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恆不聽他求饒,幾口吃完手裏的烤魚,扔掉木簽,朝著他走去。


    “不……”越奎的頭搖成了潑浪鼓,用力掙紮著,“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與沈濟作對了!”


    雲恆不理會他,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從腰間抽出短匕,自他手臂開始,一刀接著一刀。


    皮肉被匕首片下,越奎眼角充血,汗水滑落,嘴裏依舊求著饒,“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趁他開口,白及指尖一翻,朝他嘴裏彈了個藥丸。


    越奎下意識動了動喉結,將藥丸咽下,旋即臉色一變,無心顧及身上傳來的痛意,揚聲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白及勾唇,故作無辜狀,“我家夫人有令,不準你死的太痛快,吃了藥,你就精神多了,親眼瞧著自己被割下皮肉,挖出骨頭吧。”


    “你!”越奎驚覺自己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楚了,頭腦清醒得很,再也沒有方才要疼暈過去的感覺。


    越奎身子抖得厲害,胯下衣衫濕了一片。


    “感覺如何?”白及挑挑眉,似是在打趣,“是不是頭不疼了,腰不酸了,一口氣刮上千刀也不疼了?”


    越奎不敢應聲,眼睜睜瞧著自己的肉被割下,鼻涕眼淚橫流。


    事到如今,他才知道自己究竟惹了什麽樣的人物。


    “你……你們如此害我,若我父親知曉,一定饒不了你們!”


    越奎清楚自己大限將至,也不再畏畏縮縮,張口罵道,“沈濟不過就是看我得父母疼愛,心存妒忌,方許夫唱婦隨,更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就是一堆狗男……”


    不等越奎罵完,雲恆直接割開了他的臉,拽出他的舌頭,一刀揮過,他再也發不出聲音。


    白及懶得同他多廢話,隻吐了句,“那你就去天上瞧著,看你那個侯爺養父能折騰多久。”


    說罷,白及朝著雲恆使了個眼色,輕聲道,“動作快些,還急著迴去吃午飯呢。”


    雲恆點點頭,專心投入在工作上。


    足足刮了數千刀,雲恆沒了力氣,幹脆一刀刺進越奎心口,氣喘籲籲的起了身。


    “就這麽著吧。”雲恆扭了扭發酸的手腕,目光瞟向不遠處的聶氏,蹙眉問道,“那女的怎麽辦?”


    白及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瞧見早就被嚇傻了的聶氏,也跟著皺眉。


    “哈哈哈……我是世子夫人,不…我是尚書夫人哈哈哈哈,我都數不完的金子,還有大宅子……”


    聶氏手腳被束縛著,神色癲狂,嘴裏念叨著什麽,時哭時笑。


    “竟是被嚇瘋了。”雲恆忍不住咋舌,瞥了眼白及,沉聲道,“按理說她也沒做什麽十惡不赦的事,夫人並未提及她死活,咱們……”


    “保不齊是裝瘋賣傻。”白及眯了眯眼睛,眼神驟然變冷,“若叫她活著跑了出去,將來難免是個隱患……”


    “你說的有理。”雲恆頷首,彎腰將插在越奎心口的匕首拔出,作勢要朝聶氏走去。


    聶氏身子一抖,仍舊瘋瘋癲癲的。


    “罷了。”白及攔住他,語氣平淡,“留她一命,算是替夫人積德了。”


    話音落地,聶氏還來不及高興,就聽白及有一句話冒了出來。


    “割去舌頭,挑了手腳筋,賣去黑窯子裏吧。”


    聶氏猛地迴神,不敢再裝瘋賣傻,連連求饒,“不要…不要賣了我,我保證一句話都不會亂說,求你們饒了我……”


    白及冷笑,“我就知道你是在裝瘋。”


    聶氏臉色慘白,餘光瞥見早已斷了氣的越奎,心中更怕,不住的求二人高抬貴手,放她一命。


    雲恆望向白及,似是在等她拿主意。


    聶氏哭得淒慘,白及卻絲毫沒有心軟,冷聲道,“按我方才說的做。”


    “成。”雲恆不再猶豫,果斷應下,朝著聶氏走去。


    “不……”


    隻聽屋中一聲慘叫,聲音散去,又迴歸寂靜。


    天色漸明,東市響起了吆喝聲,百姓陸陸續續的出了家門,為生活奔波。


    福臨酒樓也開門迎食客,在外頭招唿著客人。


    卓文侯猛地睜開眼睛,翻身坐起,額頭上出了不少汗,裏衣也粘在身上。


    甄氏跟著起身,眼底一片迷茫,尚有困意在,“老爺,怎麽起這般早?”


    卓文侯捂著心口,神色看上去有些恍惚,喃喃道,“不知為何,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一夜輾轉,實在睡不著。”


    “老爺可是在想沈濟的事?”甄氏替他拍著後背,輕聲道,“我們今日再去一趟,日日見他,總會打動了他,原諒我們,接納奎兒,替他謀個好差事。”


    卓文侯卻始終不能心安,起身穿上鞋子,披了件長衫就要往外走。


    甄氏不解,揚聲問道,“老爺要去何處?”


    卓文侯加快腳步,隻落了句,“你先收拾,我去看看奎兒。”


    甄氏聞言先是一愣,旋即也起了身,將衣裙套在身上,小步追了過去。


    臨到雅閣,卓文侯喚了兩聲,又敲了敲門,等了許久,遲遲不見人來開門,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卓文侯無心顧及其他,直接用力推開了門。


    衝進屋子,床榻淩亂,邊上還有個泡腳用的木桶,卻不見屋子裏的人。


    卓文侯腳步一頓,眼神發愣。


    甄氏追了過來,瞧見老爺頓在原地,連忙上前,卻見屋中空無一人,失聲尖叫,“奎兒呢?老爺……奎兒人呢?”


    卓文侯臉色極差,不停的在心裏頭給自己洗腦,“許是…許是去茅房了……”


    “可聶蕊也不見了!”甄氏兩腿有些發軟,喃喃道,“不能是出了什麽岔子吧?”


    “大清早的胡說些什麽?”卓文侯怒喝一聲,眉頭緊鎖,“不過是沒尋見人,下樓問一聲小二不就得了?”


    “對…對對對……”甄氏打了下嘴,忙不迭衝下樓去。


    兩人圍住店裏的小二,可無論怎麽盤問,小二也堅稱沒見過越奎和聶氏。


    兩個大活人,就這麽不見了。


    卓文侯臉色鐵青,咬牙問道,“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甄氏被嚇傻了,癱坐在椅子上,聽到這話,腦海中猛地想起了一個人,突然有了力氣,一把抓住卓文侯的衣袖。


    “老爺,會不會是沈濟?”(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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