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景色蕭條而淒涼,誰都想呆在房中不想出門,蘇可兒迴到莫府之後,便開始入住下來,這麽冷的天氣,就像莫老夫人說的,一切都等渡過了這個寒冷的冬天再說,蘇可兒想想也對,這麽冷的天,外麵冰寒入骨,還是房中的燒著爐火暖和。


    齊秀媛的事情大家已經不要操心了,因為在昨天齊秀媛被找到,據說是躲在她以前一位故人那裏,昨天被帶迴了齊候府,這個消息立即讓眾人鬆了一口氣,不過,卻沒有從蕭王府那邊傳來的消息,至少蕭王府那裏沒有動靜。


    蕭王府裏,嚴寒覆蓋,更顯示這座府坻的氣氛凝重蕭殺,此時,在蕭王府的南院,蕭殤傷勢已有好轉,氣色恢複了一半,在他床前,此時正站著三個官臣,垂首以待,蕭殤自一旁的下人手中端過熱茶啜了一口,沉聲道,“事情查辦得怎麽樣了?”


    “迴王爺,事情已查辦妥當,當年拔款修建水庫之時,至少有超過十萬兩白銀查無所處,帳目混亂,對此筆款項也無記載,劉提督的確是有貪汙之嫌。”


    “好,通知刑部,將其扣押,革職查辦。”一聲輕描淡寫的語氣丟出,蕭殤眉宇微挑,顯得相當滿意。


    “可是王爺,這劉提督可是……可是鄭相手下之將,隻怕……想要扣押並非易事。”其中一個官員神色提憂道。


    “他的人又如何?此案本王著手,難道抓人還需經過他的同意不成?立即調兵將劉義抓獲,涉及人員也一並扣押,等候本王傷愈之後審訓。”年輕的麵容威嚴不減,略顯疲倦的目光之中透出一股淩厲,俊臉睿智光芒閃著盤算。


    “是。”


    待官員離開,管家走進來,垂首道,“王爺,已按造您的吩咐做了,將您臥床不起,重病垂危的消息公諸以外,在此其間,拒上早朝三個月,拒任何官員探視,此奏皇上已批準下來。”


    “嗯。”蕭殤淡應了一聲。


    “至於那兩個內奸之事,王爺有何打算?”


    “暫時不管,必要時,自有用處。”


    “是。”


    籠罩著秋意的天色,變得極快,反覆無常,這似乎有預召著當今天色將變,朝堂因劉提督貪汙受賄之事,而牽涉眾多官員,至少有十幾個官員受牽而被革職入牢,朝堂氣氛緊張不已,又因當今蕭王臥病在床,此案暫放不審,朝堂公事繁雜,權力大部分移至太子手中,暗潮洶湧澎湃,危機四伏,表麵看似平靜的朝堂卻是最兇險之時。


    此時,在一間密室之中,一句狂怒隨之拍案聲響起,“欺人太甚,哼。”


    “消氣。”一派從容的鄭宰相此時也難掩怒火,但深知意氣用事隻會敗事。


    “叫本皇子如何消氣?再等下去,下一個開刀之人指不定就是你,這蕭殤的確可惡,不知不覺已削去我一員大將,這劉義在朝中確有威信,手下掌財政庫銀,如果再不動手,隻怕到時這朝堂上下便是他人稱王了。”


    “此時不是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隻怕這個蕭殤故意推委時日,將劉義革職在牢,隻怕三個月之後是放不出來的,倒是拿受傷之事做文章,沒有除去他,的確是首要禍患,但是,風芒太露也非好事,或許是個楔機。”


    “不行,本皇子等不及了,再過半個月便是我父皇的生辰,到時候,眾人尋歡取樂,疏以防備,正是下手奪位之時,立即派鄭力暗中調迴三十萬兵力駐守京城之外,等候本皇子調遣,到時候,本皇子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到時候,管他蕭殤還是莫夜漓,本皇子一日得勢,首要開刀之人便是此二人,哼!”昏暗的光線打在一張陰狠兇殘的麵容,那雙嗜血的目光,那明顯的鷹挺鼻,方寬正額,此人正是當今野心脖脖,對皇位虎視眈眈的二皇子蕭道光。


    再坐之中另三人互視一眼,雖覺得此時匆忙,但是猶豫一下,隨即目光立即堅定下來,紛紛點頭讚成,其中包括當朝宰相劉顯山,及三位朝中權臣,一場翻覆天下之舉即將醞釀開始。


    但事情總有兩麵,一朝成事便是王,一朝失誤便是寇,十五天之後,一場震驚世人的變色之舉,因失敗而告終,其中,駐紮在京城十裏外的兵部頭領鄭宰相之子鄭雲以被叛勾結外黨之罪當場被處殺,三十萬兵力在太子的調遣下退迴邊關,二皇子在壽宴之中挾持當今天子之罪而被當場亂箭射死,其奪位計謀宣告失敗,當朝宰相及另三位重臣牽涉其中,更因蕭王府兩位下人做證,查出刺殺當今蕭王一罪,被革職處決,二皇子母妃,一朝狂霸六宮之主鄭貴妃瘋癲關押,一場驚心動魄的陰謀終顯陽光之下,水落石出,鄭家盤根錯交的勢力終被挖解,朝堂之危煙消雲散。


    而這一切的功臣看似是太子破解,實則是蕭殤暗中推助,至於其中事情原尾,隻怕隻有當事人得知,蕭殤以傷勢做掩飾,暗中調查出二皇子之陰謀,策劃劉雲之死罪,在皇宴之中暗設埋伏,與太子合謀布設,終將一朝臣堂危機劃以無形。


    十五天之後的早上,一向陰氣沉沉的天氣竟意外的出來了陽光,仿似嚴冬盡去,春暖花開,一天的陰霾俱隱去,雲開月朗,霜銷雪霽、雲淡天清。


    這一天,朝中覆複之變,而在莫府,蘇可兒卻忙極了,她正與丫環們在準備著除夕之中的花紙,剪窗花,貼對聯,雖然隻是一些小舉動,卻也能充實她的生活。


    蘇可兒剪出一隻老虎,左看右看還是覺得不對,怎麽像是四不像呢?再看看一旁的丫環們,個個手巧不已,人家剪出來的那才叫藝術。


    “哎呀,我真笨,怎麽就是剪不好?”蘇可兒自我撇唇道,她是真得很努力的在剪了好不好!


    “蘇姑娘,您呀!都說了,您是福氣之人,這些事情自然是奴才們做的。”一旁的姑姑嗬嗬笑道。


    “是呀!這個除夕一過,就是蘇姑娘和將軍的喜事了,到時候,我們又有得忙了。”


    “有喜事誰不喜歡呀!我們莫府好久都沒有辦喜事了呢!”


    “對呀!上次我偷偷聽到老夫人與管家商議這件事情呢!看來冬日一去,春天之時,我們莫府將有一場好事呢!”


    聽到丫環們興致脖脖的談論著自已的婚事,蘇可兒心底也像是抹了蜜一樣甜,能嫁給莫夜漓真是莫大的福氣呢!雖然莫夜漓從未和她提起過,但是,她知道,在心底莫夜漓已經認準了自已做他的妻子,想到此,蘇可兒一邊笑得樂開了花,一邊無限向往著以後的生活。


    在莫府的這些天裏,蘇可兒就像是找到了溫暖的家,莫老夫人就像現代的媽媽一樣,每天都關切著她的冷暖,知道她怕冷,親手給自已繡暖手袋,照料她就像照料自已女兒一般,讓蘇可兒這個寒冷的冷天,體驗到什麽叫親情。


    蘇可兒正發著呆,卻聽門外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蘇可兒抬頭一看,是莫府管家,看見蘇可兒,皺著眉,卻還是過來了,朝她擔憂的說了一句,“蘇姑娘,齊姑娘來了。”


    “啊!齊姐姐來了?”蘇可兒臉色一喜,同時心底一驚,齊秀媛的病情聽說還沒有好,記憶依然停留在原來的幻想之中,按照現代的科學分析,蘇可兒的病情是受刺激過度,進行了選擇性的失憶,腦海裏一直保留著以前的美好快樂的東西,而對一部分已經發生的事情忘記,從這裏可以看出一點,就是齊秀媛真得很愛莫夜漓吧!


    “齊姑娘來了,我們去看看吧!”繡房的姑姑出聲道,一些小丫環早就對這京城第一美女很崇拜,立即一轟而起,都去看了,蘇可兒也站起身,心想,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的,去看看吧!


    蘇可兒得知齊秀媛正在花園裏,正由莫夜漓陪伴著,蘇可兒心裏雖然有些酸意,在知道齊秀媛有這種病情之後,就寬心了很多,可是,也在暗自擔憂。


    莫府的花園,此時已是嚴冬時節,百花調謝,隻餘枯枝葉黃,唯有那枝自牆洞探出頭來的臘梅開得燦爛,蘇可兒遠遠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那裏,蘇可兒有些愣了一下,因為在人群之中,蘇可兒看到莫夜漓一如既往的溫潤優雅,白袍似勝,秀逸絕倫,與一身緋色衣袍的齊秀媛的確是良配,蘇可兒有些討厭自已心底的這種念頭,但有時候,事實就事實,誰能改變?


    “蘇姑娘來了。”一個丫環眼尖的發現站在不遠處的蘇可兒,開心的叫了一聲。


    這時,隻見正在賞梅的齊秀媛與莫夜漓同時迴頭,齊秀媛看到蘇可兒眼中露出驚訝與喜色,而莫夜漓眼中卻是擔憂與複雜,而蘇可兒卻表現得比較大度,笑著走過去,叫了一聲,“齊姐姐。”


    “齊姐姐?嗬,你年歲看來比我小,那我就認你為妹妹了。”齊秀媛開心一笑,上前握住蘇可兒的手,當感覺到蘇可兒的手比較冰涼時,驚訝的擰眉,“妹妹的手與我的一樣冰呢!表哥說這是體寒之症,記得一定要注意保暖,否則,很容易患風寒病的。”


    蘇可兒一愕,倒有一種錯覺,她目光認真的,死命的盯著眼前的齊秀媛,有些不厚道的想要分辯一下眼前的齊秀媛是真失憶還是假失憶,在努力的盯了她半響之後,蘇可兒失望的發現齊秀媛眉眼之中根本沒有偽裝的痕跡,這時,她接到莫夜漓略有些憂色的目光,她抿唇一笑,點頭道,“齊姐姐說得對。”


    “嗯,今天有空過來這邊看梅花,今年的梅比往年的要美多了,我們一起欣賞吧!”齊秀媛拉著蘇可兒的手走到臘梅之下,眼神喜悅的盯著梅花看,映梅笑容綻放,真是美豔絕倫。


    一旁的莫夜漓心中即無措,又無奈,他也不知道齊秀媛會突然來莫府,而且,在之前禦醫就通知過他,齊秀媛的病情十分怪異,情緒爆燥非常,不得惹她生氣,否則,極有可能思想承受不住打擊而撤底瘋癲,莫夜漓心中雖然焦急蘇可兒會誤會,卻無奈不能解釋。


    賞了一會兒梅,齊秀媛似乎想起什麽,不由擰眉道,“蘇妹妹,我記得你是蕭王爺的表妹是不是?”


    “嗯。”蘇可兒詫了一下點頭,目光偷偷瞟了一眼莫夜漓,發現他神情很緊張。


    “聽說蕭王府的後花園種植著數枝梅,不知道此時開放的怎麽樣了?”齊秀媛很認真的問。


    “呃……開得美極了。”蘇可兒隨意扯慌道,心中簡直是鬱悶死了,為什麽齊秀媛偏偏在這種時候失憶呢?這該怎麽辦?如果齊秀媛一直這樣情況,那自已與莫夜漓的關係豈不是不能爆光?


    “嗬嗬,真得嗎?那我們一起去蕭王府賞梅吧!”齊秀媛似乎興味盎然,十分期待的望著蘇可兒。


    蘇可兒一時愕住,她眨了眨眸,不知道該怎麽迴答,卻在這時,齊秀媛拉住著一旁的莫夜漓,哀求道,“表哥,我想去蕭王府賞梅,可以嗎?”以前,齊秀媛唯一會撤嬌的對像就是莫夜漓。


    莫夜漓眉宇一皺,拒絕道,“如今天氣寒冷,還是在莫府玩賞吧!”


    “不,我要去,這梅花並不是每日都能看到的,或許再過幾天就調謝了呢?我想去看看,隻一會兒就迴來,更何況,蘇姑娘不是也要迴蕭王府嗎?我們權當是送送她。”齊秀媛語氣懇求道。


    莫夜漓一聽說要送蘇可兒迴蕭王府,眉宇頓驟,語氣接近了嚴厲,一口拒絕道,“不行……”


    齊秀媛似乎嚇住了,一雙鳳目睜著,就像是受了委屈似的,咬緊了下唇,有些驚慌失措道,“表哥……為什麽不行?為什麽不行?你為什麽要拒絕媛兒??”齊秀媛果然有瘋癲之態,莫夜漓隻是一句的重話就讓她情緒莫名的激動起來,秀美的臉也扭曲了起來。


    一旁的丫環們都嚇住了,由於大家都知道齊秀媛的病情也沒敢支聲,蘇可兒更是被嚇了一跳,齊秀媛竟然敏感到這種地步,難道她的要求都不能拒絕嗎?莫夜漓目光有些痛苦,為難的凝望著蘇可兒,薄唇緊抿著,卻是一言不發。


    蘇可兒不想莫夜漓難做人,她知道,莫夜漓是堅決不會同意自已迴蕭王府的,如果自已不出聲,那麽齊秀媛不知道崩潰到何種程度,心底一想,便出聲道,“齊姐姐,不就是看梅花嘛!去就行了。”


    “表哥,蘇姑娘答應了呢!”齊秀媛立即綻顏一笑,對剛才的不開心忘得很快。


    莫夜漓有些不解的望著蘇可兒,帶著阻止的意味,低喊一聲,“可兒。”


    蘇可兒知道莫夜漓在擔心什麽,便緩緩一笑,“沒關係的,齊姐姐要看就去看吧!反正我的確是蕭王府的人。”蘇可兒意思是想告訴莫夜漓,別擔心,她不會發生什麽事情的。


    齊秀媛說去就去,三個人一輛馬車便向蕭王府進行,蘇可兒在車上一言不發,倒是齊秀媛說了很多話,說起了梅的詩句,還順便提了一下往年看梅的經過,每當這時,莫夜漓的臉色就很難看,目光越過齊秀媛直看蘇可兒,蘇可兒隻是朝他俏皮的眨眨眼,意思她不會吃醋,放心。


    蕭王府很快就到了,蘇可兒先下去,飛快的跑進了蕭王府,然後讓管家按排一下,好在這蕭王府的下人們也都知道了齊秀媛的狀況,相必不會出什麽問題。


    “蕭殤呢?”蘇可兒試探的問一下,心底在祈求著他不要在府。


    然而,有時候事情偏偏不是那麽的如願,蕭殤在府,就在南院他的房間裏,蘇可兒隻感頭痛不已,自從這兩次受傷之後,蘇可兒對這個男人已經沒有這麽懼怕了,可是,想到要麵對,蘇可兒就頭大。


    “蘇姑娘,要不要去能知王爺?”管家笑問道。


    蘇可兒有些害怕的搖搖手,“不必了,我們看完梅花就走。”


    蘇可兒的話剛落,一句低沉磁啞的嗓音闖入耳畔,“怎麽?就這麽急著迴避本王嗎?”


    蘇可兒迴過頭,毫不意外的看到身後站著的危險男人,一身藏青衣袍,玉冠束發,一如既往的威嚴氣勢,眼中那抹囂張狂妄絲毫未減。


    蘇可兒淡淡的答道,“我隻是陪齊秀媛過來賞梅的,不想打擾王爺。”


    “言語如此疏離,好生讓本王傷心。”蕭殤略嘲的語氣有一絲不悅,俊臉沉鬱而惱怒。


    “我與你本來就不熟好不好。”蘇可兒不客氣的迴敬一句,對這種男人就是要冷言相對。


    “哦!看來本王與你親近不夠,也好,便讓本王陪同賞梅吧!”蕭殤低哼一聲,顯示了他心情的惡劣。


    “不要,齊秀媛可能見了你會病情會發作。”蘇可兒拒絕。


    “不會,本王已經去探望過她一迴,她隻是不認識本王而已。”蕭殤出聲道,對於賞梅他根本無興趣,倒是眼前的女子來得較有趣,自從那次離開之後,他倒真有些想念她了。


    “還是不要了,我們一會兒要走。”蘇可兒語氣堅決道。


    “你們?”蕭殤咬牙低哼一聲,眉宇驟蹙。


    蘇可兒不想理他,轉身就走,卻在這時,身後冷聲傳來,“本王是主,賞梅豈能沒有主人允諾陪同?”說完,他抬步與蘇可兒並肩走出。


    蘇可兒心底雖然不高興,但也不能表現,隻能隨他,此時,莫夜漓與齊秀媛已經走到了大廳麵前,莫夜漓迎麵看見蘇可兒與蕭殤同時步出,眼神瞬那怔然,一種酸澀湧上,再看一旁的齊秀媛倒是很有禮的上前朝蕭殤行禮,“媛兒參見蕭王爺。”


    多麽可笑的場麵,如果不是知道情況,蘇可兒真想大聲笑出來,可是,她此時喉嚨裏就像塞了一個蛋,埂得她快喘息不過,反觀蕭殤,俊臉沒有一絲不自在,抬手道,“不必多禮。”


    莫夜漓目光越過蕭殤,停留在蘇可兒的臉上,此時,蘇可兒與莫夜漓更多的是眼神交流,不過,兩個人心有靈犀,就算隻是一個眼神也能傳達彼此的心思,而在一情況落在蕭殤眼中,卻甚感煩燥。


    就在這時,有一個丫環太過激動,看到齊秀媛站在麵前,一時之間不識相的跑過來,朝齊秀媛行禮道,“王妃迴來了。”


    齊秀媛不解的皺眉,朝莫夜漓尋問道,“誰是王妃?”


    莫夜漓根本無法迴答她,隻是朝她柔聲道,“這丫環認錯了。”


    卻在這時,一句醇厚的嗓音答道,“自然是本王的王妃了。”說話的正是蕭殤,一臉的邪魅。


    蘇可兒的情緒跟著一緊,以前蕭殤要將齊秀媛是王妃的身份說出,卻在這時,她感覺腰際一緊,自已被蕭殤摟在懷裏,一句墜地有聲的話辟頭蓋下,“她便是本王的王妃。”


    這突然的一聲,直讓莫夜漓俊目頓睜,說不出的沉鬱難看,而齊秀媛倒真得相信了,朝蘇可兒道,“蘇妹妹,恭喜你啊!”


    蘇可兒氣惱的瞪了蕭殤一眼,有些激動的低吼道,“你胡說,誰是你的王妃。”說完,朝莫夜漓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相信。


    一旁的小丫環被弄得糊塗了,趕緊顫著身子跑開,而莫夜漓望著蕭殤摟蘇可兒腰際的手,目光黯了,複雜的心思湧上,情緒惡劣異常,怨不得,恨不得,卻早已惱羞成怒。


    一旁的蕭殤神情十分愉悅,朝齊秀媛道,“賞梅在南院,我們過去吧!”說完,摟著蘇可兒腰際的手卻一直不肯鬆開,直到蘇可兒用力掙紮才不得已收迴了自已的手。


    蘇可兒心頭簡直亂如麻,她不知道事情竟然發生這種突變,希望莫夜漓不要誤會才好,但是,看到莫夜漓那沉鬱的臉色,蘇可兒已經看出莫夜漓因為那句話而受傷了,這個該死的男人,蘇可兒恨不得提刀殺了蕭殤,可是,在齊秀媛麵前,她又什麽也做不得,隻得出聲道,“齊姐姐,讓蕭王爺陪你去看梅吧!我想迴房間休息了。”蘇可兒想著,讓蕭殤陪著過去,至少自已可以偷空離開,這樣,就不會有什麽誤會了吧!


    然而,蘇可兒的話一落,蕭殤也開口了,“即是如此,本王也想起有些公文未閱,便讓莫將軍陪你賞梅,本王先去忙了。”


    蘇可兒驚得睜大了眼,她從來不知道一向冷酷無情的蕭殤竟然也會溫文有禮,更讓蘇可兒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也拒絕陪伴,蘇可兒趕緊出聲道,“現在正是下午,我又覺得不困了,還是陪你賞梅吧!”


    “即是如此,本王做為主人,怎麽怠慢兩位貴客?”蕭殤咬牙切齒的聲音響起,目光逼視著蘇可兒。


    “你……”蘇可兒簡直無語,如果不是身邊有人,她真想開口大罵,這個無賴。


    然而,這一切落入一旁的莫夜漓眼中,心中卻是那般的不是滋味,或許蘇可兒沒有發現,此時的她與蕭殤正是符合了打情罵俏這個詞。


    一旁的齊秀媛笑道,“即是如此,我們還是趁早去賞梅吧!”


    發生這種誤會,賞梅這種高雅的事情對蘇可兒來說簡直就是折磨,很明顯,莫夜漓一直躲避自已的目光說明了,他生氣了,可是,蘇可兒又無法擺脫身邊蕭殤的身影,蘇可兒見識過蕭殤的冷酷霸道,今天更讓她見識了原來這個男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簡直是趕都趕不走,明知道他是存心故意的,卻在齊秀媛麵前,罵他不得,簡直是可惡。


    齊秀媛賞梅賞得起勁,一旁的莫夜漓臉色越發的陰沉,蕭殤在這個時候竟然文才過人,不但詩句朗朗上口,而且對梅花更是發表了一番評論,惹得蘇可兒另目相待,不過,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蘇可兒簡直想用眼神將他瞪穿。


    賞梅的氣氛是微妙而且凝重的,蘇可兒好多次與莫夜漓眼神對視,他都不著痕跡的避開,惹得蘇可兒好想大聲的說愛他,讓他明白,自已喜歡的是他,可是,此時,她又能怎麽做呢?


    好不容易,齊秀媛賞完梅就要迴去了,而蘇可兒呢?她隻能隨後迴去,因為齊秀媛的一句話,


    “我與表哥先迴去了,以後有時間再相見。”說完,便與莫夜漓上了馬車,蘇可兒站在門外,趁齊秀媛先上馬車之際,拉住莫夜漓的手,低聲道,“我一會兒迴莫府,你先陪齊姑娘迴齊候府吧!”


    蘇可兒也不想說得太多,一切都等她迴到莫府的時候再解釋,莫夜漓俊臉揚起一絲淺笑,點了點頭,在蘇可兒鬆手的時候,有些不舍的反握著她,低喃道,“我等你。”


    “嗯。”蘇可兒點點頭。


    莫夜漓目光越過蘇可兒頭頂,看到站在門口的蕭殤,兩雙寒眸在空中相觸,一種無形的火藥味道彌散在空中,訴說著男人之間的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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