對機械師有一套自己的劃分標準，主要是根據能力，尤其是對機甲的熟悉程度和解決疑難問題的技術。
人數最多的，自然是第十組，在這個組裏，大部分都是初級或者一級機械師，這些基本上屬於剛畢業的學員正處於實踐階段，他們接觸的機甲實在太少了，經驗對於一個機械師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甚至比一個高等級機械師執照還重要，考機械師等級隻需要理論，可是沒有實際經驗的話，一些低級機械師就能解決的疑難問題都解決不了，那麽，這樣的等級執照隻會受到奚落。
何塞自從見到這個張原仔細研究開始，就知道這個初級機械師肯定不止初級的水平，甚至有三、四級機械師的水平。有經驗卻沒有去考核的機械師在這個行當裏比比皆是，何塞從很早之前就已經知道，在這個行當裏永遠都不能以貌取人，一個美麗嬌豔弱質纖巧的女孩子，很可能就是一個機械改裝高手。
何塞的眼光很準，在看見第一天上班的胖子站在維修台前的時候，何塞就隱約能感覺到，這個胖子會給自己帶來驚喜。
隻用了五分鍾，何塞就確定了自己的判斷，光憑張原操作的手速，他就立即決定過兩天將他調到第九組。
可是到了下午，當何塞看到張原的維修記錄單以後，他知道，這個人至少得放在第六組。就這麽幾個小時的時間裏，他完成的檢測和修複是同組工人的三倍。
快下班的時候，一輛機甲的疑難問題被張原隨手解決掉了，何塞有些坐不住了，這個機甲長時間高速運行時引擎聲音過大，劇烈抖動的疑難問題技術部還在開會討論，沒想到居然被這個胖子那麽簡單的就解決了，他隻不過換掉了一個淨化器的導管，由直線管改成了彎管，增加了一次迴路而已。
第二天一早，聖騎士公司的老板克麗斯蒂娜接到了何塞的一份報告和一份新的合同，這是為張原準備的，這份合同的待遇是之前簽署那份的五倍，並且建議取消試用期。
“在這麽關鍵的時刻得到這樣一個人才，不能不說是聖騎士的幸運。”依舊站在前台的幕後老板克麗斯蒂娜的臉上浮起一抹微笑。
她在報告上簽署了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