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軍師!”


    龍呈呈答應一聲,諸葛龍龍便飄身來到其他位置,觀察其他地區的戰場情況。


    就這樣,東麵圍牆由龍呈呈繼續負責指揮,而馬滇則繼續在空中憑借著過人的速度不停地騷擾者下方的人。


    有了上方的佯攻,馬滇更是如虎添翼,在天空中如同一個靈巧的泥鰍,任何人都抓不到他,而他卻能肆無忌憚的騷擾者下方的人。


    明明下方的人要比上方的人多得多,可是他們卻沒有上方的人配合的好,在魔技的使用上更是有很大的問題,很多時候都是下方的人剛扔吐出一個火球,另一個人就射出一道水柱,水柱撲滅了火球,火球蒸發了水柱,兩個魔技等於白用。


    而上方的則充分利用了五行相生相克的特性,有規律的釋放魔技,在上方猛烈的進攻之下,下方的人隻能被動防守,一時間傷亡慘重,而上方的人卻都並無大礙,即使有傷,也隻是輕傷,根本無傷大雅。


    而且,這種五行輪番的魔技釋放方法,讓上方的人得到了充分的休息,讓他們得已持續壓製下方的人,


    故東麵圍牆表麵上是僵局,實則上方的人一直是優勢,他們要做的隻是在龍呈呈的指揮下不停的輪流釋放魔技,直到下方的人心態出現問題之時,就是東麵圍牆守牆人勝利之時!


    此時的斐天睿傷勢還未痊愈,但心已涼了一大半,看著周圍的人胡亂的釋放魔技,斐天睿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對於這群人,斐天睿已是失望透頂,他早已無力指揮,也不想再做指揮,隻想著這場戰鬥能早點結束,無論誰輸誰贏都無所謂了。


    跟這樣一群不會打仗的人人打仗,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


    下意思的看向南麵圍牆,此時的斐天華依舊再進行著苦戰,那邊的戰況和這邊想必也不遑多讓,同樣是僵持狀態,同樣是上又上不去,下又舍不得,隻能不停地跟上方的人打消耗戰,但消耗戰的結果絕對是下方的人吃虧。


    看著斐天華還在賣力指揮,而周圍的人則像傻子一樣完全不懂得執行,斐天睿心中就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唉,這樣的聯盟,真的有意義嗎?”斐天睿頭一次覺得家族做出的決定是錯誤的,因為在這個聯盟中,他看不到認可獲勝的希望,完全是一群無組織,無紀律的人在被動挨打,這讓斐天睿感到十分的懊惱,同時也十分的後悔。


    倒不是後悔發動這場戰爭,而是後悔指揮這幫人,指揮這幫不服從管教的人。


    “現在,也隻能指望西麵圍牆那邊能傳來捷報了。”斐天睿自我安慰道。


    然而,此時西麵圍牆的情況,則是徹底讓斐天睿失望了,在一開始上方的人釋放閃光將率先飛上去的風魔法師們給閃走後,西麵圍牆就徹底亂成了一鍋粥,所有人都擠在圍牆下方,相互推搡著,誰也不肯率先爬上圍牆,生怕上去就是送死。


    而作為指揮著的錢忠和易鵬翼也是怕死之徒,自然不敢打頭陣,再加上他們沒有斐天華那樣的威懾力,無法震懾住其他人,使得整個西麵圍牆的隊伍便陷入了止步不前的狀態。


    而上方的王皓衛和董英逸看到下方的人如此懦弱,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


    “哼!就憑這群貪生怕死的家夥,還想突破我們精心建造的圍牆,真是可笑!”王皓衛一臉不屑道。


    董英逸道:“不錯,下麵這群家夥,根本就不成氣候,看來軍師說的果然沒錯,我們這些人絕對是有能力可以戰勝對方的!”


    王皓衛點了點頭,對著周圍的人道:“所有人,瞄準下方敵人,輪番進攻!以騷擾為主,注意節省體力!”


    “遵命!隊長!”


    周圍的人答應一聲,對著下方的人釋放技能,不過大都是一些低階魔技,典型的雷聲大雨點小的那種,可是如此眾多的低階魔技從上方射下,多少還是起到了震懾作用。


    下方的人直接被這些低階魔技嚇得四處逃竄,生怕自己被擊倒。


    而錢忠和易鵬翼也在來迴躲避著上方的魔技,可奈何魔技太過密集,兩人難免還是會被擊中,其中就有一根銀針刺中錢忠的腦袋,錢忠隻覺得腦袋一陣**,那銀針瞬間落在他的手上,逐漸消失不見。


    錢忠這才意識道這些隻是低階魔技,趕忙大喊道:“各位不必驚慌,上麵的人實力很弱!隻會釋放低階魔技,根本上不了人,趕緊擊中火力,將上麵的人統統幹掉,再一口氣爬上去。”


    周圍的人這才停止逃串,聽從錢忠的指揮朝著上方釋放魔技,然而起到的作用卻微乎其微,畢竟,雙方相隔有將近五十米,這麽長的距離,足以讓上方的人對迎麵而來的魔技做出反應躲避,而且當魔技飛行了五十米後,威力也早就被削減了一大半,能帶來的傷害微乎其微。


    可是下方的人都是一群貪生怕死之徒,沒人敢做出頭鳥,隻能做著無用功,沒人敢爬上圍牆搭建平台。


    戰場上,決定勝負的不一定是人數,士氣,往往是決定勝負的重要因素,當一方沒了士氣,自然就沒了戰鬥的欲望,最終被敵人擊敗!


    就這樣,下方的人與上方的人不斷對峙,士氣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陷入低迷,過了好久,錢忠才發現這麽做貌似行不通,隻好改變方法,轉為攻擊圍牆。


    見到這一幕,上方人直接笑出了聲,要知道,這圍牆足有八米厚,是牆上的所有人費盡心血建造起來的,異常的堅固,想要擊破談何輕鬆,除非是使用一些超必殺或者幾位逆天的魔技,尋常魔技要想擊破這麵圍牆,可能要花個十天十夜才做不到。


    “所有人,提高警惕!一旦發現有人吟唱準備釋放高階魔技,便立即打斷!”董英逸吩咐道。


    “是!隊長!”


    下方的人紛紛提高警惕,一邊騷擾者下方破壞圍牆的人,一邊搜尋著打算釋放強力魔技的人,一旦發現,便會立即打破。


    在上方的不斷幹擾之下,下方的破牆大業進行得極為緩慢,可是眼下,這是錢忠所能想到的攻入圍牆最好的辦法,其他辦法在他看來根本不可行,上方的攻勢實在是太過於猛烈,貿然爬牆無疑是送死,隻能不停地打牆,隻要能破牆而入,錢忠就有信心將裏麵的人一網打盡。


    所以,西麵圍牆的人紛紛化身為老鼠鼠,專心做著挖洞大業。


    看著下方一堆人形靶子,王皓衛直接下令,不要留手,全力進攻,猛烈的攻勢直接將下方的人打得抱頭鼠竄,這次的進攻和第一次的不同,自上方落下來的魔技都非常的強大,一旦不慎被擊中,非死即傷!


    就這樣,不斷有人員出現傷亡,人群再度陷入恐慌之中,有的人開始向四周逃難,有的人躲在圍牆凹陷處避免,還有的人甚至拿起地上的屍體或者傷員抵擋上方的攻擊,可是誰也沒想過要還手,隻想著自保。


    這時候,人性的自私被徹底暴露出來。


    正所謂大難臨頭各自飛,所有人似乎都已經忘記了這次的任務,隻想著在上方的猛烈攻勢中活命。


    看著局勢逐漸有些失控,錢忠趕忙下令人群不要逃竄,他實在不敢相信如果人群都跑散了會是一種怎麽樣的下場,一旦被斐天華知道,可能自己沒被敵人幹死,就會被斐天華給殺了。


    迫於這種壓力之下,錢忠的腦袋終於開竅了。


    “所有人!都給我迴來!你們都傻了嗎?上麵的人會進攻,你們不會反擊嗎?迴來!所有人,聚在一起,土法負責防禦,剩下的人分成兩批,一批負責抵擋上方的攻擊,另一批繼續跟著攻擊圍牆。”


    四處逃串的人這才迴過神來,聚攏到一起,土法們架起厚厚的盾牌,防禦上方的攻擊,同時剩下的人也照錢忠的指示一部分對上方攻擊予以還擊,另一部分則繼續打牆。局勢這才終於被穩住了。


    三麵圍牆,局勢各不相同,但總的來說,都是上方的人占據優勢,下方的人基本隻能被動防守。其中,要屬戰況最激烈的,便是南麵圍牆。


    南麵圍牆畢竟由斐天華指揮,對周圍的人多少起到了不少震懾作用,再加上之前斐天華親手斬殺了數人,留下的都是不敢亂來的,隻能跟著斐天華一起對抗上方的人。


    可即使是由斐天華指揮,下方的人依舊難以登上圍牆,也是隻能再中間搭建平台與上方的人對抗。


    雙方的攻勢都十分猛烈,不斷有傷亡出現,但是雙方絲毫都不敢有任何鬆懈,拚了命的朝對方攻擊,雙方的傷亡也在持續擴大。


    這樣下去很明顯對馨兒他們不利,畢竟,馨兒這邊的人本身就比較少,傷一個人都是很大的損失,更何況是有這麽多人受傷,馨兒更是無比的痛心。


    麵對如此狀況,馨兒依舊再理性的指揮著戰場,盡可能地減少的傷亡。


    最後,連諸葛龍龍也趕了過來,有了他的加入,無疑是給鎮守北麵圍牆人一劑強大的定心丸。


    在諸葛龍龍,馨兒和冷月三人的共同指揮之下,下方的人很快就被上方的人所壓製,可斐天華卻毫無辦法,畢竟,他一個人的智慧,也比不上三個人的。


    可是,心有不甘的他卻依舊不肯撤兵,打算與上麵的人一直這麽耗下去,直到打贏為止。


    他始終堅信,以他超過對方將近五倍的戰鬥力,一定可以耗死對方!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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