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二一章衛伯儒謀略河東(二)


    “這幫畜生!”眾人聞言,都紛紛憤懣不已,均同仇敵愾。吳駿一邊聽著,一邊在心中盤算著,“伯儒,令弟乃何人?你可知,如今的白波軍賊首為何人?如今白波穀內的賊軍人數幾何?”


    “軍帥,舍弟衛寧,字仲道,今年二十有七,不喜政事,專好經商,家中大小黃白買賣均由舍弟處理。“說起自家的弟弟衛寧,作為兄長的衛覬不由浮起了一陣親情般的微笑。”據家中下人打探迴來的消息,稱原賊首郭太戰死,楊奉、韓暹兵敗投往兗州的曹操軍中,白波賊首如今隻有李樂、胡才二人,其部眾約有六萬之眾,不過武器裝備落後,兼有部分婦孺。若是我天龍軍出戰,應引蛇出洞,於穀外與之決戰,三五千精銳足矣!“衛覬的一番話,使得吳駿對河東及北境的局勢洞若觀火,更加明了。同時微微一笑,這衛仲道怎麽這麽巧,剛好與自己同年,在曆史上可以娶了自己現在的嬌妻蔡琰後,不久就掛掉了,有機會和他會會。“多謝伯儒指點迷津,得伯儒一人,可抵十萬大軍,哈哈!”


    衛覬一陣感動,常言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此生得遇軍帥如此明主,恨不能傾其所能,為天龍軍燃燒自己。“多謝軍帥抬愛,方才覬所言之際,僅僅是站在河東的角度出發,若是站在我天龍軍目前所在的整體區域而言,方才所述並未最佳良策。“


    本來吳駿想接著下一個議題,就方才衛覬提出的那幾點建議與其他眾將進行細節的商討的,哪知衛覬今晚猛料特多,不愧為安邑衛覬的家主啊,果真名不虛傳。“哦,那依伯儒之見,何方為最佳策略呢?“吳駿與眾將越聽越有勁,這衛覬果真胸懷韜略良謀啊。


    “遷徙雍州,潛心發展!“此次,衛覬卻是惜字如金,僅僅給出了八個字。“此次軍帥北定河東,司州的實力進一步增強,必引起天下諸侯的不安,軍帥必逐漸成為他們共同的敵人,若是北出河東攻打西河郡白波軍,定會刺激並州呂布,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河東在不久的將來必成為天龍軍與並州軍反複爭奪的四戰之地,若是再圖河內,更會引起冀州袁紹與兗州曹操的雙方反彈敵視,且目前我天龍軍所占區域版圖過快,軍力不足,人心未附,根基不穩啊,軍帥!唯有將河東人力、財力統統遷往雍州,潛心發展,屆時誰可匹敵?“衛覬不愧老成謀國,單單這一計謀,足以讓其名列天龍軍文官足智多謀之列了。


    吳駿震驚的看著衛覬,衛覬這一猛料讓自己包括在座的文官武將均是猛料,自己甫定河東,衛覬卻是想到了河東乃至整個天龍軍的未來發展,且對河東未來的危機更是明了三分。“如此看來,伯儒及衛家早會料定河東遲早會有一戰,若本帥猜得不錯的話,方才伯儒所言的,令弟衛仲道經商雍州,看來衛家今後的發展重心在我雍州了,真不愧為先見之明啊,嗬嗬!大家怎麽看?”


    “軍帥,我衛家僅是未雨綢繆而已,並非先見之明!如今軍帥占有宛城、洛陽、長安等司州、雍州之地,承蒙軍帥青睞,我衛家自然自然義不容辭!方才覬所言僅乃一家之言,且新來乍到的,還請大家多多參謀才是!”作為東道主,且是新依附天龍軍的河東本土勢力,衛家在獻計獻策之時,不得不謙虛謹慎,隻想盡早融入到天龍軍體係之中。


    吳駿看了看自己目前聚在麾下其他的文臣武將,田豐、陳登、劉曄、毛玠、周泰、蔣欽和陳到等人均在迴味思考著衛覬方才的計謀!衛覬身為河東屈指可數的大家族,竟敢建議軍帥放棄河東,潛心發展雍州,其魄力不可謂不強,其計謀不可謂不毒辣。衛覬此謀略,讓吳駿不由想起了東漢光武帝劉秀麾下“雲台二十八將”之一的耿純,身為巨鹿望族,為了避免族親有二心,耿純將家中祖屋燒了個精光後舉族來投奔劉秀,其後更為匡複漢室立下了汗馬功勞。衛覬此舉同工異曲,肯舍棄上百年的家族事業投奔目前並未最強大的吳駿,不由讓眾人一陣感動,同時也對衛覬高看了幾分。


    “子揚,你的建議呢?“日前陳登獨身遊說河東太守王邑來降,可謂大功一件,作為雙子星之一的劉曄,吳駿想看看他的主意和想法是什麽?


    “軍帥,曄對伯儒的計謀非常讚同,‘精練武卒,開荒屯田,東圖河內,北定白波,外結呂布,內連洛陽’,正乃我軍目前最急需著手的事項。至於是否將河東的百姓遷徙雍州,主要還要看此次北征的結果而定。“劉曄看到軍帥點了自己的將,略加思索,站身答道。”若是我大漢朝大勝鮮卑,則主公聲威衝天,天下群雄莫敢不從?屆時咱們慢慢發展河東與雍州、司州亦為時不晚。若是我大軍敗於鮮卑,鮮卑大軍趁機南下,並州首當其衝,必陷入戰亂之中,河東屆時可再將百姓遷徙關內。此乃曄之愚見!“


    “軍帥,河東北境的白波軍為我河東安定的一根毒刺,欲穩河東,必除白波!玠讚同伯儒前部建議!”毛玠看到劉曄迴答之後,主動站身附和!


    “嗯,二位的建議不錯。軍師與元龍之意如何啊?”此次北征,收複了河東,暫時實現了戰前的第一步戰略構想,確是與麾下眾將的齊心協力分不開的。


    “軍帥,登亦是讚同伯儒兄方才的平定河東的方略,伯儒兄六則方略真乃真知灼見。我天龍軍此次北征,氣勢如虹,雄心壯誌,欲抗擊蠻夷於北境,解救陛下於水火之中。此次我軍平定河東摧古拉朽,百姓盼之如盼甘霖,若是我軍草草棄河東於不顧,恐泄我三軍將士之氣,寒我河東百姓之心,屆時河東不保,司州將不保,司州不保,宛城則不保。“陳登知道謀臣中僅有自己和軍師田豐尚未發言,是該自己登場了,”登之建議與子揚兄的想法一致,先平河東,再行北征,徐圖後計。同時,為了更好的實現方才伯儒兄提出的’南連洛陽’的方略,我軍可於解縣港、新豐港與孟津港三港強練水軍,加強我司州內部的攻防體係,亦可對並州與兗州起到震懾作用。“


    吳駿聽完陳登的計謀,心中越發的清晰,陳登、劉曄、毛玠等人不愧為幹臣。最後的決策之前還是先聽聽軍師田豐的計謀再說。“軍師,眾人的意見均已說完,你的建議呢?”


    “軍帥,方才伯儒兄之方略分上下兩部分,一為平定河東之策,二為天龍軍發展之計,二者相輔相成,並不相悖。子揚、孝先與元龍之建議,均是不同程度上補充與完善了伯儒之方略。就我軍目前所占之領域而言,宛城、洛陽、長安,加上目前的河東,均為新占之地,民心未付,雍州北部還有戰火的硝煙,河東境內還存有白波軍,我天龍軍目前可謂是根基不穩,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將困難重重。這亦是主公急於收複河東,護衛洛陽、雍州之根本所在了。元龍說得對,河東安,則司州安,司州安則雍宛安。若是失去河東,我天龍軍將寢食難安!“田豐雖是娓娓道來,卻是意味深長,言語中對河東的地位看得是相當的重要。”如今甫得河東,必將其徹底平定。穩妥之計可將伯儒兩步方略同時進行,可一邊穩定河東,增強武備,北定白波;一方麵,伯儒即可走馬就任雍州別駕,同時逐步遷徙部分淘汰下來的軍士進入雍州,增強雍州的人口與屯田,其餘待北征之後再圖發展。“田豐的眼界明顯高超一籌,對方才眾位謀士的謀略融為一體,同步進行,可謂國士之才。


    “好,就依大家之意!伯儒可準備一下,十天之後即可前往雍州赴任別駕之職,至於留守河東之人手,容我再思慮思慮,待明日河東衙會中再做定奪。”吳駿看著今日天色已晚,眾人都挺辛苦的,加上會議已接近尾聲了,趕緊讓衛覬招唿眾人把剩下的羊湯牛肉幹掉,一時間笑聲不斷,其樂融融。


    正在眾人津津有味享受美食之時,吳駿親衛首領吳龍一拿著一份情報從側室走了出來,靠近吳駿耳旁,悄悄說了幾句話,“軍帥,賊子招了,是東垣範家和永安衛家派出的死士,意在為範先和衛固報仇,不過他們所用之武器是常山黑山軍所用武器,軍帥請看!“龍一說完,將那三名死士招供的筆錄呈了上去,等候軍帥定奪,同時呈上的還有在城門射襲自己的弓弩刀劍,上麵均有隸書“黑山”字樣。


    “哼!東垣範家和永安衛家?本帥本不想對河東世家大動幹戈,看來本帥過於仁慈了!”吳駿對龍一的本領還是相信的,加上呈堂供詞的白紙黑字,與之前衛固與範先的頑固抵抗,一係列的事件連串起來,自然就說得通了。“常山黑山軍?我天龍軍與之遙遙數千裏,且並未有何深仇大恨,竟會派人行刺與我?這之間估計不那麽簡單,再者,行刺之人竟會如此傻帽將如此明顯的證據留給我等,看來是有些人想栽髒嫁禍了!龍一,此次繼續追查下去,我到時候要看看這幕後黑手究竟是何方神聖?同時,明日上午將有關黑山軍的詳細資料呈上與我!”“是,軍帥!”龍一領命退下不提。


    “周泰、蔣欽聽令,命你二人連夜速速率領本部一千精銳分別前往東垣範家和永安衛家,將其全家一並押往安邑,膽敢阻攔者格殺勿論!陳到聽令,命你這幾日對軍中眾將嚴加看護,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巡邏,嚴防賊人死性不改!”吳駿嘿嘿一笑後,心中一怒,本來還不欲對範衛兩家動武的,不料此二賊家族死心不改,竟城門行刺於自己,那就怪不得自己了,一個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欲殺我,我必先殺之!


    周泰、蔣欽、陳到領命而去,隨即眾將散去。吳駿迴去,看到妻子趙雨還在房中苦苦等候,溫馨一笑,相擁解衣倒入鸞帳,一夜顛鸞倒鳳,風流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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