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秀大會結束時,布蘭登·羅伊背負著諸多使命與任務。


    於飛本打算直接離開,但羅伊卻單獨叫他留下來聊了一會兒。


    “你是想讓我再恭喜你一下嗎?”於飛問道,“為家鄉效力的感覺如何?”


    羅伊則說:“明年你不是可以成為自由球員嗎?到時候你可以自己迴來看看。”


    於飛遇見過很多招募自己的人,但這麽不走流程的還是第一個。


    “布蘭登,你這是違規招募。”於飛說,“我還在合同期內。”


    羅伊白了一眼,“得了吧,你在乎這個?”


    “為什麽我要迴來?”於飛言不由衷地說,“密爾沃基挺好的。”


    羅伊卻說:“但是密爾沃基沒有一個打算把球隊賣給外鄉人的老板。”


    看起來羅伊也不是傻白甜,他知道自己的處境。


    於飛問道:“你認為我能改變什麽嗎?”


    “不知道。”羅伊說,“但憑我自己肯定不行。”


    於飛不置可否。


    指望羅伊把超音速留在西雅圖的想法是不現實的,從影響力的角度來說,他和於飛不在一個量級。


    於飛沒有當場給羅伊答複。


    他隻是說:“再看看吧。”


    之後,羅伊作為今年的五號秀,將要代表超音速出席各種各樣的活動,於飛則離開了現場。


    選秀大會結束後的第二天,聯盟公布了那些內部人士早已知曉的消息。


    密爾沃基雄鹿隊送出特雷沃·阿裏紮、紮紮·帕楚裏亞、安芬尼·哈達威和2007年的首輪選秀權(來自尼克斯),從芝加哥換迴拉馬庫斯·阿爾德裏奇的簽約權。


    得到阿爾德裏奇之後,雄鹿改變了自己的選秀計劃,用自己的首輪第三十順位選中pj·塔克。


    對阿裏紮來說,簡單開局的職業生涯突然卷向了不可預測的旋渦。


    公牛隊號稱聯盟最有希望的青年軍,但青年軍的特點就是不確定性和不穩定性。


    前者可能讓人們的期望值泡湯,後者代表著他們可能在上賽季進入季後賽,卻在下賽季深陷泥潭。


    阿裏紮從未想過他會被交易。


    因為就像外界所說的一樣,他是“弗萊的人”。


    如果他被交易,就隻能說明一件事,這筆交易獲得了弗萊的許可。


    所以,當於飛來電時,阿裏紮已經接受了現實:“弗萊,你什麽都不用說,我知道這一切都是生意。”


    “不隻是生意,特雷沃。”於飛說,“伱已經在上賽季取得長足的進步,但如果繼續留在密爾沃基,很有可能就止步於此了,因為你很難在競爭中上位。”


    阿裏紮承認這是事實。


    於飛和馬丁鎖死首發的情況下,阿裏紮實際上需要和貝爾、格蘭傑、斯普雷維爾競爭另一個首發。


    但是,無論怎麽競爭,他的3d屬性都比不過貝爾,向四號位輪轉以及投籃能力也比不過格蘭傑,勉強能競爭過的可能就隻有渾身生鏽的斯普雷維爾了。


    “這麽說交易對我而言可能還是一件好事。”


    阿裏紮略帶自嘲地說。


    “不一定,因為我們不知道芝加哥的情況。”於飛說,“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芝加哥是一座遠比密爾沃基更好的籃球城。”


    阿裏紮終於找到梗了:“這是肯定的!你知道的,大飛,我愛邁克爾·喬丹!”


    於飛:“……”


    “怎麽了大飛?”


    “我應該讓他們把你交易到快船隊的。”


    之後,盡管阿裏紮等人已經被交易,卻也參加了雄鹿隊的冠軍慶典。


    便士哈達威在慶典上宣布退役,也就是說,他不會前往芝加哥報到。


    對此,公牛隊毫不介意。


    因為便士本來就是交易的添頭。


    慶典當天,密爾沃基的籃球氛圍難得超越了橄欖球。


    雄鹿的隊徽到處都是。


    雄鹿隊的球員和教練們都進行了演講。


    當於飛承諾他們明年會帶迴第四座總冠軍的時候,現場沸騰了。


    可是,喜慶的氛圍中依然暗藏著許多的不確定性。


    於飛迴避了續約話題,沒有給予任何“我會留在密爾沃基”的保證。


    不,與其說他沒有任何保證,不如說,他所謂的明年奪冠承諾更像是一種“這是我為你們做的最後一件事”的暗示。


    但是,無論他能否帶迴第四座總冠軍,他都已經超越了盧·阿爾辛多,以及雄鹿隊史上的其他人,成為雄鹿隊史頭號球員。


    這可能是密爾沃基的悲哀,他們的前任隊史最佳與現任隊史最佳都對留守密爾沃基表現出曖昧的態度。


    最終,阿爾辛多以“這裏不夠綠”為由申請交易,而於飛呢?他這個級別的球員好像天生不屬於密爾沃基。


    他遲早會離開。


    這是共識。


    於飛完全不在乎外界怎麽看待他的發言。


    慶典結束後於飛就報名參加了奧拉朱旺的“夢工廠”低位培訓班。


    結果,於飛在這兒見到了霍華德等一眾糙哥的身影。


    於飛懷疑自己可能根本不應該來這裏訓練。


    因為大夢根本不教授心得,上來就示範一遍他在集錦裏把大衛·羅賓遜當猩猩耍的經典腳步,然後讓學員們現場重現。


    霍華德自信地複刻了大夢的動作。


    奧拉朱旺表示:“非常好,你已經找到感覺了。”


    於飛質疑道:“這種腳步練習有什麽意義?如果交互是有規律的對手怎麽可能受騙?”


    奧拉朱旺眼中放著精光,對於有人敢於提出疑問而感到驚訝。


    這幫連低位腳步都玩不明白的人來到這裏不就是想學習傳說中的步伐嗎?


    奧拉朱旺沒有藏私,全部教了,然後等這幫人在球場上冒充大夢的時候就會發現,相比正主那樣把人晃成傻子,自己的拙劣模仿看起來更是傻中之傻。


    對於飛的質疑,大夢說:“腳步具有普適性。”


    雖然於飛不懂低位進攻,但他絕不相信自己跟這喬吹學1幾招把式就能進步。


    “要是這麽說,那我們都不用練習基本功了,想要過人直接照搬集錦裏的動作就行,哈基姆,別把我當傻瓜…我可是……”


    奧拉朱旺十分清楚放任於飛這張大嘴去外麵說自己壞話會給他夢工坊帶來多大的負麵輿論。


    這可是他的養老保險,大意不得。


    於是,他決定掏點真家夥出來


    “好了,弗萊,你可能有什麽誤會,我可以給你解答,我們換個場地。”


    奧拉朱旺開始對於飛進行一對一的訓練。


    而且,他的訓練方式很特別。


    他不再讓於飛照搬自己的動作進行練習,而是讓於飛作為自己的對手來防自己的低位進攻。


    當大夢在於飛的防守下隨意將球放進籃筐後,他說:“現在,輪到你來進攻。”


    於飛問:“要模仿你嗎?”


    奧拉朱旺說:“你隨意。”


    於飛迴想奧拉朱旺的方才的進攻,並不複雜,隻是靠打後的轉身勾手。


    於飛也可以,問題是他的勾手穩定性不足。


    而且,奧拉朱旺的低位單打是內線式的,一般的鋒衛搖擺人不會使用勾手來完成進攻,因為他們沒有身高優勢。


    於飛則不然。


    206+220的身體讓他本來就可以在打法上偏內線一點。


    這下子,於飛總算找到自己一個賽季以來,低位背打總是感覺別扭的原因了。


    至少在低位,於飛開始把自己當作內線。


    從這一天開始,於飛基本不和那幫隻學腳步,還不肯為基本功下苦工的糙哥們一起訓練了。


    於飛專注於勾手訓練,從近筐小勾手到油漆區的大勾手,然後是各個角度的轉身、撤步、翻身跳投。


    同時,奧拉朱旺每天和他單挑幾十球。


    通過這些單挑,於飛了解到奧拉朱旺低位腳步無解的原因。


    很簡單,他的進攻技巧太全麵了。


    鄧肯雖然號稱大基本功,但他的左手進攻很別扭,而奧拉朱旺無論左右手隻要進入內線的進攻範圍,他便無一不精。


    全麵的進攻技巧讓奧拉朱旺隨便做個動作都能給防守者帶來很大壓力,一套動作下來,防守方在大量進攻威脅的高壓下,自然而然就暈了。


    夢工坊幾天的特訓下來,於飛的低位進攻並未獲得實質性的提高,但大夢開的小灶確實成功地點醒了於飛。


    這是他未來幾年的努力方向。


    “我會持續關注你的。”奧拉朱旺在閉營日說,“有問題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


    於飛問道:“為什麽這麽關照我?”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在我這報名了,如果你的低位進攻沒有任何提高,對我會有不好的影響。”


    於飛還以為是因為大夢覺得他悟性高,結果是他想多了,人家隻是單純怕他砸了夢工坊的招牌。


    隨後,於飛開始一係列休賽期的活動。


    除了公開的商業活動之外,於飛還會抽空做他的電台節目。


    最近電台裏多了許多來自西雅圖的電話。


    這些電話的訴求可以簡單地概括為一句話:“弗萊,請把超音速留在西雅圖。”


    於飛心想,要是他能言出法隨的話,喬丹早死一萬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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