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折騰,晚上八點多鍾的時候,關星河四人才把小賣店前散落一地的零食,重新擺迴了貨架上。


    開封過的,自然扔到了垃圾桶裏。


    收拾妥當後,洛夏夏三人就到樓上換衣服,做晚飯去了。


    唯獨渾身酸疼的關星河,留在了一樓的小賣店裏。


    此時,他就坐在櫃台裏的椅子上,一副財迷樣子的掏出了揣在兜裏三張支票,與櫃台上的二十多張千元欠條放在了一起。


    看了一陣,關星河一擦嘴角淌出來的口水,找出了洛夏夏寫下的那張十萬塊支票,到小賣店門口,用打火機點燃燒成了灰燼。


    在他看來,洛夏夏寫的支票,有等於無<=".。


    因為,誰也不會拿著自己寫的支票,到銀行裏提錢吧?


    那不是和取錢一樣嗎?


    既然是取錢,又何必如此費事?


    燒完了洛夏夏寫的支票,直到最後一抹灰燼上的火星,都熄滅時,關星河才迴到了小賣店裏,坐在櫃台後,計算著今晚的收貨。


    兩張署名為李墩的支票,一張二十萬,一張三十萬。


    光是這兩張,就把關星河美的夠嗆。


    再加上二十三張千元欠條,總共算起來,今晚他拿到了五十二萬三千塊!


    這些錢,減掉先前兩個多月來的損失十四萬,還淨勝三十八萬三千塊。


    想想,關星河覺得兩個多月來的魔鬼式訓練值了,不僅把賠的錢賺了迴來,還收拾了孔鶴。


    無論怎麽看,從開小賣店那天到現在,最大的贏家都是他。


    想到這裏,關星河砸吧了下嘴,嘿嘿的嘀咕道,“羅老爺子啊,羅老爺子,你還想陰我。唉,怎麽都沒想到吧,我開了兩個多月的小賣店,不僅沒賠錢,還賺了。”


    “嘖嘖嘖,有空的話,得找羅老爺子嘮嘮,最少讓他知道自己沒賠錢,氣氣他也好啊。我本善良,奈何您老咄咄逼人。”


    “這我去氣你,你可不能怪我。”


    美滋滋的想了一陣,該如何向羅樓炫耀的關星河,被洛夏夏喊吃飯的聲音,從幻想中拽了出來。


    他循聲望去,正看到洛夏夏站在二樓的樓梯拐角處,皺眉的看著他,不解的問道,“想什麽呢?想的那麽臭美?”


    關星河趕忙咳了起來,把支票連同二十三張欠條,都鎖進了櫃台下的抽屜裏,才向洛夏夏跑去,笑著道,“當然是在想媳婦了,唉,我媳婦長的真美。”


    洛夏夏聽他油嘴滑舌的,臉色一紅,有些害羞的道,“討厭。”她說完,轉身沿著樓梯迴到了樓上。


    留下跟在後麵,嘿嘿嘿壞笑的關星河。


    晚飯後,將近九點多鍾,關星河把小賣店關門了,迴到樓上與洛夏夏三人玩了一陣,就迴房睡覺去了。


    他累了一天,挑戰了多人,體力早已透支。


    要不是怕洛夏夏三人覺得無聊,他早就迴房間睡覺去了,又怎麽會陪著三個丫頭打牌?


    隔天,清晨五點多鍾。


    關星河一如既往的準時醒來,起床做早飯,給洛夏夏三人放到鍋裏後,轉身吹著口哨出門了。


    今天的關星河,心情甚好,走在有些昏暗的晨光中,眯著眼睛盯視著東邊天空尚未升起朝陽的山邊。


    咧嘴笑了起來,自言自語的道,“魔鬼式訓練,總算熬到頭了嗎?申老爺子說,今天教刀法和實戰技巧,真讓人期待<=".。”


    現在的關星河,對申閑佩服得五體投地。


    隻因,申閑僅僅對他施行了兩個月的魔鬼訓練,就讓他竄進了高手榜第一百名之內。那要是再學會了刀法和實戰技巧。


    豈不是,就能飛天了?


    所以,關星河的心情是激動的,他期待著申閑教刀法和實戰技巧來臨的那一刻。


    他滿心期待的吹著口哨,來到小樹林中,四下裏掃了一圈,眼見著空無一人。


    他聳了聳肩膀,走到一旁的樹下,拿起了放在那裏的大鐵棍和手套,戴上了手套後,把大鐵棍揮的虎虎生風。


    關星河一直揮了兩個多小時,將近早上八點多鍾的時候,申閑才背著手,閑庭信步般的來到了小樹林中。


    申閑一來,出了一身熱汗的關星河,就停止了揮舞大鐵棍的動作,提著大鐵棍跑到了申閑跟前,滿臉期待的問道,“申老爺子,什麽時候教我刀法和實戰技巧?”


    聞言,申閑眉頭皺了皺,在關星河熱氣蒸騰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一番,才皺眉道,“脫掉衣服褲子,穿著短褲就好。”


    關星河瞧著申閑表情凝重的樣子,不像開玩笑,他遲疑的嗯了一聲,想要脫掉衣服,卻看到申閑明亮的雙眼,如刀般向他的衣服下刺來。


    這讓關星河心裏咯噔一跳,下意識的穿迴了衣服,向後退了兩步,戒備的問道,“申老爺子,脫衣服幹嘛?你不會有特殊癖好吧?”


    一句話,把申閑氣的額頭青筋暴起,他虎目一瞪,化為一道殘影,在關星河都沒看清是怎麽迴事的時候,屈指在關星河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疼得關星河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眼淚直流。


    他揉了好半天,才可憐巴巴的抬頭看向迴到原位站定的申閑,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賠笑的道,“申老爺子,你這暴炒栗子,比我爺爺的煙袋鍋子還過癮。哎呦,我去,爽死了。”


    申閑聽他貧嘴,眼睛一瞪,沉聲問道,“爽嗎?再來一次?”


    關星河趕忙搖頭,站起身向後退著擺手,道,“算了,算了,您老手下留情。”


    他心裏清楚,申閑剛剛那一下暴炒栗子,在他腦袋上敲了一個大包,摸起來都疼的鑽心。這要是在另外一邊也敲一下的話,他就能變成牛魔王了。


    兩個大包,一邊一個。


    此時,關星河被申閑收拾了一頓,也老實了,他站在申閑三四米外的地方,皺眉問道,“申老爺子,脫衣服幹嘛?”


    他可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種刀法在傳授時,還需要脫衣服脫褲子的。


    申閑被關星河剛剛氣的夠戧,現在又聽關星河為幹嘛脫,他皺著眉頭,表情凝重的道,“讓你脫,你就脫,怎麽那麽多問題?還學不學?”


    關星河偷瞄了申閑一眼,瞧著申老爺子臉上的表情頗為凝重,似乎在考慮著什麽。這讓他對申老爺子有特殊愛好的猜疑,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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