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前擬問如何?


    劈麵老拳箭疾!


    李玄腦海裏的提示已經充分證明了王素月的軍體拳是有多麽的地道。


    可不等拳法打完,印房公公就帶人強行把她們倆分開,各自帶了下去。


    “嗨呀,可惜了!”


    李玄氣得站起來捶胸頓足,急得轉著圈抓耳撓腮,宛如一隻小毛猴子。


    隻怪他腦海裏的信息還是一開始那樣。


    【王氏軍體拳(殘缺):0%】


    這是李玄頭一迴遇到殘缺的功法,也是第一次出現進度以零開始的情況。


    他趕緊迴憶這套拳法,發現自己的腦海裏隻有王素月先前施展的兩招半式。


    這種情況他肯定是沒法自己練習提升進度的。


    “這些臭太監,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真是小貓不急,急太監。”


    “那梁楚楚身子硬朗,明明還能多扛幾招……”


    李玄這邊“喵嗚喵嗚”的正罵著街,結果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一個被打成豬頭的女子被人抬了下去。


    看那衣著,似曾相識。


    這不禁讓李玄有些沉默,但他隨即聳聳肩,便看開了。


    “算了,大不了再多來幾次,總有學完的時候。”


    李玄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任何不妥之處。


    “就怕那王素月有習慣性的出手招式啊,如果是這樣我豈不是永遠都看不到後麵幾招?”


    “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增強梁楚楚的體質,讓她肉一點呢?”


    沒辦法,李玄實在是太好學,太想進步了。


    一件事情。


    你若想做,總會找到辦法。


    你若不想做,總會找到借口。


    而現在李玄就在不擇手段的思考著可行的辦法。


    沒來由的,已經陷入昏迷,正被抬下去的梁楚楚突然打了個寒顫,讓抬著她的宮女們都齊齊嚇了一跳。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沒了熱鬧可接著看,其他人都紛紛去忙各自的事情。


    才人們正好午飯吃到一半,便繼續拿剛才的事當飯後談資。


    “梁楚楚真是失了智,竟然敢跟王素月動手,她那股蠻力,加上家裏祖傳的功夫,我們所有才人綁一塊都打不過她一個的。”


    “可不是嘛,這梁楚楚看著機靈,但腦子和身子沒一個好使的。”


    “都當上才人了,還不學學宮心計,跟人將軍家的女兒好勇鬥狠。”


    “聽說中書令大人才學過人,學富五車,怎麽會生出如此蠢笨的女兒呢?”


    “哎,這種事怎麽能當這麽多人麵說呢,你心裏明白就好了。”


    “嘖嘖嘖……”


    這一個個都說得跟真事兒一樣,得虧梁楚楚昏迷不醒的被人抬下去了,否則還不得再昏過去一次。


    這一張張皓齒朱唇,當真是一點不饒人啊。


    李玄在牆頭上苦思冥想著學完軍體拳的對策,結果一抬頭就看到原本熱熱鬧鬧的院子忽然冷清了下來。


    曾經有個小夥子說自己平生最愛看女人打架,當時的李玄還年輕,不懂其中妙意。


    可現在細細迴想先前的情形,當真是精彩紛呈。


    尤其是那白花花的藝術美感,撲麵而來,映入眼簾,令人魂牽夢繞,夢斷魂消。


    情思亂,夢魂浮。


    李玄這邊還在嘖嘖迴味,就在院子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後腦勺。


    “咦,這不小鄧子嗎?”


    “一晚上不見,這就穿上黃衣了?”


    院子裏,鄧為先身穿黃衣,跟另外一個有些嬰兒肥的小太監同行。


    兩人年紀相似,身穿同樣的黃衣,滿臉寫著“新人”二字。


    領著他們的是另一個黃衣太監,二十來歲,一看就是老油條,似乎正在帶著他們熟悉延趣殿的環境。


    “這裏是前殿,諸位才人們的居所所在,平日裏爾等無事,不可隨意衝撞,要守好規矩。”


    “我再帶你們去後邊看下你們住的地方,然後便去找印房公公報到。”


    一路上,鄧為先低著頭緊隨其後,沉默不言,偶爾點頭稱是,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可他旁邊的同伴卻不一樣,肉乎乎的圓臉本就讓他看起來更加年幼一些,來到陌生的環境便一個勁兒的左顧右頒,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


    他們路上意外撞見一個衣衫單薄的才人,鄧為先低著頭,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沒看見的模樣。


    倒是那嬰兒肥的小太監立馬就直了眼,麵紅耳赤,局促不安。


    那副想看又不好意思看,不看又怕後悔的神情,實在是太少年了。


    那才人被逗得掩嘴一笑,飄然離去。


    “小桌子,不如把你的眼珠子扣下來貼上去吧?”


    領著他們的太監陰仄仄的問道。


    在這宮裏,下人們的名字都是怎麽順口就怎麽叫。


    小桌子本名卓凡,小凡子不好聽,便被稱之為小桌子。


    鄧為先的小鄧子也是同理。


    原本還盯著才人離去背影的小桌子被這話嚇了一跳,趕緊彎腰俯首,戰戰兢兢的迴道:“公公饒命,小桌子知錯了,再也不敢了!”


    看著小桌子隨便一嚇,便渾身發顫的沒出息樣,那太監也是覺得無趣。


    “家夥事兒都卸了,就老實一點吧。”


    領路的太監警告道,然後移步到小桌子的身旁,伸手狠狠恰住他胳膊上的軟肉:“否則,到時候卸的就該是你的小腦袋瓜了。”


    小桌子疼得冷汗直冒,但連聲都不敢吭一聲。


    “今日咱家費個勁兒,給你長個教訓,以後多學著點小鄧子,不然害死自己事小,連累別人可就是罪過了。”


    “記下了嗎?”


    小桌子用力的不斷點頭,怕張嘴就疼得喊出聲來。


    宮裏的太監都深諳如何用最小的力量把人弄得最痛苦。


    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小桌子就疼得腦門濕了一大片。


    見小桌子老實下來,領路的太監最後又狠狠擰了他一下,才戀戀不舍的鬆開手。


    “跟上,別再亂看了。”


    李玄將這一幕遠遠的看在眼裏,不由搖頭歎息。


    “這太監也不好當啊。”


    宮裏等級森嚴,一層壓著一層。


    宮女太監哪有不受氣的,隻不過這氣是一層一層往下順的。


    到了最底下,你也就隻能忍著受著,活活把這口怨氣咽下去了。


    昨晚聽鄧為先的幹爹說已經安排好了他的差事,沒想到是將他分配到了延趣殿裏。


    鄧為先兩人被領到了後院的房間,這邊就是以後他們住的地方了。


    李玄一路跟來,發現竟好巧不巧是這熟悉的院子。


    “怎麽讓他們住進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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