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癸、王亥,你們有沒有聽說過華山論劍和天下五絕啊?‘王鳶將兩人製止在兩米之外,貌似漫不經心的問到。小孩子應該好奇心都比較旺盛吧?碰到這種沒聽說過的詞兒,隻要自己稍微鄙視一下,再下個心理暗示絕對會屁顛兒屁顛兒的去找人打聽的。


    ‘我們聽說過呀!‘王癸和王亥異口同聲的說,‘華山論劍就是……‘


    ‘切,這你們都沒聽……‘王鳶聽到兩人的答話,下意識的把想好的說詞說了出來。隨後,王鳶突然反應過來,兩人說,聽過?


    ‘姊姊問的是我,我來說。‘


    ‘你撒謊,姊姊明明是先喊的我的名字。‘


    看到兩人爭吵了起來,王鳶舒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們吵起來了,否則自己就丟人丟大發了。


    ‘停!‘王鳶大喊一聲,兩個熊孩子頓時就不出聲了。王鳶滿意的看了兩人一眼,說:‘王亥,你先說,說完了王癸你來補充!‘


    王亥得意的看了王癸一眼,興衝衝的對著王鳶說:‘是這樣的,姊姊,華山論雞是好幾年前發生的事兒,好像是好多人搶一種很好吃的蜜雞,最後他們比誰尿的遠誰來吃蜜雞,最後是一個養羊的搶到了。‘


    王鳶聽完,頓時一臉黑線。


    ‘你說的不對!‘王癸立刻就反駁了,王鳶立刻把注意力放在了王癸身上。


    ‘我哪裏說的不對啦?‘王亥十分不甘心的反問。


    王癸這時候得意洋洋的說:‘他們明明比的是誰濺起來的水花大!‘


    王鳶:‘……‘


    我就隻知道不該對這些熊孩子抱任何希望。


    最終,王鳶還是確定了自己所在的時代。


    八年前的華山論劍對於眾多江湖人來說可是一件值得津津樂道很久的大事,就仿佛中國足球突然拿下了大力神杯,全中國的球迷都會與有榮焉並且念叨很久一樣。對於江湖人來說,華山論劍就仿佛是大力神杯一般令人向往。即便是王家的那些不入流的護衛也是如此。王家的一個護衛就成天把他二老爺的鄰居家的小舅子的叔叔的同村的表弟的主家參與了十五年前的那場華山論劍掛在嘴邊不斷吹噓,就仿佛是自己跟那人很熟似的。


    王鳶估計即便是那個護衛說的是真的,八成也就是在山腳下吹風聽消息的貨色。畢竟當年取得參賽資格的五位選手一個住在山裏墓地旁,一個住在海外,一個遠在大理,一個住在西域,剩下的那個幹脆連個家都沒有。


    即便是已經確定了時代,王鳶卻悲哀的發現自己什麽也做不了。一個是自己年紀太小,想去哪兒都去不了不說,手邊連個信任的人都沒有,根本不敢讓別人幫自己拿秘籍;二一個是自己想找地方求學也找不到,古墓派不對外招生,桃花島根本不知道在哪兒,其他的門派,王鳶聽都沒聽過,真心不想去。


    於是,王鳶的生活又恢複了平靜。


    似乎呆萌這個小丫頭很喜歡擺弄這些花花草草,沒有幾天的功夫,整個小院兒便被呆萌弄了一個遍。當然,這裏麵這有王鳶催眠她進入深度睡眠的功勞,若非如此,第二天恐怕呆萌就累的爬不起來了。


    為了照顧自己親手種下的這些花花草草,呆萌在征求了王鳶的同意後,由王癸和王亥兩個熊孩子陪伴著去找王家專門負責花草的花匠學習如何侍弄花草去了。


    看著呆萌每天興致勃勃的去花匠那裏學習,王鳶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個詞——養成!


    感覺,似乎蠻有意思的樣子。王鳶摸了摸下巴,很是神秘的笑了。


    第二天,李管家帶著一筆銀子匆匆的離開了昌國縣。


    在王家,王鳶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她不受寵,大老爺一年到頭不見得會到院子裏一迴,就連夫人也不待見,從來不會去鳶園。下人們也當這個主子不存在,沒有吩咐道情況下從來不會有人邁進鳶園一步。可是,王鳶的話又是相當的管用。接到了王鳶的命令,賬房先生二話不說,直接封了一大筆銀子給李管家,連用處都不問。知道了此事的夫人也是一句話都沒說。


    呆萌種的花草漸漸的開始發芽了,呆萌歡快的侍弄著這些她眼中的可愛精靈,連王鳶都給忽視了。


    我這到底是招了一個婢女,還是請了一個主子迴來?


    王鳶懶洋洋的在陽光下用手遮住了太陽,閉上了眼睛。


    責罰?作為半個蘿莉控,王鳶怎麽可能忍心責罰這麽一個天真爛漫的小蘿莉?


    時間慢慢過去,李管家從行在臨安帶迴來了一個在王鳶眼中很有女人味的女人。在李管家的口中,這個女人雖然本身不算是一代名妓,但她卻培養出了兩位花魁,在眾青樓中可是極為搶手。這次李管家能將其帶迴來,還是因為她早已經厭倦了那樣的生活,聽聞在這裏隻需要教授一位學生而無需其它,這才跟了過來。


    在這個名為醉薇的女人彈了一首曲子,唱了一首歌,跳了一支舞後,王鳶表示,她的麵試通過了。還在花匠哪裏學習如何侍弄花草的呆萌不知道,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多了一位老師。


    從此以後,呆萌的生活走向了正規。


    早上起來先是陪王鳶吃過早飯,在收拾完碗筷之後,便直奔王鳶為醉薇安排的別院中學習琴藝、舞蹈與歌唱。到了中午,呆萌會帶著午飯迴來找王鳶,飯後在去花匠哪裏學習她感興趣的侍弄花草的技術。到了晚上,呆萌在陪王鳶吃過晚飯後,有時會把自己已經練好的曲子邊彈邊唱的展示給王鳶,讓王鳶也有個消遣。


    呆萌的生活雖然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但她一點兒都不覺得厭煩。畢竟每天都接觸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又怎麽可能厭煩?看著呆萌每天充實的樣子,王鳶不禁也動起了學點兒東西打發時間的念頭。


    學什麽呢?


    首先,女紅一類的東西就算了,這會讓王鳶聯想到幾百年後的東方教主。雖然有某些電視劇把教主洗白成了女人,但王鳶依然敬謝不敏。


    自己所在的是個武俠世界,那麽學武就是必然的了。否則自己豈不是白穿越一趟?


    既然是打定主意以後學武了,那無論學什麽,都必須要對以後學武有幫助才行。


    做什麽對學武有幫助呢?


    讀書、修道、求佛、學醫!


    讀書很好理解,不認字怎麽看懂武功秘籍?總不能期盼著自己一不小心就闖進了俠客島,練成了《太玄經》吧?


    修道和求佛也很好理解。在武俠世界中,尋常武功暫且不論,但凡是一流以上的武功,九成都是佛道兩家的,不修道不求佛,你連裏麵的專業術語都看不懂。在拿桃花島逃學早戀二人組說事兒,手裏拿著道家頂尖武學《九陰真經》,結果看不懂專業術語,好好的道家武學練成了邪門武功。武功練廢了不說,居然還把自己弄毀容了。


    至於求佛嘛!這個更好說了。天龍中有兩大超一流高手——慕容博和蕭遠山,兩人躲在藏經閣偷學少林七十二絕技為什麽沒人阻攔?還不是因為兩人不求佛,武功大成之日就是命喪之時,人家根本不擔心。沒死?那就更好了,那就說明你求佛了,是自己人了,武功學了就學了吧!


    學醫,這是肯定的。你連經脈都不知道在哪兒,你還學什麽武功?就算是把你送到俠客島你也看不出來牆上的蝌蚪指的是經脈啊!


    於是,在王鳶下定決心要學點兒東西之後,王癸和王亥兩兄弟開開心心的開始了蒙學之旅。王鳶對著剛剛不小心踩死的毛蟲發誓,自己絕對沒有暗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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