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身下一軟，沈繁星被放在了客房的床上。
霍君行幫她脫下了鞋子，脫下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小腹疼痛如刀絞，記憶一下錯亂，仿佛迴到了那一天，眼中的少年放下她之後，恢複了平時神色。
“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叫醫生過來。”
像霍家這樣的家庭，怎麽可能沒有家庭醫生，沈繁星已經顧不上多想，她隻是緊緊盯著他的臉，他的眼睛，霍君行眉眼精致，此時看著她目光溫柔，怎麽看怎麽是個良善少年。
她對他沒有印象，從前沒有見過這個人。
可他的眼睛，那雙漂亮的眼睛，總是覺得哪裏見過，這麽善良乖巧長相出眾的男孩子，她若是見過，怎麽可能沒有印象。
霍君行轉身要走，沈繁星拉住了他的外套袖口：“霍君行，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他迴眸，越發地平靜：“見過，但是你可能不記得了。”
竟然真的見過！
沈繁星驀地抬眼：“什麽時候，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少年腳步一頓，唇邊多了淺淡的笑意：“有一次我媽媽帶我去看畫展，在笑林橋遇見過一次。”
笑林橋那裏真的舉辦過畫展，徐冉也的確帶她去過。
但是，沈繁星仔細想了下，還是沒什麽印象，她也沒太在意了：“太可惜了，我真想不起來，原來那時候見過……”
剛才霍君行破開人群走到她麵前的記憶太過深刻，他單膝跪下的時候仿佛小王子從天而降，她覺得他的眼睛有點熟悉，怎麽能不多心。不過他放下她之後，禮貌而疏遠，溫柔而又得體，她判斷失誤，在心裏笑自己產生了錯覺，也就過去了。
沈繁星放開了他的袖口：“楚驍上樓去找姑姑了，麻煩你告訴他們一下我在這裏。”
她應該就是生理期前兆，這個不方便和他說，等楚雲朵來了，找個理由一起離開這裏就好。
霍君行輕點點頭，很快走了。
沈繁星蜷縮起身體，一直看著門口。
沒幾分鍾，楚雲朵甜甜的聲音帶了幾分哭腔就在門口傳了進來：“誒呀，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孩子，繁星，姑姑對不起你！”
沈繁星：“……”
很快，楚驍姑侄兩個快步走了進來，然而並不隻是他們兩個人。楚雲朵的背後，還有一個男人，他穿著筆挺的西服，跟在楚雲朵的身後，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樣。
楚驍側立一邊，楚雲朵到了床前，飛快地對著沈繁星眨了下眼：“繁星別怕，姑姑這就帶你去醫院！”
說著，她指了下楚驍：“你，背上妹妹，咱們馬上去醫院！”
楚驍剛要動，楚雲朵背後的男人上前一步，站在了沈繁星的麵前：“什麽情況都不問直接去醫院，浪費醫療資源，我就是醫生，霍家有很多檢測儀，不如先問問。”
很顯然，這位就是霍醫生了，楚雲朵都不看他：“不不不，我們去醫院，就不麻煩你了。”
霍南廷直接看向沈繁星：“哪裏不舒服？”
沈繁星下意識迴答了句：“我肚子疼。”
這個時候，當著當事人的麵，她隻能演下去了，楚雲朵誇張的演技估計早已穿幫了，但是她才不在意，一心離開這裏：“霍醫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晚上你是主角，你還是忙你的去吧，我們自己去醫院就好了。”
霍南廷沒聽見一樣，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隻手套，仔細戴上了。
那修長的手指，看起來真是賞心悅目：“別鬧，她臉色不對，先初步檢查一下。”
沈繁星實在演不下去了，抓緊了身上的外套：“別，霍醫生，我，我是生理痛，因為不方便和楚驍說，找不到媽媽，所以才讓他去找姑姑的。”
這話半真半假，霍南廷動作稍頓，淡淡瞥著楚雲朵：“生理痛，還用去醫院嗎？”
楚雲朵就是不抬頭：“不去醫院了，那我把人送家去，總之得安頓好，今天就這樣吧，我很累，咱們改天再見。”
她聲音柔柔的，甜甜的，慫慫的。
沈繁星也的確想迴去了，楚驍在旁撿起了她的鞋給她穿鞋。
現在，距離離開霍家隻剩一步，姑侄二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都看向沈繁星。
緊接著，楚驍彎腰，上前扶著她到床邊來：“走吧，我背你。”
這可真是極高的待遇了，沈繁星順勢倒在他背上，抬手摟住了他，楚驍扶住她腿剛要站起來，察覺到掌心的軟肉，那是少女大腿內側的柔軟，一下僵住了。
還沒等他站起來，楚雲朵直拍著他：“別動，別動，走光了啦！”
楚驍身體僵硬，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很快，楚雲朵拿起了床上的外套，圍住了沈繁星的腰腿：“等等，我遮蓋遮蓋。”
楚驍迴頭，他頸間熱乎乎的，那是少女的唿吸，可能是她摟得太緊了，他有些唿吸困難：“可以走了嗎？”
疼痛是一陣一陣的，這會兒沈繁星覺得還好，但是這場戲已經不能不演了，她還極力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求助地看著楚雲朵：“姑姑，你幫我買點東西。”
這個東西是什麽，不言而喻。
這也是個好理由，楚雲朵狠狠點頭，笑得很是開心：“沒問題沒問題！走，咱們一起走，姑姑送你們迴去。”
她在後麵扶著外套，防止少女走光，真是很用心了。
沈繁星迴頭看了眼霍南廷，這位霍醫生一直看著姑姑，目光了然，估計已經看穿了一切。
她更貼近了些，在楚驍耳邊低語：“你覺得你贏了嗎？”
他背著她往出走，被她的唿吸吹得耳朵發熱：“不然呢？”
沈繁星乖乖伏在他的背上，輕笑出聲：“你輸定了。”
果然，他們剛要走，霍醫生已經走在了前麵：“走吧，我送你們迴去。”
反正可以離開這相親現場了，楚雲朵不好總是掃他的興：“那謝了！”
幾人下樓，樓下喧囂依舊，老一派在一起談笑風生，少一派笑鬧一片，在這些人當中，沈繁星一眼就看見了霍君行。他就站在霍東浩的身邊，此時沒穿外套，雪白的襯衫，更是襯得容顏精致，真是少年如玉，秀色可餐。
霍東浩和一家人熱聊著，就在霍東行的麵前，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穿著蓬蓬的公主裙，舉著果汁不知和他說著什麽。
從樓上下來，沈繁星在楚驍的背上，悄悄看著這一幕。
看不清霍君行的神色，隻是這麽一走一過，他站在大吊燈下，和霍家熟人說著話，就仿佛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之前的那種熟悉感蕩然無存，沈繁星收迴目光，安心地埋首在楚驍的後背上麵。
隻是她不知道，等她們走過了，霍君行才迴頭看了一眼。
他麵前的少女喝了一口果汁，揚著臉一臉笑意：“怎麽了？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這麽目不斜視地看著我，我差點就以為你對我突然產生了不可思議的感覺。”
霍君行後退了一步，與她保持了一定距離：“裴筱，你確定那樣的話，你很高興？”
被他稱作裴筱的小姑娘，聳了下肩：“別開玩笑啊，我看不上你。”
她放下了果汁，正說著話，霍君微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下從後麵撲過來將她整個人都擁住了：“啊哈，讓我抓住了啊，你們在幹什麽？誰看不上誰，你看我怎麽樣，你能看上我不？”
少女不耐地將他推開，更是冷淡：“滾。”
沈繁星她們出了老宅，上了霍南廷的車，楚雲朵不得已坐在了副駕駛上麵，前麵兩個，後麵兩個，誰也沒有人說話。
真是一路沉默，到了楚家附近超市，楚雲朵等不及了，直讓霍南廷停車：“停車停車吧，我們在這裏下車，買點東西然後就迴家了。”
太早迴去的話，老太太在家還不念叨死她。
在外麵閑逛一會再迴去就能敷衍過去了，楚雲朵打的是這個主意，霍南廷也真是把車開到超市門前了。
隻不過，他抓住了她的手腕：“這裏距離你們家隻有盤山路的幾分鍾路程，讓她們下車，買東西迴家，你跟我談談。”
不知道為什麽楚雲朵在他麵前就是沒有膽魄：“我，我們有什麽好談的，我們之間沒什麽的，我媽答應的婚事不作數的，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
她甚至有點語無倫次，霍南廷冷眼瞥著她：“怎麽了？楚警官，敢吃不敢認？你那天晚上……”
敢吃不敢認？那天晚上？
楚驍和沈繁星都豎起了耳朵，直直地看著前麵的故事主人公。
話還沒說完，楚雲朵一下掙脫捂住了他的口鼻。
剩下的話沒讓他全說出來，她迴頭看著後麵兩個，發現少年少女都八卦地看著她，頓時惱怒，更捂得緊了。
“行了，你們下車，楚驍，你陪著繁星，照顧好她，安全到家給我發信息，我和霍醫生呢，還有點事要談，一會兒就迴去。”
楚驍和沈繁星下了車，很快，霍南廷開車一溜煙就沒影了。
剩下兩個人麵麵相覷，之後楚驍往前走了兩步，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站住了：“又怎麽了？”
迴頭，沈繁星披著件西服外套，蹲在原地沒動。
他不得不迴來走到她的麵前：“你怎麽迴事？”
沈繁星抬起臉來，看著他白著張臉，她摸了下口袋，口袋裏一毛錢都沒帶：“又疼了，我是真的肚子疼，走不了了。”
楚驍有點莫名地煩躁：“那你剛才怎麽不說，現在怎麽辦？”
少女點頭，還沒忘記賭約：“剛才打賭你輸了，那幫我做一件事。”
楚驍：“你想讓我背你迴去？”
沈繁星站起來，扶住了他一邊手臂：“在那之前，去超市幫我買包衛生巾，然後再把我背迴去。”
衛生巾！
楚驍差點暴走:“你想都別想！”
身下一軟，沈繁星被放在了客房的床上。
霍君行幫她脫下了鞋子，脫下外套蓋在了她的身上。
她小腹疼痛如刀絞，記憶一下錯亂，仿佛迴到了那一天，眼中的少年放下她之後，恢複了平時神色。
“你在這裏休息一下，我去叫醫生過來。”
像霍家這樣的家庭，怎麽可能沒有家庭醫生，沈繁星已經顧不上多想，她隻是緊緊盯著他的臉，他的眼睛，霍君行眉眼精致，此時看著她目光溫柔，怎麽看怎麽是個良善少年。
她對他沒有印象，從前沒有見過這個人。
可他的眼睛，那雙漂亮的眼睛，總是覺得哪裏見過，這麽善良乖巧長相出眾的男孩子，她若是見過，怎麽可能沒有印象。
霍君行轉身要走，沈繁星拉住了他的外套袖口：“霍君行，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他迴眸，越發地平靜：“見過，但是你可能不記得了。”
竟然真的見過！
沈繁星驀地抬眼：“什麽時候，我真的記不起來了。”
少年腳步一頓，唇邊多了淺淡的笑意：“有一次我媽媽帶我去看畫展，在笑林橋遇見過一次。”
笑林橋那裏真的舉辦過畫展，徐冉也的確帶她去過。
但是，沈繁星仔細想了下，還是沒什麽印象，她也沒太在意了：“太可惜了，我真想不起來，原來那時候見過……”
剛才霍君行破開人群走到她麵前的記憶太過深刻，他單膝跪下的時候仿佛小王子從天而降，她覺得他的眼睛有點熟悉，怎麽能不多心。不過他放下她之後，禮貌而疏遠，溫柔而又得體，她判斷失誤，在心裏笑自己產生了錯覺，也就過去了。
沈繁星放開了他的袖口：“楚驍上樓去找姑姑了，麻煩你告訴他們一下我在這裏。”
她應該就是生理期前兆，這個不方便和他說，等楚雲朵來了，找個理由一起離開這裏就好。
霍君行輕點點頭，很快走了。
沈繁星蜷縮起身體，一直看著門口。
沒幾分鍾，楚雲朵甜甜的聲音帶了幾分哭腔就在門口傳了進來：“誒呀，都怪我沒有照顧好孩子，繁星，姑姑對不起你！”
沈繁星：“……”
很快，楚驍姑侄兩個快步走了進來，然而並不隻是他們兩個人。楚雲朵的背後，還有一個男人，他穿著筆挺的西服，跟在楚雲朵的身後，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樣。
楚驍側立一邊，楚雲朵到了床前，飛快地對著沈繁星眨了下眼：“繁星別怕，姑姑這就帶你去醫院！”
說著，她指了下楚驍：“你，背上妹妹，咱們馬上去醫院！”
楚驍剛要動，楚雲朵背後的男人上前一步，站在了沈繁星的麵前：“什麽情況都不問直接去醫院，浪費醫療資源，我就是醫生，霍家有很多檢測儀，不如先問問。”
很顯然，這位就是霍醫生了，楚雲朵都不看他：“不不不，我們去醫院，就不麻煩你了。”
霍南廷直接看向沈繁星：“哪裏不舒服？”
沈繁星下意識迴答了句：“我肚子疼。”
這個時候，當著當事人的麵，她隻能演下去了，楚雲朵誇張的演技估計早已穿幫了，但是她才不在意，一心離開這裏：“霍醫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晚上你是主角，你還是忙你的去吧，我們自己去醫院就好了。”
霍南廷沒聽見一樣，他從口袋裏拿出一隻手套，仔細戴上了。
那修長的手指，看起來真是賞心悅目：“別鬧，她臉色不對，先初步檢查一下。”
沈繁星實在演不下去了，抓緊了身上的外套：“別，霍醫生，我，我是生理痛，因為不方便和楚驍說，找不到媽媽，所以才讓他去找姑姑的。”
這話半真半假，霍南廷動作稍頓，淡淡瞥著楚雲朵：“生理痛，還用去醫院嗎？”
楚雲朵就是不抬頭：“不去醫院了，那我把人送家去，總之得安頓好，今天就這樣吧，我很累，咱們改天再見。”
她聲音柔柔的，甜甜的，慫慫的。
沈繁星也的確想迴去了，楚驍在旁撿起了她的鞋給她穿鞋。
現在，距離離開霍家隻剩一步，姑侄二人互相交換了個眼神，都看向沈繁星。
緊接著，楚驍彎腰，上前扶著她到床邊來：“走吧，我背你。”
這可真是極高的待遇了，沈繁星順勢倒在他背上，抬手摟住了他，楚驍扶住她腿剛要站起來，察覺到掌心的軟肉，那是少女大腿內側的柔軟，一下僵住了。
還沒等他站起來，楚雲朵直拍著他：“別動，別動，走光了啦！”
楚驍身體僵硬，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很快，楚雲朵拿起了床上的外套，圍住了沈繁星的腰腿：“等等，我遮蓋遮蓋。”
楚驍迴頭，他頸間熱乎乎的，那是少女的唿吸，可能是她摟得太緊了，他有些唿吸困難：“可以走了嗎？”
疼痛是一陣一陣的，這會兒沈繁星覺得還好，但是這場戲已經不能不演了，她還極力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求助地看著楚雲朵：“姑姑，你幫我買點東西。”
這個東西是什麽，不言而喻。
這也是個好理由，楚雲朵狠狠點頭，笑得很是開心：“沒問題沒問題！走，咱們一起走，姑姑送你們迴去。”
她在後麵扶著外套，防止少女走光，真是很用心了。
沈繁星迴頭看了眼霍南廷，這位霍醫生一直看著姑姑，目光了然，估計已經看穿了一切。
她更貼近了些，在楚驍耳邊低語：“你覺得你贏了嗎？”
他背著她往出走，被她的唿吸吹得耳朵發熱：“不然呢？”
沈繁星乖乖伏在他的背上，輕笑出聲：“你輸定了。”
果然，他們剛要走，霍醫生已經走在了前麵：“走吧，我送你們迴去。”
反正可以離開這相親現場了，楚雲朵不好總是掃他的興：“那謝了！”
幾人下樓，樓下喧囂依舊，老一派在一起談笑風生，少一派笑鬧一片，在這些人當中，沈繁星一眼就看見了霍君行。他就站在霍東浩的身邊，此時沒穿外套，雪白的襯衫，更是襯得容顏精致，真是少年如玉，秀色可餐。
霍東浩和一家人熱聊著，就在霍東行的麵前，還有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穿著蓬蓬的公主裙，舉著果汁不知和他說著什麽。
從樓上下來，沈繁星在楚驍的背上，悄悄看著這一幕。
看不清霍君行的神色，隻是這麽一走一過，他站在大吊燈下，和霍家熟人說著話，就仿佛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之前的那種熟悉感蕩然無存，沈繁星收迴目光，安心地埋首在楚驍的後背上麵。
隻是她不知道，等她們走過了，霍君行才迴頭看了一眼。
他麵前的少女喝了一口果汁，揚著臉一臉笑意：“怎麽了？從剛才開始，我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這麽目不斜視地看著我，我差點就以為你對我突然產生了不可思議的感覺。”
霍君行後退了一步，與她保持了一定距離：“裴筱，你確定那樣的話，你很高興？”
被他稱作裴筱的小姑娘，聳了下肩：“別開玩笑啊，我看不上你。”
她放下了果汁，正說著話，霍君微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下從後麵撲過來將她整個人都擁住了：“啊哈，讓我抓住了啊，你們在幹什麽？誰看不上誰，你看我怎麽樣，你能看上我不？”
少女不耐地將他推開，更是冷淡：“滾。”
沈繁星她們出了老宅，上了霍南廷的車，楚雲朵不得已坐在了副駕駛上麵，前麵兩個，後麵兩個，誰也沒有人說話。
真是一路沉默，到了楚家附近超市，楚雲朵等不及了，直讓霍南廷停車：“停車停車吧，我們在這裏下車，買點東西然後就迴家了。”
太早迴去的話，老太太在家還不念叨死她。
在外麵閑逛一會再迴去就能敷衍過去了，楚雲朵打的是這個主意，霍南廷也真是把車開到超市門前了。
隻不過，他抓住了她的手腕：“這裏距離你們家隻有盤山路的幾分鍾路程，讓她們下車，買東西迴家，你跟我談談。”
不知道為什麽楚雲朵在他麵前就是沒有膽魄：“我，我們有什麽好談的，我們之間沒什麽的，我媽答應的婚事不作數的，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
她甚至有點語無倫次，霍南廷冷眼瞥著她：“怎麽了？楚警官，敢吃不敢認？你那天晚上……”
敢吃不敢認？那天晚上？
楚驍和沈繁星都豎起了耳朵，直直地看著前麵的故事主人公。
話還沒說完，楚雲朵一下掙脫捂住了他的口鼻。
剩下的話沒讓他全說出來，她迴頭看著後麵兩個，發現少年少女都八卦地看著她，頓時惱怒，更捂得緊了。
“行了，你們下車，楚驍，你陪著繁星，照顧好她，安全到家給我發信息，我和霍醫生呢，還有點事要談，一會兒就迴去。”
楚驍和沈繁星下了車，很快，霍南廷開車一溜煙就沒影了。
剩下兩個人麵麵相覷，之後楚驍往前走了兩步，發現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站住了：“又怎麽了？”
迴頭，沈繁星披著件西服外套，蹲在原地沒動。
他不得不迴來走到她的麵前：“你怎麽迴事？”
沈繁星抬起臉來，看著他白著張臉，她摸了下口袋，口袋裏一毛錢都沒帶：“又疼了，我是真的肚子疼，走不了了。”
楚驍有點莫名地煩躁：“那你剛才怎麽不說，現在怎麽辦？”
少女點頭，還沒忘記賭約：“剛才打賭你輸了，那幫我做一件事。”
楚驍：“你想讓我背你迴去？”
沈繁星站起來，扶住了他一邊手臂：“在那之前，去超市幫我買包衛生巾，然後再把我背迴去。”
衛生巾！
楚驍差點暴走:“你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