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個鬼!


    柏川最愛媽媽了,才不要別人當媽媽!


    “我有媽媽!你這個壞阿姨真是討厭死了!討厭你!以後再也不喜歡你了!”


    柏川往迴抽手。


    許香草起先不放,後來柏川腳丫蹬她。


    見蹬不開,柏川低頭咬了她一口。


    許香草吃痛鬆了些力道,柏川才趁機跑開。


    許香草忍不住罵道:


    “好啊你這個小犢子,平時都白對你好了!”


    柏川生氣又委屈,噠噠跑著想去找奶奶求安慰,卻又在園子裏跟摘菜迴來的王秀撞了滿懷。


    柏川摔了個屁股墩兒。


    說不清是摔疼了,還是委屈的,鬧騰的小太陽一秒變成小哭包。


    柏川坐在地上仰頭望著王秀,一邊搓著小手上的灰塵,一邊嗚嗚囔囔的癟嘴哭著。


    王秀嚇一跳,趕緊放下籃子把孩子牽起來,就怕摔壞這小金疙瘩哪兒了。


    “好了,不哭了啊。”


    王秀粗糲有點紮人的手抹去柏川臉頰上的水晶豆,適時安撫提醒道:


    “走路要看著點,慢慢走,以後可不敢再跑這麽快了,容易摔交不說,你看阿姨這眼神不好,剛才都沒看見你,是不是”


    “嗚……嗯!”


    柏川癟著嘴巴,含著兩泡眼淚點點頭。


    王秀仔細看過他手,見沒破皮才稍稍安心。


    她重新提起籃子,牽著柏川笑說:


    “好啦,沒摔到哪兒就行,走,秀秀阿姨帶你洗手去!”


    “嗯!”


    柏川乖的不行,認真點頭被牽著走了兩步,又扥住王秀的手說:


    “阿姨,我要小狗!你幫我把團團放出來好不好”


    “行呀”


    王秀一口答應。


    想著大戶人家的孩子都講究,前兩天男主人生氣就是為的這些事兒,王秀便繼續引導柏川道:


    “但是咱們說好,跟小狗玩完要洗手,掉地上和小狗舔過的東西不能往小嘴巴裏塞,那樣不衛生,迴頭該肚子疼了,我們柏川最講衛生的是不是”


    柏川生怕不能跟團團玩,立即點頭,萌萌鼓動小嘴道:


    “對,柏川最講衛生了!”


    “真乖!”


    王秀笑著誇讚柏川,果真帶著柏川去拴團團的籠子那處。


    許香草也還在那兒呢。


    見王秀牽著柏川過來,許香草生怕一會兒再被安排什麽活兒幹,便上前想把孩子趕緊牽過來。


    一會兒真有事了,也好有個借口擋一擋。


    可柏川剛跟她鬧了不高興,哪肯讓她牽


    柏川頻頻往王秀身後縮,許香草見了來氣,忍不住又罵出了口:


    “你這小犢子——!”


    說罷還想硬拉過柏川。


    王秀把她手擋了迴去,忙打量周圍,低聲嗬斥道:


    “你有的沒的說什麽呢這話要被小陸姐聽見,你看她要怎麽說你!”


    別看小孩子什麽都不懂,可要是真從嘴裏說出一兩句什麽來,那也是輕易能讓人丟飯碗的!


    畢竟要不是大人常在麵前說,這麽點的孩子哪能知道那些東西


    提起主家,許香草還是有點顧慮的。


    許香草氣焰消了許多,卻並不甘心被身為傭人的王秀指責,便又迴懟道:


    “你懂什麽呀你!”


    多管閑事……


    等以後她成了這宅子裏的女主人,看她不第一個就把她給辭了!


    許香草撩著麻花辮在手裏順了順,一副這家大小姐的陣勢,上下掃視王秀如審視貨物一般。


    之後又看了眼柏川。


    “哼——”


    翻了一記白眼,許香草哼聲離開。


    “你……”


    王秀簡直欲言又止。


    到底比許香草略大幾個月,又怕爭吵生出事端來,迴頭主家誤以為她們不好好做事。


    王秀幹脆息事寧人,轉頭笑臉模樣衝柏川道:


    “秀秀阿姨要去洗菜,你把團團帶上,跟秀秀阿姨上廚房玩去,好不好”


    “哦!”


    柏川積極應聲,連忙把團團抱了起來。


    大團子抱著小團子,跌跌撞撞的跟在後頭往廚房去。


    京北南街小院裏鬧著,廣州那邊的廣交會,也正在如期進行。


    這期跟前兩期一樣,展會上的絲綢、緞麵的熱度相當之高。


    除此之外,再就是農用機。


    各個國家在糧食增產和便利種植方麵一直都有研究,所以這一片區域的熱度從未間斷。


    再說詹部長給陸淼爭取到的鋪位。


    尺寸要求雖然滿足了陸淼的預期,但地段卻並不是太好。


    幾個展館加起來將近兩萬平方米,詹部長爭取到的鋪位屬於非常靠後的地段。


    人們從前門和側門進入展會,邊走邊看,轉悠一天下來,可能都未必會轉過來的地方。


    有些人隻有那麽一天休息,也許今天來了,明天就不來了。


    位置固然不太理想,但有總比沒有的好。


    而且能在這樣的場合,又是展會即將開幕的前夕把地方搞下來,可見詹部長從中出了多大的力


    陸淼心裏隻有感激的份兒。


    前來廣州之前,陸淼心裏就默默做過策劃。


    按照慣例,頭兩天過來看展會的布置情況,當時看見鋪位位置,陸淼心裏也更加有數了些。


    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陸淼把提前讓麻頭淘到的或簡歐或洛可可風格的桌椅拿了兩套過來。


    配合著從京北棉紡廠帶過來的處理紡紗,親自上手帶王月華她們現場布置。


    等把穿西裝和婚紗的主角人模擺上中間,再給兩側小桌上擺上碗碟,以水果充當佳肴精致擺盤,


    外圍不礙事的地方,再將其他或身著靚麗衣裙,或身著剪裁貼合的西裝人模以角色扮演的方式錯落擺開。


    現場二十來平的小鋪位,已然被裝點成人員湧動、浪漫且優雅的西式婚禮現場進行時的模樣。


    對比其他一桌一椅,桌上隻鋪著白布,或貨箱堆積如山的鋪位來說,京北製衣廠的鋪位簡直不要太突出顯眼。


    位置靠裏,人流量慘淡也不要緊,會展開幕陸淼親自上陣。


    第一天,她提前一晚紮麻花辮。


    翌日頂著一頭濃密如藻的波浪長發披肩而來,一身墨綠鎏金v領闊袖的魚尾裙,搭配光澤瑩潤的珍珠腰鏈和鞋頭尖尖的黑色細根高跟鞋。


    樣貌美麗張揚,紅唇惹眼,步步生蓮,纖細的腰肢一步一搖曳。


    從門口下車,到正門入場一路往裏,不知看呆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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