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說的很對。站在門邊的幹部a將觀眾席上的場景看了個清楚後, 對江戶川亂步之前的話表示讚同。


    偵探“哼”了一下,掃了眼除了看台的動靜外一切如常的球場,說道, “你本來就應該相信我的。”


    對於他的控訴, 幹部a坦誠的表達了歉意。


    看到與織田作之助談話的太宰治朝他揮了揮手,幹部a繃緊了神經。說實話, 在敦提及看排球友誼賽邀請人的時候, 他在心裏有過準備。


    中島敦也許會帶著太宰治去看,但可能性極小。因為雖然太宰治有出現在任何場合都無違和感的特質, 可他還是有偏好去向的, 比如酒館和螺旋咖啡廳。


    能出現在這裏,最大的可能就是敦第一時間邀請的並非是太宰治,而是織田作之助。畢竟織田作之助對敦平時多有照顧, 而太宰治之所以過來,可能是正好處於閑暇的時光,既沒有委托,又懶得自殺。


    “欸, 沒想到亂步前輩也會跟著齊木過來。”待幹部a和江戶川亂步走近時, 太宰治彎著眼睛說著自己的發現,“這麽喧鬧,前輩應該很抵觸才對。如果今天的天氣預報沒錯, 外麵的天極為炎熱呢。”


    江戶川亂步揚眉, 嘴裏的糖果咯嘣咯嘣的咬碎全部吞掉, “偵探大人才不會恐懼惡劣天氣帶來的困擾哦。太宰, 今天的委托本應該是讓你去的吧。”


    “有嗎”太宰治沒有看向控訴他的偵探,而是將目光落在織田作之助身上,“織田作,我記得我今天是休息日。”


    雙方各執一詞,被好友問詢的織田作之助赤銅色的眼神出現些許的波動。是的,即使他大多時候會給出不同別人的迴答,可這並不意味著他那感知氣氛的神經徹底罷工。


    眼下的空氣裏充斥著淡淡的味。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樣。


    一個是武裝偵探社的前輩,一個是他在港口黑手黨時期就認識的好友,兩個人如果有分歧的話,織田作之助會傾向性的找別人求助。


    “齊木君,好久不見。”這個別人,在這裏就是真的好久不見的港口黑手黨五大幹部之一a。


    這個轉折過於突兀,但是織田作之助的作風。受到問候的幹部a壓了壓下巴,然後向他說好友不見。


    “a齊木先生。”芥川有事請假然後被上司抓包,麵色著實有些不太好看。當然,是在此前的低氣壓基礎上再多幾分複雜羞愧。


    他用不著反應那麽大。因為幹部a並不覺得這是值得羞愧的事情。


    “齊木先生。”中島敦見到他來,痛苦糾結的神色陡然削減不少。他有很多話想要跟他講,可談及的人都在現場,他如果說了什麽不合時宜的話,造成更加不妙的情況,他估計會後悔的想要切腹自殺。


    因著這樣的擔心,中島敦欲言又止,然後隻能借助眼神向對方示意。希望齊木先生能夠知道他的意思。


    而接收到他訊息的幹部a嘴角及不可察的抽了一下。


    敦好像並不會使眼色,如果不是有心靈感應,他估計會認為他眼睛有問題。


    太宰治見幹部a遲遲不落座,指了指身後的觀眾說,“不要打擾觀眾們看比賽嘛,來啊,坐下來啊。”


    被點到的觀眾內心糾結。這男的還知道打擾他們觀看比賽這迴事啊,那麽此前在把看台攪得天翻地覆而渾然未覺的樣子是裝出來的嗎好想把他沉到東京灣喂鯊魚。


    幹部a也想把太宰治沉到東京灣裏去。本來想刷下存在感就離開的他麵對幾雙眼睛的注視,隻得打消之前的想法,在太宰治隔著一個位置的座位坐下。坐在太宰治鄰座的是撥著糖紙準備消滅第二顆糖的江戶川亂步。


    太宰治注意到江戶川亂步的糖果,貌似是來了興致,詢問糖果是從哪裏買的。


    名偵探一聽這個,眉眼裏帶著得意,“是齊木給我的。”


    不,是你拿走的。幹部a暗暗的在心裏迴複。


    太宰治越過江戶川亂步,直接詢問“給了”偵探糖果的當事人,“作為老朋友,我可不知道你有隨身帶糖的習慣。”


    隻是偶爾就帶了。很明顯幹部a撒了謊,糖果是愛麗絲在藝人選拔賽候場區從女主持人那裏得來的,得來後又強塞給他的。可這種事情說出來,沒有任何意義。


    說白了就是糖果而已。


    可太宰治卻出乎幹部a預料,對糖果的來源問題不依不饒。


    “是愛麗絲給的吧。”他的語氣平淡卻又篤定,見幹部a沒有迴複,語速加快。“我就知道,當時敦的電話裏有貓膩。”


    被談話談及的中島敦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目光飄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又驚訝太宰治居然能夠知道他找齊木先生求助,就連齊木先生當時身邊有誰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這難道就是武裝偵探社社員的敏銳洞察力嗎好厲害。中島敦很想學。


    消滅第二顆糖的江戶川亂步見幹部a沒有否認,麵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他拉著幹部a的手,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指了指嘴巴,一副吞了毒藥無法言語的難過樣子,著實讓被拉著的人也就是幹部a無奈。


    至於嗎隻是糖果而已。幹部a想這樣對他說,可對上偵探委屈巴巴的反應,隻能是詢問他想怎麽做。


    “我要親眼看到你給我買糖。”艱難的將糖果吐出來用紙巾包好的偵探如此要求。


    “哎呀,亂步前輩好幼稚。”太宰治先於幹部a迴複。


    江戶川亂步一巴掌拍到他的額頭上,帶著怒氣的說,“太宰,如果不想用實名上橫濱社會版麵新聞,就閉上你的嘴啊。”


    “好可怕。”受到威脅的太宰治抱著雙臂,縮著脖子,點點頭,裝起了弱氣小可憐。


    糖果最終的確是在江戶川亂步的注目下,由幹部a親自購買,然後親自交到了他的手裏。


    各種口味而且分量不輕。


    幹部a提示讓他注意牙齒健康。


    而偵探則是漫不經心的點頭,然後控訴幹部a把他當做小孩子。


    幹部a反問,他的哪個動作不帶著小孩子的幼稚


    江戶川亂步想了想,“至少我來見你的時候,絕對不是出於小孩子的想法。”


    幹部a啞然。


    幹部a結束與江戶川亂步的晚餐後,就迴到了公寓。


    今天的超能力者可以說是比以往要疲憊許多。不但是身體,更多的是心神。


    他與中島敦聊完幾句話後,就洗漱休息。躺在床上的幹部a本來應該沾到枕頭就休息,可一想到明天早上還要鼓勵訓練迷途少年,疲憊的情緒湧上了反而讓他更加清醒。


    都是中居麻生的錯。太過大驚小怪,讓自己反而落入到更加為難的境地。幹部a翻過身,拿過手機,向中居麻生發了條消息。


    當然不是他此刻心裏泛起的控訴,畢竟再怎麽控訴,發生的事情都無法更改。能做的就是在前車之鑒後,越發的提升自己,幹部a就是這個意思。


    告知中居麻生以後遇到特定的人,可以不用那麽反應強烈。這個“可以”的程度,具體看中居麻生自己怎麽把握。當然如果他想通知給他,幹部a還是會接受。隻是他不會親自到場,是啊,明明有超能力千裏眼,一秒就能知道特定的人在幹嘛,他根本就不用到所謂的現場。


    想到這一層的幹部a暗暗後悔。


    他絕對是起床的方式不對,所以才在應對方式上發揮的很爛。


    黃瀨涼太住在酒店,木兔光太郎住在酒店。


    兩人住的是同一酒店


    答案是肯定的。


    之所以提到兩人,是源於下午時的看台風波。


    “如何成為一個在私底下也頗受歡迎的人,這樣的問題還真是個問題。”黃瀨涼太被木兔光太郎邀請來到他所在的房間裏答疑解惑,而不大不小的房間裏現在坐滿了梟穀排球部的人。


    受到矚目的黃瀨涼太有點心慌慌。


    “木兔哥其實在私底下也頗受歡迎啊。”少年如實說。


    可這答案並沒有博得木兔的認可。


    他將今天發生在體育館觀眾席的事情用著自己的肢體和言語表達一遍,跳脫的言語和動難以捉摸的動作著實難哭了沒有默契的黃瀨涼太。


    而赤葦見此,則是及時解圍,用簡短的言語解釋了為何木兔前輩會有這樣的困惑,以及為何會找他求助。


    “啊哈哈哈,我的名氣其實很小了,畢竟也隻是一個主攻平麵雜誌拍攝的小模特而已。”黃瀨涼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今天我在藝人選拔賽裏見到一跟報名表上的形象完全不同的參賽者,他的表現真的極為出色。”


    “你是指那個叫佐佐木尚人嗎”


    其他人問。


    黃瀨涼太訝異的睜大了眼,“你們有關注藝人選拔賽”


    梟穀排球部的部員大多點頭。


    “他上了熱搜。”


    “唱的是不錯,雖然我不太感興趣,可我妹想要他的簽名。”


    “我的國中同學得知我在橫濱打排球友誼賽,也想拜托我拿到那人的簽名。”


    可能他們之前不知道,但因為熱搜和朋友親屬拜托的緣故,都知道了。


    唯二不知道的是木兔光太郎和赤葦京治。


    “我是不是又out了,赤葦。”木兔光太郎因為與梟穀部員和黃瀨涼太信息不對稱,火速陷入消極。


    赤葦京治沒有說話。


    黃瀨涼太一聽他們都要找佐佐木尚人簽名的需求,他立刻說道,“我有加他的聯係方式,可以幫你們問問簽名的事情。”


    “真有你的,黃瀨。”


    “鄰居家的弟弟果然靠譜。”


    “那先謝謝了。”


    梟穀部員對於黃瀨涼太的及時雨表示感謝,而黃瀨涼太則表現的很謙虛,說並沒有做什麽大事。


    木兔光太郎見此,更消極了。


    “黃瀨果然很受歡迎啊,我也想成為那樣的人。”


    赤葦京治對此表示很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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