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秦安安正在整理線索,突然打了個打噴嚏。


    她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太小了,而且村民們都不想攪合這趟渾水,願意幫忙的沒有幾個。


    秦安安覺得還是要去縣衙報案比較好,人販子都是刀尖上舔血,她一個老百姓就算抓到了,也不能正麵硬碰硬。


    到了縣衙門口,大門緊閉著,秦安安上前擊鼓鳴冤。


    很快,捕快將她給帶到了公堂,雖然很不喜歡封建的跪拜禮,但這不是現代,沒有人人平等。


    “堂下所跪何人,速速報來。”


    秦安安被這驚堂木的聲音嚇了一跳,不過很快迴過神來道:“民婦秦氏。”


    “民婦年幼的一雙兒女被人販子拐走,現有線索上報,求青天大老爺做主,幫忙找迴孩子。”


    縣太爺又問了幾句,便揮了揮手道:“此案本官已然明了,你暫且迴去等消息吧!”


    這態度多少是有點敷衍,秦安安很是不滿,地方官不就是應該為老百姓做主嗎?


    不過想到縣衙門口張貼的告示,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畢竟人販子狡猾,縣衙也追查了,也許已經有了蛛絲馬跡,隻是不想打草驚蛇也說不定。


    “安安,怎麽樣了?縣太爺怎麽說?”


    秦安安迴家之後,發現村長也在,還很焦急的追問著。


    “縣太爺隻是讓我迴來等消息。”


    秦安安很無奈。


    在這種落後的年代,也沒有監控,即使孩子被拐走了,也隻能靠別人的口述來拚湊線索。


    連人販子具體的特征都是模糊不清。


    村長重重的歎了口氣,隨後說道:“咱們村子又被拐走了五個孩子,這人販子讓人防不勝防,可如何是好啊!”


    又被拐走了五個!


    秦安安想不到自己就走了一個時辰,人販子就又有行動了,看來肯定是團夥作案了!


    “村長,張氏跟王氏她們倆打起來了!”


    就在眾人陷入亂麻的時候,外麵有村民過來報信。


    這下村長更心煩了,一臉怒意的出去查看,發現張大嬸跟王氏竟然是在陸家門口打起來的。


    “你們在幹什麽!還不趕緊給我撒手!”


    村長怒斥兩個婆娘,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不想想怎麽找孩子,竟然還有閑心打架。


    “是她先嘴賤的,就是欠抽!”


    張大嬸的發髻已經散了,頭發也被拽掉了幾縷,模樣很狼狽。


    王氏也沒好到哪去,臉上都被撓出了三個血道子,她朝著張大嬸啐了一口唾沫。


    “放屁!誰讓你咒我孫子的,殺千刀的臭婆娘!”


    村長見自己說話不管用,也來了脾氣,轉身就要走,不再理會兩個婆娘。


    這可把她們嚇壞了,也顧不上打架,趕緊撒手攔住了村長的去路。


    “村長,你可不能走,你得給我們做主啊!”


    王氏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要不是村長在這,她才不登這寡婦家的門。


    張大嬸也不管自己亂糟糟的頭發,拉著村長不撒手了。


    “村長,你救救我孫子吧!他要是有個好歹,我也不活了!”


    這次被拐走的孩子,其中就有王氏和張大嬸的孫子。


    本來都在看陸家的熱鬧,現在輪到自己家身上,全都傻眼了。33yqxs?.??m


    “行了,吵什麽吵,這人販子狡猾的很,官府讓等消息,都先迴去吧!”


    村長也不是推卸責任,村子裏發生這種事,他比誰都著急。


    可眼下不是著急就能把孩子找迴來的。


    況且陸家的兩個孩子也被拐走了,在人家門口鬧,不給添堵嗎?


    “村長,那短命……陸珩可是秀才,他肯定有辦法的,你讓他出來幫忙唄!”


    王氏陰陽怪氣的。


    話說一半,誰也不是聾子,都聽出來了。


    “陸珩又不欠你們的!”


    村長可不慣著王氏,陸珩是秀才,可他身體不好在村子裏人盡皆知,折騰不起。


    況且陸家兩個孩子被拐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跟躲災星一樣。


    現在自己家出事兒了,才知道著急了。


    “他怎麽不欠我的!要是沒有大山幫襯,他們母子倆早就餓死了!”


    王氏就陸寶那麽一個孫子,從名字上看就能知道被當成了寶貝。


    這婆娘越鬧動靜越大,秦安安在屋裏煩的不行,便走出來朝著村長說道:“三叔,麻煩你幫我找些人手,我想去附近的村子再看看。”


    坐以待斃,不是她的性格,靠誰不如靠自己。


    既然人販子是團夥,那就會大麵積的撒網,附近幾個村子必然還會有不少受害者。


    村長很讚成,便召集了村子的幾個壯漢,跟秦安安一塊去找線索。


    這一走動,可把秦安安嚇一跳。


    跟她預料的一模一樣,十裏八村被拐的孩子已經有二十多個。


    秦安安本來是想地毯式的搜索,不放過任何一戶人家,可她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計劃。


    首先浪費時間,一個村子至少有百戶人家,找起來費時費力,再就是容易打草驚蛇,把人販子逼急了,很有可能殺孩子滅口來自保。


    “陸珩,如果你是人販子,你會藏在哪裏?”


    秦安安是當局者迷,她太焦灼了,想從這個局裏走出來,卻始終都在局裏徘徊。


    還是不夠冷靜的結果,隻要一想到兩個年幼的孩子,她就心亂如麻。


    “人販子是從村子拐走的孩子,孩子也並不好控製,他們會離開。”陸珩分析著現在的情況。


    “如果我是人販子的話,我會藏身在最危險的地方。”


    秦安安一拍大腿,她怎麽就沒想到,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現在縣裏張貼了人販子的告示,那就代表這群人販子還會繼續留在縣裏。


    “也許是在縣衙的附近。”


    想要孩子不發出聲音,就隻有迷暈,可孩子總會餓的,要給他們吃飯。


    這個時代還沒有為了要個兒子,就出去買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更沒有販賣器官的這種惡毒生意。


    人販子把孩子拐走,隻能是賣到大戶人家做丫鬟奴仆,亦或是賣到青樓賺苦命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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