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神雕世界確實是被自己帶偏了。


    王淵思考良久,終於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


    神雕世界中,誰的武功境界最高?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獨臂並且與愛人分別沉浸於悲痛之中的楊過。不用比戰鬥力,也不用比其他的,單單一套黯然銷魂掌就代表了楊過的武學成就。


    黯然銷魂掌在射雕世界裏,威力並不一定是最大的,也不一定是最強的,但是它的武學境界卻是最高的。它是唯一一個能夠帶動人的情緒,撼動人心靈的武功。也是唯一一套接觸了意境的武功,這套武功的招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中的精神意境。在這種黯然銷魂的精神意境當中,但凡是精神力不如楊過的根本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即便是精神力與楊過相仿,沒有相應的手段也會被楊過所影響,沉浸於悲痛黯然之中,一身武功大打折扣。


    而在戰爭學院,意境已經不再是什麽玄之又玄的東西。


    受到林水仙研究出來的煉神武功的影響,所有內門弟子以上的弟子都開始研究煉神武功,進而研究精神力的妙用。而武功意境就是其中的一項成果。


    現在,在戰爭學院中,如果去觀看親傳弟子和真傳弟子練武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一拳下來,恍恍如大日,一劍刺出,滔滔如江河。除了知曉內情著,其他人看到了幾乎以為是看到了神仙手段。武功能達到這種程度?能夠引動天地之威的武功恐怕已經可以說是仙法了吧?


    其中,對於意境掌控的最為嫻熟的當屬王淵從斷腸崖底撿迴來的小龍女,也不知道跟小時候生活在寒潭邊上有關係,在小龍女成為親傳弟子,並且接觸了煉神武學之後,她的每一招沒一式當中都帶著一股刺骨的冰寒,全力施為甚至能將水凍結成冰。即便是研究出來煉神武功的林水仙都弄不明白怎麽迴事兒。


    不過,就是如此,戰爭學院的弟子們才會覺得煉神武功大有可期。


    對於不明白的人,這種武功完全就是仙法,而戰爭學院的弟子也是惡趣味的將之命名為武道真意,並忽悠內門弟子和外門弟子說這是戰爭學院真正的武學當中打基礎的部分。戰爭學院修煉的不是外麵那種低級的武功,而是神仙一般的武道。武道修煉到最後,手拿星辰,肩扛日月,移山倒海不在話下,跟神仙是平起平坐的。


    這一番忽悠實際上是騙不了戰爭學院自己人的,因為一開始,在王淵的教授中,日月星辰到底是什麽都給大家解釋的一清二楚。可是,戰爭學院裏的人能發現,不代表外人能夠發現。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絕大多數人還都以為這天地是天圓地方的呢!


    戰爭學院的弟子也是人,在外麵也會交朋友。一些在外麵輪值的內門弟子就跟朋友提了一下親傳弟子跟真傳弟子練功的情形,然後把那番忽悠別人的話給順口講了出來。然後,沒過多久,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了有這麽一個神奇的神仙門派。順便也知道了現在在北方的百姓生活在神仙治下,衣食不愁。


    這個時候,大宋朝堂已經被戰爭學院一鍋端了,而底層老百姓又向往著神仙治下的生活,然後,戰爭學院裏的內門弟子們有了去處,被一大票真傳弟子和親傳弟子一致決定外派到全國各地去治理地方。


    戰爭學院一到,宋朝的官員們也隻能乖乖的讓出了官位,進行了和平交接。沒辦法,不想和平交接的全都身敗名裂,當眾自殺了,誰還敢說個不字?至於說帶兵反抗?開什麽玩笑,人家連打都不用打,上來一個人彈一首曲子,手底下的士兵全都投降了,還怎麽打?


    這些文人甚至連歪嘴都不敢,戰爭學院可不是宋庭,會對讀書人極致的優待。你敢歪嘴試試,分分鍾讓你自曝所有的犯罪事項,身敗名裂。對於讀書人而言,名聲臭了有時候比死亡更可怕。而戰爭學院掌控的鬼神一般的能力根本不是這些普通讀書人能抵抗得了的。事情到了這一步,即便是戰爭學院的弟子們自己說自己學習的不過是普通武功,什麽武道、什麽神仙都是騙人的,別人也不會相信了。反而會認為戰爭學院的人在藏私。


    這種情形,當真讓結束閉關的王淵苦笑不得。


    王淵的精神力極為強大,在修煉煉神武功的時候就碰到了一個尷尬的情況,精神太強,而肉身跟不上,反而沒法將精神和身體融為一體。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王淵隻好一遍又一遍的淬煉自己的精神力,增加其質量,從而減少數量。為此,王淵花費了大量的時間。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王淵出關之後發現,在自己閉關的這段時間裏,戰爭學院已經完成了由一個江湖門派掌控天下的創舉。


    雖然臨安城裏宋朝皇帝仍在,但已經沒人會把他當迴事兒了。所有的城市都在戰爭學院的掌控中,軍隊也在接受戰爭學院的改造,官員的任免權利,朝廷的經濟大權都在人家戰爭學院的手裏,宋朝皇帝也隻不過是一個被關在皇宮裏的吉祥物。短時間內還好,時間一長,沒有經濟來源的宋朝皇帝恐怕連皇宮裏的太監宮女都養不起了。這樣一個皇帝,恐怕也就是一個家道中落的富家翁,還是沒有經濟來源的那種。


    戰爭學院的武道真意說白了很簡單,就是催眠的一種妙用。一拳打出的過程中,打拳的人自我催眠,讓自己堅信自己一拳打出了一個太陽,同時也對別人進行催眠,讓別人以為自己打出了一個太陽,如此一來,雖然沒有真的打出太陽來,卻在精神上讓人感覺到麵臨著太陽的威勢。精神力足夠強的情況下,別人會真的以為自己看到了太陽。


    而琴聲殺敵,實際上就是借助琴聲來進行大規模的催眠罷了。好的音樂本身就有引動人的精神的作用,聲音對於人的精神有很大的影響。比如,刺耳的聲音會讓人心情煩躁,而舒緩的旋律則會讓人心情放鬆,更有一些禁忌的音樂會讓人心情抑鬱,甚至會自殺。這些都是聲音對人精神的幹擾。而現代醫學當中的催眠也是視覺和聽覺共同作用,從而將病人催眠。


    王淵門下的弟子們便是用琴聲,借助琴聲的旋律來勾動人心,催眠聽者,將他們心中的惡事翻出來,產生厲鬼纏身的幻覺。像是黑風寨中的山賊,就是在這種恐懼中被戰爭學院弟子用煉神武功斬滅了精神意誌。對付朝堂諸公,則是把他們催眠,讓他們以為自己是獨處,放心大膽的說出自己的罪行,然後在讓他們自殺。


    看到這裏,王淵不得不承認,自己門下的弟子們雖然精神力遠弱於自己,但他們對精神力的運用可是比自己強的多了。王淵幹脆完全放權,任憑那些弟子們隨意的折騰,自己專心學習弟子們研究出來的精神力運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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